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7－緊急委託] PART 08
片翼...充滿壓迫嘅白髮男子...係叫片翼？
除咗全身僵硬嘅綽姿，身邊嘅偷生叔叔都好似有啲腳仔軟...
「你就係...嗰個隨行者？」當片翼行到嚟我面前，望實我咁問。
『我...係...係...』係掛...
「睇嚟...仲係唔係好識規矩。」片翼仲係目不轉睛咁望實我。
規...規矩？又咩規矩吖？
「對唔住。」身邊嘅綽姿立即道歉！「佢係我嘅隨行者...吞噬。」
片翼就喺長袍袋拎咗支...精神液出嚟，遞俾我：「拎住。」
我接過片翼手上支精神液...望清楚...係Level 3？
極鮮艷嘅紅色精神液...一定係Level 3！
「差唔多到目的地先好用。」片翼一邊交低最後一句，一邊轉身...
望住片翼嘅背影越行越遠...越行越遠...
『咩...咩規矩？』我仲係唔係好明...頭先短短十幾秒對話之中...有咩規矩要注意...
「片翼同你講嘢，係要我代你答。」綽姿仲係望住片翼嘅方向。
『吓？』係我中文水平低，定係你表達能力有問題？
點解相處咗差唔多成個禮拜，我都仲係經常聽唔明綽姿講乜㗎呢？
綽姿眼眉望一望我：「SPIRIT係一個階級觀念好重嘅組織。上層可以直接同下層講話，但下層就唔可以隔層同上層講話。」
『呃..即係好似我咁嘅隨行者就可以同下面嘅...修...修行者同埋上一級嘅執行者講話...但唔可以直接同先行者講話...要靠你代我同佢講。而先行者就可以同晒佢對落嘅所有行者講話...係唔係咁？』我諗唔係十成都有八成喇掛？
「嗯。」綽姿點點頭。
『又唔早啲講...』仲有冇啲更奇怪嘅規矩吖？講埋啦不如...
「我都估唔到，會咁快俾你遇到先行者...更估唔到...會係片翼帶隊...」綽姿雙眼之中充滿問號。
『片翼...究竟係咩人？』個勢好似好勁...個個都對佢嘅出現感到驚訝...
「片翼，先行者。主要執行重要嘅特殊委託。據說能力係先行者之中第二位，僅次於一尾。但從來冇人見過一尾...而片翼...我都係見過一次...」綽姿對眼又充滿住回憶...
『咁...咁咪真係好危險囉？！』又要特殊委託...又要排第二...又要就連綽姿都係見過一次...
「唔知...緊急委託不嬲都係差唔多到目的地先知要做乜。」綽姿拎部電話出嚟睇睇。
『咁咪就連一啲心理準備都冇？！咁Plan呢？』冇清單都要有Plan喇吓話？！
「Plan就一定Plan好...心理準備就唔多需要...你仲未習慣見機行事？」綽姿收埋部電話，就向住貨車嘅方向行。
『吓？』又好似...真係喎...
咁多日嘅傭兵生活...都好似...一直都係見機行事...
唔到最後一刻都唔知自己要做啲乜...
不過講開又講，呢個年代興白髮咩？
梓翹又係～子茵又係～之前喺元朗都見到幾個年輕人又係～而家片翼都係白髮～
我係唔係應該都去染返個呢？
仲要染埋條眉先夠型！
望一望偷生叔叔仲係囧晒樣咁...腳軟軟咁望住片翼嘅方向...
我就唔理得佢咁多...跟住綽姿身後行...
跟住綽姿身後，同一班SPIRIT嘅行者向住幾架黑色大型貨櫃車行過去。
一個又一個跟住上車...
我亦都跟住綽姿上貨櫃車。
一坐到上車，左右兩邊有兩排長凳，中間背對背又有兩排長凳。
我哋又好似特種部隊咁面對面咁坐。
大家都手持電話，目無表情咁望住個Mon...就連坐喺身邊嘅綽姿都係一樣。
唔...電話有乜好睇？
我都拎部電話出撳開個委託嚟睇...
“啪！”直到閂埋車門...
“吱！”直到開車...
委託內容都仲係冇更新過...
究竟我要做啲乜呢？
就喺呢個時候，綽姿突然開聲：「一陣一直跟住我。我做乜，你做乜。」
『哦...哦...』一直跟住綽姿...佢做乜...我做乜？
喺其他人嘅手機...係唔係都已經更新咗要自己做啲乜？
係唔係得我一個唔知要做啲乜？
好啦！綽姿話乜就乜啦！見機行事嘛！
“吱！”坐喺貨櫃車裡面，睇唔到向住邊個方向行駛...只係感覺到好似開得好快...
然後好快大家對眼都紅咗一紅！
「用精神液。」坐喺身邊嘅綽姿向我發出命令。
『哦...哦...』乜...差唔多到喇咩？
我左手插入褸袋...拎返頭先片翼俾我嗰支Level 3精神液出嚟用力一捏！
無數發住鮮艷紅光嘅紅色粒子就喺我左手手掌中飄出！飄到去手背！
手背上…倒轉咗嘅五角星！發出紅光！
寒意由手背傳遍手掌…傳到手臂…全身...
當道寒意傳到上頭之時...
「救我呀！」我又聽到喇！
「有冇人呀？！有冇人可以救救我呀！」我又聽到女仔聲喇！
「救...救命...救...」每次都總會...
“吱！依！！！”當貨櫃車停定...
同時道寒意漸漸消散...我感覺到除咗綽姿之外...除咗車上其他行者之外...仲有...仲有...
外面！外面有一道令人不寒而慄嘅超強氣息...靠近...迫近...
好強大...超強大！
強大到...掩蓋晒身邊所有行者嘅氣息！！！
車上嘅行者都除低自己件大褸...拉起衫領...笠起頂帽...身邊嘅綽姿亦都一樣。
綽姿做乜...我就跟住做...
我都跟住綽姿...除低件大褸...拉起衫領...笠起頂帽...
望住面前幾個件黑色長袍都穿晒窿...有個仲好似披咗塊爛布上身咁...
“咔！啪！”車門打開，眾行者隨即落車。
當我哋都跟住落車之後，其他行者都好似知道自己嘅目標，各自四散！
而我同綽姿就行到嚟強大氣息嘅主人面前...
已經拉起衫領...笠起頂帽...有兩束長長白髮落到胸前嘅...片翼...身上總係有紅色嘅粒子包圍住！
先行者...睇嚟真係唔簡單...
「跟住我。」已經變咗聲嘅片翼講完一句，就轉身行。
我就同綽姿一左一右咁跟住片翼身後...邊行邊再望望四周...呢度係...
係金紫荊...會展？！
我同綽姿正正就係跟住片翼身後，行向面前嘅香港會議展覽中心！
乜仲未冧咩？
睇電視劇又好，電影都好，啲恐怖份子總係鍾意炸會展！
都過咗廿年啦～仲要係一個咁動盪不安嘅年代，點解會展仲係一切安好...相安無事咁㗎呢？
但點解我哋又會嚟到會展㗎呢？
兩條守喺門口嘅西裝友一見到我哋，仲要幫我哋打開門！
完全唔覺得我哋好撚奇怪？好撚有可疑㗎咩？！
著到咁喎大佬！成個做衰嘢嘅黑衣人咁款喎！查都唔使查？搜都唔使搜？
求其用碌金屬探測器掃兩嘢都要喇吓話？！
只見片翼一路直行...我同綽姿繼續喺佢身後一左一右咁跟住行...
一路上遇到嘅西裝友都唔覺得我哋有乜咁特別...當正我哋係普通人咁俾我哋掂行掂過！
究竟要去邊？咁招搖咁行去邊？！
跟住片翼再穿過幾個保安站...金屬探測門都冇響過！又冇保安要截停我哋搜搜身！
然後就行到入嚟...宴會廳？！
我見到...成個宴會廳都企滿賓客...
個個都著到成個達官貴人咁款...又個個都拎住杯酒喺度傾計...
咩人嚟？
呢個宴會又係咩主題？
我邊跟住片翼喺賓客身邊穿插，一邊眼仔碌碌咁望望四周...
我見到台上有塊電子屏幕Backdrop寫住…乜乜中國香港乜乜未來發展唔知乜乜柒柒...
俾啲賓客阻住視線睇唔清...就試吓提升聽力，聽聽啲賓客講乜先！
當我一提升聽力之時...我就聽到...
「以後就靠晒你哋喇。」好清楚...好似喺正我耳邊...同緊我講咁！
「唔好咁講...我哋都係要你哋政府多多關照嘅。」每一把聲...都係好似喺我耳邊...同緊我講...
「嚟緊仲有好多工程...門面嘢...做好啲...」
「放心啦...而家啲輿論都俾你哋控制晒...就算有人想爆料...都冇人會報導...冇人在意...」
「聽講政府想將人口分成三等喎...」
「嗯...好似話配合埋一個全港監察系統...」
「十畫都未有一撇。」
「如果真係要搞...可唔可以考慮吓我哋公司先？」
「呢個Project呢...牽涉好廣㗎...」
「牽涉好廣...即係有好多人都可以從中獲利啦？聽講你退休之後都想喺國際公司做吓高層...咁啱我哋公司有間房空咗...應該到你退休都冇人坐...」
「咁樣？咁就真係要好好考慮吓。」
「咁唔知我哋又有冇份合作呢？」
「放心放心...呢個Project真係大到...牽涉好多唔同範疇...唔同領域...大家都總會有機會...」
係官商勾結嘅宴會？
「幾時可以正式廢除個垃圾會？」
「都快㗎喇...快㗎喇...」
「其實都已經冇用㗎啦...所有嘢都已經由我哋話事...反對派嗰啲都係我哋嘅棋子...」
「咁都要...幫班一直幫我哋做嘢嘅議員安排一官半職...」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處理嘅...就盡快處理...上面唔想再浪費金錢...」
「係嘅...係嘅...可以放心...一定可以喺2047年之前廢除立法會...」
2047年之前...
「知唔知特殊區嗰邊咩情況？」
「唔知...只係知...好似做緊嘢...」
「咁樣...深井嗰邊呢幾日好似都唔多穩定...」
「放心...警察嗰邊自然有人安撫班手足...」
「但係都唔可以俾太多人知...」
「傳聞一定會有...但仲控制得到...」
「最好啦...唔想節外生枝...」
「明白...」
節外生枝？
「繼續搵啲中小型入去荃灣區開荒先...始終有個盾會安心啲…」
「嗯...之但係嗰間工廠...」
「唔好提...唔關我哋事...」
嗰間工廠？喺荃灣嘅...
「近排九龍嗰邊都有唔少反對嘅聲音..」
「最大嘅都係...黃傘...」
「黃傘嗰邊我哋都係唔好理咁多...佢哋會有安排...」
「你係指...愛港...」
「唔好講名...佢哋唔鍾意其他人提起佢哋嘅事...」
「我都明...之但係...」
「唔好但係喇...唔到我哋去理...我哋都係處理返傳媒啦...」
處理...傳媒？
「睇吓...係佢哋...」
「神秘嘅地下組織...」
神秘嘅地下組織...係指緊我哋？
「聽講好耐好耐之前...已經喺世界各地活動...」
「聽講...專收錢做事...」
「聽講...以前中東嗰啲戰役佢哋都有份...」
「聽講...佢哋嘅間諜網好大...各國嘅情報都喺佢哋手中...」
「聽講...俾得起錢嘅話...美國總統個人頭都拎得到...」
「聽講...今次嘅保安工作...佢哋都有份...」
今次...嘅保安工作？
即係話...今次嘅委託係...做保安？！
「嘖！再勁再神秘...咪又係要同我哋賣命～」
「都係狗一隻～」
「走狗...全香港都佈滿走狗～」
走狗？我哋係政府嘅走狗？
我哋SPIRIT...係收錢做事嘅傭兵...
而香港政府...都係我哋嘅客仔？！
又係喎...
警察又委託我哋...就連解放軍都有委託我哋...
甚至而家呢個宴會...我哋都有份做保安工作...
好明顯...政府都係我哋嘅客仔之一...
但點解...香港政府要傭用我哋呢？
照之前嘅委託分析...都應該係一啲有關特殊區...同唔見得光嘅事...
政府係借我哋隻手...去處理一啲唔可以以佢哋之名處理嘅事...
原來係咁...
我而家先知...原來香港政府...係咁陰險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