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4－進入天門] PART 06
等到秃頭肥老闆幫架Benz入完油...
「搞掂！」秃頭肥老闆仲幫我閂好油蓋。
『係呢...幾錢？』話說...我好似冇乜現金喺身...
電話過數得唔得？
「得㗎喇～過幾日宋生會俾返我。你都係跟我嚟，我俾支水你飲啦～脫水咁喇你～」秃頭肥老闆一邊推住架手推車，一邊背住我講。
『哦哦...』有咁嚴重咩？我唔覺嘅？
跟住秃頭肥老闆身後行，佢將架手推車連油桶都推入舖裡後，就隨手拎咗兩支水，俾咗一支我：「嗱～」
『哦哦...唔該...幾錢吖？』身上就只有二百蚊嘅我都係問定好啲...
「一支半支水，唔使啦～」秃頭肥老闆就扭開樽蓋，飲啖水。
『哦哦...多謝喎...』原來而家咁樣做生意㗎？
賺到錢㗎咩？
企喺雜貨舖門外，同秃頭肥老闆一齊飲住水咁望望條街...
街上嘅人唔算多，但就有唔少著上避彈衣，手持長槍嘅守衛巡邏...
係天門嘅人...
雖然話天門嘅人都Full Gear咁喺街上巡邏，但就好似...比較友善...
望住不遠處...有個媽媽拖住個手執氣球嘅小妹妹行。
小妹妹唔小心一鬆手，氣球快要飛上天...
就喺呢個時候，身邊Full Gear嘅天門守衛立即幫小妹妹捉住氣球條繩！單膝半跪咁交返個氣球俾小妹妹！
小妹妹仲帶住甜絲絲嘅微笑同天門守衛講咗聲：「唔該哥哥～」
『真係好唔同...』望住呢幅咁溫馨嘅油畫...我不禁慨嘆...
「嗯？」秃頭肥老闆好似唔係好明我所指。
『同屯門嗰邊...好唔同...』不論周圍嘅環境...就連呢度嘅居民...維持治安嘅反抗軍...都好唔同！
「你...喺屯門嗰邊過嚟嘅？」秃頭肥老闆帶住疑惑嘅眼神打量住我。
『我？呃...係吖係吖...我喺屯門嗰邊送貨俾宋生嘅...』都唔記得咗講...
「一直都喺屯門生活？」秃頭肥老闆再追問。
『唔...唔係...我係由日本回流返嚟嘅...』我開始習慣呢個身份。
「哦～唔怪得啦～我第一眼睇你就覺得你唔係呢區嘅人。」秃頭肥老闆打量住我咁點點頭。
『係？』我唔單止唔係呢區嘅人...我直頭唔係呢個年代嘅人添。
「不過喺日本好地地，做乜回流返嚟吖？」秃頭肥老闆好似好好奇咁。
『我要返嚟照顧細妹。』一個根本就唔使我照顧嘅細妹。
「哦～好哥哥～」秃頭肥老闆拍拍我膊頭。
『哈哈...邊係呢...』迫於無奈姐...
不過...既然好似有啲計傾...
『係呢～點解呢...佢哋著晒避彈衣又拎晒槍咁嘅？』我望住天門嘅守衛，問問秃頭肥老闆。
打聽吓有乜情報都好！
「你指天門佢哋？」秃頭肥老闆指指天門守衛，「佢哋以前喺屯門嘅時候都係咁㗎喇～你嗰陣未嚟？」
『未...』我擰擰頭...
原來...佢地喺屯門嘅時候已經係Full Gear...
「咁吖...」秃頭肥老闆諗一諗，「講起上嚟...早喺屯門常開同天水圍城嘅時候，佢地就已經係著晒避彈衣同拎晒槍咁巡邏㗎喇～」
原來...天水圍城都係咁？
咁即係話...就只有西貢獻命...
「聽講西貢獻命喺西貢嘅時候都係嘅～之但係...」秃頭肥老闆又諗一諗，「去咗屯門之後...聽講就冇再著避彈衣同拎槍喺街上巡喇。」
『吓？點解嘅？』
「點知佢哋～」秃頭肥老闆縮一縮膊。
的確...喺屯門嘅西貢獻命並冇著避彈衣，亦都冇配備槍械。
之但係...喺元朗站就有...
咁喺天水圍站呢？
唔知點解，我總係覺得...西貢獻命同天門有隔膜...
明明大家都係反抗軍...但個形勢總係好似互相防備咁㗎呢？
『係呢...點解你哋會...反抗政府嘅？』等我又試吓問得再深入啲先！
「反抗政府？哈哈哈～我哋本來都冇打算反抗政府...」秃頭肥老闆飲啖水，擰擰頭。
『吓？』搞到咁大壇嘢出嚟，仲話本來冇打算？！
「我哋元朗呢...本來只係想保持中立！冇諗過要反政府嘅！之但係...被屯門常開同天水圍城夾喺中間...可以點姐？」秃頭肥老闆又擰擰頭。
哦！原來係咁...
原來秃頭肥老闆所指嘅“我哋”，係指元朗！
「到屯門常開唔知因乜解究要讓屯門俾西貢獻命，我哋就只好同屯門常開協商，同天水圍城組成天門囉～」秃頭肥老闆無奈咁點點頭。
原來成件事係咁嘅...
先係有屯門常開同天水圍城嘅反抗軍出現！
元朗本來打算做中立區，之但係久久被兩個反抗軍夾住，再加上西貢獻命嚟條藥引，迫使元朗不得不支持！
「不過講真吖...其實天門管治得唔錯吖～」禿頭肥老闆望住街上嘅市民...
個個都帶住笑面...好似好開心...好幸福。
『嗯...唔似得屯門嗰邊咁...』真係好唔同...
「嗯？屯門嗰邊點吖？」秃頭肥老闆帶住疑惑咁望住我。
『屯門嗰邊...好似生活喺地獄咁...』或者比地獄更差...
「真係咁...我都聽過西貢獻命班人仲衰過中共！」秃頭肥老闆點點頭。
『係...真係唔明...大家都係反抗軍...點解天門同西貢獻命會...差咁遠...』
「唔知喇～西貢獻命係比較激進嘅！之但係...」秃頭肥老闆諗一諗，「聽講以前嘅西貢獻命都唔係咁...」
『以前係指...喺西貢嘅時候？』
「嗯！不過啲消息都唔知真定假...始終...消息被封鎖...全部都係以訛傳訛～」
消息被封鎖？
咁睇嚟...要打聽都唔係咁容易...
就算打聽到返嚟，都唔知有幾多成係真...
望住一個又一個帶住幸福快樂微笑嘅市民行過...
『至少...反抗帶嚟幸福...』至少...呢個一定係真...
眼見未必係真，但感覺一定唔會有錯！
入咗呢元朗咁耐，又企喺度睇咗咁耐，我有一種好強烈嘅感覺...就係...要幸福就要反抗！
老實講，已經有幾耐冇見過幸福笑容？（除咗阿月囉～）
而家就連小學生都話壓力大到要自殺！
仲邊度可以搵到笑容？
每日返工放工都係對住啲死口死面...唔係就係對住你發癲嘅人！（除咗阿月囉～）
而家就連阿月都唔喺身邊...我仲可以搵乜做支柱？
「好係好嘅～但反抗...又可以反抗到幾耐吖？」秃頭肥老闆擰擰頭。
『吓？』掛住諗阿月，一時間唔係好Get到秃頭肥老闆想講乜添！
「你當解放軍死㗎咩？唉...」秃頭肥老闆抖咗一大啖氣！
係喎！都唔記得咗有解放軍呢回事！
話時話...搞到咁大鑊...點解解放軍仲唔武力介入㗎呢？！
唔好話喺反抗軍羽翼未成之前派軍收佢皮...就算好似而家咁，要鏟平天門同西貢獻命都係彈指之間嘅事！
『咁佢哋等緊咩呢？』我又真係諗唔明喇！
「點知佢哋～」秃頭肥老闆又縮一縮膊，「之不過...我總係覺得...距離解放軍大隊進攻...不遠喇！」
『何出此言？』唔通...已經有乜風吹草動？！
「鳩估㗎咋～」
『屌...』等我仲以為會有乜驚人發現...
「喂！我小市民嚟㗎咋！鳩知咁多咩？！萬一解放軍真係打到入嚟，我第一個舉手投降添吖！」
『嘩...鳩縮正衰仔喎...』
「唔鳩縮會冇命㗎！」
同秃頭肥老闆鳩吹咗咁耐，我開始了解到反抗...又或者革命係乜嘢一回事...
喺好似香港咁細小嘅地方，要搞革命並唔係痴人說夢話！
至少我而家身處嘅時空真係成事。
之但係成事又代唔代表係成功？
縱使呢度嘅市民被反抗軍保護，得到幸福快樂咁又點？
咪又係睇死終有一日會被解放軍收皮～
另一方面，如果俾好似西貢獻命咁嘅反抗軍管治，咪一樣仆街！
所以呢...縱使我內心深處有顆革命之心，但有機會俾我返翻自己嘅年代...我都係帶埋阿月做逃兵算！
同秃頭肥老闆吹多陣，飲埋支水之後...
『我都係時候要走喇...』唔覺唔覺都吹咗成個鐘！
我仲要揸架車去指定地點！
「喂等等先！」秃頭肥老闆就行入舖，拎咗包Oreo Dom俾我！「拎去醫吓肚啦～」
我雙手接過包Oreo：『哦哦...幾錢吖？』
「唔使啦～一包半包餅～」秃頭肥老闆又好大方咁～
『邊好意思吖...又食又拎咁...你好蝕㗎喎...』咁樣做生意...執得啦...
「哈哈～你都真係幾得意～我賺得多又講你聽咩？係唔係趕時間吖？係就快啲行啦～唔送喇～」秃頭肥老闆背住我揮揮手，行返入舖裡面。
『哦！咁多謝晒喇！』呢度嘅人真係友善～
同秃頭肥老闆道過別後，我就上返車...
『開返個App出嚟睇吓個目的地喺邊先！』
我就開返個SPIRIT App，睇返自己要做嘅任務...
地圖立即顯示一條紅色嘅導引線...
『唔...沿住條路一直行...過幾個街口...再行一段路...都唔係好遠姐～好～』
我就放部電話落電話架...
『檢查係空波...撻車踩住個Brake撳Engine Start...一腳踩盡個極力子...然後推一波...慢慢放...腳...搵到個磨擦點...俾少少油...放手掣...嘩嘩嘩呀呀！！！』
又再一次小心翼翼咁揸Benz...
雖然話路程唔算長...但我都係好驚驚！
手腳又唔協調咁！揸車真係好撚難呀！
“吼！吼...依！”好唔容易終於都揸到嚟目的地！
我停定架車拉好手掣熄匙立即落車抖抖氣！
『呼！真係辛苦死我！試過今次揸車體驗，我完全打消考車嘅念頭！』
唉...到達目的地喇...而家要做嘅係...係！要撳完成！
我打返開個SPIRIT App，撳返“完成”...
嗯嗯...我真係覺得自己有啲似希羅！
『Just wild beat...communication～～～』好～再睇吓下一步...
『待機？！』即係喺度等？
我諗係掛...
好啦～待機就待機啦～
我就一邊咬住頭先秃頭肥老闆送俾我嗰包Oreo一邊等...
咬吓咬吓無所事事又睇住個SPIRIT App...
『唔唔...綽姿話未完成嘅委託就唔好放啲情報上去賣...』咁完成咗嗰啲呢？
嗯！等我試吓先～
我開返前日...調查德榮工業大廈嘅情報...放上情報庫賣...
畫面就彈咗...“系統分析中...”...
過咗一陣...
『一文不值？！』咩意思呀？！
話我調查嘅情報唔值錢...唔俾放上去賣咁話呀？！
屌乜撚嘢系統嚟㗎？！會分析值唔值錢㗎咩？！
好好好！等我又試吓尋日嗰啲！
我就開返尋日掃晒成個工廠區嘅情報，放上情報庫賣！
畫面又彈咗...“系統分析中...”...
過咗一陣...
『1 Sil？！』屌你呀？！行到成隻狗咁先得1 Sil？！
果然錢係唔易賺！
人哋嗰啲情報就賣成幾萬Sil...我嗰啲唔係一文不值就值1 Sil...
咁搞法...我賺埋都唔夠俾情報費...
唉...算！有1 Sil都好過冇啦...唯有以後努力啲啦！
就喺我一心諗住馬死落地行之時...
「喂...」面前有把頹爆嘅男人聲...
我望返上前...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行緊過嚟！
個男人越行越近...我再望得清楚啲...
呢個...爆炸頭咁嘅男人...之唔係...
『今朝西鐵嗰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