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這一刻
前列腺再次傳來隱隱抽搐的感覺,我閉上眼,咬牙提肛。
這一切自然傳入家姐眼中。只聽得她喘息聲越來越大(儘管我還未開始舐),將私處壓上我的嘴,一邊輕輕摩擦,一邊輕聲道:「細佬,我想要你…」不知是否錯覺,我似乎還聽到她說:「求下你啦…」
我默然以對,生怕稍一分神就一洩千里。
家姐見挑逗不奏效,擰了擰腰,反手用手指捏住我的龜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我顫抖了一下。要不是我雙手被反縛,一定會護著下陰,絕不會讓家姐有機可乘。
這還不夠, 家姐稍為移開私處。即使我仍閉著眼,卻知道她彎腰俯首,湊近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原來佢一早就知道我最大嘅秘密。
 
內疚、羞愧、興奮、背德…無數感受好似赤柱海灘嘅潮水咁,將我推返去個個不敢回想嘅沖身場。


 
潘朵拉嘅沖身場
 
「青頭仔使唔使咁大反應啊,你又唔係第一見到真嘅女人屄」她稍為停頓一下,似乎是要欣賞我心虛的表情。接著她壓低聲線:「響赤柱海灘你都望勻我全身上下啦」說完食指還在我的繫帶打了個轉,補充道:「仲要坐埋同一㗎旅遊巴,睇住你心急返屋企打飛機個樣真係好搞笑。」
 
所以之前家姐話我「淫賤下流鹹濕」,我都照讀,大概因為我都係咁睇自己。
 
「之後咁多年嚟,你仲有無幻想住我打飛機? 」
 
我張開眼,家姐的臉近在咫尺。


微微揚起的眉、稍稍閉起的瞼、輕輕撅起的嘴 。

那表情認真得可愛,令人忍不住輕憐蜜愛;明明上一秒還像樂園中的蛇,前後變動之快,其捉摸不定處,倒是令人想起牠的靈動與狡黠。
 
「叫咗你去距離我最遠嘅花灑,警告過你唔好望過嚟,啊你個鹹濕仔都仲夠膽死」家姐反手捶了我腹部一拳,力道卻不大。
 
咁又係啊你成日叫我唔好望你
尤其是當你喊嘅時候,當你不得不展露脆弱一面嘅時候
細佬你第日要帶眼識人唔好好似你家姐咁,你邊強笑邊擰歪面(註1),坐緊嘅唔係屋企嘅梳化,而係運動場嘅石屎階梯。斜陽下歡呼聲早已散去,但係你嘅聲音依然模糊不清,就好似珠簾後你嘅面容咁。
 


人就係咁犯賤,你越係要收收埋埋唔畀我知,我越係想知。就算係私隱都好,至少你畀我陪住你啊。你攞我出氣又好,出火都好,用完即棄都好,求下你唔好疏遠我。
 
我求下你
 
花灑水點散落,猶如斷線珠簾。若隱若現嘅胴體明明可望不可及,但已經係我睇你睇得最清楚嘅時候。至少我知道家姐係一個去完沙灘玩、跟住沖身時會偷偷地喊嘅人。
 
咁又難怪,運動會同學校旅行一個禮拜搞。
 
「對唔住…」我囁嚅著
「好彩個時無其他同學經過啫,如果唔係我真係唔知點解釋『個細佬眼甘甘望著自己喊緊嘅家姐沖身』」
「咁個沖身場係男女共用㗎嘛…」為自己辯護的老毛病又發作
「仲駁嘴?」
我閉上眼睛繃緊臉皮,準備迎接另一巴掌;卻預期落空。
 
家姐凝望著我


 
當年的鬱悶與酸澀,在運動場上尚未隨汗水宣洩殆盡,現在卻伴隨沙灘上的回憶,從塵封多年的潘朵拉之盒中逃逸出來。
視線錯開了,雙眼合上了。是怕我看穿嗎?
這自我保護的心態,原先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卻習而為常。
 
想到此處身體有點僵硬
 
家姐似乎察覺不了,繼續閉目搖頭,髮絲紊亂跳躍擺動著,像千萬條羊癇發作的蛇。
當她孤身面向大海時,聽到的除了浪濤聲外,還有甚麼?恐怕是無數雅典娜路過時撇低的訕笑與咒罵。
 
「又發呆?知道自己錯咩未?」不知何時,家姐已睜開眼看著我,靜靜懸垂的劉海找不到蛇的痕跡。
 
「對唔住」
我應該再主動啲,而唔係就咁默默陪住你。
 


「其實我無介意過。」家姐拖著腮,咬著尾指,笑著欣賞面前那石化的珀耳修斯。「不過未經人地事先同意就偷窺,點都唔啱(註2)」說著輕輕在我額頭彈了一下,又摸了幾下。
 
「咁點解你又打我又剩…」
你打得無錯。如果我嘅痛可以彌補我以前嘅被動,我求你打我。
 
 
「因為你只可以望見我表露畀你睇個面。」
不過今次直視者不會石化,偷窺者卻已為奴。
 
「做錯事就要懲罰。想贖罪的話就聽我命令。」家姐挺直腰,再次將私處湊到我臉上,同時用兩邊大腿緊緊夾著我的頭。黑絲與蕾絲半遮半掩,將我的注意力引向最終的歸宿--那片粉紅嫩肉間的豆豆。
 
「嚟,同我大啖大啖咁䑛。」
 
註1:「擰歪面」讀咗 ling me min,
http://apps.itsc.cuhk.edu.hk/hanyu/Page/Search.aspx?id=22169


 
註2:寫文時想起法改會早前提出制訂「窺淫罪」,爭議詳見:
https://lihkg.com/thread/667914/pag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