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本早考慮到了:「不,一定是你。只可能是你。」

「證據呢?」

「阿清。」

「阿清……不是你的前女友嗎?」

「你怎知道她已經是我的前女友?我可不記得有跟你說過我和她分手了。」





「我……猜的囉!你、你、你有新對象嘛,自、自然是已經分手了。」

「阿渡……」阿本嘆了口氣,他也不想揭朋友的秘密,可是為了桂晨,現在唯有說清楚:「阿清的現任男朋友,是你吧?」

「你……你是在甚麼時候知道的?」阿渡的聲音終於透着一絲驚慌。

「阿清在醫院嘗試自殺時,碰巧被人發現;而那個後來成為她男朋友的人,又碰巧知道忘咖啡店的存在……這也太巧了吧?」見阿渡只嘆了口氣,但又默言不語,阿本便續說:「阿清雖然愛看恐怖片,但那份大膽卻只有看恐怖片時才會展現。想當初我第一次去忘咖啡店時,只是說了一句想見她的老闆,她已嚇得半死。試問這樣的人,又怎會向不認識的私人網頁爆料呢?你說,符合這些條件的,捨你其誰?」

「既然你全部都知道了,我好像也就沒隱瞞的必要了呢……沒錯!我承認是在照顧你時,對來探病的阿清一見鍾情,所以才能及時阻止她做傻事,也懷着私心地向她介紹忘咖啡店。但是!」不難想像阿渡在電話前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我不後悔!我確實是乘虛而入!可是當時你昏迷不醒,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我有甚麼理由不為她分擔?總之,最後,她、選、擇、的、人、是、我!」





這段霸氣的宣言,即使是阿本也不禁直呼帥氣。

「確實,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昏迷在牀——」

「可是桂晨太讓我失望了,本來阿清已經忘掉和你的一段情,可以和我從頭開始。怎知道,只不過一會兒,這個桂晨竟然擅自回復她的記憶!不可饒恕!可是,礙於我家族的關係,以及陰陽兩界的平衡,我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地動手。」

「所以你就讓阿清把照片給你,然後弄了那場黑材料風波?」

「沒錯!」





「可是之後我把阿清約了出來談時,她說她已經原諒桂晨了,還勸我要看開一點。」

「我知道,所以在那之後,我也已經停止了對忘咖啡店的攻擊。」

「那你為甚麼又要再偷襲她?又在醫院偷偷把恐嚇信拿給她?」

「偷襲?恐嚇信?我哪有?」

「別裝蒜!桂晨受襲後,你明明還在網路上狠狠地嘲諷了一番!」

「我沒有!阿清跟我說她不再追究桂晨的事後,我已經再沒有碰那個網站,更遑論寄恐嚇信給她!抹黑她我也承認了,要是有幹其他的事,我還怕甚麼承認?」

「真的不是你幹的?」阿本倒吸一口氣,無力地坐倒在沙發上。

「真的,我以我們多年的交情發誓!」





本以為能提早在記者會前把事情解決,沒想到現在迷霧又再次把他重重鎖住。

那端的阿渡聽不到阿本的回答,又再次擱下狠話:「我以我的手遊紀錄發誓!不,我以與阿清之間的一切發誓好了!」

「好喇好喇,我相信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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