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奪了三十六銅僧,連本來該是金剛一脈的明王經失落,還擅自改名作『金鐘罩』。」

呵呵。

「來吧。」

「『書僧』佛儒同修,雖未中舉但『先生』之名早已傳遍天下,鼎鼎大名的京中名仕無聲無色來到章渝,紅棲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小容我們走。」

坐在她身旁的小女孩最後望了一眼陳壽,陳壽顯然仍在沉醉在晉升玲瓏境的關鍵之中,往東行看來該要去京城一趟吧。





京城可是凡俗的權力中心,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度,但也算是人間盛世,玲瓏境的最後關鍵應該在那兒吧。

「大師兄,我想去京城。」

中雲祿第一次聽到陳壽求自己,這可是正劍山的大事,陳壽自上山來都是靠自己一個人行事的,不論什麼大小事都是自己辦好。

「李城主希望以後你能給萬仙一個交代。」

中雲祿沒有猶豫的站起,視線剛好對上紅棲夫人,這位看似芳華正茂的城中名人美名不衰,這也令中雲祿多看了眼,武人修練的是內力,與天地元力完全不同的體系,人力有窮時,他們再強也比不上能運用天地元力的修士。





「少仙可有要事?」

紅棲掩嘴一笑的模樣依舊能迷倒眾生,中雲祿雖為修士對於凡俗的男歡女愛依舊認識不多,他看著紅棲夫人時帶點羞澀,如同剛入成年的少年一樣,在男女方面紅棲夫人才是領先的那方,她當然清楚中雲祿的心未能完全抵受自己的誘惑。

「沒‧‧‧ ‧‧‧沒有,夫人先請。」

站在紅棲夫人身後的少女忽然跳出拍了拍陳壽的肩膀,陳壽才意識到這女孩似乎想要認識自己,而場中的主角書僧吳守淨也不在乎其他人要走或留,因為他的目標只有伍雄一人,平常他身處幫主要地難以下手,現在他身在老丈人的地方,自問實力亦可留下他,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失去再難獲得。

佛性自現的垢空上人伍雄,坦胸露膊的雄偉樣子讓人有種金剛不倒的感覺,書僧的兵器是鐵骨扇,骨扇展開鋒利的刀骨反照銀光,陰寒入骨的刀鋒由書僧的手掌揮舞,舞動骨扇伴隨著氣流產生讓人膽寒的陰風,與佛光現成強烈對比,一時間場中兩種力量對峙著,兩者不分高下。





骨扇先動了,刀鋒直取沒有保護的上身,雖有金光護體但吳守淨依舊想試試它是否真的金剛不壞,得傳自鐵璧無涯再演化成如今的金鐘罩,讓他立時有種與亡師戰鬥的感覺,這種感覺太讓人懷念,自己當年的不甘與不快再次浮現,書僧的攻擊速度亦同時加快,骨扇舞得虎虎生風,但始終與伍雄的金鐘罩保持著距離,半步也未能寸進,伍雄步法配合讓金鐘罩堅如磐石,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你就沒膽接我一招嗎?」

‧‧‧ ‧‧‧。

「你叫什麼名字?」

「陳壽。」

陳壽麼?

「你來自仙門,你真的懂仙法嗎?」

陳壽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仙門這個詞對他來說反而最為陌生,畢竟他自小被山主帶上山後就只有修練,他心中只有修道並沒有修仙的概念,仙大概是凡俗才有的觀念吧,大家追求不同,自己追求的是大道,而她可能只想成為仙人有多大的威風。





仙人這個詞該是不適合形容自己吧。

「小容,不要亂說。」

「這小小的見面禮算是賠罪了。」

紅棲夫人從腰間取出一個小香囊放在陳壽的掌心,小香囊帶有一點清香,讓人醒腦,陳壽看著手上的香囊發呆,這讓少女小容看得發笑,中雲祿代他向紅棲夫人再次謝過,夫人先行離去,席間只留有那位可憐的老人,奉先樓主。

奉先老樓主只是低調的喝著酒,沒有打算插手任何事宜,跟他先前的失態完全判若兩人,這位老人現在就只是個普通的酒客。

李城主與他對望了一眼,大家彼此像有默契的斟滿一杯仰頭喝過,書僧的骨扇終於與金鐘罩有了碰撞。

「久守必失,伍幫主你該知道的。」





「刀來。」

他卸下腰封的纏繩,刀鞘隨即下滑刀鋒處先是墜地擲聲,他右手向下一探清脆的拔刀聲響起,拔刀之快剛聞其聲刀影竟也同時出現,一刀砍在骨扇發力之處,震得書僧虎口快要麻痺,他一刀的臂力之大完全超出書僧想像。

這是沙河刀!

不愧沙河刀的美譽,刀法如滾滾河水拍擊岸邊,綿綿不斷的力量自刀而來,刀勢雖重卻又不慢,這沙河刀當真不愧名傳蒼洲章渝。

「好。」

骨扇一收,書僧將扇鋒夾著刀鋒身法也不落後,將空下來的一隻手向金鐘罩打出一掌,一掌看不出高低,看似隨意的一掌,一掌之下金鐘罩金光竟暗淡了半分。

這微不足道的半分卻讓李城主為之震驚。

奉先老樓主的目光中也散發出一絲光彩,杯中物剛好下肚,無比舒爽的感覺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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