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4－進入天門] PART 08
“咔...咔...”一步步...再次踏入鋪滿枯葉嘅樹林...
夜幕下...更加陰森恐怖...
望住遠處幾點紅光...越嚟越接近大宅...宋伯伯嘅迷離大宅...
點會咁...點會咁啱...要捉嘅人就係...宋伯伯？
「你仲發咩呆？快啲！跟我跑！」綽姿拉住我隻手...
我就跟住綽姿...跑向大宅。
唔使幾耐，我同綽姿就跨過鐵閘，跑到嚟大門前！
大門已經打開...裡面漆黑一片...
正當綽姿心急咁想跑上樓梯...
『等等！』我捉實綽姿隻手！拉停佢！
「仲等咩呀？再唔快啲，就俾佢哋得手㗎喇！」綽姿用力拉一拉我！
『唔係上面...』我就拉住綽姿...行到去左邊...石像鬼前...
我伸隻食指...入去石像鬼個口裡面...
條木製樓梯就好似今日下午咁，頂端向下降！
“咔！依...依...”綽姿呆望住條本來向上行嘅樓梯向下降...“隆隆...依...啪！”變成向下通往地下室嘅樓梯！
個機關依然Work...
我就帶住綽姿...一步一步...沿住樓梯向地下室行落去...
當我行到落地下室之時...
“咔！依...依...”綽姿好緊張咁轉身望住身後嘅樓梯...“隆隆...依...啪！”升返上去！
我並唔在意身後嘅樓梯...
我只在意眼前...
我一直向前望...向前行...喺一盞盞玻璃罩住...發出黃色火光嘅油燈之間行...
已經見到...不遠處...一個背影...
「終於都...嚟咗喇？」背影問咗一句...
係宋伯伯嘅背影...
與此同時...
“嗡！”綽姿亦亮出刺眼嘅紅光刀刃！
「唔使咁緊張～以你嘅能力應該感覺到...呢度除咗我，再冇其他人～」宋伯伯依然背住我哋...繼續做佢做緊嘅嘢...
點解...點解可以咁冷靜...可以輕描淡寫...
唔止咁！宋伯伯仲講得出以綽姿嘅能力...
綽姿用精神刀指向宋伯伯嘅背影...一路靠近：「放低你手上嘅嘢...慢慢擰轉身。」
「我手上嘅嘢？只係咖啡粉姐～」宋伯伯完全無視綽姿嘅命令！
「我叫你...」綽姿都仲未將要講嘅說話講完...
「仲有時間喎～你就俾我歎多杯咖啡先啦～」宋伯伯繼續沖咖啡。
“吱！”等到宋伯伯沖好杯...Espresso，坐喺張歐陸式實木皮藝古典單人梳化上...
係我今日晏就坐過嗰張...
宋伯伯一邊歎住Espresso...一邊望住我同綽姿...
綽姿一直用精神刀指住宋伯伯。
「你唔攰㗎咩？」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問綽姿。
「唔好講咁多廢話...放低你杯咖啡...跟我走。」綽姿態度強硬！
「做咩咁心急姐？」宋伯伯細味一口Espresso，「距離約定嘅時間仲有...一段時間～」
距離約定時間仲有一段時間？
咩係約定時間？
係指交收嘅時間？
宋伯伯又點會知...
唔好話交收嘅時間...就連要去邊交收我都唔知！
再講...點解宋伯伯好似一啲都唔驚㗎呢？
我係指...見到我哋！
兩個黑衣人闖入自己嘅地下室...仲要一個對眼發住紅色...手持一把好似激光劍咁嘅物體指住自己！
平常人見到一定嚇到瀨屎！
點解宋伯伯仲可以氣定神閒咁歎咖啡？！
「唔好再整蠱做怪！拖延時間！」綽姿嘅態度更加強硬！
「哈哈～」宋伯伯再歎一口咖啡，「我拖延時間都係為你哋好姐～」
吓？拖延時間都係為我哋好？
有乜咁好？
可能就連綽姿都諗唔明，粒聲唔出咁保持住以精神刀指住宋伯伯！
但宋伯伯一於好少理，繼續細味品嚐自己沖嘅Espresso！
呢種僵局一直維持！直至到宋伯伯飲埋最後一口...
「吖～都係自己沖嘅咖啡最正～」宋伯伯企返起身！
「可以跟我哋走喇嘛？」綽姿行前兩步！
「等等先～等我洗埋部機同隻杯先～」宋伯伯行埋去部...磨豆機...
「你唔好再整色整水，嘥我時間！」綽姿用精神刀指住宋伯伯後頸！
「部機唔即刻清洗，下次用就會有怪味㗎喇～等多陣啦～唔會嘥你好多時間嘅～」宋伯伯驚都唔驚吓！
點會...咁...
宋伯伯係唔驚...定係唔知驚？
等到宋伯伯洗好部機同隻杯之後...
「搞掂喇～可以跟你哋走喇～」宋伯伯仲係一面慈祥。
綽姿喺長袍袋裡面，拎咗個...頭套出嚟：「幫佢戴起佢。」
「喂喂喂...唔戴頭套得唔得吖？我個頭Set咗好耐...唔想整亂吖...」宋伯伯皺晒眉咁！
『梗係唔得啦！』唔戴頭套，一陣俾你見到你自己架車...咪知道係“我”囉！
我快快手手接過綽姿手上個頭套，幫宋伯伯戴上！
「喂喂喂！輕手啲！就住吖！」
幫宋伯伯戴好頭套之後，就押住佢向住樓梯方向行...行到嚟左邊嘅石像鬼...
我伸隻食指入石像鬼把口裡面...
“咔！依...依...隆隆...依...啪！”木製樓梯隨即向下降！
我同綽姿就押住宋伯伯...一步一步行上樓梯...
「喂喂！慢慢啦！我睇唔到路㗎！」
當我哋就快押住宋伯伯返上地面...
『點...點會...』我被眼前嘅景象嚇到有啲腳軟！
「點...點解...」綽姿同我都一樣...嚇到把聲都有啲震！
究竟我哋見到啲乜？
我哋冇見到啲乜...
正確嚟講...
『大...大宅呢？冇...冇咗嘅？！』
冇咗...成間大宅唔見咗！
我再喺空地上行多兩步...
消失咗...就好似從來都唔存在咁...
石像鬼都冇埋...
夜幕之下...樹林之中...原本係一座大宅...而家只有一片平地...
『點會...點會咁㗎...』我望清楚四周...
四周有一粒粒...好似螢火蟲咁嘅綠色光粒閃吓閃吓...飄吓飄吓...
呢啲閃著綠光嘅綠色粒子...係喺...邊度嚟？
我唔清楚...但呢一刻...我感覺到...親切？
“嗡！”一聲響！
「你做過啲乜嚟？！」綽姿用精神刀指向宋伯伯！
「冷靜啲～冷靜的～」宋伯伯雙手舉起，「只係一個小小嘅爆炸～小到...你哋連一啲感覺都感覺唔到～」
小小嘅...爆炸？
係爆炸做成？
冇...冇可能㗎...
先唔好講頭先真係感覺唔到...而家呢度...一啲爆炸嘅痕跡都冇！
就好似...只係無聲無息咁消失...地下室之上...所有嘅嘢...包括...佢哋三個！
冇錯！風化...毒辣...快影...佢哋三個嘅氣息...同大宅一齊...消失得無影無蹤！
佢哋三個...已經唔再存在？！
太...太危險！
如果唔係今日晏就嚟過...我同綽姿...都會一樣唔再存在！
原來...委託可以咁危險...
原來...死亡可以咁近！
「你！」綽姿將刀尖隊埋去宋伯伯面前！
「唔好亂嚟...」宋伯伯不慌不忙咁擰擰頭，「我應該好值錢...唔好傷害到我。」
綽姿手都震晒咁...發出刺眼紅光嘅刀刃都搖吓搖吓！
「幾多呢？」宋伯伯諗一諗，「五千？八千？我估...一萬就差唔多。」
一萬？冇錯！報酬的確係10,000 Sil！
「你哋都係為錢做事...唔好意氣用事。」宋伯伯擰擰頭。
我諗...呢樣綽姿比我清楚...
宋伯伯繼續講：「點吖？係唔係要帶我上車吖？」
「行！」綽姿Keep住用精神刀指住宋伯伯。
「唉～總係要咁緊張嘅～」
我同綽姿就押住宋伯伯向馬路方向行...
“咔！依...依...啪！”身後條木製樓梯就升返上嚟...平鋪咗喺地面。
夜幕之下，陰森恐怖嘅樹林之中，淨係得返我哋三個，向住馬路方向行。
當我哋踏出樹林...
當我哋行落馬路...
當我哋行返埋架Benz...
綽姿打開前面客座車門，推一推宋伯伯：「上車！」
「哎吖...對老人家可唔可以溫柔啲㗎？」宋伯伯一邊埋怨一邊上車。
當宋伯伯坐定定之後，綽姿望住我：「你嚟揸。」
『吓？我？』唔撚係掛...
「唔係你仲有邊個？上車。」綽姿一邊講，一邊打開後座車門。
你嚟揸會唔會好啲吖？
上到車之後...望望坐喺身邊客座嘅宋伯伯...
雖然話戴咗頭套乜都睇唔到...
之但係...感覺呢？嗅覺呢？會唔會察覺到坐緊嘅就係自己架車呢？
我仲記得雜貨舖嘅秃頭肥老闆講過...呢架Benz係宋伯伯嘅命根...
但我而家睇宋伯伯嘅反應又唔覺佢察覺得到...（因為佢而家乜反應都冇咁...靜靜咁坐定定...）
「開車。」坐喺宋伯伯後面嘅綽姿向我發出命令。
『哦哦...』我撻著架車...
“依...依...吼！”
『但我哋要去邊呢？』我唔知頭唔知路㗎...
「我哋要去...」綽姿諗一諗，「屯門西鐵站。」
『屯門西鐵站？即係揸去元朗站啦？』呢度去元朗站...
「咪住...」綽姿再諗一諗，「呢一Part唔係由我負責...我都唔知係唔係由元朗站...過去...」
『吓？』我唔係好明喎...
「啱㗎喇～」宋伯伯突然加把口，「去元朗站搭西鐵過去屯門最方便快捷～」
嗱～宋伯伯都係咁話～
「收聲！唔輪到你話事！」綽姿勁惡！
「俾吓意見姐...」宋伯伯好冇癮...
「唔...」綽姿再諗諗，「開車先...」
『哦哦...』開車先...『一腳踩盡個極力子...然後推一波...放極力子...放手掣...嘩嘩嘩嘩呀！」
仆街放得太快死火添！
「哈哈哈～」宋伯伯恥笑一聲，「咁你而家覺得去元朗站搭西鐵過去屯門係唔係好啲？」
綽姿擰擰頭：「唉...去元朗站。」
你哋兩個算係咩意思...
『好...好...去元朗站囉...一腳踩盡個極力子...然後推一波...慢慢放...腳...搵到個磨擦點...俾少少油...放手掣...』
喺柔和嘅街燈照射下，Benz喺馬路上行駛...
『要點行？』
「出咗呢條大直路...第二個街口轉左...」綽姿導引住我...
『哦哦...』出咗呢條大直路...第二個街口轉左...
「上三波啦～行順晒唔上三波做乜吖？」宋伯伯又提點我...
『哦哦...』轉三波...
「你咁快轉左做乜鬼吖？第二個街口先轉吖！」綽姿又導引住我...
『吓吓？咁而家點吖？』仆街喇...早咗一個街口...
「你路痴喇㗎？下個街口轉返右啦～」宋伯伯又提點我...
『哦哦...下個街口...』
綽姿：「轉完右過兩個街口轉右。」
『哦哦...兩個街口...』
宋伯伯：「講轉右你就搵路口～」
『哦哦...搵路口...』
宋伯伯：「慢啲搵路口姐～我幾時講過剎車呀～」
『哦哦...』
綽姿：「轉右...唔係轉左！」
『Sorry...Sorry...』
宋伯伯：「左右不分㗎你？下個街口再轉右啦～」
『下個街口再轉...』
綽姿：「呢個街口係喇！」
『係係...轉右...』
宋伯伯：「踩極力～一腳踩到底做一二一二～一二一二隻腳呀～幾時郁到隻手呀？」
『手...腳...腳...』
綽姿：「成條路都冇車，你可唔可以開快啲？」
『哦哦...開快啲...』
宋伯伯：『俾油啦～又開追悼會㗎喇～架車唔行點得㗎姐～三波～啲節奏咁樣死得啦～唉～」
『呃呃...前面...紅...紅燈喎...』
宋伯伯同綽姿異口同聲：「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