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有神論的」(在西方社會其實就是基督教) 存在主義,就容我先偏離一下沙特的哲學思想而談談一位信仰神的存在主義者:齊克果。他可說是存在主義的重要先驅,甚至連「存在主義」一詞都是由他最先使用的。

與其他存在主義哲學家一樣,齊克果非常關注「人類」。在他的時代,有著黑格爾提出的辨證法及「終極且普遍的真理」。但齊克果對此十分反感,他深信人類的獨特性絕不是用一條全宇宙通用的法則就能解釋。因此,齊克果相信:「人能為它而死的,才是真理。」(有點像孔子所說:「朝聞道,夕可死焉」)

齊克果的一生並不是很快樂,也因此,他觀察人類的內心比一般人更清楚。他的著作《致死的疾病》不是談論真的有種生理上的「疾病」(當然,可能有人既是醫生又是哲學家吧...),而是說明人類內在一種「絕望」的狀態。齊克果覺得,「絕望」才是真的會令人失去存在意義,令人「死亡」的一種「疾病」。

要是齊克果像普通人一樣,說了「人生很絕望」就停下來的話,他就成不了哲學家。所以,齊克果以他細膩的思考,提出不同層次的「絕望」,以及人類在「絕望」之下,不同的生活方式。

首先,要知道人類作為一種「存在」,是
一種會無時無刻反省自己,反問自己「該做甚麼」的「存在」。但這世上會有說著「沒所謂」、「隨便吧」,然後「甚麼也不想」地活過一生的人。這種人沒有直面自我,反而「不思考」,放棄了作為「存在」必需的「超越性」都不自知。在他人看來這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也稱為「無知的絕望」。因為「無知」自身正在「絕望」,所以更不可能解脫。





既然世界上有「無知的人」,那就肯定有「知的人」。確實,理解到「人生絕望」的人是比「無知」的人來得好,但也只是「好一點點」而已。為甚麼?因為「知道」不是「解脫」。當人「知道」世界的「絕望」以後,有人會想積極地改變它,希望使世界朝自己方向前進,但最後總是碰壁,發現自己根本沒能力改變,然後再一次絕望。

以上的積極人生只是一小部份人,更多的在理解「絕望」之後甚麼也不會做,只是在說幾句:「可惡啊!」之後就繼續上班上學,在「絕望」中苟延殘喘地過活。

可能有人會說:「如此一來,人類不就成為了一個只有『絕望』的存在嗎?不管怎麼做都沒辦法擺脫它...」不不不,齊克果寫書就是要告訴人們:「放心,有辦法的!」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