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4－進入天門] PART 02
沿住壞咗嘅扶手電梯上到嚟屯門西鐵站。
裡面嘅舖頭落晒閘...
四周無人...燈光都係有啲暗...
行埋去入閘機...全部都係壞晒...應該係唔使錢就搭得。
嚟咗呢度三日，冇乜嘢好，唯獨鐵路真係唔錯～
輕鐵又唔使錢～西鐵又唔使錢～點解可以咁好？
理得佢咁多吖～有著數就梗係攞㗎啦～
又沿住壞咗嘅扶手電梯行到上嚟月台。
全個月台...大約都係得四五個人等緊車。
下一班列車仲有幾多分鐘到站？
當然所有電子顯示板都壞晒，係冇辦法得知要等幾耐。
就只好...耐心等待。
左望右望，望望嗰四五個等緊車嘅乘客。
有個長髮女仔...大約係廿歲左右...低住頭...望緊自己對腳。
另外企得遠啲嘅一個男人...爆炸頭咁...好似有啲等到唔耐煩，摸吓頸，擰吓頭。
再遠啲就有三個...少女喺度交談緊。
唔知佢哋要去邊呢？
會唔會...大家嘅目的地都係一樣呢？
諗咗一陣...
“颼！”西鐵就埋站！
好彩都唔係等好耐姐～
當西鐵列車停定之後...面前道門唔識開！
『屌！又會係壞嘅？！』我就立即搵道唔壞嘅上車！
入到西鐵車廂，大部份嘅玻璃都已經碎裂...玻璃窗都冇幾多隻係完整。
呢架西鐵...會唔會係尋晚嗰架？
我諗唔會咁橋掛...
我隨便搵個位坐低。
話說...其實係唔係冇乜人搭西鐵㗎喇？
我見頭先都冇乜人落車...
冇乜人...周圍都冇乜人...其實咁都幾好。
好似好耐都冇試過...咁多空間...
自從屯門被強國攻陷...屯門日日都迫滿人...
仲要一架架手推車...旅行箱塞住晒成條路！想安安樂樂咁行吓街都唔得！
真係慘...估唔到要變成而家咁...先可以享受片刻寧靜...你話係唔係諷刺？
“依...咔...”列車緩慢開動...
真係好慢...並冇精神化嘅我都覺得架列車開得好慢。
另外就係...唔知冷氣有冇壞到...
因為冷風都係由破碎嘅玻璃窗吹入嚟。
“颼！颼！”仲要吹到颼颼聲！
“依...吱！”列車一路行，不時都會發出“依...吱！”聲！
會唔會出軌㗎？
我諗唔會掛...行得咁慢...
我一路留意住啲“依...吱！”聲...過咗幾漫長嘅時光先嚟到...
『兆康？』我望望車廂外...望望月台...望望張爛金屬凳...
係尋晚我同綽姿坐過嘅爛金屬凳...的確係到咗兆康...今次冇廣播嘅？唔通壞咗？
咁睇嚟呢架真係唔係尋晚嗰架...
當列車停定後，打開車門，就只有一個瘦削嘅少女上車。
都係冇乜人...真係好。
“依...咔...”列車再次緩慢開動...
坐喺對面嘅瘦削少女雙手插住褸袋...發呆...
唔知佢又係去邊㗎呢？
理人咁多做咩？一陣俾人誤會係變態佬吖～
“咔咔...咔咔...”列車繼續以緩慢速度行駛...
呢種速度...差唔多係輕鐵嘅正常速度...
一邊諗點樣喺元朗搵車...一邊坐喺西鐵車廂緩慢行駛...過咗好耐先嚟到天水圍站。
列車停定後，坐喺對面嘅瘦削少女就起身，與行緊入嚟嘅兩個灰黑髮男子擦身而過，行出車廂。
少女走咗，換嚟嘅係兩個少年...我就更加唔想理佢哋咁多。
繼續望吓窗外嘅景色，其實都冇乜嘢好望。
好唔容易先嚟到下一個站。但列車好似冇打算停落嚟...
“咔咔...咔咔...”列車繼續以均速行駛，駛進月台...
我望出窗外，整個月台都冇燈光...漆黑一片。
由室外微弱嘅光線照射下，我隱約見到牆身碎裂...佈滿咗唔少子彈窿...仲有...刀痕？
玻璃盡碎...地板有爆開過嘅痕跡...
呢個站...我記得係朗屏站...
朗屏站已經被遺棄？又經歷過啲乜呢？
列車駛離被遺棄嘅朗屏站後，我見附近嘅環境都好似荒廢咗一段日子。
究竟仲有冇人住？我諗就算有...都唔多。
唔知而家嘅元朗又係點㗎呢？
仲有幾耐先到呢？
繼續呆坐喺西鐵車廂裡，時間好似過得好慢...
好唔容易先嚟到目的地—元朗。
嘩屌！我真係未試過坐一程咁漫長嘅西鐵！
真係慢撚到呢...
同兩個灰黑髮男一齊落車，我望望整個月台...另外幾卡列車都有人落車。
原來...除咗嗰兩個灰黑髮男…仲有唔少人由天水圍站上車...
除咗乘客，更吸引我視線嘅係...充滿戰火氣味嘅月台！
而家我身處嘅元朗站月台，其實都同頭先駛過嘅朗屏站月台差唔多...
牆身上滿佈子彈窿...仲有刀痕！
行近牆身睇清楚...的確係刀痕！
喺精神刀留下嘅傑作？
唔出奇...可能之前有人喺呢邊執行委託...
之但係...係幾時留下㗎呢？
單憑肉眼睇啲刀痕...我又分析唔到...
不過都唔使理，刀痕喺幾時留下都好，都與我無關。
與我比較有關係嘅...
我回頭望望身後嘅西鐵列車，並無打算繼續向前行駛嘅跡象。
睇嚟...元朗成為咗終點站。
即係話而家嘅西鐵只係喺屯門同元朗之間行走...中間途經兆康同天水圍...
呢個情報對我嚟講都比較有用。
至少可以俾我知道，西鐵可以帶我去邊。
沿住戰爭嘅痕跡一直行，由月台行落去下一層，突然俾眼前嘅景象嚇一嚇！
唔係話有幾黑暗殘破倒塌滿佈子彈窿同刀痕...
而係...有唔少人...有唔少...
『西貢獻命？！』
行到樓梯嘅一半，我就見到下面有唔少光頭…左頸後方有紋身…係西貢獻命嘅人...
佢哋真係好易認！
而且仲要…個個都手持長槍！
喺呢度駐守？
又點解會...
我就行落啲...沿住破爛嘅樓梯行到落下一層...
的確真係有唔少手持長槍嘅西貢獻命光頭佬喺度駐守！
一個西鐵站...又使唔使咁多人手？
「嘩你知唔知呀？尋晚好大件事喎！」其中一個喺我身邊擦過嘅西貢獻命光頭佬同佢身旁嘅Partner講起...
尋晚好大件事？
我就若無其事咁跟喺佢哋身後...偷聽佢哋講乜...
「梗係知啦！我今朝都有份清理！」
今朝？清理？清理啲乜？
「嘩？你都有份清理呀？」
清理啲乜姐屌！
「係呀！唔好提！諗起都反胃！」
唔好提？諗起都反胃？
有乜嘢會令人諗起都...反胃...
「嘩屌！好彩我今朝OFF姐～」
「好彩嘅係你尋晚唔使On Duty！唔好話...而家都真係幾驚...想快啲落更！」
尋晚...On Duty？！
「咁又唔使咁驚嘅～佢哋仲喺度...應該冇問題嘅～」其中一個西貢獻命嘅人就望向...遠處...
我都跟住佢望...望向遠處...出閘機對面...有另一班著住防彈背心...手持長槍嘅守衛！
嗰班人...有頭髮...應該唔係西貢獻命嘅人...
喺出閘機對面嘅...唔通就係...天門？！
照推測...應該就係...
過咗出閘機...就係元朗...就係天門嘅勢力範圍！
「你又唔好話呀！佢哋真係走晒咁又點？唔通你又閃呀？唔得㗎嘛！咪又要硬食！尋晚班兄弟都係咋嘛！」
尋晚...唔通真係同我哋有關？
之但係...會有乜關係？
「咪當預警囉...」
「預警又有鬼用咩？咪又係收晒皮！」
收晒皮？
「不過又唔使咁驚嘅～以過去經驗...九成都喺夜晚...」
九成都喺夜晚...
「唉！唔好再講喇！講起都腳軟喇！」
「好喇好喇～唔講喇～仲有兩個鐘姐～繼續巡啦～」
假如真係同我哋有關...又可以有乜關連？
我哋都只係去到兆康...應該唔會同呢邊扯上關係...
或者...只係咁啱...
或者...喺呢邊同時又發生緊啲事...
畢竟...呢邊都係動盪不安...無時無刻都有可能有突發事發生。
仲有一點諗唔明嘅係...佢哋話天門嘅人...走晒？
咩情況之下會走晒？走唔走又有乜關係？
收集嘅情報唔多，但問題就越嚟越多...
不過而家都係唔好理咁多...我仲要走去Fast And Furious...出咗閘先算！
成個元朗西鐵站嘅乘客本來就唔多，只可以跟住一兩個行緊過去出閘機方向嘅乘客行...
當我扮晒若無其事咁行過壞咗嘅出閘機之時...
「喂！等等！」兩個手持長槍嘅天門守衛（應該係）就上前攔住我！「通行證呢？」
通...通行證？
咩通行證吖？
唔...係唔係即係...身份識別卡？
好彩今日有帶姐～
我就喺個銀包摷張身份識別卡出嚟：「嗱～」
其中一個天門守衛望咗我手上張身份識別卡一眼：「通行證呀！你俾張身份識別卡我做咩呀？」
『吓吓？唔係呢張咩？咁咁...咩係通行證？』我初嚟報到，唔知咁多㗎喎！
「冇通行證唔俾過㗎！」天門守衛向我示意離開！
『咁...咁點先有通行證吖？』係唔係要填表吖？喺邊度有表拎吖？
「走呀！唔好阻住！」兩個天門守衛都向我示意離開！
『喂...唔係喎...我真係有急事要...』我都未將要講嘅說話講完...
「走！快啲走！』兩個天門嘅守衛用槍指住我！
『好好好...Sor Sor Sor...我走走走...』我舉高雙手向後退...
退返入出閘機...退返入“西貢獻命嘅範圍”...
使唔使用槍指住晒吖…
通行證...通行證...咩係通行證呢？
唔...
我企埋一二邊...偷偷觀察出閘嘅人...拎住張...白色卡...俾天門守衛核對...
嗰張白色卡...應該就係通行證...
咁點先有呢？喺邊度申請呢？
申乜鬼請呀？！等得批核嚟都蚊瞓啦！（你估貸款咩？！）
唔通未偷車就要偷咗通行證先？
之但係...點偷吖？
呢度出入嘅乘客都唔多...兩邊嘅守衛就最多！
向得邊個落手呀？
就喺我左望右望，望緊有冇個樣比較似傻仔嘅乘客嘅時候，電話震震吓！
電話響？唔會係綽姿咁快就打嚟催呀化？！門都沒有喎！
我拎部電話出嚟睇睇...
『唔係喎...』係Today Coffee打嚟喎！
打嚟搵我有咩事呢？
都係聽咗先：『喂？』
「喂～」一把年老但調皮嘅聲音就由電話傳入耳內，「得唔得閒做外賣仔吖？」
係Owner...搵我做外賣仔？
得唔得閒吖？我而家又真係好唔得閒喎...
「喂～點吖？諗咁耐～忙緊吖？」
『呃...都唔係嘅...今次要做啲咩呢？』都係問吓詳情先...
「今次我想你幫我送包咖啡豆去元朗嗰邊～」
元朗？！
又會...咁橋嘅？！
之不過...
『元朗吖...我冇通行證喎...』呢個先係問題！
「通行證咋嘛？我可以借俾你㗎嘛～」
竟然係咁？！
「我借張通行證俾你幫我做嘢又有乜所謂姐～點吖？你做唔做㗎？唔做嘅話我搵過第二個㗎喇～」
『做做！梗係做啦！』有通行證就唔同講法喇！
「睇嚟你都好等錢使喎～咁你快啲嚟咖啡店啦！」
『OKOK！即刻嚟！』真係天助我也喇！
有咗通行證嘅話，我就可以過去元朗嗰邊...
我就可以順便偷埋架車...
進入天門...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