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白鴿。」白鴿馬上轉了線,狐狸並沒有阻止:「計劃有變,請馬上到俱樂部。」
 
「別墅呢邊行唔到。」話筒的另一邊回答:「我地比人包圍左。」
 
包圍?
 
除了肅清組,俱樂部沒有這樣的人力包圍螢火蟲的人。
 
「係狙擊手。」他消除了白鴿的疑惑:「保守估計,有三十隻。只要踏出一步,就無一幸免。」
 




「你唔洗理我地呢邊,我地會有辦法。」說罷,另一邊的人說掉線了。
 
「你由幾時開始知道我就係佢地既人?」
 
「同你見完面之後。」狐狸答得很爽快。
 
「你點樣察覺?」
 
「搵出事情既關鍵。」狐狸的話中不帶任何情感,他每一次解開案件時,都是這個樣子。
 




案件歸案件,解開了就不再是案件。
 
「野鴿。」
 
「正確黎講,係時間。」狐狸搖搖頭,說:「螢火蟲雖然可以透過野鴿既資料黎分析我地既行動,但係時間上係唔許可。」
 
狐狸也是情報人員出身,他當然知道要整理這些數量的情報,再分析對方的行動,是需要多少時間。
 
「我一直奇怪螢火蟲既行動實在太快,快到好似即刻就知道我地既佈署咁。」狐狸繼續說:「係我睇到份名單既時候,就已經知道所謂既背叛,只係你製造出黎既假象。」白鴿的第一個失誤,就在於忘記了狐狸的出身。
 




白鴿也漸漸明白了狐狸的計劃:「所以你就將計就將,同我講左你所有既佈署。」
 
「冇錯。」狐狸說:「既然我地唔可能知道你地既行動,倒不如引你地入我想要既行動之中。」
 
白鴿突然想起一個人:要讓敵人中計,首先要讓對方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派人增援別墅係假既。」白鴿心裡已經很清楚,這一定是狐狸的計劃:「你想將我地同螢火蟲既人都困係入面。」
 
「冇錯。」狐狸善用了狙擊部隊的牽制能力:「狙擊部隊唔擅長近戰,如果螢火蟲既支援一趕到,咁佢地就完全喪失戰鬥力。」
 
並不是說狙擊部不能近戰,事實上他們身上也有槍。只是一旦發生近戰,就無法毫不破綻地牽制別墅的人了。
 
「但係咁樣已經好足夠。」白鴿補充:「佢地只係需要拖一段時間,但別墅入面既人出唔到黎。」
 
「拖延」之計原本是他的計謀,但被狐狸反過來運用了。




 
「所以根本就冇人去搶份名單。」但是白鴿的確收到有人搶名單的消息。
 
「名單?」狐狸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一開始,就冇打算要偷份名單出黎。」
 
「冇諗住偷?」
 
「冇錯,搶會比較方便。」
 
「弊!」白鴿在瞬間明白了狐狸的計劃。名單是他們最後的籌碼,然而當他知道狐狸的計劃後,不得不著急了。
 
這一切,都是狐狸的計劃。
 
比起「偷走」,「搶走」更加容易。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白鴿心想。
 




狐狸早已說過,這場戰鬥的關鍵就在於雙方在戰力上的佈署。狐狸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手可以安排,所以才要費煞思量,讓自己中計。他們從一開始的方向便已經錯了。當初白鴿的想法是,如果名單留在別墅裡,狐狸的人來到,久守必失,這樣太危險了。倒不如偷龍換鳳,拖延俱樂部的主力,讓他們在別墅浪費時間,然後自己把戰力分佈在莊嘉義和俱樂部這一邊。
 
所以莊嘉義早就把真的名單換走了。
 
在狐狸的角度,要強攻別墅需要大量人力。然而肅清組只能留在蝸牛的身邊,狙擊手更不適合莊嘉義和俱樂部這兩邊,因為有我方的人員在裡面。
 
必須用最少的戰力把名單搶過來。最好的方法是,讓莊嘉義自己把名單帶出來。那麼莊嘉義就失去了保鑣們的守護。如果只是莊嘉義的手下,那麼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化繁為簡,這正是狐狸的最高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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