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4－進入天門] PART 05
慈祥伯伯清洗磨豆機...
我...我Get錯嘛？
佢係話可以...借架車俾我？
『呃...』我都將杯Espresso一飲而盡，『好似唔係咁好咁喎...』
我唔肯定自己有冇Get錯...但我可以肯定唔係咁好意思...
借架車喎...仲要用嚟執行委託喎...
你睇尋晚個委託幾危險！今次個委託仲要咁高報酬...玩吓手...要棄車都唔定㗎喎！
「哈～有乜唔係咁好吖？你係杜王土嘅人...即係自己人啦～自己人又有乜所謂～況且...你唔係呢邊嘅人...租唔到車㗎～」慈祥伯伯拎起我隻杯，清洗乾淨。
我唔係...呢邊嘅人？
係指...我唔係天門嘅人？
我諗係咁解掛...
「唔使諗咁多喇～時間都唔早...跟我嚟啦～」慈祥伯伯抹乾對手後，就行去樓梯嗰邊。
『哦哦...咁就唔該晒喇...』你都講到咁...我就卻之不恭喇。
跟住慈祥伯伯身後行，行到嚟...石像鬼前。
冇錯，其實呢層都有一對石像鬼！同上面係一模一樣。
慈祥伯伯行到去...左邊嘅石像鬼...伸隻食指入石像鬼把口裡面...
“咔！依...依...隆隆...依...啪！”木製樓梯隨即向下降！
我就跟住慈祥伯伯一步一步行返上地面。
當我哋兩個都行返上地面之時...
“咔！依...依...隆隆...依...啪！”身後嘅樓梯又升返上嚟！連接住一樓！
睇嚟...係有自動感應㗎喎...
真係有必要整到咁型咩？
或者有品味嘅人，乜都要型～
只能怪我唔夠品味～
慈祥伯伯喺木製鎖匙架上拎咗兩條匙後，就拉開大門。
跟住慈祥伯伯行出大宅...
“依...咔”大門又自己關上！
睇嚟道大門壞壞地㗎喎...
一時識得自己閂...一時又閂唔晒咁...
“咔咔...咔咔...”跟住慈祥伯伯身後，喺鋪滿枯葉嘅樹林裡面打斜咁向住馬路方向行...
呢個樹林真係好大...
唔怪之得發展商咁想喺度起樓...
淨係呢個樹林都賺死佢哋！
之不過...又估唔到...最後都起唔成...
“咔咔...咔咔...咔咔...”跟住慈祥伯伯身後行都行咗好耐...
終於都見到條馬路...
仲見到馬路上...停泊咗架...黑色嘅...
再行近啲...行出樹林...行落馬路...行到嚟馬路嘅盡頭...正正就泊咗架黑色嘅Benz！
「就係呢架喇～」慈祥伯伯撳一撳條車匙...
“BI！BI！”
架Benz睇落仲好新淨咁...
我再行近啲...睇清楚啲內籠...
『棍波？！』我眼都凸埋咁望住碌波棍！
「係吖～棍波先係男人嘅浪漫吖嘛～做咩吖？呀係喎！而家呢一代冇人識揸棍波㗎喇喎！」慈祥伯伯恍然大悟！
『呃...睇過吓片咁啦...』實情我係連車牌都沒有...
「睇過吓片？乜而家仲有棍波教學片睇㗎咩？」慈祥伯伯一頭問號。
嘩屌！一時唔覺意漏咗口風添！
『呃...呃...有...有...好舊好舊嘅舊片...』雖然咁講好似唔係好夠說服力...
「哦？原來你對啲舊嘢都有興趣㗎？咁我諗呢架車真係啱晒你喇～哈哈～」慈祥伯伯打開車門。
咁又俾我過到骨？！
「嚟～坐入去先～等我教你點揸啦～少年。」慈祥伯伯帶住慈祥嘅笑容。
『哦哦...』仲有得免費學車！睇嚟我真係出門遇貴人！
坐上駕駛座...摸吓個軚盤...
成個車廂都同車身一樣...好新淨！
都真係Keep得幾好喎～
慈祥伯伯上埋車之後：「嗱～檢查咗係空波之後，就撻車踩住個Brake撳Engine Start～」
『哦哦...』我就跟住做。
“依...依...吼！”我終於聽到...聽到用電油發動嘅引擎聲！
係用...電油...
『乜而家...唔係冇晒電油車㗎咩？』我不禁好奇咁問一問。
「哦？係吖～而家全部都用電動㗎喇～之不過呢...我都係鍾情啲舊嘢多啲～雖然用電油就唔係咁環保...之但係你聽吓啲引擎聲～幾咁動聽～」慈祥伯伯閉起雙眼，享受住“隆隆”嘅引擎聲。
的確係幾好聽...
以前一直都想考個車牌，仲要係考棍波！
男人嘅浪漫吖嘛～
但一直都冇乜時間...又養唔起架車...結果？結果就係阿月一Take Pass我都仲未走去報囉！
唉...真失敗～
「嗱～呢個係六前速波箱～」慈祥伯伯指指碌波棍。
『哦哦...』六前速...
「咁呢...一腳踩盡個極力子！然後推一波！」慈祥伯伯成個教車師傅咁！
『哦哦...』我就一腳踩盡極力子！推一波！
「嗱！唔好急住放晒呀！慢慢放...慢慢放...腳呀！唔係手呀！」
『哦哦...』我就慢慢咁放...慢慢咁放腳...
「嗱！感唔感覺到吖？架車有反應喇！震吓震吓咁喇！」
『嗯嗯...』仲要都幾震吓添...
「呢個就係磨擦點喇！咁就俾少少油...放手掣...」
『哦哦...』俾少少油...放手掣...
我一俾油放手掣...
“依！吼！”成架車就衝一衝上前！
『嘩嘩嘩呀呀！！！』我踩Brake都踩唔切！
「喂！錫住我部車呀！」
『係係係...Sor...Sor...』
「都話咗俾少少油咯！少少就夠㗎喇！」
『哦哦...』我鬼知咩係多，咩係少咩？
「踩實個Brake！踩極力子入返空波！拉手掣再試一次！」
『哦哦...』我就聽聽話話咁跟住做...
「一腳踩盡個極力子！然後推一波！」
『哦哦...』我就一腳踩盡極力子...推一波...
「放極力子...放手掣...」
『放極力子...放手掣...嘩嘩嘩嘩呀！』
「邊個叫你放咁快呀？！放咁快咪死火囉！」
『我點估到Benz會死火㗎姐...』
「Benz唔係車呀？再試過啦！」
『哦哦...』
「踩實個Brake！踩極力子入返空波！」
『哦哦...』
「拉手掣啦！隻手放死喺碌棍做咩呀？好鍾意摸棍呀？」
棍波車好撚煩呀！！！
「慢慢！係喇！俾少少油！」
跟住慈祥伯伯嘅指示...
『哦哦...』
慢慢學...
「推二波...踩盡極力子推二波呀！」
『哦哦...踩盡極力子...推二波...』
喺條冇車嘅大直路慢慢學...
「係喇！俾油啦！唔俾油架車點去呀？！」
『係係...俾油...俾油...』
如是者一學就學咗差唔多個幾鐘...
「差唔多㗎喇～學咗咁耐，應該唔會撞㗎喇～」當我停定架車之後，慈祥伯伯拍拍我膊頭。
『哦...』係真唔係吖？點解我仲係好似仲未有手感咁㗎呢？
「得㗎喇～俾啲信心自己！揸車最緊要係有信心吖嘛～知嘛？」慈祥伯伯再拍拍我膊頭。好似俾多啲信心我咁...
真係咁㗎咩？只要有信心，誰都是Sebastian Vettel？！
「呀！仲有吖！架車呢就...冇乜油...」慈祥伯伯指指我面前嘅燃油表。
哦？真係喎...好Low吓喎！
「不過我諗...」慈祥伯伯諗咗諗，「應該夠你揸到去入油嘅～」
『哦哦...咁邊度有油站呢？』可唔可以唔係中石化？我總係覺得入入吓會爆炸...
「油站？哈哈～你咩年代嘅人吖？仲邊可能仲有油站吖？」慈祥伯伯恥笑我，「我平時去開一間雜貨舖...嗰度仲有電油賣嘅～」
賣電油嘅...雜貨舖？
「地址呢...」慈祥伯伯拎出手機，「我Send俾你吖～」
『Send俾我吖？』我都拎部電話出嚟...就見到打開咗地圖App！仲顯示咗路線！
呢條路線...就係去雜貨舖嘅？
「你跟住條路線揸啦～」慈祥伯伯打開車門。
跟住條路線揸...
『呃...咁我用完係唔係揸返架車嚟...』我都未將“呢度”講埋出口...
「泊喺西鐵站嗰邊得㗎喇～」慈祥伯伯就落咗車...
“啪！”慈祥伯伯閂埋車門，向我揮揮手後，就行入鋪滿枯葉嘅樹林。
條路線...有啲長...有啲遠...
啱啱先學識揸車嘅我...揸唔揸到過去㗎？
都係唔好諗咁多！搞搞吓都搞咗成日！而家都成三點喇！再唔快啲手，又俾綽姿話！
『好！出發！唔係...都係打咗俾Owner交代聲先！』
拎起部電話，打俾Owner...
「嘟...飛揚？」電話一直通，好快就傳嚟Owner把聲。
『係吖係吖...我送咗包咖啡豆俾個客喇。』
「嗯～OK啦～咁聽日先出糧俾你喇～你喺嗰邊玩得開心啲喇～」
『好好...拜拜～』
「拜～」
玩得開心啲...我都想係玩...可惜唔係囉...
開返個地圖App，放部電部喺電話架...
『好！今次真係出發！一腳踩盡個極力子...然後推一波...慢慢放...腳...搵到個磨擦點...俾少少油...放手掣...嘩嘩嘩呀呀！！！』
雞手鴨腳咁揸住架Benz跟住條路線行...
六前速又點？我一直都係一波二波一波二波咁行...
三波都唔敢上！
條路都冇乜車㗎啦...偶然有一兩架貨車喺身邊飛過...
『嘩嘩嘩呀呀！！！』都嚇到我嘩嘩聲！
揸車真係好恐怖...
都唔明左右不分嘅阿月係點考到個車牌返嚟...
“咇！咇！”仲要俾人咇！
做咩姐？又唔係高速公路！行得慢啲都唔得咩？！
膽顫心驚咁揸架Benz，好唔容易先行咗一大段路程...差唔多到目的地...
『咦咦...喂...喂...做乜吖？喂...』架Benz冇晒力咁...慢慢咁停落嚟...
停咗喺路邊...
『喂...喂！做乜吖...冇油喇？』我望望個燃油表...
真係Low到貼晒底！
又話夠我去到雜貨舖嘅？
仲有成百幾米距離喎！
而家咁點呀？
可以點呀？落車推囉！
『唉...』落車推車！
真係估唔到，第一次揸車就揸到要推車...
仲要係推Benz！
一個人喺馬路上推Benz，都真係幾吃力...
『頂你個肺呀...仲有幾遠㗎？！』不過好彩嘅係而家係冬天...
如果而家係夏天嘅話...中暑啦！
辛辛苦苦咁推咗一大段路...推到見到有間雜貨舖...
我趴喺車尾：『嗄...嗄...攰撚死喇仆街...嗄！我諗係...係呢間喇...嗄！』
抖多兩啖大氣，我就成隻喪屍咁擺吓擺吓行過去雜貨舖。
『唔該？嗄...有冇人吖唔該？嗄嗄...』我望入燈火通明嘅雜貨舖。
「係係！點吖？有乜想要吖？」一個中年秃頭肥佬就由舖裡走出嚟。
係呢間雜貨舖嘅老闆？
我諗應該係啦...
『呃...我想...買電油。』我咁講會唔會有啲奇怪？
「電油？我睇你似需要支水多啲喎～」秃頭肥老闆恥笑完我之後，望望我身後，「咦？係宋生架車吖？」
宋生？
慈祥伯伯姓宋？
係喎...我而家先知咋喎...
『呃...係吖係吖...宋生俾咗個地址我，話呢度有油入…所以我就揸咗過嚟囉...』其實係推...
「哦～好好！咁你等等啦～」秃頭肥老闆就行返入舖。
過咗唔使一陣，秃頭肥老闆就推住架放咗桶電油喺上面嘅手推車出嚟！
『等...等我嚟幫你...』我都幫手推。
「唔使啦～睇你身無幾両肉咁，平時都唔係做開粗重嘢㗎啦～過去打開油蓋啦～」秃頭肥老闆指指架Benz。
『哦哦...』講到我好似奀嫋鬼命咁...
走返上架Benz，打開油蓋...
秃頭肥老闆就由桶電油抽啲油入架車...
「係呢...宋生又會借架車俾你嘅？佢不嬲都當架車係命根咁㗎喎。」秃頭肥老闆一邊幫架車入油，一邊問。
『我...呃...咁啱我係宋生個舊朋友嘅員工...所以佢就借架車俾我囉...』我又好似講到1999咁...
算啦～小毒毒係咁詞不達意～
「哦...舊朋友嘅員工...」禿頭肥老闆又好似Get到我講乜咁喎。
咁睇嚟平時啲客唔知我講乜唔係我嘅問題...
係啲客白痴姐！
所以話“顧客永遠是對的”句嘢本來就係錯！
唔通個客弱智，你又話佢啱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