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左第二日,條腰同大腿既酸痛感消失得七七八八,唔洗再搽跌打酒,今晚潛入肥佬陳個山洞係最適合不過。


於是我好似以往咁背住開山刀同弓箭走入森林個邊,一嚟係穩定返啲食物儲備,雖然依家有咁多鰻魚乾,夠我地食兩個星期,但始終都係愈多愈好。


二嚟好似以往咁打獵,避免其他人覺得我無所事事,會唔會密謀乜嘢大計。


走向上游方向個樹林,諗住會無乜人會係附近,點知行左唔夠五分鐘,我就聽到前面有幾個人係到,我即刻躲係樹後面。



傳來一把女仔聲。
「喂,你覺得點啊?」

「什麼?」

「我話離開佢啊⋯」

「你們決定了嗎⋯這樣離開他不好吧⋯」



「唔通仲同佢一齊啊?」

「係囉係囉,我地跟左佢咁耐,有無得到咩好處啊?」

「就是啊,你看我們和他這麼多天,他沒有一個承諾實現到⋯」


我伸出頭望一望聲音個方向,個到有四個人企係到討論,依四個人係文健既女伴,包括個晚同文健野戰既人妻。

「佢依家仲變左個廢人,要我地照顧返佢,我地本身就已經唔夠食⋯」



「大家不要這樣⋯我相信他傷好後,一定能兌現承諾的。」
同文健最親暱既人妻女伴,幫文健講好說話。

「你咁肯定?」

「嗯!我相信他一定能兌現的。」

「我地再等多佢幾日⋯」
帶頭叫走既女仔心軟返。


我靜靜咁走遠少少,從一邊走過,點知採爛樹枝發出既聲音,令佢地四個即刻望我個方向。




佢地四個又驚訝又憤怒,憤怒係一直以嚟對我既態度,驚訝係因為我突然既出現,誤會我係特登走過嚟偷聽佢地講嘢。


我都唔浪費時間同佢地解釋,反正佢地一向憎我,我解釋只會變成掩飾。


於是我繼續行左十分鐘,見周圍都無人,就攞出弓箭,躲係樹後靜靜咁觀察,睇下有無動物走過⋯⋯


一個鐘後,我便帶住一隻兔仔兩隻野雞,慢慢咁走返山洞個方向。


營地既人普遍徒手捕捉獵物,好啲既就用矛捕捉獵物,所以敏捷既兔仔同野雞一向捉唔到,令到依一帶既兔仔野雞特別多,而且仲特別猖狂。




我走到佢地既視線範圍,佢都仲可以一啲都唔驚慢慢行,感覺到佢地好不屑,完全唔放我係眼內⋯⋯


我高興地吹著口哨,今日既收獲又令我地多兩三日糧,令我地既糧食更加充足。


返去既沿途見到唔少營地女仔係到打獵,去地打獵打到成身泥土,一想到佢地以前係香港幾咁貪靚,收幾多觀音兵,就感到有些少唏噓。

真係世事無常⋯

佢地嬲霸霸咁望住我,然後視線慢慢向下,見到我手上既收獲,一一發出羨慕既目光。

「你睇下⋯佢又捉左好多動物啊⋯」

「如果我都好似雪兒咁靚女就好啦⋯」



「佢地從來都唔憂糧食既問題⋯」

我加快腳步行,無幾耐就返到山洞,見到佢地三個都係到,於是就將兔仔同野雞交俾辣椒妹同秋儀,辣椒妹同秋儀就走到河邊清洗,我就坐係雪兒身邊攬住佢條蠻腰。

「東哥!」
達叔從河邊走過嚟。

「達叔!多謝你支跌打酒!」

達叔走到我面前。
「洗乜客氣啊,估唔到你咁快好返,而且幾下手勢就捉到咁多動物。」

「仲未好返曬,不過都要儲返多啲糧食,啱啱走左去打獵?」



「無啊,屋企仲有兩條鰻魚乾,海鷗仲有半隻係到,食完先啦。」

果然係達叔既性格⋯佢從來都唔會居安思危⋯

我望一望個天空。
「達叔,我勸你依幾日好快啲搵食物返嚟,過一排可能會落大雨。」

達叔跟住我望個天空。
「點解啊?天氣幾好啊,陽光普照,唔似會落大雨啊。」

「係啊,陽光普照,但最弊一舊雲都無呢!而且今日你唔覺得有啲焗既咩?依啲全部都係落大雨既先兆!」
我講完之後,達叔愈諗愈覺得不秒。

「東哥⋯借你把弓箭嚟用先⋯小弟去打獵⋯夜啲還俾你。」
達叔講完,便攞住弓箭跑去樹林個方向。




終於到左夜晚,月光照到山洞口前,我望一望旁邊既三女,見到佢地熟睡既樣,於是靜靜咁起身,攞埋套潛水衣慢慢走出山洞外。


走到旁邊無人住既山洞,除左自己啲衫褲,然後著上件全黑既潛水衣。件潛水衣對我嚟講果然大件左少少⋯


除左無潛水衣包住既手掌,我身體完全融入左漆黑既環境裡面,掂!咁就更加容易潛入肥佬陳個山洞。


我快速過左河對面,然後小心翼翼咁行,放慢腳步,盡量唔發出聲音,害怕會嘈醒營地既人,雖然依個鐘數啲人都係熟睡咁。


終於走到肥佬陳山洞外面,我係洞口左右望左一陣,確認無人經過或見到,鬆了一口氣後,便走入肥佬陳山洞到。

慢慢咁行到黑布面前,正想拉起黑布進入「大廳」既時候,裡面傳出肥佬陳既聲音。
「嗯?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

唔係啊嘛⋯佢咁快就知道我潛入左嚟山洞?即係佢一早就睇穿曬我⋯⋯


依一刻,我十分緊張,隱約聽到自己心跳加速既聲音,汗水慢慢從額頭上滴落嚟⋯⋯我考慮咁入唔入去好既時候,黑布後面傳嚟第二把男人聲。

「陳總,我地係嚟勸你唔好同大陸仔做結拜兄弟㗎。」
說話既人,我認得出係肥豬劉把聲。

「無錯無錯!陳總,大陸仔個人並唔係咁簡單㗎。」
依一把聲,係高佬佳把聲。


我拉開少少黑布,觀察裡面既情況,肥佬陳坐左係中間既梳化上,嘴裡仍然叼著支雪茄,而肥豬劉坐係左邊既梳化,而高佬佳同MK傑坐係右邊梳化。


嘩⋯咁熱鬧既⋯六國大封相啊?成個營地既男人都係曬到咁濟⋯

除左文健個廢柴。

唉⋯咁多人⋯而且肥佬陳又未訓⋯今日都係偷唔到槍既啦⋯⋯


肥豬劉帶頭講。
「以前大陸仔未嚟,營地係陳總既帶領下,係幾咁繁榮安定,自從佢一嚟到,營地就幾多是非出現,而且佢仲叫走兩戶人,減少陳總你收入。」

肥佬陳無講嘢,繼續聽佢地講。


高佬佳指住挨係一邊既MK傑。
「陳總,你睇下阿傑,佢從來都唔會撩事鬥非,為人熱心助人,係營地得到所有女仔既歡心,係佢地心目中既好男人,但大陸仔妒忌佢,於是打到佢成身傷曬,要成兩個星期先好得返啊⋯」


高佬佳拉起MK傑件衫,露出MK傑既肚同背隻,MK傑成身都俾繃帶包紮,MK傑即刻講:
「陳總!我有響你朵㗎!大陸仔話係你既人,所以更加用力打我啊⋯」

肥佬陳聽完MK傑既說話後,面色開始變得凝重。

「今次打阿傑,下次可能打我,再下次可能打劉日生,點知會唔會有日打陳總你㗎⋯大陸仔依個人真係養唔熟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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