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從迷糊中甦醒,四周都是散落遍地的止痛藥瓶子和安眠藥紙盒。

他勉強按着沙發撐起身體,後腦勺陣陣刺痛,但身體的傷痕已經奇蹟般恢復過來。

然後,他詫異地掃着胸口和膝蓋兩處重傷之處,竟然沒有半點腫痛。

「你醒啦?」 聲音自廚房傳出。

接着,白衣女子搬着兩碗粥慢慢走向阿樂。





她綁着馬尾,換上一件不稱身的大碼hoodie,露出白滑誘人的長腿,不細心看還以為她沒穿褲子。

「早晨。」 阿樂搔着凌亂的頭髮。

「我借咗你hoodie黎着,希望你唔好介意。」 白衣女子說。

「唔緊要,反正我都好少換衫。」 阿樂笑得有點尷尬,往她的大腿掃視一眼,又迅速抬頭。

「我見雪櫃無乜野食,所以求其用啲白菜同瘦肉煮咗,煮得難食唔好笑我呀!」 白衣女孩盤着腿,坐到沙發旁。





阿樂微笑點頭,邊吃粥邊拿起電話打開每日新聞。

突然,他愣住了。

六月十二?

他看着熒幕顯示的日期,瞇起眼。

「我訓咗三日?」 阿樂驚叫。





「嗯,因為你受咗好重既傷。」 白衣女子說。

「但都無理由會訓咁耐,同埋點解釋我既傷一訓醒就好返曬…」 阿樂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右胸,肋骨刺進肺部的劇痛仍深深刻在他的腦海。

「因為你繼承咗尋日個肥仔既能力。」白衣女子吃了口粥,繼續道:「懶散。」


「即係咩意思?」 阿樂放下碗,專心聽着。

「只要你進入睡眠,你既身體就會自動修復受傷既地方。你受既傷好嚴重,所以足足訓咗三日。」

「所以呢幾日都係你照顧我?」

「又唔係照顧既,只係用毛巾幫你抹下身,因為使用能力期間你都唔洗食野同埋大小便。」

「咁呢度呢?」阿樂想了想,指了一下褲襠。





白衣女子尷尬地點點頭道:「因為怕焗住會醜,所以我…我幫你換咗底褲,但我合埋眼架!我發誓…」

阿樂有點不知所措,沉默不語。

氣氛一陣尷尬。

「咁個兩個人條屍呢?你報咗警未?」阿樂立刻轉移話題。

「佢地變做屍體之後會化成白煙,自動消失,所有能力者死亡之後都會咁。」 白衣女子解釋。

阿樂剛醒來還想着報警後如何在法庭上解釋自己是正當防衛,現在看來這些功夫都省了。

「而你,就會繼承佢地既能力。」 白衣女子加重語氣。





「意思係…我宜家都係一個你所謂既能力者?」 阿樂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

「無錯,你望下你左邊膊頭。」 白衣女子指着阿樂的左肩。

阿樂健壯的肩膀上有個狼吻的紋身,很明顯跟瘦子身上的一模一樣,還有左前臂內側多了一個樹懶爪子般的紋身。


「哈哈,唔係咁大整蠱下話。」

阿樂一陣頭暈,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卻又不能說服自己紋身是白衣少女在昏迷的時候為他刺的。

兩人吃完早餐,阿樂繼續躺着,然後白衣少女把碗具收拾好,拿到廚房清洗。

「係啦,其實你叫咩名?」 阿樂想起自己還沒問這突然起來的室友的名字。

「白雪,你都可以叫我小雪。」





少女的背影瘦削,單薄,柔弱的身軀像是冰雪中頑強生存的高嶺之花,就算再懦弱的雄性動物也會被她特殊的氣質激發起保護慾。

「公主?」 阿樂想起胖子和瘦子對她的稱呼。

「呯…」 小雪手中的鐵碗掉在洗手盤上。

「呢個只係獵人對我既稱號。」 她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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