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Tiffany,我是跟阿霖同一班的同學,也是這一班的班長。

由於我中一的時候已經是學校的名人,因此我會很容易得知同一班級上的大小事。

關於阿霖的事,其實我自己已經一早知道,只是當時實在太忙和要應酬不同的羣組,才沒有理會他,即使他當時已經臭名遠播。

不論學校的風雲人物,還是只想安安靜靜度過每一天的小人物,每逢看見他也避之則吉,尤其是發生了「Prefect事件」後,大家也認為阿霖是一顆隨時隨地爆炸的移動炸彈,沒有人想成為那條不幸的導火線。

直至中四分班之後,我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輝仔,他成為了我正式了解阿霖的關鍵人物。





當初我也不斷勸說輝仔放棄這一位朋友,不要讓他毀了只有三年的高中美好生活,然而他仍不願放棄這一段特別的友誼,還聲稱阿霖是他所認識的朋友中最為率直和真實的人,根本不需要用多餘的心力猜測他到底在想甚麼,人不是本身就要這樣嗎?

我也不禁細想這一段話,如果大家都可以這樣,其實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沒有彼此之間的隔膜,即代表大家也知道彼此的想法,不會再有溝通上的誤解,聽落不失為一件壞事,但。。。是否每人也承受到真實的一面,最為赤裸的一面?

有時候謊言是否單純只有惡的存在?溝通無障礙真的好嗎?

最後,輝仔答應我在課後的時間才跟阿霖說話和做其他東西,其他的時間也陪伴著我和其他群組的同學,不要放過多的心力落他的身上,有時候看見他無視阿霖的招呼,我也暗暗對不起他倆,為何大家的友誼已經不淺,還要單方面做戲,雖則表面上是保護著他們的友情,實則只是保護自身的利益,以免惹禍上身。





中五的時候,級上來了一位新的女同學,據說是在別的學校因為抵不住每天的校園欺凌需轉過來的,為何要由一個虎穴逃出到另一個鱷魚潭,何苦呢?

「Tiffany,出一出黎呀,有關果位新同學既事想你幫一幫手。」

上堂前,李sir從班房的門口呼叫我。

「睇住一個痴線既仲唔夠咩,仲要照顧多一個人。。。。」我無奈嘆了一口氣,接受了這個任務。

第一課的鐘聲響起了,點名的時候我發現還有兩位同學還沒有到。。。





「呯!」有一位女同學跑進課室後,便走回她的座位中默默哭泣,是那位新轉校的女同學,好像叫馬文悠,接着有位男同學緊隨其後,手提兩個書包,待在門口默默地看着那位女同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Wow,殘障情侶檔!」

Titus你又搞甚麼飛機?

平常不少人已經對你的囂張跋扈有意見,但始終他是學生會主席,大家才會給他一少點薄臉,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想被這一隻瘋狗盯上眼,成為繼阿霖之後的獵物。

然而,不知道是出自我對這位女同學的憐憫,還是輝仔對我的「教化」,我竟然會作出了稍微的對抗。

「文承泰,試吓收埋你把臭口啦!」

哪裏來的勇氣?我竟然會反抗那頭瘋狗。

他把視線從阿霖搬到我身上兩至三秒,眼神中充滿着暴戾和挑釁,然後繼續剛才的叫囂:「一個痴既一個聾既!」





我。。。被他盯上了嗎?我。。。還可以回頭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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