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黎緊,大家盡快撤退。」呀紫透過對講機向其餘三位「天眼」說。沒有收到他們的回應,可能是馬上行動了,也可能是在行動之前已經出了什麼意外。
 
呀紫收好槍架,用繩索綁住窗外的一角,另一端繫著自己的狙擊槍,然後從窗外丟出去。原本狙擊槍是有一個盒子的,但是體積太大,不能從窗外出,所以呀紫果斷放棄了。
 
呀紫收拾了三部連接閉路電視畫面的ipad,放進背囊,馬上跑到後樓梯。
 
呀紫想了想,還是決定回頭。
 
升降機!呀紫居然利用升降機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知道呀紫的所在地,也就是說他們只會往所在地進發。這是最安全的方法,也是最愚笨的方法。
 
沒有人看管升降機。事實上有的,就是守在門外的人。然而升降機並沒有到達地下,而在一樓停了下來。
 
從這個高度跳下去,可能會受一點傷,但是這對於呀紫而言,已是常有的事。她毫不猶疑地跳下去,然後前往收回自己的槍。
 
「bingo!」呀紫低估了這班人,除了建築物內部,外面也有人在等著。應該說,內面的人只是幌子,外面的人才是真正等著她的「部隊」。
 
「都話佢一定會出黎嫁啦。」愈是聰明的人,愈容易被對方猜中。




 
「嗨!點解你會係到既?」呀紫突然向他們身後的人打招呼。
 
「呢招呃我地唔……」「到」字還未說出口,他們眼前突然一刻,然後暈倒了。
 
在場大約有十個人,不到兩分鐘,全部都倒在地上。
 
「你冇受傷呀嘛?」
 
「你終於都返黎喇。」呀紫說:「我好掛住你。」




 
俠客。
 
「希望唔會遲。」俠客溫柔地笑說:「跟住落黎要做啲咩?」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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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過去已經十幾分鐘了。莊嘉義跟穎澄對望著,卻不敢往前走一步,也不敢離開這房間。無論是哪一種,身上也可能多幾個洞。
 
「莊生……」莊嘉義終於收到消息:「目標人物唔見左。」
 
「唔見左?」莊嘉義不敢相信,對方應該沒有任何人力可以救穎澄和呀紫,單憑呀紫一個人,怎可能離開呢?
 




莊嘉義非常果斷:呀紫離開了,也就是說穎澄失去了狙擊手的保護。他不會留下任何活口,死一個人,就多一份勝算。
 
拔槍,對準穎澄。
 
莊嘉義剛想扣槍,但發現自己右手無力,食指不受控制了。在兩秒之後,他才感到疼痛。
 
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完全沒有察覺,就像是,這個人完全隱形。刀鋒插在自己的手腕上,沿著刀鋒望過去,那人還在遠處沒動,這種距離。
 
銀影。
 
在一瞬間伸長,縮短。
 
莊嘉義回過神來,換了另一隻手持槍,大喝:「人黎呀!」
 
聽到莊嘉義的叫聲,人們馬上趕過來。




 
「嗯──」穎澄看見我,一下子放下心頭大石,差點失去意識:「你終於黎到喇。」
 
我解開了穎澄的繩子,但卻斬不斷鐵鏈。」
 
手下都趕過來了,但他們並不是來救莊嘉義的,而是在逃命。
 
這班人像是看見怪物似的,不敢再跟他戰鬥。門外,的確出現了一隻妖怪,莊嘉義已算是個子高,但俠客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肌肉不大,然而每一吋都充滿彈性。這個人的留了些鬚子,樣子很樸素,然而不管誰看見他,都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不是殺氣。
 
卻比殺氣更可怕。彷彿一道高牆,任何人都無法越過。
 
莊嘉義沒有這個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誰。然而呀紫就在他的旁邊,所以他大概心裡有算了。既然他們兩人站在這裡,也就在是外面四十多個人已經被擊倒了。
 




擊倒四十多人,身上卻沒有絲毫受傷,連喘息也沒有。
 
怪物。
 
莊嘉義毫不猶疑,再次拔槍對準俠客。他的厭惡感在短短幾秒上升,高得他必須殺了這個人。
 
「踫!」
 
劍已出鞘。
 
俠客的武器,正是一把劍。比子彈更快的速度,那子彈就在俠客的面前一分為二。要不是親手看見,呀紫絕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這簡直顛覆了她對於「槍」這種霸道的武器的認識,更顛覆了她對於人類的了解。
 
甚至,連呀紫也想殺了俠客。
 
呀紫像是看著電影中的快鏡般,一擊斬子彈,然後接下來幾個動作,在場幾個人就倒在地上了。




 
俠客不習慣用鑰匙,他用劍斬開了鐵鏈,把穎澄救了出來。
 
穎澄失去支撐,一下子倒在地上。
 
「黎,我地仲有野未做。」我把銀影脫下來,扣在穎澄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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