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惹的禍] 《22:22 限時情侶》: 第十三章 — 序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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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老母你係唔係癲撚左？！！」
...我輕輕嘆了口氣。
看著這個不能收拾的殘局。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以前。
今天的我，負責小食部。
我像平時的那樣，根據客戶的點單裝載食物。
『願兒。』一旁的Louis輕輕喚著我，『聽講Ivan一陣會落離。』
『Ivan？』上次翻譯謝幕禮時來過的高層，『佢離做咩？』
『視察。』Louis把可樂杯斟滿，『所謂既微服出巡。』
『微服出巡，唔係要體驗基層生活？』我禁不得譏笑了一下，『如果佢離，唔係要離幫手裝爆谷既話，就叫佢唔該翻office坐下。』
『果然係我地最有霸氣既願兒。』Louis感嘆著道，『呢個咁重要既任務，就交比你啦。』
『...收皮啦。』我無奈地回應著，然後到收銀台的前方，『你好，先生，請問想要d咩？』
『你地換左新制服？』眼前的男人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先生，我地小食部同埋售票部既職員，本身就係白底紫字，同其他職員有唔同。』我保持著耐性，『請問先生你要d咩？』
『我要...爆谷同雪碧。』男人這樣說著的時候，眼神卻放在我制服的胸部位置，『你地呢件衫都幾透嫁喎。』
...黃色衣服，白色帽子。
你離開時，最好不要遇上我下班。
否則，我絕對要一腳踢爆你子孫根。
『先生，爆谷同埋雪碧。』
『唔該哂，姐姐仔。』
...快點離開的話就好了。
『先生，okay嫁啦，你可以走嫁啦。』
『好唔想見到我咩？』
嗯。
很不想看到你。
這個時候，卻看到趙燈路領著Ivan一同走向我這邊。
我決定向下一位客戶走去。
可是——
『姐姐仔，熱唔熱？』
這個男生，卻抓住了我的手。
『先生，請你放——』
話語未下。
冰凍的感覺侵向我的上半身。
『願——』
『Louis，serve客，果邊一堆排緊隊。』不要在這個人的面前叫我的名字。
讓這些人知道我的名字，很髒。
『Sorry啊，我跣手。』男人再次將焦點放到我的衣服上，『都真係幾透喎。』
『先生，你再唔走既話——』
耐性快要用完的時候，趙燈路出現了到我的身旁。
『咩事？』趙燈路在小食部的外面，看著這個情況。
『冇，我唔覺意跣手姐。』男人一臉得逞的笑容，『唔好意思喎，我走嫁啦。』
『等等先。』趙燈路一手拉住了男人，然後看往我這邊，『佢有心淋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睇離就係。』
『啊經理啊可？』男人注視著趙燈路的名牌，『請問咩事呢？』
『...冇。』
趙燈路嘆了口氣，把手探到小賣部的裡面，拿了Louis剛剛裝了給另一位客人的冰可樂。
然後，打開了紙杯的蓋子。
......他要做什麼？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燈路便已經把冰可樂用力地潑往那男人的臉。
...這力度，應該會像摑了一巴那樣吧？
『你——你癲撚左？！！』
『冇，我唔覺意跣手姐。』趙燈路把紙杯遞回來給我，『唔好意思喎，我走嫁啦。』
旁邊的客戶與職員，全部都呆看著這個情況。
包括Ivan。
於是，情況便變成...
「屌你老母你係唔係癲撚左？！！」
現在這樣了。
我換回了衣服，與Ivan及趙燈路正坐在小型會議室內。
「Ivan，個客真係專登倒d汽水落離，其他staff都見到。」我也出言解釋著道。
「個客倒汽水落你度，係個客問題；Jairus倒翻落個客度，就係Jairus問題。」Ivan不能接受我的解釋，「Jairus，點解你可以咁撚幼稚？你兩個拍住拖做野我都隻眼開隻眼閉，今次你為左幫條女出氣而做d咁既野？」
「咁想請問一下，如果係Ivan你，你會點處理呢件事？」趙燈路選擇以提問來回應。
「...咩話？」Ivan似是沒有預計到趙燈路會反問自己，「梗係報警處理啦！」
「報得警離，個客都可能走左啦喎。」趙燈路一臉輕鬆地回應著，「就算未走，最後就叫個男人過離道個歉，然後就當冇數？」
「唔係仲可以點？」看來Ivan的確是如此計劃。
「佢性騷擾既，係你既員工。」趙燈路這下子卻嚴肅了起來，「如果連你都唔保護你既員工，邊個會保護佢地？」
「...而家即係你教我做野？」Ivan更是感到不爽了。
「點敢呢，brainstorm下姐。」趙燈路又再次微笑著，「不過如果你覺得係教導既話，就希望你學有所用啦。」
「...你唔驚我調走願兒？」Ivan看來早有此著。
「如果你半個月內調得走既話。」趙燈路笑得更開了，「我同願兒已經遞左辭職信，下個月15號last day。」
「咩話？」Ivan驚訝的看著我們，「點解我唔知？」
...不要說是你。
我也不知道啊。
「好問題。」趙燈路依舊笑著，拎著我站了起來，「Ivan，早d收工。」
然後，把我拉離會議室，回到休息室。
沒有給我問問題的空檔，拿過背包，便又拉著我到了停車場。
上了他的車。
「你係幾時——」
「袁願兒。」趙燈路關上車門，發動了引擎，「下次遇到呢d事，一野兜埋去就得。」
「我係因為唔想惹事咋。」與眼前的人不同。
「點解唔想惹事？」趙燈路不耐煩地看著我這邊，「你瀨野，我會幫你頂。」
「我就係唔想我瀨野會搞到你——」
「我自己會保護自己。」趙燈路截停了我的話，「你唔需要保護我。」
...這個人。
趙燈路。
很少看見他對我這樣。
說不上是發脾氣...
又好像的確有點生氣。
「咁我都會自己保護自己。」我不服輸地反駁著，「你都唔需要——」
「你呢d叫自己保護自己？」趙燈路更是生氣了，「人地打緊你，你唔還手，叫保護緊自己？」
...你真的癡撚線了。
我是為了保護你啊。
仆街仔。
「你真係同佢一模一樣。」趙燈路發火發到一半，卻又嘆著氣，「一模一鳩樣......」
...又來了。
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而又能這樣牽動著趙燈路情緒的人。
...趙思思吧？
「...得啦。」我也跟著嘆了口氣，「我下次唔會咁樣比人恰。」
「...Sorry，我語氣重左。」趙燈路深呼吸著，「佢以前都成日係咁樣。自以為幫緊我。」
自以為...
在幫忙。
「但係，我淨係想佢幸福。」趙燈路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憂鬱，「唯有佢幸福，至係幫緊我。」
趙燈路。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喂。」我拉了一下趙燈路的衣袖，「你辭左職，諗住去邊？」
「......台灣。」趙燈路托頭看著我，「最近網劇反應好好，有幾間公司都聯絡我，想我過去幫手寫劇本。」
...是這樣嗎。
你之所以開始急進地希望我能明白過來。
就是因為，你將要離開我嗎。
「你自己一個去？」我開始追問著。
「......嗯。」
這一聲和應聲...
聽上去，卻竟然如此落魄。
他希望有誰陪他一起去嗎？
「幾時出發？」
「九月。」趙燈路的聲音相當低沉，「去左，可能就唔翻離。」
...也是。
是你喜歡的事情。
是你能發揮的事情。
是應該要替你開心的。
可是...
「你真係幫我辭埋職？」
「我大佢姐，你又唔係full time staff，真係想遲既話可以7日前。」趙燈路如實報告著，「雖然我諗你都應該會辭。」
「點解？」我這下子更是一頭霧水了。
「你唔係去韓國咩？」趙燈路也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幾時有話過要去韓國？」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阿諾...佢冇同你講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