放工後,我同阿KING父母去到一個餐廳,我叫左個餐,而佢地咩都無叫……

佢地望住我食……搞到我食得好唔好意思。

「係呢,阿KING平時都係返果間KFC,但點解平時唔見你地搵佢嘅?」我先打破沉默,問佢地問題。

而佢地一臉自責話:「我地……都唔知有咩面目見佢。」

然後,阿KING爸爸就問:「唔知……囝囝有無同你講過?」



我諗,佢係想問我知唔知先前佢地屋企發生咩事,我答佢地:「佢有講,但我唔知係未全部。」

我講完後再望望佢地兩個,佢地臉上嘅自責反而少左,相對地,多左幾分解脫嘅表情,然後,阿KING媽媽就話:「其實一直而黎我地都有黎呢度想搵佢,但我地一直都唔敢現身,因為我地真係唔敢面對囝囝。」

我望住佢地,都好明白佢地嘅心情,「我聽阿KING講過,你地係未已經離左婚㗎嗱?」

佢地望一望我後,點一點頭,而阿KING爸爸就話:「我同佢都係用左好耐先肯面對大家,雖然而家我地兩個離左婚,但一齊住左咁耐,點會無感情,我地而家都仲視對方為家人一樣。」

佢地兩個互望左一下,一齊會心微笑。



「而且,我地知道一直而黎囝囝都覺得我地個家係模範家庭,無諗過果一晚嘅崩壞會令囝囝變到咁。」阿KING媽媽話,然後阿KING爸爸跟住講:「仲有果個女人,果個簡接令阿KING初嘗禁果嘅女人。」

我聽到佢咁講後,就問:「你地指薇琪?」

「你都知?」阿KING爸爸有少少詫異咁問。

「阿KING都有同我講過,但我覺得,令阿KING轉變咁大嘅,大部份責任唔關呢個女人事,後而係因為頭先你地口中所講嘅巨變,令到佢果排搵左一個唯一發泄嘅方法。」我話。

「唯一發泄嘅方法?」佢地兩個異口同聲問。



「就例如,如果果陣有個朋友係陪佢做運動,可能佢就用運動發泄,陪唱K的話,就可能係唱K,陪打機的話,就可能係陪打機,甚至……如果果段時間陪住阿KING嘅人係吸毒的話,可能阿KING都會患上毒癮,所以,果段時間阿KING咁脆弱,佢身邊有機會成為誘惑嘅野,都可以令阿KING沉迷。」我講完後,阿KING父母就望住我話:「你所講嘅都好有道理。」

咦……我都無諗過我講得咁有道理,我前排仲對要幫阿KING搵功德呢件事好迷,但估唔到一下子又比自己解開左咁。

「所以,我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幫到阿KING,要靠你地。」我話。

然而,阿KING父母一聽到我咁講後,又開始自責起黎,「我地都唔知點樣面對囝囝……我地仲未有心理準備企係囝囝面前,同佢講野……」

我望住佢地,有一種力不從心嘅感覺,因為我知道,呢件事唔係講出黎就做到咁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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