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揪著他男朋友羅拔,已失去理智,甚至都管不了,任由那血龍幫的彪形大漢,把她的暗帳本拾了起來。
  
「讓我看看啊⋯⋯你這婊子不簡單啊,同行抬價還算事小的,你帳本上的走私生意,大概有一半沒有經過我們五大幫會同意,就擅自把貨悄悄流入密爾城了吧?想要省下我們三成的『進城費』?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以賽幫吃甚麼啊?吓?」
  
相比起勾當被揭發一事,在此時靜初眼中,遠及不上被枕邊人出賣要讓她揪心。
  
「羅拔!你跟我說清楚!你不是存心要出賣我的是不是?你是被他們抓到,嚴刑逼供,這才不得已就範的對嗎?」
  
羅拔的頭彎得更低了。
  




那彪形大漢道:「羅拔,你就跟這婊子坦誠說一說啊。我們以賽幫也不過是做生意罷了,說甚麼抓人回來嚴刑逼供,我們是不做的。更何況你一直沒有被我們抓到漏子,我們也沒理由要針對你啊。」
  
「給我說清楚!羅拔!」靜初哮道。
  
「對、對不起⋯⋯最近手氣有點差,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個晚上了。昨天晚上打算來個絕地反擊,不勝就不回去,結果⋯⋯」
  
「又是賭錢!又是賭錢!」靜初發狂地猛拍著羅拔的頭,「就知你賭癮大,可是這段日子以來,你每次伸手要問我拿錢,我有少給過你嗎?你有缺錢過嗎?我就只要求你不要跟外邊人家借錢!你缺錢了,就問我拿啊!你到底輸了多少?說說你這次到底輸了多少啊?」
  
「五、五十多萬⋯⋯」
  




「才五十多萬?嘿、嘿嘿⋯⋯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做成了一單大生意,賺到了多少佣金?這區區五十多萬算甚麼?值得你把我的暗帳本供出去?」
  
「我、我不想問你拿錢啊⋯⋯」
  
「你說甚麼?」
  
「我說我不想要當你這個嘴賤婆娘的狗啊!」
  
羅拔突然猛地把靜初推開,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每天聽到你說的,不是揶揄就是羞辱,問你借點錢,活像是跟你乞討似的,我幾歲的人了,還要被限定每天只能花二千元零用錢?當我是小學生?跟你在一起,完全沒有男人的尊嚴!跟著你過這樣的生活,我寧願流落街頭算了,至少像個爺們!」
  
靜初呆了。
  
「我叮嚀你,是在關心你,想要你振作,別再做一個賭鬼和酒鬼!看著你變成這個樣子,我有多痛心啊!再說我限制你花錢,我自己何嘗不是過得更省了?我千方百計存錢,是為了誰啊?不就是為著我們的將來?」
  
「我呸!今天都活得不爽,談將來有何用?靜初!你不會花錢,讓我來替你花!你賠給魚龍幫的錢,就算是我們的分手費!」
  
「這幾個月來,你吃我的住我的,還三不五時偷我的私己錢拿去賭,結果還要我付你分手費?」
  
靜初變成了一個瘋婦似的。
  
「我看錯人了!為甚麼我的生命裏就總是會碰到一個又一個的賤男人?我恨不得你去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就在靜初瘋狂對著羅拔又搥打又抓臉之際⋯⋯




  
咔嚓。
  
羅拔被一劍兩段,在靜初面前變成血截濺血的屍塊⋯⋯這一劍凌厲之餘,技巧也是極之高明,把男人身體完全斬開之餘,竟然對跟其糾纏不休的靜初,連一丁點都沒有傷到!
  
「這種賤男人,就連老子都覺得為之蒙羞,死不足惜啊。」
  
出劍之人,是摩耶斯。
  
「殺人了!殺人了!」市集上出現殺人事件,頓時在圍觀起哄的人群中引起騷動。
  
靜初完全懵了。
  
以賽幫的彪形大漢,慎重地盯住摩耶斯。因為那一劍不是講玩的。
  




「你想要插手?」
  
摩耶斯冷笑聳肩。
  
「老子只是出手殺了想殺的人,對這婆娘的死活,我完全不關心。再說,老子也認為這麼毒言的婆娘,是該教訓一下了。」
  
說罷,摩耶斯轉身返回人群中,繼續看戲。
  
那彪形大漢一陣大笑。「有意思,兄弟,有機會的話,交個朋友。」
  
說罷那大漢回過頭來,一手揪住靜初的頭髮。
  
「是你說過的,要是被我們揪到了你敲我以賽幫竹扛的證據,就當眾替我們吸雞雞是吧?現在人證雖然沒了,但物證的暗帳本還在我的手裏!」
  
大漢們都在發出禽獸般的笑聲。




  
靜初的目光已是猶如死灰。
  
「我已經不想活了,你們想要怎樣便怎樣,記得最後要殺了我⋯⋯」
  
靜初不掙扎,那為首的大漢,反而被撩起了獸性來。他在解皮帶,真的想要大庭廣眾脫褲子!
  
「好啊!我今天不捅爛你這張賤嘴,我就不是男人!」
  
噗。
  
兩筒巧克力冰淇淋,同時丟在那大漢的兩顆眼睛上。由於模樣趣怪,頓時在人群中就響起了不少的笑聲。
  
「是誰!給老子站出來!」那大漢一手把臉上的冰淇淋甩開,第一個反應就是盯住人群中的摩耶斯。
  




摩耶斯可不是會吃冰淇淋的人。他指了指身旁的天佑同學,他還在舔著手指上沾著的冰淇淋呢。
  
「那另一筒是誰丟的?」天佑同學轉頭一看,正好逮到手上已沒有冰淇淋的藍雪琪,也正在舔手指尖!她見被天佑同學看到了這副吃相,隨即轉過身來,一雙耳根稍稍發紅。
  
天佑同學嘴角微微向上,然後便站了出來。
  
「哦?竟然是個小屁孩?看你這一身光鮮穿著,老爸應該有點錢吧?這種市井之地,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留下賠罪費,就給大爺滾!」
  
那大漢是咆哮著說的一個『滾』字,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這個看來未見過世面的少年嚇得腿軟弱了。
  
天佑同學只是輕輕一笑。
  
「雖然對方是有錯,可是當眾欺負女生,還是不好啊。」
  
天佑同學雙手負後,一臉老氣橫秋地道。敢情他又是天佑道人上身了。
  
「老子要教訓這個嘴賤的婊子,讓她以後再沒臉在這密爾城中立足!小屁孩不懂這些江湖規矩,就滾回自己家的溫室去享福吧!敢在我們以賽幫的地頭上多管閒事,小心連回家哭爹哭娘的機會都沒了!」
  
「說到底,還是她讓你們少賺了些錢罷了?金額多少?賠你就是了。」
  
「小朋友,你當我們是要飯的?你要施捨,我們就得含淚接受是不是?我呸!」那大漢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江湖規矩,這婊子說過要是被我們抓到證據,就得當眾替我們吸雞雞!我也沒要她怎麼樣,就得要她履行約定!給我多少錢也不行,本大爺今天一定要把雞雞塞進這賤人的賤嘴裏!」
  
「怎麼我突然覺得好冷。」這大熱天的,可是鄭家純和鄺書瑤都在莫名奇妙打寒顫。兩人瞧瞧身後,一臉殺意的藍雪琪正在渾身散發出奇寒之氣,就連她站著的地面,都已結出了一圈約半米的白霜。附近的路人根本不敢八卦,早已避讓一旁。
  
若不是天佑少堂主已下令過她今天不能出手,這些大漢們估計已變成一地的碎冰。
  
天佑看了看神智未清,仍在哭泣自語著的靜初⋯⋯
  
「好,那你們就把雞雞掏出來讓她吸啊?我們就打賭你不敢。」
  
「我們會不敢?你以為我們之前都沒有做過?」大漢們都在發笑。
  
「要是最終你們沒能掏得出來,這打賭就算我勝了,你們打算輸甚麼給我?」
  
「呸!要是我今天沒把雞雞塞進這婆娘的嘴裏,我以後在臨冬範圍內一律穿女裝!現場所有街坊做證!」
  
「好。雖然無聊了一點,但我接受。」天佑同學袖手道,「來吧,讓我開開眼界。」
  
「做就做!老子早就硬挷挷了,就等著這一刻呢!」
  
那彪形大漢正要去繼續解褲帶⋯⋯
  
「嗚!」
  
大漢的動作突然停住了,而且,臉色好像有點複雜的樣子⋯⋯
  
「怎麼啦老大?」
  
其他大漢都覺得莫名奇妙,心想他們老大不像是會害羞的人啊⋯⋯
  
彪形大漢正想把褲帶拉下一點點時,褲子裏的鈴鐺又是一陣抽緊,他痛得「哎吔!」一聲,老臉一陣發青,幾乎連眼淚都飆出來。
  
「怎麼啦?快點掏出來,讓大家見識一下啊?」天佑同學道。
  
「你、難道你⋯⋯」
  
「你敢說出來的話⋯⋯」天佑同學突然伸手過去,把鄭家純正在吃的冰淇淋一手捏爆。「喂!你幹嘛!」鄭家純也在專心看好戲,因此也沒有強烈抗議啦。
  
「你⋯⋯」
  
那彪形大漢心想,肯定是眼前這個少年,在耍了甚麼手段,捏著了自己的蛋蛋!
  
他命根被捏,又不能說破,而自己只要稍稍做出想要脫褲子的動作,捏蛋的力度就猛然收緊⋯⋯我屌那星好那痛啊,那裏是很脆弱的,不能這樣弄啊。
  
「嗯⋯⋯我知道了。本少今天正好帶了三位外地來的小女友,參觀一下密爾大市集的盛況,你一定是看到了她們玉潔冰清,神聖不可褻凟的氣質,因此不捨得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免得污了純潔少女們的純淨內心和清澈的眼睛吧?」
  
天佑同學也真是佛心來著,還想了個藉口來,給對方好下台呢。這麼一番話,也順道連藍雪琪等三美都誇了一番,三美雖然只覺得這話幽默搞笑居多,但畢竟讚美話還是受用的,鄭家純和鄺書瑤都是粉面緋紅,藍雪琪雖沒表情變化,但好像冷境溫度提高三度了⋯⋯
  
「對對對,三位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於好人家,不能污了她們的眼睛。哼,今天就放過這臭嘴的婆娘了。」
  
「可是這樣,閣下以後就要穿女裝見人了?」
  
彪形大漢咬牙切齒,可是卻抵不住蛋蛋傳來的陣陣劇痛啊。
  
「⋯⋯穿女裝就穿女裝。」
  
他身後的手下們倒是大抗議了。
  
「老大!你玩嘢啊?你這樣是在丟以賽幫的臉!」
  
「讓我來!不就是捅這婆娘的臭嘴嘛!我們今天不狠狠教訓她,以賽幫在密爾城裏還有面子?還會有人尊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