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5－一天當下] PART 05
著上黑色大褸嘅白髮少女粒聲唔出咁行去櫃檯...放低啲錢之後，又粒聲唔出咁行去窗邊位坐低。
雨姐收好櫃檯上嘅錢之後，就行去咖啡機沖咖啡。
望住白髮少女放本...筆記簿喺檯面...揭咗幾頁之後，就拎起支筆...轉吓轉吓。
白髮少女一邊轉動手上支筆，一邊全神貫注咁望住檯上本筆記...
究竟本筆記寫咗啲乜呢？
本筆記其實都唔係最吸引我...
最吸引我嘅...始終都係白髮少女。
白髮少女身上總係散發住陣陣光芒。
就好似...天使一樣！
一個...唔會笑嘅天使...
就好似望到人間嘅疾苦之後，唔再識得喜悅。
眼中就只有...怨恨？
假如話綽姿係冷血無情嘅冷艷美人...我會覺得眼前呢個白髮少女係哀怒瞋恨嘅復仇天使！
好似講得誇張咗...
雖然話白髮少女眼中存在住怨恨，但喺佢身上...總係有種...親切嘅感覺？
「飛揚～幫我拎俾嗰個女仔～」雨姐將一杯Espresso同一碟黑森林蛋糕放喺櫃檯上，再指指白髮少女。
『哦哦...好好～』又係Espresso？
又令我諗返起宋伯伯...
拎住杯Espresso同碟黑森林蛋糕行到埋白髮少女身旁...
『你要嘅Espresso同黑森林～』放喺檯面。
白髮少女完全無視我...只係一直注視住檯面上本筆記簿。
我又八八卦卦咁偷望吓...
我望到筆記簿上...畫咗幾個畫案...仲寫咗啲字...
係英文字？定係拉丁文？
我都唔係好識分...只係知係我唔識嘅文字囉～
突然！白髮少女手上支筆停止轉動！
我望到白髮少女...望咗過嚟！
『Sor！Sor...Sor...』我立即揮晒手咁向後退！
睇嚟...白髮少女唔鍾意人八卦佢啲嘢！
都係我自己衰...同人三九唔識七，做乜要偷睇人哋啲嘢咁冇禮貌呢？
唉...第一個印像就係壞印像...以後就更加難接近...
「嘿嘿嘿...」雨姐仲要偷偷笑！
『唔係吖！唔係吖！我...我冇嘢㗎！我...』我唔係要主動識女仔㗎！
「我又冇話你有乜嘢～」雨姐就繼續整蛋糕。
唉...點解總係被人誤會㗎...
其實我係唔係真係唔識同女仔相處呢？
之前見客又係咁...
尤其係要見中小學啲Miss...唔係被佢哋誤會我𥄫學生妹，就係被佢哋誤會我對佢哋有所暗示...
其實我只係唔想啲氣氛太過尷尬姐...
唉...
「喂～」雨姐將幾件蛋糕都放入廚櫃後，「有冇興趣學沖咖啡吖？」
學沖咖啡...
『有吖有吖！』其實尋日飲過宋伯伯沖嘅Espresso之後，都好想學吓沖咖啡！
總係覺得可以自己沖到杯好飲嘅咖啡...好有成功感！仲好有品味添～
「有就入嚟啦～」
行返入櫃檯…
「嗱～首先教你磨粉先～」雨姐耐心教導～
『哦哦...』我都好用心咁聽...
「咖啡豆係有保鮮期～仲要好短～」
『哦哦...原來有保鮮期...』
「所以除咗保存方法講究，我哋都會喺沖俾客人享用時先開始磨粉～確保品嚐到最佳風味嘅咖啡～」
『哦哦...沖俾客人享用時先開始磨粉...』
「唔同咖啡要磨出唔同粗幼嘅咖啡粉～」
『哦哦...唔同粗幼...』
一直好用心咁學...
「係喇～就係咁喇～你試吓～」
『哦哦...咁樣...』
又好用心咁試...
「份量都要好準㗎～」
『哦哦...份量都要好準...』
又從錯誤中學習...
一轉眼，又差唔多到中午...
舖面都多咗兩三個客人...都係女仔。
佢哋都係飲吓咖啡食吓蛋糕睇吓手上部電話又抬頭睇吓部電視有乜新聞。
大家都係享受片刻嘅寧靜...
至於白髮少女...都未走...仍然坐喺窗邊，轉吓筆...喺本筆記簿上寫吓畫吓。
就喺呢個時候...
“叮 叮”兩聲...有人打開木門...
『歡迎光...梓翹？』著住黑色大褸嘅梓翹行咗入嚟！
「喂～飛揚～我哋又見面喇。」梓翹帶住微笑行到埋嚟我面前。
『係咯...咁啱嘅？』估唔到咁快又見到梓翹。
「係咯，又會咁啱你今日喺度返Part Time。」梓翹望一望雨姐，點點頭。
『係吖...咁啱呢度要人幫手...想要啲咩吖？』
「唔...一杯Latte同一件士多啤梨蛋糕。」梓翹拎出銀包。
『我請你啦～話咗下次請返你㗎嘛～』我就行去咖啡機前。
「咁就多謝晒喇喎～」
用返頭先雨姐教我嘅方法沖咖啡。
雨姐拍一拍我膊頭：「你都沖杯俾自己啦～拎多件蛋糕出去同梓翹坐吓～」
『吓？會唔會唔係咁...』我都未將要講嘅說話講完...
「都到Lunch時間喇～你都要抖吓嘅～」雨姐向我打咗個眼色～
『哦哦...好好...』不知不覺原來都已經到咗中午...
我拎住兩杯Latte同兩件士多啤梨蛋糕嚟到梓翹面前...
「點吖？呢兩日過得好嘛？」梓翹就問問我近況。
『我吖...』我坐一坐，諗一諗，『都幾好吖...』
幾好？其實我都唔知算唔算係好...
只可以講...唔死得總算托賴...
「係吖？」梓翹飲啖咖啡，望住部電視，「你好似...經歷咗啲嘢咁喎。」
『我吖...』我都飲啖咖啡，跟住梓翹望住部電視，「喺呢度...每日都係難忘經歷...」
我諗我咁答都算寫實...
「睇嚟你開始融入呢度嘅生活...」梓翹諗咗諗，「杯咖啡你沖㗎？」
『呃...係吖...係唔係好難飲？』其實我自己都仲未識分係好飲定唔好飲...
「唔係唔係～」梓翹帶住微笑擰擰頭，再望返住部電視，「只係每個人沖都會沖出唔同嘅味道～係個人獨有...所以我飲得出呢杯咖啡唔係雨姐沖～」
『哦...』咁講算唔算係安慰我？
我同梓翹都留意住電視裡面嘅新聞...
梓翹突然講咗句：「仲係冇呢度嘅消息。」
『吓？』梓翹突然咁講一句，我接唔到落去喎...
「新聞...」梓翹指一指部電視，「一直都冇報導過呢度裡面嘅情況。」
『係...吖？』又好似真係...
今日成朝，久唔久都會望吓部電視...
但裡面啲新聞...好似真係一直都係講中國點點點威出宇宙...其他各國點點點臣服於中國...香港受咗幾多多多祖國嘅恩惠...
就算有講呢區，都只係講恐怖份子仍然佔據屯門、元朗、天水圍！裡面係點就隻字不提！
恐怖份子？！
點解唔係革命軍反抗軍反政府組織而係...恐怖份子呢？
「日本都係咁吖呵？」梓翹突然問一問！
『吓？』梓翹突然咁問一句，我又接唔到落去...
「會唔會就連香港嘅情況都冇報導過？」梓翹仍然留意住新聞。
『冇...冇...』其實我都唔知...只可以鳩答冇啦...
「唔知仲有冇其他國家會關心香港呢？」
有冇其他國家關心香港...
就喺呢個時候，電視嘅畫面突然一黑！
『沒有...訊號？』黑色嘅畫面之中，只係出現“沒有訊號”嘅方塊。
「唔通...」雨姐拎住個遙控撳撳撳，「電視頻道被停用？」
『電視頻道？』點停用？
「係吖...」雨姐熄咗部電視，「當電視台停止傳送Data過嚟，我哋就冇電視睇。網絡同新聞都已經被監控...而家就連想睇吓電視都唔得...遲吓如果連發電廠都冇埋，都唔知點生活。」
『發電廠？』用核能嗰個吖？
「咁又唔使擔心咁多...」梓翹食啖蛋糕，「話晒個發電廠都喺屯門範圍。」
『發電廠唔係喺大亞灣㗎咩？』仲未爆嘅話。
梓翹一邊歎蛋糕，一邊歎咖啡：「自從屯門、元朗、天水圍被反抗軍佔據之後，大亞灣就停止對呢三個地方供電。而家呢三個地方都係靠龍鼓灘發電廠。」
龍鼓灘...發電廠？
老老實實，住咗屯門咁多年...都未去過龍鼓灘...亦唔知原來有發電廠！
越嚟越覺得自己唔單止對香港唔認識...就連自己成長嘅屯門都唔了解！
「總之就唔使擔心咁多～」梓翹歎咖啡同蛋糕歎到津津樂道。
「但願如此～」雨姐又喺櫃檯入面歎吓咖啡同蛋糕。
唔使擔心咁多？
或者我有更多嘢要擔心...
同梓翹一邊歎住咖啡同蛋糕，一邊吹陣水。
不知不覺就過咗差唔多成個鐘。
咖啡店裡嗰三個女顧客都已經離開，只剩返仲歎緊咖啡嘅雨姐、坐喺我面前嘅梓翹同埋仲坐喺窗邊...望住本筆記簿轉緊筆嘅白髮少女。
『都差唔多喇～我諗...都係時候要做吓嘢喇～』正當我打算收返啲用完嘅杯杯碟碟入去之時...
“叮！叮！”兩聲...有人打開木門...
『歡迎光...臨...』我見到...有三個光頭大漢推門行咗入嚟！
係...係西貢獻命！
「喂！拎啲好嘢嚟！」三個西貢獻命嘅光頭佬大搖大擺咁行入嚟！仲向住雨姐呼呼喝喝！
係入嚟幫襯？
當然唔係啦！
佢哋都冇放低錢！
擺明就係蝦蝦霸霸食霸王餐啦！
「好...好...」雨姐無奈咁走去沖咖啡...
梓翹就一面冷靜，繼續歎咖啡。
至於我...我淨係呆望住西貢獻命班人...
「望咩呀望？未見過靚仔呀？！」其中一個西貢獻命目露凶光咁睥住我！
『隨...隨便坐...隨便坐...』你咁嘅樣叫靚仔就仆得街啦...
「屌！濕鳩！」三個西貢獻命並冇搵個空位坐低...
佢哋三個大搖大攞咁...望住坐喺窗邊嘅...白髮少女...行過去！
「咦咦～喂！有靚女喎～」其中一個摸住自己啲鬍鬚，行近白髮少女身邊！
仆...仆街喇呢次...俾佢哋睇中白髮少女添！
白髮少女乜反應都冇...
「妹妹仔～一個人吖？」另一個西貢獻命又開始撩白髮少女！
仆...仆街喇呢次...開聲撩喇！
白髮少女仲係乜反應都冇，轉吓轉吓手上支筆...
「做乜咁Cool吖？叔叔下面好Hot喎～」另一個西貢獻命仲要開始講衰嘢！
仆...仆街喇呢次...咁搞法...
白髮少女停止轉動手上支筆...
我應唔應該...阻止？
「唔玩筆...不如玩巨棒啦～」
我係唔係應該要去...阻止？
「又粗又長又硬嘅巨棒～」
阻止...阻止...阻止...
「三碌鐵一樣嘅巨棒～」
『你哋...』我只係行近咗兩步，講咗兩隻字...
「咩料呀？！」其中一個西貢獻命就一個轉身扯住我衫領！
『你哋唔好咁...過份...』我雙手捉住西貢獻命隻手！
唔捉唔知...原來佢隻手...又粗又硬...成碌鐵咁！
「我哋過份？哈哈哈～再過份啲都仲得呀！」話口未完，佢就一個轉身將我Fing埋窗邊！
『嗚呀！』好痛！後腦撞埋塊玻璃度勁痛！
不過好彩...冇撞爆塊玻璃...
西貢獻命一手捏住我條頸，撳我埋去塊玻璃度！
『咳...咳咳！』仆...仆街...冇...冇帶精神液喺身...
不過就算有帶...我又係唔係要用？
「扮英雄呀？！」大大力拍我塊面...
我可以用咩？
「救美呀？！」再大大力拍我塊面...
如非必要...都唔可以用...
「冇料扮四條！」
只係對住班冇槍嘅爛仔...
「你只不過係條廢柴！」
我都冇能力...靠自己...靠自己雙手...反抗...
「廢柴呀！」
我真係...咁廢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