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7－緊急委託] PART 06

企喺路邊，望住一架架印有大大個解放軍軍徽嘅銀色巨型貨車喺面前駛過...

點解呢頭會有...解放軍嘅...貨車？！

「喂飛揚！行得喇！」等到幾架解放軍嘅巨型貨車駛過之後，輝哥就邊橫過馬路邊叫我。

『哦哦...』我仲以為...解放軍淨係得裝甲車同坦克車㗎添...

跟住輝哥行上天橋，又沿住天橋行咗十幾分鐘，終於喺幾座工業大廈之間搵到一間茶記。



入到嚟茶記，坐咗唔少大大隻隻嘅工人。

有年輕哥仔，又有中年猛漢，當中仲有幾個羅拉咁嘅姐姐仔！

嘩咩料吖？呢個年代興女仔做運輸㗎？！

你又唔好話喎...幾條姐姐仔除咗波大之外，啲肌肉仲結實過我！

鋼條咁嘅身型，更顯對乳豐滿！



點解我會知？因為佢哋個個都係除咗外套，淨係著件黑色背心！

羅拉唔止大隻仲唔怕凍㗎？！

同輝哥隨便搵個卡位坐...

「食啲咩？」侍應哥哥就拎咗兩杯水過嚟問我哋食咩。

「粟米肉粒飯。熱啡。」輝哥諗都唔使諗就叫。



「粟米六粒飯熱啡靚仔呢？」侍應哥哥已經等唔切咁望實我。

『呃...呃...黑椒牛扒飯...熱奶茶...』有過尋日嘅經驗，都係叫啲穩陣啲唔使諗嘅算了...

「黑椒牛扒飯熱奶茶。」侍應哥哥喺部電話落完單就行咗去。

『點解手機落單仲未普及？』都2035年啦...仲係咁落後...

「茶記小舖又好難普及嘅...出面啲大型連鎖就做晒㗎喇。」輝哥拎部電話出嚟望望。

『出面？』而家唔係已經喺出面喇咩？

「九龍同港島嗰邊...」輝哥碌碌部電話。

『哦...你成日過去㗎？』原來係指再遠啲嘅地方...



九龍同港島...有時間真係要過去睇睇先得！

「一時時啦...以前多啲嘅...真係好難想像你未出過去喎...」輝哥帶住疑惑嘅微笑打量住我。

『我...我由日本返嚟之後...就第一時間入屯門照顧我細妹...』實情係一睜大眼就嚟到2035年嘅香港...

「哦...原來係咁...」輝哥諗咗諗，「咁你細妹幾多歲？」

『佢...十五...』外表就係還在發育中的小妹妹...內裡呢？哈哈哈...唔敢講...

「哦...咁就真係要好好照顧佢喇...」輝哥認真咁點點頭...

『嗯嗯...我會...』照顧佢？我唔拖累佢就好了...



突然！我聽到有把粗獷嘅男人聲：「屌！再唔俾多啲真係唔撚車入嚟！」

唔俾多啲？

我又八八卦卦咁偷聽...

「唔好話你吖！我都唔想入嚟！」然後就係一把嬌俏嘅女仔聲！

係其中一個羅拉喎！

然後又到返頭先把粗獷男人聲：「我都唔好意思要你跟我入嚟啦！啲客又唔係俾得多！呢邊又危險！」

然後又到另一把比較年輕啲嘅粗獷男人聲：「啱呀！一陣真係打到嚟搶貨殺人女女女咁點呀？！」

然後又到羅拉：「我就係怕先女女女後殺呀！」



「咪就係囉！又搵得唔係多！」

「搵得多都唔撚搏啦！風頭火勢！」

「咁不如唔好接呢邊啲單啦！」

「唉...我夠唔撚想啦！唔過呢邊又競爭大！」

「冇三倍唔接囉！」

「啱呀！唔好話我哋呀！其他人都驚啦！打仗㗎真係！」

「聽講裡面都好亂喎...」



佢哋幾個輪住講...

「聽講有好多軍火運入去添...」

「聽講...佢哋仲有門路...」

越講越細聲...

「唔知喇...聽講...」

細聲到聽唔到佢哋講乜...

不過照咁睇...呢邊嘅人真係覺得好危險...仲要覺得係打仗嗰隻...

至於特殊區裡面嘅情況...呢邊都只係“聽講”...

“聽講”有幾多成真？

好多時都係“信佢一成，雙目失明。”...

不過唔緊要...只要知道呢邊嘅人已經肯定呢場係“戰爭”就足夠。

「粟米六粒飯熱啡。黑椒牛扒飯熱奶茶。」侍應哥哥放低兩碟飯同嘢飲。

我望住兩碟嘢...

粟米肉粒啲白汁好似篤精咁...

我塊牛扒又係好似生化肉咁...

點呀？2035年係唔係牛牛絕咗種呀？！

「好～開餐～」但輝哥就好似好開心咁大大啖咁食！

『呃...輝哥...你唔覺得...個賣相...有啲核突咩？』我都真係忍唔住要開開口...

「嗯？哈～OK咁啦～」輝哥笑看風雲又繼續食。

『咁都叫OK？』係我要求太高定係輝哥冇要求呀？

「點講好呢...可能困得太耐...」輝哥望住篤精...

『困得太耐...你...唔想留喺特殊區？』

「唔...咁又唔係話唔想嘅...只係...間唔中都想出嚟抖抖氣～」輝哥點點頭後，繼續食。

『咁...你有冇諗過離開特殊區？』

「離開特殊區？」輝哥諗咗諗，再打量住我，「你覺得外面好啲？定係留喺特殊區好啲？」

『我...我覺得...』其實我都比較唔到...

特殊區嘅情況，我都未了解得晒...外面嘅世界，直頭係一無所知...

「有時候...唔係話一走了之就一走了之...有時候...總有嘢要你留低...處理又好，承擔又好...你逃避唔到...」輝哥好認真咁望實我...

總有嘢...要我留低...

「更何況...外面嘅世界...可能比特殊區更差...有時間你真係要出去睇睇。」輝哥繼續享用碟粟米六粒飯。

外面嘅世界...可能比特殊區更差？

冇錯...其實我真係要出去睇睇...

我真係要出遠啲...睇多啲而家嘅香港...究竟變成點。

同輝哥食完個頹飯再歎埋杯嘢飲...（其實都唔可以話係歎...因為真係好難飲！）

「我請你啦！」輝哥好豪氣咁話請我！

『多謝...多謝...』咁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喇～

「嗚～～～呀～～～出嚟蛇吓的確爽！」由茶記出返嚟，輝哥就企喺天橋邊，對住橋下條馬路伸咗個大懶腰！

『哈～唔怪之得雨姐成日話你借舊患偷懶啦～』睇吓你個懶樣～

「咩借舊患偷懶吖？我真係經常舊患復發㗎！仲要都係因為佢咋！唉...仲好意思話我...真係冇心肝...」輝哥一面委屈咁擰擰頭。

「係？咁係因咩事吖？」我又八八卦卦...

「唉...都成十年前嘅事喇...佢都咁冇心肝咯...就唔好提喇...唉...」輝哥又委屈，又無奈。

『好啦好啦好啦～你唔想講我都唔迫你喇～』反正我都會覺得你係吹水～

「難得出到嚟，行多陣？」輝哥仲未想返去。

『好～行多陣～』反正今日都冇乜嘢做，當搜集吓呢邊嘅情報～

同輝哥喺天橋上行...

原本嘅商場、住宅、學校、公園，都變晒一棟棟工業大廈...

除咗工業大廈外，仲好似有幾座工廠...

幾座大型工廠樓頂仲有幾支銀光閃閃嘅煙囪...噴出白煙...

難怪呢度啲空氣咁鬼差...仲越行越差...

除此之外，橋下仲有幾塊爛地皮...幾棟廢置咗嘅舊樓...

睇嚟...亦都係用嚟起工廠或工業大廈...

不久嘅未來...呢度真係會變成新工業區？

喺架空天橋上，喺一棟棟工業大廈同工廠之間穿梭...

『係呢...點解我哋坐紅Van出嚟...唔會俾深井班警察截查嘅？』呢個問題一直喺我腦內打轉...成了結...

唔知道...輝哥可唔可以幫我解開呢個結呢？

「嗯？你細妹冇同你講咩？」輝哥又疑惑咁打量住我。

『佢？冇...冇吖...』靠佢？！

「哦～又難怪嘅...」輝哥諗諗後點點頭，「為咗喺特殊區因為唔想走又或者走唔到嘅市民可以出入市區，政府同特殊區...即係西貢獻命同天門簽咗協議...准許佢哋搵一架專車載市民去到禁區。屯門呢邊就係我哋頭先坐嗰架紅Van。」

原來係...同政府有協議！

『咁西貢獻命或者天門班人混水摸魚坐專車出嚟都得啦！』喂！要扮普通市民防唔到㗎喎！

「唔...政府好似從來都冇話唔俾佢哋出嚟吖...佢哋要“偷偷”出嚟恐襲，政府可能仲開心添。」輝哥特別強調“偷偷”呢兩隻字，帶住微笑點點頭。

『吓？仲開心？！』點會吖？

設立深井嘅禁區...唔係就係要防止佢哋嘅襲擊咩？

「唔知吖～我都係聽返嚟㗎咋！」輝哥擰擰頭，「而且都只係聽到咁多...所以...你細妹咁細...唔知都唔出奇。」

『係...係咯...唔出奇...』係鬼咯！

我肯定佢係知得更多更詳細，但問佢都唔會講囉！

同輝哥喺天橋上行多幾步...

『嗰邊...搞啲乜㗎呢？』我見到遠處有一大幅銀灰色圍牆...

圍牆都幾高...再加上我哋嘅距離都有啲遠...仲有幾座工業大廈遮一遮...睇得唔係好清楚...

只係隱約見到...裡面好似有幾座十幾層樓高嘅銀灰色大樓...

又有幾個銀灰色...好似貨倉咁嘅建築物...

「咦？係喎...之前都冇行過嚟呢邊...原來有啲咁嘅...工廠？」輝哥成頭問號...同我一樣都唔係好肯定係唔係工廠。

『工廠？咁個工廠嘅規模都好大...』咁大塊地...被咁大幅圍牆圍住...唔知用嚟整乜㗎呢？

整車？2035年嘅香港有自己嘅汽車品牌？

「唔單止規模好大...仲好似神神秘秘唔見得光...」輝哥望到皺晒眉...

『嗯...我都覺...』普通一間工廠公司，需要咁大幅圍牆圍住？

對自己嘅產品保密？保持神秘感？

人哋法拉利同林寶都唔使咁誇張啦！

當我哋再望多兩眼，巨型金屬閘門打開！

我見到...有貨車正要由金屬閘門駛出！

我再望清楚啲...巨型嘅銀色車身上...印有一個...紅色嘅...解放軍軍徽？！

冇錯！的確係解放軍軍徽...的確係頭先喺路邊見到嗰種銀色巨型貨車！

仲要唔止一架...總共有...五架！五架巨型貨車由閘門駛出！

又係同解放軍有關？

「咦咦...電話...電話...喂？」輝哥一拎部電話出嚟聽...

「你喺出面咁耐死咗去邊呀？！」就聽到雨姐把聲勁大聲咁由輝哥部電話傳出！

輝哥面有難色：「冇冇...幫Owner搵綠豬搵耐咗咋嘛...係吖係吖...真㗎冇呃你㗎...」

仲話冇？明明好快就買完...仲食埋個飯...又話難得出到嚟想行多陣...蛇就蛇啦...搵咁多藉口講咁多大話...

唔怪得咁多年雨姐唔肯同你一齊～

「好好...嗯嗯...冇問題冇問題...得得得...知道知道...而家返㗎喇...嗯...拜拜...」輝哥收咗線之後，「呼～」

『點吖？要返去喇？』望住輝哥鬆咗口氣個樣真係好笑～

「係吖...俾雨姐召返去...」輝哥無奈咁點點頭...

『咁咪好囉～又可以返去見吓人～』我都好想見吓阿月...

阿月嘅莞爾一笑...我真係...好掛住佢...

「哈...都係嘅...出咗嚟都耐喇...都想返去喇...」輝哥諗咗諗，「咁你呢？」

『我？我仲未行夠，想行多陣...』我仲想...查啲嘢...

「嗯...咁我俾咗人工你先啦！」輝哥喺個銀包拎咗...千五蚊俾我！

我接過輝哥手上嗰千五蚊：『咁...咁多？！唔係一百蚊咋咩？』

「啱㗎喇～啱啱雨姐話千五就千五～佢負責管數㗎嘛～唔會有錯㗎喇！」輝哥拍拍我膊頭。

『哦...咁...多謝晒...』原來係...雨姐...

「好喇～咁我走先喇～你自己小心喇！遲啲見！」輝哥轉身，背住我揮揮手。

『嗯...遲啲見...』我向輝哥嘅背影揮揮手...

望住輝哥嘅背影越行越遠...直至喺我眼前消失...

仲有啲嘢想查...查探一下...嗰間同解放軍有關嘅...神秘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