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2－行者日常] PART 02
沿住殘舊嘅樓梯落樓…
牆身都甩晒灰…梯級都爛爛地…
望住啲電箱…電線都外露…會唔會漏電？會唔會著火㗎？
小心翼翼咁行到嚟鐵閘…
“咔…咔…”個鎖都壞壞地…
『妖…妖…』我用力Chok多幾下…『妖…妖…妖妖妖！！！』
“咔…啪！”終於俾我用武力打開！
出到嚟…灰天黑地咁…
抬頭望上天…厚厚嘅雲層鋪滿整個天空…不見天日…
而且仲…好凍吓…
望一望殘舊嘅街上：『呢種天氣真係襯晒呢個環境…』
都係快啲搵吓邊度有機撳！
冇錯，其實落街係想撳錢。
應該點搵呢？其實仲有冇櫃員機呢樣嘢㗎呢？
唔知…電話嘅地圖用唔用到呢？
都係試吓先！
拎部電話出嚟，今次用右手拎住解鎖。
色彩鮮豔嘅背景，桌面上再冇SPIRIT App。
『好！地圖…』撳一撳開地圖，好快就顯示出我身處嘅位置！屯門嘅何福堂！
真係Work㗎喎！
好！又等我試吓搵唔搵到櫃員機先！
我就喺個搜尋輸入“ATM”！
好快就出現大頭針！仲有條紅線連住我身處嘅位置！
真係Work㗎喎！好彩地圖仲用到！咁就唔怕啦～
等我睇吓要點行先～
『唔…行到去後面街…過幾個街口…再上天橋…再過對面街…行過三條馬路…』嘩…都幾遠吓喎…
不過唔緊要啦～當睇清周圍嘅環境啦！
我就開始跟住條紅線行。
冷風吹埋嚟都真係幾凍…瞓喺街邊嘅露宿者都真係唔少。
至於舖頭…好多都仲係落晒閘，唔知仲會唔會做生意。
成條街都總會聞到一陣陣臭味…
又未去到屍臭咁誇張，不過就好似行過垃圾站咁。
成條街都係垃圾…街邊都堆咗唔少雜物…仲有老鼠橫行。
成隻貓咁大嘅老鼠，行過幾個街口都已經見過幾隻。
我諗…成條街最幸福嘅都係啲老鼠喇。
行到上嚟天橋，下面條公路都冇車。
其實…都幾奇怪。
其實尋晚都留意到，街邊滿佈雜物垃圾同露宿者，但路面就連爛車都唔係好見。
最多都係條路爛爛地又裂裂地囉～
點解會咁㗎呢？
當我由天橋行返落嚟，行到過嚟新墟，我就明白！
“飄！”有架白色Van仔喺我身邊駛過！
原來都仲有車行嘅～唔怪之得路面要Keep住暢通無阻啦～
咁睇嚟…呢度都唔係想像中咁差。
可能只係…被邊緣化…被遺忘…
屯門…唔係一直都被遺忘嘅市鎮嘛？
只係…喺呢個年代就更加嚴重。
跟住條紅線一直行，又望吓四周，差唔多行咗廿分鐘終於都見到部櫃員機！
未來嘅櫃員機！唔知會係點㗎呢？
應該點用㗎呢？！
我行過去櫃員機，咁啱又有個男人行緊過去！
個男人…著住件大褸又踢住拖咁，應該都係住喺呢頭…個頭仲要冇梳過…亂糟糟咁…應該仲要係啱啱瞓醒！
原來…都有啲比較正常嘅人嘅…
啱晒！就等我走去佢身後，睇吓點用先！
我就行到去個男人身後，見到佢拎住部手機掃一掃部櫃員機！
唔？原來而家係用手機當卡用？
咁又幾方便喎～
個男人將隻手放喺…輕觸式螢幕…再正面望住櫃員機一陣…
係人面識別系統加指紋識別系統？
廿年後都係用呢啲科技㗎咋？
不過…都差唔多啦…
講真一句，四周嘅環境並唔會令我覺得呢到係未來…相反…似係回到過去。
四周都冇乜高科技嘅嘢，就只有殘舊破爛…日久失修。
所以初初我都唔為意呢度係未來。
而最有未來感嘅…就係SPIRIT！
SPIRIT嘅科技，先似返未來嘅科技。
咁講法…呢個年代同廿年前差唔多？
咁SPIRIT又係點嚟㗎呢？
突然又好似有好多問題閃出…
唔…或者要問問綽姿…佢都唔會答㗎啦！
或者…要自己搵出答案。
我就繼續喺個男人身後𥄫𥄫佢點用部櫃員機。
大致上都係揀返撳幾錢…
𥄫多兩𥄫…
「喂你𥄫夠未呀？！」個男人回頭怒屌我一聲！
『Sor…Sorry…』唔𥄫咪唔𥄫囉…使唔使咁惡喎…
我都係扮晒傻咁望吓周圍企喺度等。
「屌吖晨早流流俾個痴線嘅企喺背後…」個男人撳完錢就一邊數住銀紙一邊口噏噏咁行…
使唔撚使呀？望吓姐…咁躁底…睇嚟未來人好大壓力囉～
我就唔理佢咁多，拎部手機出嚟先～
『拎部手機…對住呢個位…』正當我想用部手機掃一掃之時…
「我屌你老母撞到我呀！」喺不遠處傳嚟屌老母嘅聲音！
我被大大嘅屌老母聲吸引之下望咗過去…
我望到頭先撳機男人面前企咗兩個…光頭大隻佬！
「對唔住…對唔住…」個撳機男頭耷耷又Say晒Sorry咁。
「對唔住…對唔住…我屌完你老母講句對唔住又得唔撚得呀？！」其中一個光頭大隻佬大大力咁拍打撳機男個頭！
嘩…咩人嚟㗎？咁惡嘅？
「得得得…你話得就得㗎喇…」撳機男死晒狗咁。
嘩…頭先對住我唔係好惡㗎咩？
而家俾兩個光頭大隻佬兇吓就笠晒水咁…正廢柴！
「老母咁臭邊撚個屌呀？！」另外一個光頭大隻佬就一手搶走咗撳機男手上疊銀紙。
「大佬大佬…我冇錢開…」撳機男都仲未講完…
「撞到我唔撚使付出代價呀？！」兩個光頭大隻佬就對撳機男拳打腳踢！
「呀！唔好！對唔住！嗚呀！」撳機男瞓咗喺地！
嘩…真係拳拳到肉！
兩個光頭大隻佬使出天殘腳喪踩幾下撳機男之後…
「睇路呀！」兩個光頭大隻佬就數住銀紙咁行過嚟我呢邊！
我立即頭耷耷：『睇我唔到…你睇我唔到…』
「晨早流流撞到個盲嘅！」兩個光頭大隻佬就喺我身後行過…
我鬼鬼祟祟咁回頭望一眼…見到兩個光頭大隻佬頸後有一個…西？貝？西貝？頁？賈？
我睇唔清係咩字…總之兩個光頭大隻佬左頸後方都有個紋身！
望住兩個左頸後方有紋身嘅光頭大隻佬越行越遠…
『咩人嚟㗎？咁鬼惡嘅？』好彩見我唔到姐…
再回頭望一望仲瞓喺地上…捵吓捵吓咁嘅撳機男…
『嘩…都係唔好理咁多…』撳機先～
古乳有暈～閑事莫理，眾地勿企～快手撳機～
我就拎部電話掃一掃～又放隻手喺輕觸式螢幕…再正面望住櫃員機一陣…
畫面顯示成功登入！
『咦喂～真係得㗎喎！』都唔知邊間銀行又咩帳戶都用得到！好方便喎！
睇嚟未來嘅銀行都已經大一統喇～真係好～
好！等我睇吓個戶口有幾多錢先～
喺個輕觸式螢幕撳一撳“結餘”…
『一千蚊…』正正就係得頭先對咗嗰一千蚊…
我仲期望會有多啲…但期望總是不似預期…
唉～好啦～撳住二百出嚟先啦～唔係一陣好似個撳機男咁俾人搶晒啲錢就陰公～
我冷眼望一望個撳機男…見到佢撳住個肚，扶住個欄杆仆吓仆吓行…
『咁都死唔去…』算你好彩啦～
等到出埋錢，結束使用…
喺身上搵一搵…
『屌！冇銀包！』都唔記得搵吓個木箱有冇銀包添！
我望住手上兩張一百蚊…都係紅衫魚咁…
唉～算啦～就咁袋住先啦～
就喺我放好兩張紅衫魚入褸袋之時，我感覺到手上部電話一震！再震！
有電話？
我拎起部電話望一望：『綽姿？』
係綽姿打嚟？
我哋又幾時…都係唔好理咁多，聽咗先。
我滑動解鎖後：『喂？』
「我接咗委託。自己睇。嘟…」綽姿講完就收咗線。
『使唔使咁簡略吖？』我望住部電話…
接咗委託？自己睇？開SPIRIT App睇？
又要用左手解鎖…真係麻煩！
我左望望，右望望…都係去啲鬼祟啲嘅地方先！
走入一個陰暗嘅商場…一個藏匿咗唔少露宿者嘅商場。
有唔少露宿者仲瞓緊…有啲就執緊嘢…有啲就牛咁眼望住我…
都係唔好理人咁多！搵個靚位企定定睇吓綽姿接咗乜嘢委託！（希望唔使殺人啦…）
行入一個冇人嘅死角，我就左手拎住部電話解鎖。
一入到黑色嘅桌面就見到SPIRIT App嘅左上方有個紅圈裡面寫咗個白色“1”字！
嗯？係提示？咁User Friendly？
我就撳SPIRIT App…“現有委託”嘅左上方又係有個紅圈裡面寫咗個白色“1”字！
真係貼心～
我再撳入“現有委託”，就見到有一欄寫住“獨佔委託：奪回SPIRIT武器及毀滅所有資料”！
奪回SPIRIT武器？
我再撳入去睇吓個內容…見到隊長係瓦解…隊員係吞噬…報酬70 Sil！
嘩！仲多過尋晚殺人！咁係唔係即係今次難過殺人？！
然後仲睇到…瓦解90%…吞噬10%！
即係完成委託我都係分得…7 Sil？！
點解呀？公平咩？！
邊個定㗎？隊長呀？！
咁睇嚟又係還俾綽姿…
即係話一日未還晒…一日都唔可以全袋？！
就算還晒吖，佢係要分1%俾我都吹佢唔脹㗎啦！
全行都知㗎啦～佢係大佬吖嘛？我唔係！係咁先啦！
唉…講咁多托柒咩？都係睇吓要做啲乜先啦！
點睇吖？我見到內容就有個鎖鎖住咗，撳唔到入去嘅！再下面就有任務…
瓦解又係鎖住咗嘅～得左上方有個紅圈裡面寫咗個白色“1”字嘅吞噬撳到㗎姐～
咁即係淨係睇到自己啦！我就撳入去吞噬睇一睇…
去…德榮工業大廈調查豐盛食品公司？！
備註仲寫住…“將調查所得嘅資料上載到呢度。未完成委託千萬唔好放上情報庫度賣！！！”。
冇喇？淨係得咁多咋？咁即係我要點做呀？！
死咯…講到1999咁…我實知要做啲乜啦～
調查德榮工業大廈裡面間豐盛食品公司嘛～調查啲乜先得㗎？調查佢用乜膠包呀？
唉～唔好嘥時間…都係過咗去先！
我打開個地圖，輸入“德榮工業大廈”…
好快就出現大頭針，仲有條紅線連住我身處嘅位置。
離呢度都唔係好遠姐…好啦！行咗過去先！
行出呢個陰暗嘅商場，路邊多咗啲途人。
我跟住條紅線行，橫過馬路，偷偷望吓擦身而過嘅途人…都係頭耷耷咁。
佢哋唔係望住手機…只係望住條路…
仲係要…死口死面咁嘅樣，一啲笑容都冇。
我諗都唔難理解…喺呢種死氣沉沉嘅環境下，邊會有笑容？
再過兩個街口，都有啲舖頭開緊門，準備做生意。
大部分唔係粉麵小店，就係賣乾糧嘅士多…再唔係就係賣衣物。
都係啲細舖，都係賣啲日常必需品。
另外仲有嘅就係…
『七仔？』我企喺便利店門外…呆望住個招牌。
估唔到…呢個年代…呢個地方…仲有七仔存在。
只係…喺出面睇間七仔好似殘舊咗啲，同四周嘅環境都差唔多。
本來打算走入去睇睇有乜賣，不過都係無謂耽誤時間…都係快啲去目的地先！
繼續跟住條紅線行，一陣冷風吹過，突然傳來陣陣惡臭！
『咳咳！嘔！』嘩！咩料呀？臭到咁嘅？
我就繼續行…臭味越嚟越濃烈刺鼻！
當我行到上天橋…行過條臭到嘔嘅臭河！
條臭河唔係好耐之前已經唔臭喇咩？
點解而家又臭成咁㗎？
我探一探頭，望一望條臭河…見到河面又黑又污濁！充滿油污咁！
仲有唔少死魚浮喺面！
除咗死魚…仲有貓狗屍體！
嘩屌！我都係唔好再望…一陣都唔知會唔會見到人屍！
我就撳住口鼻急急腳行快幾步，衝過橋！
好快咁衝到落橋…行多幾步…過到嚟…河田…
我望到好似荒廢咗咁嘅輕鐵站，上面塊甩甩地色嘅站名板係寫住河田。
“叮 叮”望住架殘舊嘅輕鐵駛過，總係好陌生…
一直以嚟…我好少會過嚟工廠區呢邊。
究竟呢邊有啲乜嘢等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