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7－緊急委託] PART 05
“沙 啪！咯！沙 咔！咯！”同輝哥向住架白色私家車推架手推車過去...
『共享車...係咩玩法？』我到而家都仲係唔明...
「嗯？你唔知咩係共享車？」輝哥又疑惑咁打量我一眼。
『唔...唔知吖...』聽都未聽過唔好話知唔知...
「又難怪嘅...你都冇乜出過嚟...」輝哥點點頭，「“共享”呢個行業係呢廿年間興起。做法大致上係周街搵～周街用～周街放咁上下啦。」
『唔使錢㗎？』唔係咁開心吖化？
咁有冇共享電話共享手錶共享屋企共享老豆共享老母共享家姐細妹共享...女朋友？！
有又真係爽皮喎！
拖住呢個行行吓街見到另一條大波妹又可以拖上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完擺佢喺張床唔使理佢等下一手繼續玩～
諗諗都興奮～
「梗係要錢啦！唔使錢邊有人做吖？咦咦...門鎖壞咗嘅？個App又唔講！」推到去架白色私家車旁邊，輝哥就嘗試打開車門...但Chok咗幾下都開唔到。
超！要錢仲點會開心呀？
唔開心仲點Share呀？
出租就出租啦！又喺度誤導人！
輝哥試開前門唔得就開客門！試咗幾次之後：「好彩仲有門未壞！嚟！抬咗部咖啡機上車先！」
『哦...好好...』
我就同輝哥夾手夾腳抬部咖啡機上後座！
輝哥摺埋架手推車Dom上私家車之後，就坐上駕使座：「好！生生性性要撻得著吖！」
坐喺輝哥隔離嘅我就一邊扣安全帶，一邊望望車廂周圍...
又係又殘又舊，好似俾好多人屌過好多次，黑晒巢晒甩晒皮咁...
同東叔租嘅車差唔多...
唉...睇嚟架林寶都會同一命運...好快就俾人屌到殘...
“吱...吱...吱！”
「好彩仲撻得著！」輝哥一扣好安全帶...
“吱...吱～”我哋就出發！
一路上，架車都係唔多穩陣...避震又係勁差...
之不過，輝哥手車都好定～坐得好舒服～
喺只有幾架紅Van駛過嘅公路上，我哋好快都駛到嚟荃灣。
望望窗外嘅景物...總係好似有啲...唔對路...
喺未來生活咗六七日...我適應到“過咗廿年，總有變改。”...
之但係...駛到嚟荃灣...越駛越入...
『點解好似...咁多工業大廈？！』冇錯喇！我哋而家正正就係駛咗入工業區！
冇理由...呢頭...應該係商場...同酒店！
「嗯？荃灣改緊做工業區吖嘛。」輝哥一邊專心揸車，一邊答。
『吓？！改做工業區？！』點會有可能呀？！
香港呢個地租又貴人工又貴嘅鬼地方...邊有可能再發展工業？！
「係吖！好似話因為...太近特殊區...雖然話政府好似都派咗唔少定心丸，但啲人都唔敢住呢邊...擔心唔知幾時打仗...所以...呢邊樓價大跌，索性變咗工業區囉...好似...好似行錯路添...」輝哥減慢車速，左望右望。
原來係咁...
的確...荃灣係最接近屯門嘅地區...
假如西貢獻命要發癲攻出嚟，深井守唔住，荃灣會係第一時間淪陷...
所以善用土地...將危險嘅區域改做工業區...緩衝區...
香港政府...真係想得夠盡！
「聽講呢...會越嚟越多工業大廈吖...工廠吖...將荃灣成為新工業區...死喇...好似唔係呢邊添...」輝哥慢慢揸...慢慢搵路...
『嗯...』我就望望窗外...幾座工業大廈都好新...門都好大...
而且馬路上都有唔少大型貨車...駛入工業大廈...又由工業大廈駛出...
行人路上，仲有唔少阿公阿婆阿叔阿嬸推住車仔...
車仔上唔係一堆堆紙皮...就係廢鐵廢木...
究竟呢個新工業區...可以發展到幾大呢？
「係呢度喇！終於搵到喇！」輝哥將架車泊喺一座幾新淨嘅工業大廈旁邊！
我同輝哥落車後，就夾手夾腳抬返部咖啡機落手推車仔，推入工業大廈。
入到工業大廈，都真係好新淨，仲幾光猛。
而且仲有唔少大隻佬搬緊貨...抬緊貨...
同輝哥等𨋢入𨋢上到嚟一間...中門大開嘅...機械維修公司？
我哋一推架手推車入去...
「輝哥！部嘢又壞咗吖？」有個年約四十歲嘅靚佬就拎住塊...平板電腦行出嚟。
「喂超哥！」輝哥行埋去個靚佬身邊，「係吖...又壞咗喇...」
靚佬叫超哥...
我又偷偷望望裡面...裡面都幾大...好光猛...仲好似有好多部...大型機械...
十足十一個大型維修工場...
「唉...」超哥對住部咖啡機有啲頭痛，「不如買部新啦...」
「咁我哋Owner對佢情有獨鍾嘛...幫幫手啦～」輝哥搭住超哥膊頭。
「唔係話唔想幫...」超哥皺晒眉，「但部機都咁舊...真係好難搵零件㗎...」
「我知你有辦法嘅～諗諗佢啦～」輝哥搭住超哥膊頭拍兩拍。
「唉...好喇好喇！你放低俾我先！等我過兩日搵到零件修好搵人送返入去俾你喇！」超哥對輝哥冇晒符咁。
「我都話你夠老友㗎啦！」輝哥一手拍落超哥屎忽！
嘩...呢下係咩交流吖？
「唔好講呢啲衰嘢...入面咩情況姐？」超哥問一問。
入面咩情況？
邊度入面？屎忽入面？
「冇吖...咪又係咁囉...你又唔使咁緊張嘅。」輝哥又拍拍超哥膊頭。
「唔緊張就假喇！呢頭咁近！首當其衝㗎！」超哥睇起上嚟真係好緊張！
呢頭咁近？首當其衝？
超哥係講緊...屯門入面...西貢獻命？
「其實真係冇乜點...都係對我哋住喺裡面嘅人開刀囉...唔覺會對外有所行動。」輝哥無奈咁擰擰頭。
係喇係喇！一定係講緊西貢獻命喇！
等我又靜心八八呢邊嘅人對特殊區裡面有乜睇法先！
「會唔會係集火準備一次過攻過嚟呀？老老實實我腳仔軟呀！呢間廠，係我身家性命財產嚟㗎喇！」睇得出超哥真係好驚驚！
咁又好難怪超哥驚到腳仔軟嘅...
就算做咗工業區，都係錢嚟㗎！
用人哋啲血汗錢嚟做擋箭牌，所以話呢個香港政府幾咁仆街！
「我真係唔知吖...你當我係佢哋一份子咩？咁你哋都有警察喺深井頂住㗎嘛！唔使咁驚啦～」輝哥又向超哥派定心丸！
「班垃圾就唔好講啦！」超哥一副不了不了樣！「我買重佢哋一有咩事肯定第一時間走佬！」
原來唔止我...喺呢度生活嘅人都覺得班警察係廢嘅...
啱呀啱呀！班垃圾警察幾時有威過？
抄囡囡牌就叻！
「記得呀！有乜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我呀！」超哥覺得都係輝哥比較可靠啲！
「我可以知道有乜風吹草動呢？好啦好啦...假如真係俾我見到佢哋有乜大動作，我第一時間飛撲出嚟通知你喇～仲有機會俾我撲嘅話～」輝哥又搭搭超哥膊頭。
「嗱！你講㗎！」超哥勁唔放心都要信住先。
「得啦得啦！咁部咖啡機就靠晒你喇～」輝哥又借機拍拍超哥屎忽！
「唉...得啦得啦...」超哥一面無奈...
「咁唔阻你喇！等你好消息啦！我哋走喇～拜～」輝哥同超哥揮揮手。
「得喇得喇！你都記得要通知我呀！拜...」超哥仲係超唔放心咁同我哋揮揮手...
同超哥揮過手後，就同輝哥落返樓。
同輝哥喺路邊行，身邊都有唔少阿伯阿婆推住一車二車紙皮...
『係呢？你真係會知西貢獻命班人會有乜行動？』我又想喺輝哥口中收收風...
「我？哈～點會知吖？頭先都講咗啦，我又點可能會知？你都知㗎...你都係住喺入面...你會唔會知佢哋班人想點？唔好話幾時發癲攻出嚟，就連幾時走過嚟咖啡店搞事都唔知啦～只係...當人身處絕望，就算只有一點點希望...都會當成救世主拯救佢哋...」輝哥無奈咁擰擰頭...
哦...原來係吹水...
之不過...當人身處絕望...就會想有救世主拯救自己...
那怕只係一個謊言...
同輝哥繼續喺路邊行，又橫過幾條馬路...
『咳咳...』越行就越覺得...空氣好似有啲污濁...
好似...總係有層薄霧包住...
行多幾步，輝哥就行咗入間路邊街舖。
一踏入舖頭望一望...貨架上有一支支...一盒盒...仲有幾把...風筒？！
係一間賣護美髮產品嘅店舖？
只見輝哥喺貨架上搵嚟搵去...
「靚仔～又嚟買綠豬吖？」一個捲曲髮型嘅中年肥婆行到去輝哥身邊。
綠豬？
Owner叫輝哥順手買埋返去嘅綠豬？！
「係吖係吖...」輝哥唔敢正視肥婆咁點點頭。
「之前執過啲位，」肥婆一手就拉住輝哥，「放咗喺呢邊～」
「哦哦...唔該唔該...」輝哥就驚驚青青咁喺個貨架上拎咗四罐...綠色嘅扁身鐵罐...
呢罐綠色嘢就係...綠豬？！
「今次買四罐咁多吖？」肥婆又對輝哥拋眉弄眼。
「幫...幫埋老闆買吖嘛...幾錢吖？」輝哥就跟住肥婆行去櫃檯俾錢。
我就八八卦卦拎罐“綠豬”嚟睇睇...
喺金屬罐面上面寫住...GREASE MEDIUM HOLD？！
原來係髮油！
係喎！Owner同輝哥都係梳油頭㗎喎！
哈～髮油係老土怪先用㗎咋～我記得...宋伯伯尋晚有咁講過...
宋本木...
唔知宋伯伯俾逆行者帶咗去邊呢？
又點解會係...逆行者嚟救佢呢？
綽姿只係講過，逆行者係由一班背叛SPIRIT嘅行者組成...但就冇講過佢哋係唔係同我哋一樣...都係傭兵...
會唔會係專門接我哋對家嘅生意...同我哋對抗嘅傭兵組織？
唔打仗賺唔到大錢...
講到尾都係...為咗錢？
「多啲嚟幫襯喇～靚仔～」輝哥俾完錢之後，肥婆就送我哋出門口。
「好好...一定...一定...」輝哥頭也不回咁拉住我急急腳走！
『輝哥你真係受歡迎～』我不禁要恥笑輝哥～
「咪玩啦！肥膩嘢唔啱我！」輝哥又不了不了咁嘅樣！
『係吖係吖係吖～雨姐先啱你吖～』越睇輝哥個不了樣就越想恥笑佢～
「你仲講喎...」輝哥面都紅埋！
『吖～唔知同雨姐講有肥婆情挑你...佢會有咩反應呢？』呢粒花生都幾大～
「喂...係唔係玩嘢吖𡃁仔？！」輝哥塊面越嚟越紅！紅過關公！
『講笑咋嘛～咁認真～』呢個年代啲人唔講得笑㗎？
「佢會有乜反應吖...咪恥笑我囉...」輝哥無奈咁擰擰頭...
『你唔俾佢呷醋嘅？』
「唔會啦...」
『女人嘅嘢好難講～』
「其他女人就難講！佢就一定唔會...」
『哦～好啦～你都講到咁肯定，唔會就唔會啦～』
「點吖？肚餓未吖？去食啲嘢啦！」
『食啲嘢...都好！』話餓就真係唔餓...
可能係因為...精神液...
尋晚用完精神液...影響到而家都未覺餓...
「咁好啦！去搵嘢食先啦！」當我同輝哥想過馬路之時...
“吱！吱～”正正有架巨型貨車喺我哋面前飛過！
我望住呢架銀色嘅巨型貨車...車身上印住大大個...解放軍軍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