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雲密佈,大雨要下不下的,像暴風雨來臨前夕般氣氛陰鬱,使我們的腳步更是沉重。從「平安區」到達 2nd Check point 的Route 2 ,我們兩隊必須暫時分道揚鏢,然後盡量匿藏在安全地方,等待六點鐘趕回「平安區」衝線,結束這場該死的「搶腳」活動。

我和單心柔朝狩獵場的方向進發,怎知道才過了不夠20分鐘的路程就出現第一個死者。

而且,這個人死在自己隊友手中......

當我們想從小巷穿出大街時,赫然聽見Ruby 和Neet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響起。探頭一看,他們一肥一瘦的背影在轉角的前方街道,與我們距離不足三十米。我們連忙收住腳步,甚至直接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粒會害我們送命的聲音。

Ruby 有斧頭,Neet有磚頭。



我和單心柔有一支鋼筆。

「Ruby BB,行慢少少啦,好嗎?」大街上的Neet跟在Ruby身旁,一手拿住磚頭,一手抹汗。

「嗯?有人?」

Neet忽然停下腳步,而我們雙手同時一緊,心跳跟住停下來,忘了跳動。他該不會發現我們吧?

然而,當Ruby一顫,回頭接話之際,Neet突然發難,高舉手中的磚頭,往Ruby的臉蛋狠狠拍過去,鮮紅的鼻血和一顆碎牙飛上半空,Ruby的斧頭同時脫手,「鏗」地落在不遠處的坑渠邊!



原來,他們沒有發現我和單心柔,而是籠裡雞作反。

「Break!八婆,你都有今日,哈。」Neet握住染血的磚頭邪笑,腳環的拉帶應聲斷開。

「啊!你.....你想點?我地唔係隊友咩?」滿天星斗的Ruby往後退,臉上爬滿驚懼的淚水。

「我當你臭雞咋!從來無人敢笑我宅男。」

Ruby用屁股往後退兩步,Neet便踏前兩步。



「Cafe個個都叫我主人,只有你一個敢笑我!依家我係主人.......我命令你一邊喵,一邊除衫!」他見Ruby還未反應過來,再度咆哮:「除呀臭雞!」

Ruby不情不願地解開針織外套,口裡發出淒慘的喵喵貓叫聲。

「喵.....」上衣脫下,露出黑色蕾絲胸圍和不怎豐滿的胸脯。

「喵......」短裙落地,是黑色丁字褲。

「喵......」要解胸圍了!

「我期待的畫面出現了!嘿嘿。自從上次處刑遊戲,我就一直等呢個機會。你唔想死嗎?晌呢度俾我當街搞一次,我就放過你隻腳喇。你話好唔好?」Neet淫靡而變態的笑聲響徹四周。

「你.....拎住舊磚同我做?」Ruby一絲不掛,手捂在兩腿中間。

Neet 瞄了地上的斧頭一眼,丟下石頭,開始解開皮帶:「反正你都走唔甩.......」



在他露出兩片大屁股,在地上直接粗魯地幹起來的時候,我和單心柔互望,心想Ruby在完事後肯定會被殺死。性慾滿足後,回復理性,殺人搶腳是明智的做法。

「啊…...啊….....」 

「喵呀!叫我主人!」

我們應該趁他們在爽時,跑出去偷走斧頭嗎?我猶豫。

幸好,我猶豫了。

一道身影從大街的另一邊巷口走出來,在Neet 還未反應得及的瞬間,斧頭在他的腦袋狂在橫掃,發出清脆的碎骨響聲。

嗖,咔!



鮮血不要錢地四濺,Neet連人帶斧往後一栽,大字型攤在路上,短小的陽具雖然被幾乎被肚腩蓋過,但隱約見到還是硬硬的。我和單心柔瞥看到來者是誰之後,旋即把頭縮回去,免得被他們發現。
Neet到死的那一刻都絕對猜不到,這個突然跑出來壞他大事,在他腦袋插斧頭的混帳竟然是他的老友,何全。畢竟他們都幹過同一個女人,算是穿同一條底褲吧?

But,問題就是因為他們幹過同一個女人!

「屌你老母,死肥豬!毒撚!你等咗好耐?我都等呢個機會好耐喇!」

「喵吖嗱?喵吖嗱!我斬撚死你!全,你咁耐先出嚟?」

「睇你地兩個表演嘛,哈哈!隻死肥豬同我講要殺你,點估到我會通風報信呢。」

「隻大陸雞呢?你已經搞掂?」

「你覺得?嘿嘿。」



何全的話意味著嬌姐已經......

隨著Ruby排山倒海的怒罵數落,斧頭接連發出伐木的悶響,我即使看不見外面的情況,都聽得出有多血腥。我知道,現在被「伐」的可不是木,而是飲恨而死的Neet啊。

十分鐘後,我們確定何全和Ruby已經離開後,才敢出來查看。斧頭是沒有了,Neet的雙腳也不見了。粗脖頸超沒美感的放血,腦袋被開蓋溢出粉經豆腐花的畫面讓單心柔當場吐了一地,扶住我才能站穩。

然而,凝視這具屍體,我竟然沒多大的噁心感,只是覺得美感不足而已。我不發一言,努力告訴自己,這是因為經歷這吳弟那一天的教育課。

媽的,我也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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