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2－行者日常] PART 03
工廠區…
屯門，本來係一個有工廠區嘅市鎮。
有生產力，可以自給自足。
但最後…
我沿住路邊一直行…行入工廠區。
不論行車嘅馬路，定抑或行人路，都越嚟越多沙石。
“飄”身邊仲有貨車駛過，揚起沙塵。
『咳…咳…』唔通…
我再行得入啲，發現有工人由貨車搬啲貨物入工廠大廈…
果然…有人工作…仲要唔少。
我一路行，一路望住四五個衣衫單薄嘅工人，抵住寒冷咁搬貨入工廠大廈。
另一邊又有六七個衣衫襤褸嘅工人，抵住寒風咁搬啲貨上貨車。
原來仲有人工作…仲要喺工廠區…即係話呢區仲有生產力？
我繼續喺工廠區行，觀察四周。
我發現有唔少舖頭都開咗…又有唔少貨車駛過…仲有唔少工人工作。
一切都好似好正常…彷彿就只有我一個唔正常…
圍住工廠區行咗幾圈…
『咳…咳…』空氣都變得污濁。
真係估唔到，香港仲可以有工業發展。
好喇～都行咗幾個圈～要參觀都參觀完～
我嘅任務係…調查豐盛食品公司！
望住面前座德榮工業大廈…
點入去好呢？
就咁大搖大擺行入去？
得唔得㗎？
就喺我煩惱緊點入去之時…
「好似就係前面喇～」我聽到身後有把少女聲！
「真係㗎？真係㗎？間寵物店就喺前面？」我又聽到另一把少女聲！
「地圖係話喺前面座大廈八樓喎～」我又聽到另一把少女聲！
仲要係越嚟越近！
寵物店？前面座大廈？
「係喇係喇～德榮工業大廈八字樓吖～」身邊就企咗四個著住大褸，年約…廿歲嘅少女，指住我面前座大廈！
裡面有…寵物店？
「好喇～快啲上去睇吓喇～」四名少女就雙手插入褸袋，橫過馬路…
好喇～我都跟住佢哋一齊入去先～
我就跟住四個雙手都插住褸袋嘅女仔身後，扮晒好似識咁～一齊行咁～
行到入嚟大廈入面，雖然有燈光照明，但都比較暗…
四周都係污糟邋遢，又多雜物…
四個少女就咁走入呢啲地方…唔覺危險㗎咩？
唔好話女仔…身為男仔嘅我都覺得危險啦！
睇嚟呢個年代嘅港女比之前更白痴…
跟住四個女仔身後喺大廈內左穿右插，大廈內嘅工人都繼續有佢哋嘅工作，望都唔望我哋一眼。
又會咁都有…
明明有四隻純情小白兔戇居居咁盅咗入嚟，真係捉埋一二角女女女中出二百連發都唔係問題。
點解就眼尾都唔望一眼？
唔通…係因為我？
因為以為我真係同佢哋一齊嚟，驚咗我？！
睇嚟我都嚇得吓鬼喎～
好啦～我就繼續扮同班女仔一齊嚟啦！
行多幾步就行到嚟貨𨋢。
望一望個水牌…豐盛食品公司…豐盛食品公司…豐…品…
喺殘舊破爛嘅水牌上，我隱約見到豐盛食品公司係喺…八字樓？！
又會咁啱嘅？
咁就啱晒！可以繼續借呢班女仔做遮掩！
等多一陣…
“咔”就有𨋢。
入到𨋢我都爭住撳八字樓！免得俾班女仔誤會我跟蹤佢哋吖嘛～
而班女仔又好似真係唔多在意我…
「唔知有乜狗仔呢？」
「我鍾意貓貓多啲～」
「貓奴貓奴～」
佢哋有佢哋傾…
「貓貓真係可愛嘛～」
仲要傾得勁開心…勁少女咁…
「我就話貓狗都係咁可愛喇～」
完全察覺唔到我係搵緊佢哋做掩護！
真係好！估唔到可以咁順利！
不過架貨𨋢就唔係咁順利…
“咔…”上吓又卡一卡…
“隆！”又震吓震吓咁！
我幾驚上上吓會成部跌落去！
「唔知有冇蘇格蘭短毛貓呢？」
不過班女仔好似唔覺有乜問題…
「我要哥基～我要哥基～」
繼續Keep住有佢哋傾…
「哥基對腳咁短～」
或者係因為…習慣咗掛…
「短短地先可愛嘛～」
我估…有𨋢嘅大廈都同而家呢部嘅情況差唔多…都係日久失修…
縱使每個人都好似好正常…四周嘅事物都好唔正常…
搭咗一程比較長嘅𨋢先上到嚟八樓…
一出到𨋢…
「係呢間喇～係呢間喇～」四個女仔就好雀躍咁衝去…寵物店。
間寵物店嘅門外裝飾都幾簡潔整齊。同殘舊破爛嘅四周環境形成強烈對比。
我再望望左右兩邊…右邊正正就有間寫住“豐盛食品公司”！
係呢度喇！就係呢間啦！
我離遠咁望，都望到牆角裝左兩個…黑色嘅…圓球體嘅…細路電視！
兩個圓球體嘅細路電視就對正道…淺藍色大鐵閘！
睇嚟唔可以行近…行近嘅話就一定被細路電視影到！
咁應該點呢？可以點查呢？
正喺我苦惱緊可以點查之際…
“咔！”淺藍色大鐵閘後面道門正要打開！
有人出嚟！
點好？
唔可以再呆企喺度！
閃入去寵物店先！
我一個箭步就閃入寵物店！
「嘩～你睇吓佢幾咁可愛～」頭先嗰四個女仔其中一個就抱住隻…蘇格蘭短毛貓。
隻蘇格蘭短毛貓又真係幾可愛嘅…對眼仲楚楚可憐咁…好似等緊人帶佢走咁…
「你睇吓隻哥基～勁可愛吖～」另一個女仔又指住籠中隻哥基。
隻哥基腳短短咁又真係幾可愛嘅…之但係…困喺籠中…
我橫視四周…燈光又夠充足，佈置簡潔新淨，裝修都算唔錯…相比起出面就直頭係天堂！
之但係…我望住困喺籠中嘅貓貓狗狗…總係覺得好唔舒服…
總係覺得…失去自由…
縱使處身於天堂之中，卻失去自由，仲算係天堂嘛？
之但係…俾你出去…還你自由…你又可以喺地獄裡生存嘛？
喺天堂一樣嘅寵物店行一圈…
望住一隻又一隻被籠囚禁嘅寵物…
係天堂？還是地獄？
縱使得到自由…又可以生存幾耐？
「小姐你真有眼光～」一位圍住圍裙，戴住眼鏡嘅男店員就行到去班女仔身邊，「呢隻蘇格蘭短毛貓擁有最優秀嘅基因～」
最優秀嘅基因？
「唔怪之得啲毛色咁靚仔啦～」個女仔抱住隻貓，摸吓摸吓。
何謂最優秀？純種？
男店員帶住微笑繼續講：「係吖～而家呢啲蘇格蘭短毛貓真係買少見少～如果睇啱嘅，就唔好錯過喇～」
做寵物生意都咁騙徒口吻？
「哦？係吖…唔…都係等我再睇睇先～」但個女仔唔落踏，放返隻貓仔入籠就再行吓睇吓。
四個女仔都喺間寵物店行吓睇吓。
我都一樣。
我都扮晒對啲貓貓狗狗好有興趣咁。
行咗一圈後…
「都差唔多喇～我哋走Luu～」四個女仔就行出寵物店。
吓？咁就走㗎喇？我仲以為佢哋四個總有一個會帶返一隻寵物走添…
「先生～有冇睇啱邊隻呢？」男店員行到嚟我面前，「又或者你鍾意邊類寵物，我都可以介紹返㗎喎～」
『呃…我…』我望一望身邊一隻隻困在籠裡嘅貓貓狗狗…『唔使喇…唔使喇…』
縱使你哋用上幾咁悽悽慘慘戚戚嘅眼神苦苦哀求我都好，我都救唔到你哋…
自身都難保嘅我，就只可以為你哋祈求，希望有個好主人出現，帶你哋過新生。
帶住自欺欺人嘅希望行出寵物店…
『嗰班女仔呢？』出到嚟乜人都唔見…
望住壞咗嘅顯示器，只有顯示住部𨋢向下落緊…
又會走得咁快嘅…不過算啦，佢哋要走，都掩護唔到我。我都要再睇吓…
我離遠再望一望淺藍色嘅大鐵閘…
唔可以行近…
我望一望周圍…望到有走火通道。
我左望右望，行近走火通道望一望…
由碎裂嘅玻璃窗可以望到條走火通道堆滿雜物…
睇嚟此路不通…
唔知仲有冇其他通道呢？
我就轉身行…喺條灰暗污糟嘅走廊中鬼鬼崇崇咁行吓行吓…
左望望…右望望…好似都有其他公司…但都係非請勿進。
行到另一條走火通道…都係堆滿雜物…
兩條走火通道都堆滿雜物，火警上嚟點走？
究竟仲有冇通道可以走到佬㗎？
我就再繼續行…
行吓行吓，鬼鬼祟祟咁望吓望吓…每條走火通道都塞滿晒雜物！連想推門入去都冇可能！
正當我推咗兩下道推唔開嘅防煙門，轉身行到去一個陰暗嘅角落…突然有個男人開門行出嚟！
我認得出眼前呢個男人，就係頭先喺豐盛食品公司行出嚟嗰個男人！
男人皺住眉咁望住我…抽一抽條褲…
我向下一望，望到男人嘅褲頭攝咗支…槍？！
我再望一望道門…
『嘩！原來廁所喺度！急死我喇急死我喇！』我就扮晒傻咁行入廁所！『個店員又話好近嘅…』
“啪！”一聲響，廁所門關上…
『呼…』好彩個男人冇跟到入嚟…
嚇死我…嚇死我！
乜嘢食品公司嚟㗎？有槍嘅？！
我覺得似係賊多啲…直頭係悍匪啦！
唔對路喇…唔對路喇！走火通道又塞死晒…要查嘅地方又埋唔到去…啲人仲要有槍！
唔係喇…唔係喇…咁鬼危險咁…都係閃人喇！
我又鬼鬼祟祟咁拉開廁所門，探頭望一望…
『冇人！快閃！』
我急急腳咁走…但因為沿途冇記過路…搵唔到𨋢搭！
我就勁驚咁喺陰暗殘舊嘅走廊瘋狂咁搵！
兜咗唔知幾多個圈…終於俾我搵到部貨𨋢！
我起勢撳𨋢掣：『喂！冇反應嘅？唔係壞撚咗吖化？！』
好彩嘅係唔使幾耐部𨋢落咗嚟！不過裡面企咗兩個工人同塞滿貨！
「一個人就咪撚用貨𨋢啦屌你老母！」其中一個工人屌晒鬼咁！
『對唔住大佬！對唔住大佬！』我就夾硬塞入去…
好彩我夠瘦！
「屌！咪撚困搭添呀！打撚死你！」
『對唔住大佬！對唔住大佬！』
好唔容易先落返嚟，一出𨋢我就瘋狂咁鳩衝出大廈！（當然又係喺大廈入面迷路…兜咗幾個圈先出得返嚟…）
『嗄…嗄…嚇撚死…真係嚇撚死！』衝出有如迷宮一樣嘅工廠大廈，我挨住鐵欄抖抖氣！
查查查…查條鐵咩？！
我真係唔知可以查啲乜鬼嘢…
係咯…我查咗啲乜鬼嘢？
綽姿好似話過…將查到嘅嘢…上載到…
我擰擰頭，左手拎部電話出嚟解鎖。
開返個SPIRIT App，再睇返個委託…吞噬…上載…
可以上載檔案…仲可以打字…錄音都得？！
檔案…我有乜鬼嘢檔案？！
錄音同打字…
都係打字啦！免得俾綽姿話我係錄音撚…
之但係…打乜好呢？
唔…
都係簡潔啲啦！
我就開始簡單咁交代我嘅調查結果…
豐盛食品公司喺德榮工業大廈八字樓…門口有CCTV…裡面啲人有槍…附近有間寵物店…所有走火通道都塞滿雜物…行唔到…個廁所勁污糟…
廁所勁污糟就唔使寫啦！
仲有咩呢…唔…
Upload埋個地圖上去啦～好似多啲嘢咁嘛！
我就開返個地圖，Cap張相…又影兩三張街景…Upload埋上去！
“資料處理中”咗一陣…“成功”！
我望住個版面：『咦喂！仲幫我分好晒！排好晒！又幾方便喎！』
有關我頭先Upload上去嘅Data都分門別類，排列得整整齊齊！變成井井有條嘅Information！
原來…呢個App…咁聰明！
係人工智能嘛？
好啦～係唔係人工智能都唔使理～我淨係知綽姿要我做嘅嘢已經完成！
就喺我Lock返部機，放返部電話入褲袋之時…
「救…救命！唔！唔！」我聽到有把…細路女嘅求救聲！
我回頭一望…望到對面馬路…正正有個…五六歲左右嘅小妹妹…被兩個男人捉住！
而呢兩個男人仲要係…
『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