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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有冇咩地方想去?』
 
他徵求著...
我的意見。
 
『行街。』


『睇戲。』
『食飯。』
 
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情。
 
我們兩個,卻沒有好好的經歷過...
所以——
 
「真係唔覺得悶咩?」旁邊的男生,搖了搖我與他相牽著的手。
「你好悶咩?」我望向正在打量著旁邊衣服的何俊朗。


「又唔係,只係覺得有點太平凡姐。」何俊朗把一件寬鬆的裙子併到我的身上,「呢件都幾襯你。」
「都話唔中意著裙。」我輕聲拒絕著道。
「時不時都要著下嫁,試下唔同style。」何俊朗開始嘗試說服我,「得閒show下自己對腳。」
「又唔係特別好睇...」我無奈地看著裙子,「真係要著既話,我會著呢條。」
「你果然係中意d Hip-hop style。」何俊朗看著我指著的裙,「試下?」
「唔好啦,又要你等。」試衣服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傻嫁咩,行街包嫁喎。」何俊朗笑得更開了,把我剛才指著的黑色裙子拿下來,「去試下啦,我等你叫我睇。」
 
...這種節目。
也是第一次。


 
感覺上,他的一整天,都是屬於我的。
讓人感到非常奢侈。
 
「靚喎。」何俊朗看著穿好了裙子的我,「又有d型咁,係你d style。」
「試下就算啦。」雖然感覺上真的比想像中合襯,「遲d至再買。」
「...唔中意?」何俊朗按住了我正要關上的門。
「唔係。」我與何俊朗對視著,「佢唔值呢個價。」
 
何俊朗明白地點了點頭,然後退開讓我關上門。
我也把門關上,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再次走出更衣間。
 
「呢件我唔要啦,唔該你。」我把黑色的裙子遞給銷售員。
「頭先果位先生已經買左一件新嫁啦。」銷售員微笑接過裙子。
 


我望向銷售員剛才向著的方向望,看到何俊朗正拿著一個紙袋,站在店門口,看著手機。
 
...那位先生。
 
「朗。」我走到何俊朗的身邊,「都話佢唔值呢個價。」
「咁我想買比你啊嘛。」何俊朗微笑看著我,「等到佢sale,就買唔到。」
「............」我看著這樣的何俊朗,想不出回應來。
 
然後,何俊朗便已經像平時的那樣,先邁開腳步。
 
「去食牛涮鍋?」何俊朗頭也不回地望著手機,「應該起呢邊附近...」
 
又來了。
 
說起來,在三名TLC中...


何俊朗走路的速度,總是最快的。
 
我也立刻起行,希望能盡快跟上。
 
「...你唔同我講,我行得太快?」正當我要跟到的時候,何俊朗卻像已經等待著這一刻的那樣,回過頭來,把我的手牽著。
「我有講過。」我與何俊朗對看著,卻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朗,不如行慢d?』
 
我的胃功能,並不太好。
吃完飯以後,如果走得太快,便很容易胃痛。
 
每次,我這樣對何俊朗說完後,他總是會輕輕減速。
以後,再次不自覺地回歸到快轉模式。
 


可能是因為,他並不想與我一起在街上的曝光時間太長吧。
 
起碼,當時的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永遠,都唔好去逼自己跟上邊個人既步伐。」
 
...咦?
 
我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停了下來望著我的男生。
 
「如果一個人,真係在意你既話,佢自然會放慢速度等你。」
 
何俊朗這一刻,停在紅綠燈前,與我貼得極近。
眼神非常溫柔...
 


語氣,卻如此黯然。
 
「如果佢唔在意你,即使你走得再快,跟得再貼,佢都係唔會在意你。」
 
我開始想起...
 
自己無數個,追著何俊朗跑的晝夜。
 
「因為,佢只係望到佢自己。」
「唔好浪費自己既心力,去追住呢一種人。」
 
我呆看著眼前的男生...
即使迎來綠燈,身邊的行人開始移動...
 
我還是沒能移開腳步。
 
「你點解...」我愣看著何俊朗,「要同我講呢d野?」
「...良心發現掛。」何俊朗莞爾一笑,「見到你,我會諗起以前既自己。」
 
以前的...
何俊朗?
 
「上次我問過你...」何俊朗摸著我的頭髮,「知唔知點解,我同親你出街,都一定要我比錢?」
 
...他上次,的確這樣問過。
 
何俊朗。
不論是到哪裡去。
不論我怎樣要求要付自己的錢。
 
他總是會負責一切金錢交易。
 
「我有TLC,有SP,亦有one night stand既女。」何俊朗這次相當認真地看著我,「但係,只有你一個人,係我會主動堅持比哂錢。」
 
我聽著這話,更是不明所以了。
縱使何俊朗說過許多次,對他來說,我是特別的。
 
「因為呢d對我離講...」
 
眼神,既溫柔...
又悲傷。
 
「係贖罪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