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015 04:39] 

我坐左喺窗邊,飲住唔知第幾杯Espresso,望住樓下既街景。
雖然已經凌晨四點幾,但係街上面不乏見到啲MK夜青走嚟走去,多數都似係岩岩去完劈酒。
有啲唔飲得既就企左喺街邊嘔,甚至見到有一兩條女訓左喺街到。

我回頭望望二樓入面,要訓既都訓左,四眼警察同大隻佬都已經上左嚟休息。
成層就得番Major Tom未訓,同我一樣,監視住另外一邊窗。
至於MK仔同龍友就去左樓下守大門。





「唉!」我嘆左口氣,開始明白原來做夜班看更真係好悶,真係唔怪得佢地會偷懶訓覺。
但係我仲慘,連訓都唔得,因為一訓又唔知會有咩事。
望住街上面,或者我可能慣左,都望左幾粒鐘,已經唔再覺得心寒恐怖,反而係一種孤獨。
無人理既感覺真係好唔好受……
我心裡面開始有一種好矛盾既諗法係:「如果唔係啲西裝佬,我諗我都唔知自己係存在緊……」
望下望下,我就發現對眼皮愈嚟愈重,愈嚟愈重……

當我再醒番既時侯,已經係六點幾七點,MK仔同龍友陰陰嘴笑住咁由一樓行番上嚟。

龍友走過嚟同我講:「喂,換位到你落去門口睇水啦。仲有叫埋你個大隻仔FRIEND啊。」





我半醒半睡咁瞇晒眼咁答:「哦……好啊……」

龍友佢走埋去同MK仔咬晒耳仔又細聲講大聲笑,睇嚟又唔知做左啲咩衰野啦……
我走埋去大隻佬個位到拍醒左佢,拉埋佢一齊落一樓睇水。

本來休息既龍友就跟住我地落去,我問佢:「做咩啊你!」

龍友輕挑咁對住我地講:「我放左啲野喺個員工更衣室到姐,無野啊。」





望住佢個樣咁衰格搞到我有種想打佢既衝動,不過佢都算半個大佬,所以無得郁手啦。
我同大隻佬企就如是者坐左喺一樓個門口到繼續守崗,等下等,等下等。

「啊!」無啦啦更衣室入面傳嚟大叫,成身血既龍友由更衣室到跑左出嚟大叫:「仆你個街!好痕啊!好痕啊!」

本來仲喺樓上休息緊既人沖左落嚟睇咩事,啊樺即刻衝上前關實左一樓入口既玻璃門唔比龍友拍出嚟。

但係佢一個女仔既力氣又點夠龍友大,佢望住我同大隻佬話:「快啲過嚟幫手啊!」

不過我地依然無動於衷,啊樺再對住我地大叫:「快啲啊!」

最後我走左過去同啊樺一齊頂住對門,而龍友塊面就貼住對玻璃門,望實我大叫:「好痕啊!屌你好痕啊!」

佢喺入面不停咁抓自己,身上面既皮膚開始抓到出晒血。





龍友繼續拍門大叫:「放我出去啊!求下你地啊!我錯啦!」

望住佢個樣,我真係唔忍心,特別係佢果對可憐既眼神,我唯有擰轉頭唔敢望……

「放我出去啊!」
「救命啊!」

龍友不停求救,但係無人夠膽上前去幫佢,唯有擰轉頭唔望……
佢既呼叫聲愈嚟愈細……愈嚟愈細……
直到最後,佢訓左喺地,郁都唔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