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樂容的眼珠在眼眶裏不停打轉。
「唔知啊。見得番先算啦!何況我同你都唔熟,可能到時我已經唔記得咗你呢。」
你不記得我,我記得你就可以了。
「咁希望會有尼一日,再見。」
言樂容揮一揮手後便上了車,而我就轉身回到往中環的月台。
洗完澡後便拿出耳機,塞進耳朵,繼續播放那首「好心好報」。
「還看着你 (他會感動嗎)看你在懸崖走路 他卻放下你(他也跑掉嗎)只照顧自己」
如果是我,我一定可以好好照顧若心,不會在有危險時拋棄她。
都重複播了一個多小時了,連耳朵都開始痛了,還是睡覺好了。
在關了燈後,我仍然在想我和那個言樂容會不會再見,想着想着就睡著了。




我猜這種感覺很快就會消失,因為我只是跟她相處了不夠十分鐘的時間,而且還不會再見面。
「早晨,噚日放有個女仔揾你,但係等你唔倒。所以就託我同你講。」
他搖了搖頭。
「你番落去上堂啦!我唔想知佢有咩想同我講。」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你先聽我說完好唔好!佢噚日係學校門口等咗你兩個鐘啊!」
他有點詫異的看著我。
「你咁激動做咩?你以為你係邊個?我同樂容嘅事唔輪你理。唉,連唔應該講果句都講埋,田若心利用緊你咋!死傻仔!」
他們班的人漸漸靜下來看著我們對話,然後把視線移到課室門口。
「邊個死傻仔啊?」




若心剛回到課室,而林顧笙就經過若心身旁離開課室。
若心見沒有人回答她便沒趣的回到座位。
她應該只是聽到林顧笙罵我的最後一句,其餘的都聽不到。
「咦!點解你係度嘅?你黎揾我?」
我感覺到他們班的人都因為剛才的事在竊竊私語。
「唔係,我上黎係因為要揾林顧笙講啲嘢姐。」
若心表現得十分奇怪。
「你同佢有咩講?你地識嘅咩?」
我搖了搖頭。
「無嘢啊。就黎夠鐘啦,我番落去上堂先。」




若心依然一臉茫然地目送我離開他們的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