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7－緊急委託] PART 07
同解放軍有關嘅神秘工廠...
唔知...會有咩發現...
正當我要起步，向神秘工廠進發之時...
『嗯？電話響？』我拎部電話出嚟一睇...係綽姿？『喂？』
「有緊急委託...」綽姿講得好細聲...
『吓？緊急委託？咩緊急委託吖？』又話今日唔接委託嘅？
「我而家唔方便講...你自己睇。係咁。Cool Table～」係斷線之前，仲聽到茵婷呼喚綽姿做Cool Table...
唔方便？同茵婷行街街就咪鬼接委託啦...
好啦...點都要睇吓接咗咩委託嘅...
我就打返開個SPIRIT App一睇...
『緊急委託...』冇喇？！
個委託除咗寫住“緊急委託”、集合時間同地點座標...仲有成堆隊員之外，冇內容...連自己個名都係撳唔到入去睇...
仲有嘅係...就連報酬都係“計算中”？！
做乜嘢吖？又唔知要做啲乜連有幾多報酬都唔知...點解綽姿會接埋啲咁嘅委託㗎？！
唉...算啦～而家綽姿同茵婷開心Shopping，就唔打擾佢哋喇～
都係等見到綽姿先再問清楚啦～
集合時間係七點...地點係...荃灣西鐵站附近...
距離集合仲有啲時間，而且仲要咁近...
而家都係去查查神秘工廠先！
雄心勃勃咁沿住天橋，向住神秘工廠進發！
一路上都冇乜途人...
就只有幾個大隻佬喺橋邊食煙...
就連警察都唔見有一個...
的確...頭先同輝哥行去買綠豬同去搵茶記食飯之時，久唔久都仲見到有兩三個警察巡邏。
但唔知由幾時又喺邊度開始...警察嘅身影完全消失晒...
唔知佢哋又去晒邊度蛇呢？
我都冇理咁多，繼續向住神秘工廠接近。
由天橋落返嚟地面...身邊嘅建築物都係空置...圍晒鐵絲網等收樓重建...
再唔係就係被鐵絲網圍住，長有枯黃色野草嘅空地...
呢邊真係...人跡罕至...個感覺比起屯門更荒涼百倍...
除咗不遠處嘅...銀灰色圍牆...
喺呢個距離睇...好新淨...好堅固...
係建成咗冇幾耐？
我就繼續向住圍牆行...
過咗幾條大馬路，喺幾棟廢棄嘅建築物旁邊行...唔使幾耐就行到嚟圍牆面前...
望清楚啲...摸一摸牆身...好滑...涼陣陣咁...係金屬造？
呢種質料就好似...解放軍基地嘅圍牆...
用呢種質料做圍牆真係好？
之但係...工廠需要好似解放軍基地咁嘅圍牆保護咩？
越諗就越覺得奇怪...
我就圍住幅圍牆行...
抬頭望一望，仲望到圍牆頂部有一個個...黑色嘅圓球...
係...CCTV？
圍牆太高，睇得唔清楚。但數量都...幾多...
當我抬住頭，望住一個個黑色圓球體行之時...
「喂！立即離開！」我聽到前面冇幾遠有把男人聲大嗌普通話！
我望返上前，見到有個著住保安制服...戴住帽嘅男人走過嚟！
「離開！離開！去去去去去！」個保安仲要邊走過嚟邊Fing晒手咁！
『我我我...我迷路...迷路...』我用上唔鹹唔淡嘅普通話...
「迷你媽的！給我滾！」個保安走到嚟我面前，仲要推咗我幾下！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走咪走囉...使唔使咁惡呀...
我一邊沙冧一邊遠離圍牆...
個保安就一直企定定咁望實我，直到我橫過咗三條大馬路都仲未肯走！
使唔使咁緊張呀？
睇嚟間工廠...真係收埋咗不可告人嘅秘密...
唔可以近距離查探，就只好遠距離視察...
我離遠圍住間工廠視察...又爬過鐵絲網...走入廢棄嘅大廈，上去望清楚...
“飃！飃！”企喺危樓邊...冇遮冇掩咁遠望神秘工廠...
但望嚟望去都望唔到入面有啲乜...（因為唔敢上得太高...怕會冧...再加上真係離得好遠...）
只見每隔大約半個鐘，就有一隊巨型貨車車隊駛入...又每隔大約半個鐘就駛出...
駛出駛入...駛入駛出...
究竟啲巨型貨車裡面載啲乜㗎呢？
好想知呀！！！
但係...老鼠拉龜，無從入手...
再加上都視察咗好耐...差唔多都到集合時間...
都係過咗去先啦！始終委託都係重要啲。
小心翼翼咁由廢棄大廈行返落嚟，穿過廢墟，行返上天橋。
我一邊沿住天橋行，一邊再睇睇個“緊急委託”...
仲係冇內容...報酬仲係“計算中”...我要做啲乜又係冇講...就連隊長都係空咗...
究竟要做啲乜吖？
可唔可以唔好每次都咁驚喜得唔得呀？
唉...
向住集合地點行，天色都開始黑。
街燈都喺不知不覺之間亮起...但沿路都唔算好多途人。
街上最多嘅都係貨車...
一架架大中輕型貨車駛出駛入...
乜工業區係廿四小時工作㗎咩？
或者...2035年嘅香港，已經變成廿四小時工作地獄...
嚟到荃灣西鐵站附近...行近海邊...集合地點...
周圍都冇人...更唔好講有冇奇怪嘅人...（最奇怪嘅人咪就係我囉...）
最多都係得兩三隻流浪狗對我虎視眈眈...
『嗱...唔好亂嚟吖...我唔係嚟同你哋爭地盤吖...我都係跟Order做嘢咋...』其實我幾怕流浪狗...
幾隻流浪狗好似聽得明我講乜咁，施施然行開。
『呼...』好彩...呢邊啲流浪狗都幾聽話～
「咁早就嚟咗？」一把熟悉嘅聲音就喺我背後傳嚟！
我回身一望...離遠有個嬌小嘅身影...正正行緊過嚟...
呢個熟悉嘅嬌小身影...係綽姿！
著住黑色毛毛大褸嘅綽姿，雙手插住褸袋，木無表情咁行到嚟我面前！
『早？唔早吖...啱啱好七點囉...』我拎部電話出嚟睇睇...七點零一分...
「通常緊急委託嘅集合時間都有一個鐘。」綽姿挨喺我身邊...嘅欄杆...
『哦...』我鬼知咩...『咁你又咁早嘅？唔係同茵婷行街街㗎咩？』
「同佢行完街送咗佢返屋企咪過定嚟。」綽姿嘅口吻好似唔多想答咁。
『哦......係呢...其實咩係緊急委託？點解好似乜資料都冇嘅？』既然綽姿唔多想答，都係問返正經嘢好啲...
「緊急委託...」綽姿諗咗諗，再望咗我一眼，「又叫強迫委託，由先行者指定人選執行。」
強迫委託？先行者？！
『你意思係...呢個委託係由...先行者指派嘅？』
「嗯。可以咁講。」綽姿點點頭。
『原來係咁...』原來個委託唔係綽姿接嘅！『咁先行者又係咩人？』
「先行者...」綽姿又諗咗諗，「SPIRIT嘅架構大至上係由預行者...先行者...執行者...隨行者...修行者一直順序排列落去...」
『哦...』原來條階梯係咁樣排嘅...
喺綽姿之上...仲有兩級...
而喺我之下...仲有一級...
「點解你可以連呢啲基本嘢都仲未清楚？」綽姿冷眼望住我。
『我...我好努力咁搜集緊其他資料！』大姐...呢啲資料唔係你講，我仲可以喺邊度得知吖？
情報庫吖？要俾錢買㗎...
「你要記住...」綽姿用隻食指篤住我個太陽穴，「呢種委託每個行者一個月最少會有一次。有一次機會拒絕。兩次無理拒絕會被帶去基地問話。三次會被失蹤。」
『咩話？！會被失蹤？點解要咁做呢？』唔做都唔得㗎？
「因為呢種委託...」綽姿又諗咗諗，「算係要確保行者平日有努力執行委託嘅表現。因為平時唔努力，執行呢啲緊急委託好易冇命。」
『吓？好易冇命？！』乜原來...咁危險㗎咩？！
我...我先啱啱做咗行者一個禮拜都唔夠...咁快就要做啲咁危險嘅嘢？！
「我都好好奇...點解咁快就要你執行強迫委託...」綽姿雙眼充滿問號咁望住個海...
吓？連你都唔知咁邊個知呀？！
頓時間，全身內外都充斥住徬徨及不安...
彷彿感應到，有未知嘅恐懼正喺前路等著我...
就喺呢個時候...
「估唔到你哋仲未死喎～」身後有把男人聲出現！
呢把既熟悉...又陌生嘅男人聲...
我立即回身一望！正正就有個著住黑色大褸嘅阿叔企喺我面前！
呢個睇落四十幾歲嘅阿叔係：『偷生？！我夠估唔到你會走咗去啦...』
嘩...真係仲好意思講㗎喎...
「哈～唉...而家啲後生真係...」偷生叔叔拎住支魚竿行到欄邊一Fing，「明知唔夠打就梗係走啦！如果唔係？一早死咗啦～仲邊可以生存到而家？」
嘩...我屌你啦...貪生怕死都可以講到理直氣壯...
「不過又真係估唔到...你會咁勇，主動走去同逆行者打...果然係西貢攻防戰嘅倖存者。」偷生叔叔望住條魚絲...望住海面...
綽姿完全無視偷生叔叔嘅讚賞，繼續一面冷漠咁望住個海。
叔叔～而家想撩𡃁妹傾計用讚係唔Work㗎喇～
尤其係好似綽姿呢種咁Cool嘅冷艷𡃁妹，你越讚佢佢就越反感～
偷生叔叔見綽姿冇反應，就繼續釣魚。
綽姿都係默不作聲咁企定定望住個海。
好悶...個海有乜好望？真係好悶...
呢邊嘅街燈都比較暗...仲有幾盞都係壞咗唔著...
周圍嘅光線都唔太充足...睇嘢唔多清楚...
只係隱約見到...有兩個著住黑色大褸，雙手插住褸袋嘅人行咗過嚟，坐喺木凳上。就連係男係女都睇唔到...
然後過咗一陣，又有三個著住黑色大褸，雙手插住褸袋嘅...女仔行咗過嚟...企喺欄邊同我哋一齊睇海...
呢三個女仔睇起上嚟都係十幾歲...
望望海又吹吹風...又有幾個著住黑色大褸，雙手插住褸袋嘅身影行咗過嚟...企喺暗黑嘅角落...
企企吓...等等吓...時間一分一秒咁過...越嚟越多黑色嘅身影聚集...企滿整個岸邊公園...
真係好多人...好多人都係靜靜咁企喺度...唔出聲咁坐埋一邊...就算有講嘢，都係細細聲。
我諗喺度聚集嘅所有人，都係今次緊急委託嘅行者...
留心觀察...年齡層由十幾到四十幾都有...
而男女比例大致平均...
一堆堆識嘅圍爐取暖嘅有...
自己一個靜靜等候嘅又有...
真係估唔到，可以聚集咁多地下組織成員喺西鐵站附近...咁揚都得...
你話喺街上有兩三個咁著嘅一齊行就唔覺有乜咁奇怪姐...
而家呢度大大話話聚集咗差唔多成百個一樣著黑色大褸嘅黑衣人喎...仲唔揚呀？
話說...個荃灣西鐵站係唔係已經廢棄咗？
離遠睇，只見殘殘舊舊又日久失修...
雖然仲有燈著...又不至於好似屯門啲站咁連玻璃窗都爛晒...
之但係...我諗就算仲運作...都應該冇乜人會搭過嚟呢邊...
企咗喺度咁耐...真係唔覺有個比較似平民嘅人經過...
就喺我仲望緊附近有冇平民之時...有幾架黑色貨櫃車駛咗入嚟！
在場眾人包括綽姿同偷生叔叔都望咗過去！
然後，我見到好似有人落車...一直行過嚟...
企喺前面嘅人都好似好緊張...紛紛讓條路出嚟！
左右兩邊分開...就好似...摩西分開紅海...
一邊左右分開...一邊竊竊私語...
我唔係聽得好清楚...因為太細聲...又有啲雜亂...
只係聽到好似話咩“估唔到...”...“竟然係...”...“佢咪係...”...
紅海向住我哋身處嘅方向分開...分開到我哋面前！
我見到...見到有一個...著住黑色長袍...好高...大約有190 cm高...留有長長嘅中分白髮...前陰長到落胸前...後面長到落大髀...就連對眉都係白色...面色蒼白...帶滄桑嘅...男子！一步一步...向住我哋嘅身處方向行近！
而企喺左右兩旁嘅行者...都帶住驚訝嘅神色望實呢個年約三十歲嘅白髮男子！
至於白髮男子...目不轉睛...望實...我？！
充滿住壓迫感...一步步迫近！
點解會係...望住我...又究竟係...咩人？
正當我快要被壓迫到抖唔到氣之時...
「係...係片翼？！」身邊嘅綽姿口震震咁講咗句...
片...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