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從學校借了一本小説,由於我的書包濕了,所以把那本《圍城》放在手上。
然後就坐巴士到海麗邨,同學家裏玩耍。
我上了巴士上層的車頭坐好,把書放在隔離的空座位上,就進入夢鄉了。
「鈴一鈴一鈴」
電話鈴聲響起,原來只是廣告電話。
我的書呢?
怎麼在手上,不是在我的手上,而是在一個女生手上。
那天我沒有戴眼鏡,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只聽到她媔婰地説:「不好意思,我未問過你就把你手上的書拿來看。」
我還未來得及説一聲不要緊,她就急忘下車了。
我看不清她的樣子,卻聽得清她清澈的聲線。說是陌生,但好像經常都聽到這把聲線。




回家時那一把聲線好像已經模糊了。
往後幾天我都不能集中精神上課,因為我好像時時刻刻都聽到她的聲音在呼喚我。
在補習社上課時更是無法集中精神,時常有把模糊的聲音在我身邊徘徊,是她的聲音。
可能單憑一把清澈的聲音,就喜歡上那個人是有點兒戲。
可是我就是這樣。
我忍不住這一種煎熬,所以開始嘗試偶遇她。我回到巴士站,我在和那天差不多的時間登上同一個目的地的巴士上,希望能夠再一次遇見她。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一年過去。
每天我都在同一個時間登上同一班巴士,可是就是沒有遇見她。
我放棄了尋找她,卻愛上了在巴士上看著窗外的景色,間中亦會在車上睡著,像一年前一樣。
我嘗試過坐不同目的地的巴士,可是都不能帶給我702巴士的感覺。




可是702號要被巴士公司收回,進行路線重組。
我正在坐最後一班從又一城開往海麗邨的702巴士,我抵不住疲勞,因為已經差不多半夜一點了。
到了海麗邨後,我原本想着要坐最後一班從海邨開往又一城的巴士。
可是我這個念頭被打消了。
「《圍城》和《我們仨》果然是兩本好書」
我身旁的女生對這兩書作出了這樣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