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還未光周一海便急急步地跑回公司的辦公室。

身上那件名牌深藍色的西裝外套隨意扔在杏紅色的沙發上,艷紅色的恤衫更是罕見地馬馬虎虎披在身上,鈕釦大開,裡面的白色背心汗衫就這樣坦蕩蕩地露在其外。

他正在不斷地抓頭苦惱著。

在今早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美國總公司的高層打電話來問話。



說,他們發現了近這兩年多來香港分公司這邊的財政帳簿上有幾筆不計名的收入和支出,金額高達五億三千萬美元,而且還有一億八千萬的美元不知所蹤。

「終於都被發現了嗎?」

周一海如洩氣般的橡皮球般軟弱無力地躺坐在座位上,惆悵的眼神漫無目的地隨意張望,掛在杏紅色沙發上方的那副《烏鴉群飛的麥田》油畫恰恰好印證了他現在的情緒。

陰沈沈的天空看不見任何希望,金黃色的麥田上是一群帶來噩耗的烏鴉,擱在面前的是三條彎曲的小路,盡頭通往一片未知的領域,無人能從中得知結局。

「梵高啊梵高,你當時的心情也是這樣嗎?」



周一海潰散的目光任意一撇,落地玻璃上的倒影枯槁老邁,年輕時的熱血氣盛早已不覆存左。

每個人心中總會埋藏著某些不願意與人分享的祕密,不是因為我們自私自利,而是這個世界太過於殘酷,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何時會被它反噬一口,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所以我們才會不斷地在過程中裝備自己,令內心變得更為強大,必要時還要如刺蝟般豎起尖銳的針刺保護自己。

這不是不合群,而是為了保護自己。

尤其是坐在總裁這個一人在上,萬人在下的位置時感受更深。

每天除了要簽署各式各樣交易上的文件外,還要處理與公司其他高層之間的心理攻防戰,情況好比三國時期的魏蜀吳。



當然,若是沒有雄獅般堅韌強硬的氣魄,高高在上的他早就淪為山腰下狙擊手的頭號目標。
 

周一海出身於國內其中一處偏僻的小農村,父親名字叫小剛,是個文盲,沒有讀過書,只會耕田,標準的一個粗人,家中有七畝田地和三隻老黃牛。

那年代的社會,土地的多與少成為男人間茶餘飯後的話題,擁有七畝田地的小剛理應成為了眾人當中的大哥。

揮別春露,迎來炎夏,又是輪到小剛他們忙到不可交加的季節。

熾熱的大陽高掛頭上,男人們在泥田上努力耕種,揮灑著熱血的汗水。

小剛一手叉腰歇涼,另一手拎起頸項上的白色汗巾拭去額上的汗珠,望著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小剛他有一個老婆,兩人結婚六年多,當其時的周一海剛好滿五歲。



老婆的名字叫小紅,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是村上最美的可人兒。

肌膚白滑透光,臉上即使不沾胭脂水粉,也能清晰看見淡淡的殷紅浮現其中。

已成為人妻的她,誘惑惹火的身材更是經常吸引同村的男性眼神意淫。

堅挺豐滿的乳房即使沒有穿胸罩也絲毫沒有下墜的感覺,舉手投足間都保持著巍巍傲人的自然美態,農村人是不穿這種又垃圾又無真正用途的胸罩的。

小紅今天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寬領T恤,和一條黑色的緊身打底褲,很緊的那種,就算她不坐下來,那兩片肥潤飽滿的陰唇也能清晰可見。

隔著白色薄T,可以看見她的乳頭微微向上凸,整個乳房的弧線宛如鬼斧神工般,曾經有多少熱血的男子漢想把頭鑽進那兩座柔綿高峰的裂隙中,勘探世界起源的奧秘。

更難能可貴的是,小紅即便已婚六年多,但竟然還只是妙齡二十三歲。

想到這裡,稍微靠近樹蔭旁一直偷看小紅俯下身子捉草蜢的老王的肉棒已硬得像一根火紅的鐵柱。



尤其是小紅蹲在地上的姿勢,微微翹起的屁股就像一枚熱能追蹤導彈般對準自己堅豎的陰莖。

看著眼前修長的美腿,渾圓的屁股,仿佛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幻想到插進裡面的畫面。

「在看啥?」小剛輕輕拍了一拍老王的肩膀,強行將他從美妙結合的情節時空拉回泥濘濘的現實田地上。

「沒...沒事沒事。」老王緊張得口齒不清,連忙彎下身子,假裝施肥,免得讓小剛發現自己那根熱得腫脹的肉棒。「剛在偷偷休息而已。」

「幹你臭雞八,我做到滿頭大汗,你卻在悠閒快活。」農村人的尾音就是強勁,小剛竟然可以用收尾的那個音節再延續出一句句子出來。「活你在這慢慢做,我今天晚上有事要幹,先跟老婆回去處理一下。」

話畢,小剛便跑到樹蔭下,從後捥抱著小紅,嘻嘻哈哈地往家裡方向回去了。
 

「唉,如果我也有幾畝田地... ...」老王欲言又止,搖搖頭望著那根垂下的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