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陸靖和康犖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玉奴竟然被拋出樓外。二人也來不及反應,看著玉奴直墜。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而來,那人輕快的身法和輕功迅速地在凌空中抱著玉奴落地。眾人也被他輕快的身法而感到驚訝,當玉奴驚魂稍定後,她終於看清楚拯救自己的人,她既驚又喜的大叫:「太白哥哥!」於是緊緊擁抱對方,眼淚也差些流出來。那人高大俊朗,一身白衣裳,手中懷有刻上太白二字的佩劍.駱不凡看了一會,他也驚訝地道:「太白劍!」除了陸靖和康犖山外,其他人聽到這名字後嚇得立即四散。 

  太白劍客道:「玉奴,你的朋友滿身傷痕,我們還是快離開療傷吧!」玉奴點頭。太白劍客走到馬車前,拿出銀子遞給馬伕道:「可否載我朋友一程!」馬伕見到他們開罪的是薛懷,當然不敢接這生意。太白劍客再將出更多銀子,道:「那我就買下你的馬車。」馬伕依然猶豫不決。太白劍客不待馬伕回覆,立即與玉奴抱陸靖和康犖山上馬車離開,然後離開。 

  到了城郊,太白劍客見到情況安全,立即停下來為二人療傷。良久,二人也止血過來。眾人也回到康犖山住所。沿途,陸靖問:「多謝大俠幫助,未知大俠如何稱呼?」太白劍客道:「在下姓李,名太白。未知二人也如何稱呼?」接著,陸靖和康犖山也各自介紹。 

  玉奴問:「太白哥哥為何來到營州?」李太白道:「因為我要找一個人。不過此人行蹤極度神秘。」康犖山道:「我在營州無人不識,你要找誰?」李太白道:「劍聖裴旻。」康犖山腦海中完全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他依然感謝李太白的救命之恩,他拍著心口道:「你放心,只要他在營州城,我一定將他找出來!」李太白笑道:「那在下就先謝過康先生。」然而,陸靖內心有一事大惑不解,那就是為何玉奴會突然從醉星樓上掉下來,於是他問玉奴。 

  剛才在醉星樓上,玉奴眼見陸靖和康犖山二人在苦戰時,一直都很想即刻上前襲擊薛懷,可是在他身邊一直坐著一個蒙面人,那人就好像一名普通的茶客坐在薛懷身邊。但他對外邊的戰況完全不理會,也不受當前景況顯的一絲緊張。可知道越是普通平民百姓,就越喜歡留意身邊任何事,小至鄰居跌倒生病,大至打鬥戰爭,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探頭了解。可是,蒙面人卻氣定神閒地喝茶,彷彿是他對於這些事早已司空見慣。更奇怪的是每當戰況有變時,薛懷也會向那蒙面人說話。首先,當康犖山和陸靖擊敗二十三名手下時,他向蒙面人道:「大師,是否可以派六門將上陣?」玉奴感到十分懷疑,薛懷竟然對那蒙面人尊嚴有禮,還稱呼為大師。薛懷的舉動令玉奴更加不敢胡亂行動。 





  後來,六門將敗,薛懷開始緊張地道:「大師,六門將已敗。我是否不應生擒他們?」蒙面人點頭。後來,駱不凡的招式也被陸靖擊破時,薛懷慌張地道:「大..大師...他們快要追殺上...上來,你可否..出..出手?」這時,蒙面人才開口道:「我受聘是教授你的手下,而不是你的手下。」此時,雖然玉奴未知蒙面人的說話是真是假,但她見到康犖山和陸靖已是遍體鱗傷,再不襲擊薛懷他們二人也有性命危險。於是,她只好兵行險著,以刀脅持薛懷。

  當時,薛懷驚慌得不斷求饒,並且向蒙面人道:「大師,快救救我!」然而,蒙面人沒有理會。直到玉奴把薛懷脅持到樓下時,薛懷道:「如果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任何報酬。」這一句說話,蒙面人終於動容起來,他嘆了一口氣便站起來。不久,蒙面人走在玉奴面前。由他站起來開始,身上所散發的氣勢越來越強,令人感到窒息的感覺,特別他的雙眼就如一把寶劍一樣,鋒利無比,只是被他望著就如一劍刺進心。那人尚未出手,玉奴已感到一陣眩暈。後來,她也不知如何被拋出樓外,直到李太白救援,她才醒過來。 

  這時候,眾人也想不到這紈絝子弟竟然物色到如此利害的人物幫助。李太白懷疑地問:「玉奴,你可記得蒙面人有否拿著佩劍?」玉奴道:「我記得他有帶佩劍,劍鞘和劍柄都是淺紫色的。。。」突然,玉奴表出驚慌的表情,彷彿是想起她被拋出樓的情境。她緊張地道:「那人走到我的面前,他擁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時候,我整個人也軟弱無力,就連站起來也感到辛苦。」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抖震。這時候,李太白拉停了馬車並走到玉奴身邊輕撫她的肩膀給予安慰。玉奴續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利害的人物。他只是輕輕一按便將薜懷拉回坐位上。正當我想拔劍時,他便迅速地按著的的手臂,再往後推。之後我便飛脱到樓外。」說罷,她便緊緊擁抱李太白。陸靖疑問地道:「只是輕輕一推?」玉奴點頭,她又記起了一些事,續道:「我被推出的那一刻,彷彿感到一道氣將我推出。」李太白問:「只有一道氣?是否從他的劍發出的?」玉奴搖頭,她說:「我記得由此至終他都是拿著劍,但一直沒有出鞘。」李太白沉吟著:「以指為劍。全身皆劍。」李太白卻大喜過來。眾人感到疑惑。李太白道:「蒙面人就是人稱「全身皆劍」的劍聖裴旻。」 

  劍聖裴旻是劍仙宇文匡徒弟。斐旻盡得其師真傳,數年前他憑著一人一劍同時大敗天下十大劍客後便一舉成名。然而他行蹤神祕,為人低調,故贏得劍聖稱號。李太白此行到訪營州就是為了與劍聖比試。因此,李太白反而感到高興。他道: 「自從他大敗天下十大劍客後,我一直也想找他比試,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康犖山疑問道:「既然他如此清高,又為何會寄居於薜懷門下?」李太白道:「或者他有苦衷。」陸靖接口道:「至少可以知道蒙面人縱使為了錢,也不想別人知道他在薜懷門下,而且他蒙著面,相信他也知道這並非好事。」康犖山耻笑道:「我康犖山縱使再窮困,也不願當違背良心的事。那個劍聖未免過份吹噓,說就超凡入聖,事實又是做金錢奴隸。哈哈。。。」玉奴道:「太白哥哥只是說蒙面人可能是劍聖,又不是肯定。」李太白道:「我明天便去會一會那蒙面人。」接著,眾人便在康犖山的木屋內休息。 

  翌日,李太白留下一些藥草便獨自回到營州城。而玉奴則為陸靖康犖山療傷。幾天後,二人的傷已沒大礙,但玉奴曾到山腳下的小村莊也打探不到李太白和營州城任何消息。他們擔心李太白有事,於是三人便再到營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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