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4－進入天門] PART 09
「條路都冇車你打咩燈姐？」
一路俾宋伯伯屌住嚟揸...
「一路直去...直去...」
綽姿一路導引住我點揸...
「叫你直去就俾油啦！四波！唉...真係佛誕都未去到元朗站...」
宋伯伯一句...
「下個街口轉右...係下個唔係呢個...」
綽姿又一句...
「死咯...唔止左右不分...就連咩係下個都唔知...你都係唔好揸車喇～請司機啦～」
佢哋兩個就你一句又我一句咁...
“吼！吼...依！”好唔容易終於都揸到嚟元朗西鐵站！
『嗄...嗄...』棍波唔係人揸㗎屌你老母...
綽姿好快就落咗車！仲打開前客座車門：「落車。」
「喂喂...溫柔啲啦...老人家骨頭脆吖...」宋伯伯就被綽姿拉出車外！
同時，我拎埋屬於我同綽姿嘅黑色毛毛大褸後都落車...
望住元朗西鐵站...先醒起一樣好重要嘅事！
『我哋點入去吖？』我而家先諗起...今朝先見過裡面有大量天門同西貢獻命嘅守衛駐守！
仲要個個都揸晒槍！
之但係綽姿決定咗搭西鐵返過去...應該已經Plan好！
綽姿押住宋伯伯：「殺入去。」
『吓？』殺入去？
呢個就係綽姿嘅Plan？！
會唔會魯莽咗啲吖？！
「佢哋只係得槍...要殺入去並唔難。假如...」綽姿諗咗一諗，「真係得佢哋嘅話...」
都...都係嘅...
槍係傷害唔到我哋嘅...
『咁如果佢哋停止列車服務呢？』我諗呢個真係值得考慮！
「哈哈哈～」宋伯伯突然笑起上嚟，「要停止列車服務並唔係咁容易～睇嚟...你真係冇做過功課喎～」
要停止列車服務並唔係咁容易？
我又真係唔理解...唔係撳個掣就係㗎喇咩？！
「唔好講咁多...我哋快啲行。」綽姿就押住宋伯伯行！
好啦好啦好啦...又係見步行步死就死啦！
我哋三個就向住元朗西鐵站入口行過去。
行到上電梯之時...
“嗡！”綽姿就拔出精神刀！亮出刺眼紅光刀刃！
“嗡...”我都跟住拔刀...做好準備...
但當我哋上到元朗站之時...
『冇...冇人嘅？！』成個元朗站都冇人...
冇錯...係一個人都冇！
不論係天門...定係西貢獻命...
「點解會...」綽姿都企咗喺度...凝視住四周！
一心諗住要大開殺戒...但結果...竟然係一個人都冇！
「冇人唔係更好咩？」宋伯伯向前行多兩步，「咁咪更加順利～」
更加順利？
講就係咁講...但唔覺得好唔尋常...好似陷阱一樣？！
毫無危機意識嘅我都諗到...綽姿冇理由察覺唔到...
只見綽姿用精神刀指住宋伯伯背脊，留意住四周咁向住電梯方向行！
真係可以？
喺咁唔尋常嘅情況之下，真係可以繼續行？
既然綽姿都繼續行，我都只好提高警覺跟住行！
一路押住宋伯伯上電梯...一路提高警覺，留意住四周有冇異常。
之不過...真係好平靜...
直至上到嚟月台，都仲係完全感覺唔到有其他生物喺附近...
啲守衛去晒邊呢？
就連搵個乘客都冇？！
點會咁㗎呢？
「唉～坐吓先～」宋伯伯盲摸摸咁...
我就行到宋伯伯身邊，扶佢坐喺張金屬凳。
「唔該～唔該～你哋都坐吓啦～冇咁快有車㗎～」宋伯伯拍拍身邊嘅空位。
綽姿當然就唔會理宋伯伯咁多！繼續提高警覺，留意住周圍！
『呃...唔...唔使喇...我唔攰...』都係企喺度好啲...
有乜突發事都可以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嘛！
「呵呵～年輕真好～唔似得我哋呢啲老骨頭，行唔夠幾步又要坐低抖抖～」宋伯伯放鬆晒成個人。
先唔好話使唔使坐低抖抖...點解宋伯伯可以咁放鬆？！
喂！而家係無啦啦被兩個唔知乜水嘅黑衣人捉去唔知去邊...
仲要唔知有咩目的...
唔好話宋伯伯...走嚟捉你嘅我都唔知啦！
真係唔驚㗎咩？！
被捉嗰個唔驚...反而捉人嗰個好撚驚！
「放鬆啲啦～小小事就咁緊張...點做大事吖？」宋伯伯又叫我哋放鬆喇！！！
屌你我真係睇唔透而家嘅狀況！
提高100%警覺，過咗都差唔多五分鐘...
“颼！”西鐵就埋站！
當西鐵列車停定之後...面前道門唔識自動打開！
綽姿行近車門...
“啪！”單手拉開！
宋伯伯企起身：「真係粗魯～」
我就押住宋伯伯行入車廂！
入到西鐵車廂，綽姿左望右望...
成架西鐵列車都冇人！
到咗夜晚，西鐵就冇人搭㗎喇咩？
「唉～又坐吓先～」宋伯伯一坐低，「你哋真係唔坐吖？」
綽姿仍然冇理宋伯伯咁多，繼續提高警覺留意四周！
『唔...唔使喇...都係你自己坐啦...』都係嗰句！有乜突發事，企喺度都可以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好好～隨便你哋啦～」宋伯伯好似冇我哋咁好氣咁。
我就行到去綽姿身邊，喺佢耳邊細細聲講：『你唔覺得奇怪咩？』
綽姿點點頭：「嗯...的確奇怪。」
『吓？你覺得奇怪又走上嚟？』你咁講我就更加覺得奇怪！
「唔係可以點？不嬲都係見步行步。」綽姿講到理直氣壯。
『又...』係嘅...
尤其好似我咁...由頭到尾都唔知成個計劃係點...只可以跟指示，完成要完成嘅任務...
就好似...生產線咁...
「提高警覺...好好感應四周。」綽姿望住右邊...
『嗯...』我就提高警覺...望住左邊...
而家我可以做嘅係...聽從綽姿嘅指示！
“依...咔咔...”列車終於都開動...
提高警覺後，原本行得夠慢嘅西鐵列車就更加慢...
“颼！颼！”由於頭先綽姿強行拉開車門，所以車門唔識得自動關上...加上唔少車窗都碎裂破爛，冷風無情咁吹入車廂。
「嘶嘶...冷得我騰...騰震...」宋伯伯攬住自己...好凍咁...
我望住自己手上...兩件大褸...
我將兩件大褸都搭落宋伯伯身上。
「唔該～唔該～你真係好人～」宋伯伯用兩件大褸褸實自己。
我唔係好人...只係怕你凍死咗冇錢收姐...
「其實你哋真係唔使咁緊張㗎喎～尤其係你吖～」宋伯伯面向住...我！
雖然戴咗頭套，睇唔到宋伯伯對眼...但以佢面向嘅方向...應該係指緊我...
綽姿冇理到宋伯伯，Keep住提高警覺！
我就只好跟隨綽姿...Keep住提高警覺！
「其實你哋知唔知...而家西鐵嘅情況？」宋伯伯都Keep住自言自語。
西鐵嘅情況？
「西鐵之所以唔可以話停就停...係因為控制權唔喺天門...亦唔喺西貢獻命手上...係佢哋兩個共同...」宋伯伯開始自問自答...
係天門同西貢獻命共同...
宋伯伯繼續自問自答：「要停止西鐵服務，必須兩者一齊確認...所以基本上就冇可能停得到～就只有凌晨過咗服務時間先可以維修...不過又邊有咁多零件維修～」
原來...要一齊...咁點解...
宋伯伯繼續自問自答：「咁知唔知點解要有通行證先入到天門範圍？因為天門嘅人唔相信西貢獻命嘅人...所以而家嘅情況係...天門嘅人可以用通行證自由進出屯門、元朗、天水圍～但西貢獻命嘅人就只可以留喺屯門。」
原來係咁！
但點解...大家都係反抗軍，會不信任？
係因為...西貢獻命比較激進？大家嘅作風唔同？
竟然唔信...又點解要讓屯門俾人？
呢啲問題都唔係我最想知...
我最想知嘅係...點解宋伯伯知到咁多嘢？！
「呢啲都唔係啲咩秘密...呵？」宋伯伯面向住...綽姿！
綽姿仍然冇理過宋伯伯...一直提高警覺！
原來...唔係咩秘密...
不過都好～起碼俾我知道一樣唔知道嘅事。
話時話...我而家咁樣Keep住提高警覺...會唔會好耗能量呢？
話說都差唔多過咗半個鐘...維持精神化嘅時間都差唔多...
「喂～」宋伯伯又面向住我，「你好似差唔多夠鐘喇喎～有冇帶定啲貨喺身吖？」
點解...宋伯伯會...
“嗡！”久久冇出過聲嘅綽姿突然亮出紅光刀刃！指住宋伯伯：「你唔好再咁多嘢講。」
「好好～唔講囉～成日亂咁舞刀弄劍咁...想嚇死人咩～」
「仲講？！」
「唔講～唔講～」
點解...點解會...
我驚訝唔係因為宋伯伯戴住頭套都知我就快夠鐘...
我驚訝嘅係點解宋伯伯會好似知道SPIRIT嘅事！
宋伯伯究竟係乜嘢人？！
“依...咔咔...”列車繼續行駛...
途經天水圍同兆康站嘅時候，我同綽姿都會特別留意！但冇乘客上車...月台上亦都冇人...
直至嚟到屯門站...
直至押住宋伯伯離開屯門站...
都算順利...
押住宋伯伯跟住綽姿身後行，行到嚟馬路邊...停泊咗架黑色車！
綽姿回身交咗條...車匙俾我：「你揸。」
『吓？又我揸？！』我唔撚想再揸車喇！！！
「自動波嚟。」綽姿講完就押住宋伯伯，「上車。」
「喂喂...你真係可唔可以溫柔啲㗎？」宋伯伯就被綽姿押咗上前面客座。
自動波唔係車咩...
綽姿再行到我身邊，喺我耳邊細細聲講：「用埋你袋裡面支精神液。」
用埋我袋裡面...
綽姿上埋車之後，我就插隻手入長袍袋...用力一捏支Level 1精神液！
當道寒意由手背傳遍手掌…傳到手臂…全身...
「嗚嗚...救命...嗚嗚...」我又聽到喇！
「好凍...啲液體...好凍...」我又聽到女仔聲喇！
點解每次都...
都係唔好理咁多住！
快快手手上車撻車開車頭燈準備好一切...
『我哋要去邊？』其實我都仲未知跟住要去邊...
綽姿坐喺宋伯伯後面，雙眼發出紅光望實宋伯伯：「深井。」
係...深井？！
要離開屯門...仲要去到咁遠...
「快啲開車。」
『哦哦...』
“依！吱～”踩行油（應該係電...），沿住“舊路”行...路面都好黑...
一過返嚟屯門呢邊...成條街都係陰陰暗暗...
我只可以集中精神...喺對眼度...睇清楚路面...全速前進！
“吱！！！”電動車仲要係自動波真係好揸好多！第時有機會學車都係學自動波算！
話咁快就過咗三聖...話咁快又過咗前兩日執行委託嘅大宅...
就咁望一望...大宅好似被人洗劫過咁...
我就冇理咁多！繼續踩行電，衝過黃金海岸！衝到去...小欖！
就喺我哋衝過小欖之時，綽姿望出車外：「奇怪...」
『奇怪？』有乜咁奇怪？
「專心揸車。」綽姿完全唔想我理咁多咁。
唉～算～唔關我事嘅嘢就唔好理嘛～我開始習慣啦～
而一路上，宋伯伯都好靜...冇再出過聲。
終於都知驚？驚到唔敢出聲喇咩？
「我靜唔代表我驚...」宋伯伯突然開聲！
嘩我屌！識讀心㗎？！
「我靜係我有啲眼瞓姐...」宋伯伯帶住好似半睡半醒嘅聲線，「你可唔可以再揸快啲？我等到好悶...」
屌你吖！咁撚串？！
好！
“依！！！吱！！！”我就一腳踩盡油門！
自動波咁易揸，我使怕你呀？！
喺青山公路風馳電掣逢彎砍彎！真係Sebastian Vettel上身咁！
好快就差唔多...去到深井...
而當我差唔多駛到入深井之時...我開始減慢車速...
因為...前面好光...
一路上都冇乜街燈照明...就只靠車頭燈...同提升視力...
而家...越嚟越近...向住好光嘅光源駛過去...
我望到...遠處...光源嘅位置...有幾架...
『裝甲車？！』
再駛得近啲...睇到真係有好幾架裝甲車開晒燈咁...停喺路中心！
而裝甲車車身仲印有...
綽姿搭住我膊頭：「係佢哋。慢慢駛過去。」
『嗯嗯...』我將架車慢慢駛過去...
我已經見到有唔少...士兵！
有著住全套武裝嘅士兵企晒喺到戒備！
我哋今次嘅委託人...係...
當我停定架車喺班士兵面前...
綽姿立即落車，打開前客座車門：「落車。」
「到喇到喇？嗚呀～差啲瞓著～」宋伯伯就被綽姿拉出車外！
我都跟住落車...望清楚呢班...解放軍！
冇錯！我哋今次嘅委託人...就係解放軍！
唔單止喺裝甲車上...就連士兵嘅胸口都有解放軍軍徽！
點解...解放軍要捉宋伯伯？
宋伯伯究竟係咩人？！
當綽姿押住宋伯伯去到一名...軍官面前...
「我要睇清楚...」個軍官帶住唔鹹唔啖嘅廣東話。
綽姿就將宋伯伯嘅頭套揭開！
軍官行近啲，望清楚啲：「宋本木...我終於捉到你喇。」
宋本木？呢個就係宋伯伯嘅全名？！
「哈～」宋伯伯笑一笑，「係咩？真係你哋捉我㗎咩？」
軍官捉住宋伯伯件衫，拉埋去自己面前：「別過份囂張！」
宋伯伯帶住微笑：「你都係對我客氣啲好...我有乜損傷...你上頭都唔會高興...」
「哼！」軍官推開宋伯伯，「帶佢上車！」
就喺四個Full Gear嘅士兵正要押帶宋伯伯之時...
「我哋好快就會再見...少年。」宋伯伯回望我一眼後，就被四個Full Gear嘅士兵押上裝甲車。
我哋好快...就會再見？
等到綽姿同個軍官完成交易之後...
“咯 咯 咯 咯”睇住一個個Full Gear嘅士兵上返裝甲車...
“吱！吱！吱！”睇住一架架裝甲車離開...
『究竟宋本木係咩人？』
點解...
「嗯？」
『點解解放軍會...僱用我哋...』
突然…覺得有啲攰…
「又耗盡？」
好眼瞓…
「睇嚟又要我…揸車...」
四肢乏力…
「真係好弱…」
…
..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