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望著家姐
高潮剛過去的她,紅潮尚未退去,一雙厚唇如蜻蜓點水般在馬眼上輕吻著,偶爾舌尖逗引一下繫帶,龜頭便像劇烈運動後的喘氣般一漲一縮。
 
啊,又係呢種感覺。我緊捏著床單,咬牙抬頭。
 
感覺中斷了。果然是這熟悉的伎倆。
 
我輕梳著家姐的秀髮,濕膩的青絲纏繞著手指,蜿蠕間彷彿有點嬌嗲。連雅典娜也會驚訝,美杜莎的延伸竟然對珀耳修斯依依不捨。
 
我凝視著膝間的家姐,雖然現在她跪我坐,但我知我永遠都綣縮在她的腳邊。


 
笑著嘆了口氣,我說出她期待已久的那句話:「主人我求你用你個濕潤粉嫩嘅櫻桃小嘴幫你個位忍住唔射忍到好辛苦嘅細佬含… 」
 
「無啲新意~淨係識呢句」但你明明笑得很甜啊。「狗狗,等我睇下你啲『唧唧冰』儲存量夠唔夠?」
 
說完,家姐惡作劇般用手攥了下玉莖,開始吞吐。灼熱的舌頭從袋底打了個轉,時不時抖動著,擺弄著那兩粒小丸子。玩厭了,就踏上梵天與毗濕奴曾競逐過的賽道,沿途在那蒼蒼蒹葭上留下一行白露(註1)。
 
突然家姐用手指按著我的龜頭。
 
我疑惑地望著家姐


 
「咁樣可以撐耐啲…」家姐眼神停留在那幼長的紅心蕃薯上,輕聲說道,吮吸著敏感的溝突。
 
仲撐到落去嗎,你停下腳步,望著身後那對深陷沙中的腳。我搖了搖頭。
你卻沒有責怪我。返去做多啲運動,之後再嚟過,下次咪可以撐耐啲囉
然後你又伸出那一雙手。
 
如果我未來的女朋友也像你這般體貼,那就好了
如果我未來的女朋友也是你,那就好了
但正如朝菌沒有月份的概念,跟櫻瓣說未來是無意義的,飄落時能多一秒停延就好了。


 
睡房窗戶打開了,夏夜濕氣不小心沖刷進來,留在這僅得兩人的潮池。
 
紅心蕃薯能與高嶺之花相聚在同一片草原上,看著那懸浮半空中碩大的異星,已用盡所有運氣;若果還奢求圓滿的結局,大概夏日的魔物也束手無策吧?
(註2)

「唔…嗚嗚…」家姐前後套弄的幅度越來越大,幸好尚未頂到喉嚨,我自然也沒有把她的頭按下去。會令她不適的事情,我不忍心做,何況前列腺的頻密跳動告訴我,現在的刺激已經夠大了
 
我不由得捏緊家姐的肩膊。
 
人總是這樣,得到的永遠不滿足。就像我考試前想試期盡快過去,考完試卻又覺得不夠好,想再來一次。明明我曾如此期待高潮,但即將到來時又想再停留一會。
 
頂端忽然被箍緊一下,感覺就像是插進小洞。「嗚!...」我連忙望向家姐,只見她表情略帶痛苦。欸,莫非那個小洞是?
 
這時家姐往上瞥了一眼,頭髮黏在額上,隱約可見眼泛淚光。


 
你那天哭完後靠在我肩上睡著了,醒來時不也是這麼看著我嗎?
夕陽下清風徐來,帶走了汗水的酸醙味,遺下洗髮水的花香。
 
你夢見什麼?是我的夢嗎?我望著你的側顏如是想。髮絲搔動著鼻尖,我吻在你的額頭和嘴唇上。
 
不料你卻醒來,捏了一下我塊面,雙眼往上窺探著。
 
「啊…主人!!」這下刺激推倒了第一塊骨牌,滿滿的回憶決堤而出,像是香檳般灌醉了她。
「咳咳…」家姐剛剛才被頂到喉嚨,香檳的酒精度數未免太高,嗆得她把玉莖吐了出來。
 
結果第二發就射到她臉上。
 
家姐幽怨地望著我,夾雜幾分無奈。白稠的體液混合著臉上汗水緩緩流下,昏黃的燈光下看上去有點像鐘乳石柱。
 


即便我弄得她如此狼狽,她的體貼卻依舊不改,口中繼續啜吮,同時用手按摩著春袋,將最後一啖「唧唧冰」吸進嘴中。
 
她朝著我伸出舌頭,草莓啫喱上塗滿了煉奶,多得快要漫溢出來。就在流出來的一瞬間,仰首把一切吞個一滴不剩。
 
「滿意啦嘛?」家姐想站起來,但不知是否跪得太久,脫力般跌進我的懷內,就像那天啜泣之後。我望了望她,眉梢間還是當年那抹笑意。
 
我們還是姊弟嗎?
 
我想遁入夢中逃避這個問題,卻被家姐阻止。
 
「喂,唔好口爆完女仔就即刻訓喎」家姐微慍道。「你地啲男人真係啊…何況我係你主人啊!」說完就捏著我的面頰前後搖晃。
 
「執好間房,然後陪我沖涼」她笑著下命令,然後出去客廳撿回剛才我們丟下的衣物。
 
明明我毫無預警地射了,她卻沒有一絲怨言。


 
「對唔住…」我用被鋪掩蓋床單的水跡,把枕頭移正,對回來的家姐說道。
 
「得啦,第一次係咁㗎啦,家姐幫你開咗個頭,下個女仔咪唔會咁唔好彩囉。」家姐在窗邊收著衣服笑著說。
 
「下次我唔會咁對你㗎啦」我看著家姐裸露濡濕的玉背,忍不住從後抱著她。
 
但我們還有下文嗎?我話一出口就噎住了。
 
家姐明顯震了一震,衣架上的手停下來。
 
正當她擰頭過來時,我用親吻封住她的嘴。她的下唇刻著深深的牙印,是在忍著甚麼話嗎?
 
自己闖出來的禍,就要自己收拾,畢竟我已經不是F4中學生了。
 


「なんてね 嘘だよ ごめんね」(註3)
 
家姐瞟了我一眼,在訕笑背後隱藏著傷感與自責。她大概聽懂了,畢竟兩姐弟都在「一室」中。
「沖涼啦」她拖著我的手,離開睡房。
 
回頭一看,睡房陽台上的那盆紅心番薯看似還在吸收夜的露水,其實是否在青澀地枯萎而去?

happy end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已經不再有歌,值得去唱了。戀情傳達不到也不要緊了。因為就算對方知道,也不能開花結果了。

註1:此處引用台灣作家林奕含的比喻:「你一面唸《詩》,一面插着蒹葭。抽出來,蒹葭沾着白露。白露如落日,滿面通紅。」https://hk.lifestyle.appledaily.com/lifestyle/columnist/16633979/daily/article/20170505/20010724
在此我對其不幸遭遇深表惋惜與難過。

註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MvBwKQk-7o

註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oaa3JZ63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