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5－一天當下] PART 07
望住仲係笑得勁甜嘅綽姿...
我哋根本就唔係兄妹...
所以乜嘢哥哥自我保護機制根本就唔會喺我身上出現...
事實係...我親眼見過佢對一個手無寸鐵...天真無邪嘅小妹妹狠下毒手...
就算而家綽姿笑得幾甜...幾天真...我都唔會忘記...
繼續好唔專心咁喺咖啡店工作...
“吱！”不斷勁分心咁沖咖啡...
『你哋要嘅嘢食～』又送吓餐咁...
真係越嚟越多客人...坐滿整間咖啡店...而且仲要係清一色學生妹。
嚟自唔同學校嘅學生妹...但全部都係天真爛漫...帶住甜美嘅笑容。
好似好耐都未見過...未見過咁Pure咁True嘅學生妹...
真係好奇怪...
太平盛世嘅時候，啲學生妹就成隻雞咁...
到咗而家兵荒馬亂，啲學生妹反而又Pure又True...
雖然話而家眼前坐滿學生妹，但我嘅注意力都係放喺綽姿身上。
「哈哈哈～呢隻貓貓好可愛～我哋下次都一齊去睇吓囉～」
讚貓貓可愛？
我真係唔敢相信呢句說話係出自冷血嘅綽姿把口...
真係眼見不為憑...耳聽不為實！
突然！綽姿又目露凶光想殺人咁嘅樣怒睥住我！
仆街...又俾佢發現我𥄫佢添！
扮工扮忙…扮工扮忙…都係搵啲嘢做吓先得！
當我一擰轉身，就見到雨姐企喺櫃檯後雙手托住下巴恥笑住我：「嘿嘿嘿...」
『做...做咩姐？』每當俾女仔咁樣望住，總係周身唔自然！
好似唔知有乜驚天大陰謀咁！
「又𥄫自己細妹呢～」雨姐仲係Keep住恥笑我...
『咁...咁咁留意自己細妹都好正常姐...』講真其實我都真係幾好奇點解綽姿好似變咗另一個人咁...
不過呢啲嘢就梗係唔會同雨姐講啦...
「係咩係咩...嘿嘿嘿...」雨姐仲係古古惑惑咁...
『係吖係吖...唔好講我喇...係呢...Owner出咗去成日都未返嘅？』都係轉移吓話題！
「佢吖...佢今日都唔會返㗎喇～」雨姐擰擰頭。
『唔知要搞啲咩呢？』等我又打探吓先！
「唔知吖～做咩咁八卦吖？」都未問夠兩句，就俾雨姐問返轉頭！
『哦～冇～咁員工關心吓老闆都好正常姐～』呢啲時候都係要退返兩步先！
「乜唔係老闆關心員工先係正常咩？」雨姐帶住疑惑嘅眼神打量住我！
『呃...咁我新嚟嘛...八吓都好正常姐...』退兩步唔夠就退夠三步！
「唔...」雨姐帶住疑惑諗一諗，「佢久唔久都會出去市區搞啲嘢...不過佢都唔會同我哋講搞啲乜嘅～」
『哦？係吖？唔知會唔會係探老朋友呢？』我又再打探吓！
「老朋友？」雨姐眉頭一皺！
『尋日我咪要送咖啡豆嘅～原來係送去俾Owner嘅老朋友～』冇錯！其實我係想打探吓有關宋伯伯嘅事！
始終我都係好好奇...宋伯伯究竟係咩人！
點解解放軍要捉佢...
仲要僱用我哋SPIRIT去捉！
「咁...」雨姐諗咗諗，「佢同你講咗啲乜？」
『佢吖...請咗我飲杯Espresso...仲好似話好耐之前同Owner一齊做嘢...可惜意見分歧唔可以繼續合作咁囉...』而家講一講Espresso，苦而不澀，甘而不酸嘅味道都出返晒喇！
「係吖...仲有呢？」雨姐繼續追問。
『唔...冇喇...冇講啲乜喇...』我記得就差唔多咁上下啦...
「嗯...原來係咁...」雨姐諗一諗，「其實我都唔知吖～Owner都好少講佢以前嘅嘢嘅～哈哈...」
『係...吖？』我疑惑咁打量住雨姐...
「係吖係吖...幫咗Owner手咁耐...佢都唔講以前嘅嘢嘅...哈哈...」雨姐好似尷尬病發作咁...
『唔...』我繼續Keep住疑惑嘅眼神...
「哈哈...有機會嘅話，你都係親自問佢好啲...佢想講嘅話...自然會親口講你聽...我哋呢啲做細嘅，都係聽Order做嘢...唔方便講咁多嘅...哈哈...」雨姐就尷尷尬尬咁行去執檯...
唔...都係問唔到啲乜添...
之但係...點解總係好似...奇奇怪怪？
我總係覺得...雨姐好似有所隱瞞...
“叮 叮”天色都開始暗，客人都開始離開。
「我哋都返屋企喇～拜拜飛揚哥哥～」茵婷翹住綽姿手臂，向我揮揮手～
『嗯～路上小心～拜拜～』我都向茵婷揮揮手～
呢個時候，綽姿又目露凶光咁怒視住我！
Say句拜姐...又唔得吖？
「慢行喇～」雨姐都帶住微笑向綽姿同茵婷揮揮手～
「拜拜～」
“叮 叮”目送住一對學生妹翹住手咁走...
『呼～』終於都走咗喇...
繼續工作！
一路執吓嘢...
“叮 叮”客人越嚟越少...
又一路抹吓檯...
“叮 叮”直到最後一檯學生妹都離開了...
再打掃吓舖面...
「飛揚～你可以收工喇～」雨姐就埋住數～
『哦～好好～』唔經唔覺，就過咗比較正常嘅一日～
上去換返套衫，摺返好套制服拎返落嚟：『套制服...放喺邊吖？』
「放喺檯面得喇～」雨姐拎住幾張紙幣行過嚟，「嗱～你嘅工資～」
『哦...』我接過雨姐手上嘅紙幣，睇一睇，『咁...咁多嘅？』
都成九百蚊！
計埋尋日做外賣仔...加上今日七十蚊一個鐘...再扣返請梓翹同綽姿佢哋食嘢...應該冇咁多㗎喎...
「啱㗎喇～」雨姐帶住微笑點點頭，「條數我管嘅～係要幫Owner呢個守財奴Fing吓錢㗎喇～Fing凸咗咪喺輝哥呢條大懶蟲身上扣返囉～」
『呃...』真係可以咁㗎咩？
「唔使呃啦～收好佢啦～遲啲有需要，再搵你幫手吖～」雨姐拍拍我膊頭～
『好好...』咁就多謝晒喇...
「好啦～遲啲見啦～」雨姐同我揮揮手～
『嗯～遲啲見～』我都同雨姐揮揮手後...
“叮 叮”離開Today Coffee...
但當我行出Today Coffee大門...我望到不遠處...暗黃色嘅街燈照射之下...企咗一個...身影...
我行近兩步...睇清楚呢個...嬌小嘅身影係...
『綽姿？』
我帶住疑惑嘅眼神...一步一步咁行近已經換好衫...著上黑色毛毛大褸嘅綽姿。
換好衫...即係返過屋企...
返過屋企...即係見到我已經幫佢摺好洗乾淨嘅內衣褲...
「放工喇？」綽姿都係木無表情。
『係吖...你...你等我放工吖？』雖然唔似得頭先咁笑得咁甜...
但至少唔係目露凶光先啦...
咁即係...應該唔介意我幫佢摺內衣褲...
「嗯。同你去食晚飯。」綽姿Keep住木無表情。
『呃...你又知我呢個鐘數放工嘅？』同頭先笑得勁甜嘅綽姿真係判若兩人...
「我要知你幾時放工好難咩？」綽姿冷眼打量住我。
『呃...唔難唔難...』係估唔到你會有興趣知我幾時放工姐...
「冇問題喇嘛？」
『冇冇...』
綽姿就開始起步...
我又跟住綽姿身後行...
『係呢Cool Ta...』我都仲未將個“ble”音發埋出嚟...
綽姿一個轉身左手捏住我條頸撳我埋牆！
『呀！』後腦又撞一撞埋牆！『咳...咳...』
綽姿用力捏實我條頸，想殺人咁嘅樣怒睥住我：「我警告你...唔准用呢個名稱呼我！」
『咳！咳...遵命...』抖唔到...抖唔到氣...
綽姿鬆開手後，就轉身繼續行。
『咳...咳！』想叫得親切啲姐...使唔使咁大反應吖...
繼續跟住綽姿身後行...保持一定嘅距離...
一路上我都唔敢再出聲...免得死咗都唔知咩事...
一到夜晚就更加凍...
“飃！”仲要勁大風...
眼前嘅綽姿完全唔覺咩一回事，以均速步行。
至於我呢？凍到震吓震吓攬實自己嚟行！
綽姿件褸係唔係暖啲㗎？
搵日趁佢唔係屋企拎嚟著吓試試先！
一直跟住綽姿身後，行過幾條橫街...再行過幾條窄巷...
無視燈位橫過幾條馬路...又喺冇車嘅馬路邊行...
都行咗幾耐...行咗幾遠...終於都行到嚟...
『三聖？！』
綽姿唔係話同我去食晚飯咩？點解會嚟咗三聖？三聖仲有嘢食㗎咩？
綽姿就繼續行...行入去三聖。
再跟住綽姿行多幾步...橫過多一條馬路...我就見到...好光！
好多燈光！好光好亮！
『係...係冬菇亭？！』坐滿晒人嘅冬菇亭！
原來...廿年後嘅三聖...仲有冬菇亭！
仲要有咁多人...走嚟食嘢...
綽姿隨便搵咗個比較近路邊嘅空檯坐低。
我都急急腳咁行埋去坐低：『估唔到呢度仲有冬菇亭！』
「其實仲有幾個地方有大排檔。只係我多數會過嚟呢邊。」綽姿拎兩對筷子放落玻璃杯就用熱茶洗洗。
『因為呢邊好味啲？』嘩...真係坐滿晒人...好熱鬧咁！
綽姿冷眼望住我一陣：「係唔想太接近自己藏身之所。」
吓？唔想太接近自己...屋企吖化？！
但點解要咁呢？
「喂～綽姿～帶男朋友嚟撐檯腳吖？」一個滿面油光嘅肥佬就行咗埋嚟。
綽姿指住我：「佢係我哥哥。」
「哦？哥哥？」肥佬好似好驚訝咁。
『係吖係吖...啱啱由日本回流返嚟...』做乜咁驚訝呢？
「哦...細妹咁靚女...阿哥就咁...」肥佬疑惑咁打量咗我一陣，「想食咩吖？」
我屌你老母咩意思？
「你哋今晚有咩食照執得喇。」綽姿完全唔覺得個肥佬句嘢有問題咁！
「OK～兩個人嘅份量嘛～好快到～」肥佬轉個靚身。
「俾多兩支啤酒。」綽姿倒一倒洗完筷子杯茶落地。
肥佬一路行，一路背住我哋俾咗個“OK”手勢。
我就喺綽姿耳邊細細聲講：『好熟㗎？係SPIRIT嘅人？』
「我叫得你做哥哥就好明顯唔係啦。」綽姿冷眼望住我。
『咁佢又識得叫你做綽姿嘅？』我總係覺得啲肥佬不懷好意...
「我咪話咗多數會嚟呢邊食囉...你有冇聽我講嘢㗎？」綽姿捉住我隻耳仔...用力一扭！
『嘩！痛！痛！』仲細咩玩扭耳仔？！『咁我怕佢對你心懷不軌吖嘛！』
「普通人可以對我點心懷不軌？」綽姿冇我咁好氣咁擰擰頭。
擔心你又唔得嘅...
“咕嚕 咕嚕”
『嘩...好肚餓！』唔知係唔係聞到好香嘅嘢食味同見到周圍啲人食緊嘢...餓到個肚打晒鼓咁...
「好正常。」綽姿點點頭，「當精神液生效期間唔覺得餓。但一段時間唔用就會勁肚餓。」
吓？乜原來係咁㗎？！
唔怪之得...早幾日食咁少嘢都唔覺肚餓...淨係食幾塊麵包飲幾啖水都夠...
之但係...又奇怪...點解綽姿會主動講俾我聽？
呢啲都算係情報...應該要收錢㗎喎...
「你做乜又用啲咁奇怪嘅眼神望住我？」綽姿冷眼望住我。
『我...我...冇～冇咩吖～』就喺呢個時候...
「兩支啤酒到～」肥佬拎咗兩支啤酒放喺檯面。
綽姿就好熟練咁斟滿兩隻玻璃杯...
『喂喂...細路女飲酒唔係咁好...』做大人嘅我應該要阻止...
「我唔係細路女。」綽姿完全無視我，一啖飲咗大半杯，「匯報吓你今日做過啲乜。」
『我吖...我今日咪拎咗啲衫去洗囉...之後去咗東叔度入貨囉...再之後咪去咗咖啡店幫手囉...呀！仲有呀！今日見有啲Sil就睇吓有關西貢嘅情報啦！點知佢逐頁計！未睇到重點就冇錢喇！』講起就扯火呀真係！
「嘿嘿...」綽姿笑咗兩聲...
『嗯？你笑乜嘢？』望住綽姿陰陰嘴笑...
「嘿嘿...哈哈哈～你冇睇發佈人係邊個㗎咩？」綽姿笑得勁甜咁...
『發佈人...哦！個情報係你發嘅！早啲講吖！呃人錢！！！』過份呀！平日扣起我啲報酬都算！而家仲要呃我錢！
「哈哈哈～邊個叫你咁蠢吖～哈哈哈～」綽姿越笑越甜...
就好似...頭先同茵婷有講有笑...
“啪！”一聲...我感覺到自己塊右邊面有啲痛...有啲熱...
『做乜冇啦啦打人吖？』冇錯！我唔單止俾綽姿呃錢，而家仲要俾佢打咗一巴！
「邊個叫你又用啲咁奇怪嘅眼神望住我？頭先喺咖啡店嘅時候又係咁...」綽姿冷眼打量住我。
『我...』咁我真係冇見過你笑得咁甜吖嘛...
「不過...算你肯去做吓功課。」綽姿點點頭，飲啖酒。
仲交咗唔少學費俾你添...
「唔好浪費咁多Sil喺西貢...攻防戰上...」綽姿諗一諗，「就算繼續睇...都唔會睇到啲乜。」
唔好話西貢攻防戰...我直頭唔想再嘥錢喺情報庫度添啦！
『係呢...你同茵婷好好朋友㗎？』我都想打聽吓...有關綽姿同茵婷嘅事...
「茵婷只係用嚟掩飾我係行者嘅身份。」綽姿再斟滿隻杯。
『咁...萬一俾佢發現...』我都仲未問晒成句...
「我會殺咗佢。」綽姿一啖飲晒成杯啤酒。
殺咗佢？綽姿真係...忍心咩？
「嘢食到～」就喺呢個時候，肥佬放低幾碟嘢食。
『嘩！有魚有蝦...仲有漢堡扒！』
「漢堡扒...你認為係咩肉？」
『牛肉囉～』
「你見嚟頭有牛咩？」
『冇喎...咁係咩肉吖？』
「你喺呢頭見得最多係咩動物？」
『呢頭見得最多咪...老...鼠？！』
「咪就係囉。」
『嘩屌！老鼠肉點食呀？』
「咁你係唔係唔食吖？」
『食...食囉...』
「咁你慢慢食...我食第二樣。」
『嘔！你陰我！！！』
「哈哈哈～邊個叫你咁蠢～」
“啪！”
『哎呀...做乜又打我呀？』
「邊個叫你又用啲咁奇怪嘅眼神望住我？！」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