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我去咗“機場”打工: 九
第二日，起身之後，食下野，打下機，鳩流流。
最常做的，就係睇鐘！
同阿媽食野時睇鐘，打機時睇鐘，連爆石時都睇咗幾次鐘。
點解時間過得咁慢。。點解睇極，都仲未夠鐘返工架？
我抱住頭，思覺象地啞叫：
好想返工呀！！！！！！！！！！！！
好唔容易，終於捱到２點，早啲執野準備先！
今日我想盡量整靚仔啲，畀小嵐或者Jessie睇。
所以，今日花多咗時間襯衫，換咗幾次先滿意。
臨出門前，仲Gel埋頭！
今日都係約咗表哥旺角等。
我又早咗到，喺等待期間，我冇玩手機，而周圍望下，睇下可唔可以見返紫陰妹。
可惜今日唔見佢。等到表哥都黎到。
「嘩？搞咩呀？去紅館開show呀?」表哥一黎就寸鳩我。
「咩呀，咪同平時一樣。。。」
「唔係囉，平時你頭都唔洗，成個油頭毒撚咁。毒到，我都唔太想行你隔離。」
今次，到我出手，攻擊佢下陰！
「得得得，投降投降。。。」
表哥畀我征服到認晒低威，我先放佢一馬。
表哥站直身，回一回氣，然後奸樣咁望我。
「衰仔吖，尋晚約咗人，今日又Gel晒頭咁，實係有女啦。」
「冇呀。。。。。」
想起尋晚，小嵐望住街燈個可愛傻樣，我心頭泛起一絲甜意，更加想快啲見到佢！！！！！
我拉住表哥手臀，道。
「行啦，返工啦！我好有衝勁呀！！！」
一路打打鬧鬧，入到大門口，又係個白粉友阿亮。
阿亮再一次，閪著面咁，當我地透明。
本來，我同表哥掂行掂過，已經行過咗阿亮。
但係，表哥行行下，停低，然後突登行返轉頭。
表哥走到阿亮面前，泣泣樣樣。
阿亮用詫異的眼神望住表哥，心諗表哥做乜鳩。
而表哥冇講任何野，繼續扮睇唔到阿亮。但明明，佢地已經近到快要面貼面咁滯。
跟住表哥吹住口哨，就行咗去。
無可否認，依招真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嘅威力加強版。
見到阿亮面懵懵咁，我心裡都有點暗爽。
我同表哥照樣穿過大堂，去到辦公室。
我好快手咁，就換好晒衫。
出到樓梯口，我等唔切，行快一步，真係好心急，想快啲見到小嵐同Jessie！
當我走到往上的梯間時。
表哥話。。。。
「喂，唔係呀，落返黎啦。我地今日，係落去更衣室呀！」
我兩隻手一野插入去，Gel咗廿分鐘嘅頭髮中。
「咩話？？？！！！！！！！」思覺象mode。
明明天堂就喺上面，點解要行相反方向……
雖然萬般不情願，但都冇計，表哥話每星期嘅更表一早訂好，一定要跟足。。。。
我死死地氣咁，跟表哥行落樓梯。
依條樓梯，直接通往男更衣室。
一入到更衣室，入面係以木色為主，右邊有一個大水池，而左邊分別有乾、濕兩種的桑拿房。
再行入少少，係幾間獨立沐浴間，而再入，就係一個有一排排儲物櫃的區域。
成個感覺，就係一個高級休閒嘅泳池更衣室咁。
可能始終時間尚早，客人都唔多。
有幾個完全冇著衫，我不經意咁望一望佢地嘅JJ。
出於好奇，利申非基。
然後，一個著住與我們一樣制服，長頭髮的男人走過來。
「屌你，又遲到。」長髮男說。
表哥：「遲咗幾分鐘啫。喂，依個係我表弟。」
長髮男爽快地向我仰一仰頭，道。
「Hello，我叫發仔呀。」
「Hi，我叫阿邦。」
發仔：「喺度打工幾好架，全部都手板眼見工夫。好易做架咋。」
依個時候，門口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發仔：「喂！陣間再傾，有客到。」
我：「好！」
發仔走開後，表哥開始解說：「啲客一入黎，第一件事就係除衫，跟住我地就幫佢鎖起啲私人物品。」
我正好望住發仔的示範。
表哥從口袋中，取出兩個手環，續道：「依度嘅鎖呢，係要用我地依隻手環，首先do一do，然之後，再加埋個客係前台拎嘅手環，都do一do，咁先開到個嘅。」
說完，表哥用隔離嘅儲物櫃示範一次。
之後我都試咗一次。
表哥：「好！咁鎖完野，你可以見到周圍都有依啲白色浴巾，啲客走會拎一條去沖涼…」
此時，發仔亂入。
「唉屌！依啲野好易上手啫。不如。。。教你表弟，一啲實用嘅野好過啦！」
表哥笑一笑，點頭：「又啱…」
「吓？實用野？」
發仔向著我笑道：「嗱！喺依度返工，貼士先係最重要！」
發仔湊近來，再輕聲續道。
「依度嘅客呢，最主要係分三種：少年組、中年組同廢老組！」
我笑了笑，問咩意思。
發仔續道：「少年組呢，即係同我地差唔多年紀嘅，大多數都會畀貼士，但就唔多，廿蚊咁上下。而中年組呢就比較闊綽，多數都有五十蚊左右，有時好彩甚至有一百。」
我：「咁…… 點解廢老組叫廢老？唔叫老年組嘅？」
「挑！！！」發仔拍一拍沙發椅。
「因為呀！啲廢老就最撚度縮，個個都執執膊，當扮冇咗回事。就算畀，最多只會畀神砂。如果你邊日收到廢老畀銀紙，你記得去買六合彩喇！」
我：「真係架？」
「唔信呀？你做做下就會知架喇。」
「嘭。。。。」一下東西跌地下的聲音。
原來隔離有個戴眼鏡嘅斯文阿伯。
個阿伯笑晒口，從銀包拎咗張廿蚊紙，放喺銀盤，再道：「攞去飲茶，攞去飲茶啊...」
我地三個，尷尬咁狂講多謝。
依個時候，一個裝扮光鮮嘅少年入咗黎。
發仔向我打個眼色，然後道。
「等我示範畀你睇！點樣提高，拎貼士嘅效益啦！」
語畢，發仔拍拍我膊頭，然後走近少年。
我期待地望住。
發仔走到少年旁，笑著問好。
但少年好cool，冇乜反應。
接著，發仔幫少年打開Locker。之後，耐心咁企喺旁邊，等候少年除衫。
最後，幫少年將衫褲，架上衣架。
我一路望住，冇乜特別啫。
依個時候，發仔開口。
「咦，靚仔。你依隻咪係，卡地亞最新嗰隻啡帶？嘩！近睇原來咁靚。」
少年望望發仔，露出一個破冰的微笑，道。
「識野喎！依隻前日先出架，我要托啲uncle買先有架……」
「嘩，咁依隻實好貴啦… 我之前睇啱佢另一款，係黑帶金面……」
接下來，發仔與少年，有講有笑傾手錶經，我一啲聽唔明。
冇幾耐，發仔笑口吟吟地走過來，揚住一張一百蚊行過黎。
「嗱！依招就係R貼第一式！投其所好！哈哈哈！」
表哥比了一個大拇指，而我都讚嘆地拍手。
依個時候，一個打扮時髦嘅潮男入咗黎。
表哥推一推我背：「好喇，實習機會黎喇，放膽啲試下，我喺隔離榜住你。」
「um...... 好啦！」
我笑口噬噬咁衝過去，向潮男問好。
潮男畀我嚇咗下。
我：「你好！好高興為你服務！」
潮男：「Hi......」
然後，我幫佢打開Locker，等佢除衫，全程我都保持住親切嘅笑容。
期間，我不斷打量佢全身，任何一忽都冇放過，希望搵到話題。。。
潮男件黑色tee，中間有個好撩嘅英文字，我見過好多人著！
但毒L的我淨係識著uniqo同h&m，唔識依隻牌子叫咩名…
潮男除完件衫，我轉移目標，望佢條褲！
潮男此時瞧一瞧我，我向佢送上一個和藹可親嘅笑容，佢好似好唔自在咁。
望返條褲，佢條迷彩褲，我記得NBA球星樂仔著過，但我都係，完全唔識……
潮男尷尷尬尬，望一望我之後另轉身，背住我除褲。
依個時候，我見到曙光喇！！！仲唔畀我搵到你？？！！！
我激動道：「靚仔！咦？！你依條。。。咪係一百蚊四條嘅uniqo底褲？我都有著架！！好舒服架喎！識野呀！」
潮男尷尬地笑道：「係呀係呀.......」
睇黎攻勢要加強！
「嘩！你依隻黑白格仔著得咁靚嘅！早知我都買一條啦！你真係有眼光喇！」
潮男聽完，用浴巾圍住下身，然後再光速除底褲。繼而急急忙忙咁擺好哂啲野。
跟住佢以一個夜歸女子，擺脫痴漢跟蹤嘅步速，走去沖涼。
當然，佢冇畀到貼士我。
子華神講過：「問你攞貼士，即係打劫你呀？」
表哥行近我，拍一拍我膊頭，道：「你表現得好好呀！」
「吓？真嘅？」我喜出望外。
表哥：「係呀！以av男優黎講，你做得好好，啱先成套更衣室痴漢咁款！」
我聽完，本來高漲的肩膀，跌到地面。。。
我：「唉… 我都知我做得好差架喇…」
發仔走來，道：「唔駛頹喎，第一次，預咗衰架啦。但係uniqo嘅底褲真係幾好著。嗱！你地睇下。」
語畢，發仔一下子將褲拉底，show出佢條粉紅白間條。
我同表哥轉身走去。
唔經唔覺，就開咗兩個幾鐘工。
我望一望，風筒位上嘅，一個銀色錢箱仔。
表哥話，返更衣室更嘅同事，都要將貼士放入去，落場之後再平分。
唉，但我睇住表哥同發仔，係咁入貼士落去。
以足球黎講，佢地兩個就好似c朗美斯，係咁入波。
而我，就連學屆水平都未到。。。。。
突然覺得自己冇乜用。。。
而且，我今日！為咗靚仔啲見小嵐！仲突登Gel晒頭！
唉，點知返更衣室。返其他位，都叫有機會撞到，更衣室真係完全冇希望。。。。。
唉，由尋晚送佢上巴士到而家，已經有廿個鐘冇見過小嵐喇！
唉，好頹。。。。。
但正所謂：「前面是絕路，希望在轉角。」
依個時候，掛牆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