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又見到你啦!」

「馬醫生,你好!」

馬醫生是負責我治療工作的教育心理學家,由我初中正式確診和發生了「Prefect事件」後,她便定期替我覆診,了解我學校的日常生活和心理健康狀況。

「你呢一排WhatsApp 搵少左我,應該少左煩惱啦!」

「一黎啦,二來自己又多咗野做。」





「例如呢?」

「公開試,練田徑,做下義工囉。」

「聽落好充實喎!」

「不過呢一排都幾多災多難,幫助一個俾人欺凌嘅同學出頭,但得罪咗上面嘅頭頭。」

「又係好似上次你俾人握左出黎咁?」





「係呀,不過自己係學校既勢力已經愈來愈大,原來有好多人支持我㗎,咁都好小小。」

「有人支持係好事,但都唔好太自滿呀,你應該都唔想變成加害者㗎?」

「係。。。。。」

「不過見到你呢半年有明顯既進步係好事黎,你又冇以前咁憤世嫉俗,唔會成日鑽牛角尖同亂發脾氣先。」

「呢個都要好多謝一路支持自己嘅朋友既。」





「就係之前你講既果對情侶果個叫悠悠既女仔?」

「係呀,同埋最近我同佢一齊左呀~」

「叻仔喎,但係要注意時間分配喎,同埋呢你都要經歷更多經驗先至可以更加進步到,學校只係其中一個縮影,真係試吓出去玩唔同既活動,識更多唔同既人,同面對更多唔同嘅情況啦!」

「人心。。。真係咁複雜咩?」

「你大個d就會明白架啦!」

又係呢句。。。

雖然見過Titus這類人渣,但其實為何大家都要做戲般同其他人相處,不會辛苦嗎?

還有其他同學為何一時一樣,一時又支持我,一時又排斥我,而且他們好似只是跟隨風向,沒有一點獨立思考?





難道盲亨說的話是真的?

很多人表面上也是正正正常常,但他的大多是心盲的。

「By the way,你可以減藥啦!一直應黎你既副作用應該令到你好辛苦,你好叻呀!」

「多謝你,馬醫生。」

「飲唔飲野呀,我係雪櫃拎俾你啦!」

「好呀!」

馬醫生走到雪櫃拿取飲品的時候,我驟眼看見桌上的一張過膠咭,上面寫着控制情緒的十個方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悠悠的notice?

「哦!呢張係俾我其中一個有情緒困擾既病人點樣幫自己舒壓既cheat sheet。」

馬醫生看見我好奇着這張的膠片,回答了我的疑問。

閒談片刻後,我便離開診症室等候取回我的診斷報告和藥物,準備離開。

另一方面,馬醫生的手機上顯示了一則信息:

「今日我男朋友係咪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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