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9－神秘少女] PART 04

“咯 咯 咯 咯”幾個腳步聲越行越近...

我回頭一望...就望到有四個...藍帽子行緊過嚟！

嘩...咩料呀？PTU卡士蘭呀？

好快咁被四個藍帽子圍住！

「阿Sir問你呀！鬼撚祟祟咁喺度做乜呀？！」其中一個成個黃浩然咁嘅仲要指住我嚟問！另一個睥鳩住我！其餘兩個就左望望，右望望。



『我...我迷路...』嘩屌呀...我咁都叫鬼祟呀？頭先行過見到黑衫黑褲正柒Look嗰啲又係乜呀？！

「迷路？」其中一個成個任達華咁嘅望完左邊，就行近我面前，「迷路行咩後巷吖？」

『我就係迷路先行咗嚟後巷...』好合邏輯姐...

我再望望任達華手臂...沙展嚟㗎喎...

沙展都唔帶腦行Beat嘅...



任達華望多我兩眼，再指一指我...

「趴埋牆！」企喺身邊嘅黃浩然立即推我埋牆，「搜身！」

我雙手趴落灰黑黑嘅牆身！

嘩屌！污撚糟到...對手唔使要啦！

「趴好啲呀！擘大對腳！」後身個黃浩然踢咗我對腳兩下！



『係係...』可唔可以溫柔啲呀屌...

後身個黃浩然就係我身上又摸又拍又摷！

摸到去我腰間之時，就伸手入去拎咗把精神刀柄出嚟！

「咩嚟㗎？」黃浩然拎住把精神刀柄Fing兩Fing！

『棍...』一時之間都唔知點答！

「棍？用嚟做咩呀？扑頭呀？！」黃浩然用把精神刀柄扑咗我個頭兩下！

『唔係...唔係...得閒用嚟揸揸，練練手指肌肉姐...』呢個藉口會唔會太過牽強？！

「練嚟做乜呀？揸波呀？無撚聊...」黃浩然就繼續摷...一手伸入我左邊褸袋！「呢粒又係咩嚟呀？！」



望住黃浩然拎住支精神液...捏幾下又望兩望...

『紅水晶...』好彩冇打印記嘅係捏唔碎㗎姐～

「紅水晶？咁大粒？」黃浩然拎住支精神液隊住我！

『仿製姐...』如果係紅水晶又真係大粒咗啲...

「帶粒仿製嘅喺身做咩呀？呃人錢呀？」黃浩然又用支精神液拍我個頭！

『唔係唔係...係...買俾個妹嘅...阿妹鍾意紅水晶...咪買粒仿製嘅嚟氹吓佢囉...』一遇到突發事，潛意識就搬綽姿出嚟...

「阿妹？幾大吖？」黃浩然繼續問！



『十五...』我又老老實實答...

Tom Cruise講過，最真實嘅大話就係講啲真嘢，又隱瞞啲假嘢。

「十五...」黃浩然諗咗諗，就繼續搜我身。

黃浩然搜埋我右邊褸袋，就拎左我部電話同個銀包出嚟...

銀包就交俾任達華...電話就喺黃浩然手上：「開嚟睇吓。」

『唔開得唔得吖？阿蛇...』有私隱條例㗎喎...

「阿Sir叫你開就開啦！做咩呀？唔見得光呀？定部機唔係你㗎？！」黃浩然隊部電話過嚟！

『唔係...唔係...』我右手接過部電話...望一望就解鎖！



黃浩然立即由我手上拎走部電話一睇！又掃兩掃！撳兩撳！

右手解鎖，同部普通電話一樣～冇乜嘢睇嘅～

「乜都冇...聯絡人都係得幾個嘅？」黃浩然又疑心生暗鬼咁問！

乜都冇又有問題...

『呃...係吖...啱啱由日本回流返嚟...呢邊就係得我細妹一個親人...朋友都唔多...』繼續用Tom Cruise嘅理論...

「綽姿吖？你個妹吖？」黃浩然繼續望住我部電話...

『嗯...係吖係吖...』其實唔係...



黃浩然疑惑咁打量住我：「咩Number吖？」

『吓？點...點記得吖？你會唔會記得你老豆老母電話號碼？』記得就唔使入...入得就唔使記啦...

黃浩然拍拍我個頭：「係唔係玩嘢呀？」

『講...講事實姐...』講事實又唔得...

就喺呢個時候...

「喺特殊區出嚟㗎？」任達華喺我個銀包裡面拎咗張...身份識別卡出嚟睇！

『吓？』一時之間見任達華咁鬼Man，都俾唔到反應！

「我問你呀...喺特殊區出嚟㗎？」任達華望實我！

『我...係吖...係吖...喺特殊區出嚟㗎...』我快要被任達華迷倒了...

「頭先問你又唔講？」任達華又行近兩步...

『問？有咩？頭先你有問我咩？』有鬼吖？

「喺特殊區出嚟嘅早講嘛...」任達華將我張身份識別卡放返入我銀包...再喺佢嘅同袍手中拎返我把精神刀柄同支精神液，交到我手中。

『係係...對唔住阿蛇...』你唔問我又點答呢？

任達華左右望望，就帶住三個同袍行咗去。

屌...無啦啦俾龜逗...仲要係藍帽子...

不過逗都冇所謂，最緊要都係冇身份敗露姐～

好彩冇繼續搜落去咋！搜到把匕首都唔知講咩藉口好喇！

唔通真係話帶出街切生果咩？！

講開又講...其實市區嘅警察...又知唔知有我哋SPIRIT嘅存在呢？

我諗...應該唔知...

就算知...都唔會好深入...

至少...唔知精神刀同精神液嘅事...

等到任達華帶住三個同袍轉個彎...我都繼續行...繼續搵路出返去...

係喎！頭先做乜唔問問阿蛇點行返出去呀？！

唉屌...真係戇鳩咗...

我就只好繼續邊行邊搵...

又轉咗幾個彎...兜咗幾個圈...

『仆你個街...呢度咪係頭先俾龜逗嗰度！對掌印都仲喺牆上！』

喂後巷係唔係真係咁難行呀？係唔係真係咁迷宮呀？！

又話行迷宮有右邊就靠右邊行...行咗咁耐都仲係兜緊圈囉！

行多幾步，轉多幾個彎...

「平啲得唔得吖？」

我就聽到...轉角有人聲...

「平你老母！冇錢買就過主啦！咪撚阻鳩住晒！」

又有另一把惡啲嘅男人聲...

「羊咩哥...唔好咁啦...我真係好吊癮...再唔上我就死㗎喇...做吓好心啦羊咩哥...」

好吊癮？再唔上就死？做咩好心吖又？

我八八卦卦咁行前多兩步...

「做好心？開善堂呀？你冇錢就幫我做嘢啦！幫我做嘢又做唔掂！食屎啦去！」

我再八八卦卦行緊轉角...

「得得得！今次一定得！」

「得得得...你搞掂先好返嚟問我！」

我就靠近牆邊...八八卦卦咁偷偷望出去...

我就見到有幾個...骨瘦如柴嘅...道友？！

我再八八卦卦睇清楚啲...

有三四個骨瘦如柴嘅道友...圍住個黑衫黑褲...留羊咩鬚嘅男人...乞討緊咁...

「屌你老味！」羊咩鬚一腳就伸落其中一個道友身上！「仲唔撚快啲去做嘢？！」

「係係係...而家去...而家去喇羊咩哥...等我...等我...」個道友就又仆又跪咁走...

嘩我屌！呢啲咪仲鬼祟...任達華去咗邊呀？仲唔逗鳩佢哋？！

「你呢...做得好呀！」羊咩鬚俾咗啲嘢另一個道友，「繼續做！做得好好睇睇就繼續有得派！」

道友雙手接過羊咩鬚手上啲嘢：「係嘅羊咩哥～我而家繼續去搞！一定搞得好好睇睇！」

究竟係啲乜嘢嚟呢？

只見個道友恭恭敬敬向住羊咩鬚鞠晒躬咁向後走...

羊咩鬚又俾啲嘢最後兩個道友：「你哋吖！再幫我搵多啲人返嚟！做唔做到嘢我唔撚理啦！最梗要新嘅！生面口嘅！多多都要吖！快啲去啦！」

兩個道友雙手接過羊咩鬚手上啲嘢之後，又恭恭敬敬向住羊咩鬚鞠晒躬咁向後走...

「咪撚自己啪晒呀！」

咪撚自己啪晒？

啪啲乜呢？

我又好唔好...查探吓呢？

道友都走晒，得返個羊咩鬚坐喺雜物上...

我就一步一步咁行去羊咩鬚身邊：『羊咩哥...』

羊咩哥打量一下我：「咁生面口嘅？」

『呃...係吖...係吖...有人介紹我嚟...搵羊咩哥嘅...』咁高警覺咁嘅...

「有人介紹？邊個吖？」羊咩哥充滿懷疑咁打量住我...

『呃...』邊個介紹吖...『蛇仔明囉...』

求鳩其鳩吹都應該中掛...

「蛇仔明？」羊咩哥繼續打量住我，「之前未試過㗎？」

未試過？試過啲乜吖？

『未吖～未試過㗎～佢話要試就試羊咩哥嗰啲喎～保證正嘢～』繼續吹！

「哈～係㗎！呢頭最正就係我羊咩哥手上呢啲！」羊咩哥喺衫袋拎住一粒...手指頭咁上下大粒嘅...膠囊？

我接過羊咩哥手上粒膠囊...睇清楚啲...

喺一粒...透明...硬硬地...裡面載有...紅色液體？！

「又純又濃！一啪即上！冇其他人有我呢啲咁正！」

又純又濃...一啪即上？

唔通係...毒品？！

嘩我屌！呢啲唔止鬼祟啦！直頭係做衰嘢啦！

冇人理㗎？任達華呢？未到凌晨十二點喎！

呢啲係咩毒品嚟㗎？

新型毒品？

係軟定硬？

有幾興奮？又有乜後遺症？

我諗都係同一般毒品一樣...

好似頭先班道友咁...好似井財街班道友咁...

井財街嘅道友...

會唔會...都係食呢啲？

「點吖？未試過唔知點啪吖？」羊咩哥半帶恥笑咁打量住我。

『係吖係吖～聽就聽過...見就第一次見～』我拎住粒嘢喺手，Fing吓Fing吓...

「好簡單嘅姐～嗱！」羊咩哥喺褸袋拎多粒出嚟，「見唔見到中間有條線吖？」

『嗯嗯...』打橫拎住...隱約見到中間有條垂直...幼幼嘅直線...

「揸實兩邊...一前一後一扭！就開㗎喇！」羊咩哥扮晒扭開又冇真係扭開，「不過真係要啪先好扭開呀！開咗放唔得耐㗎！」

『哦哦...』開咗放唔得耐？

毒品都有保鮮期㗎？

「開咗之後，你見到裡面有支針仔嘅～對住手指罅拮落上！記住係手指罅好喇！唔好諗住拮頸或者大動脈會到啲呀！死咗我唔撚理㗎！」羊咩哥語重心長！

『哦哦...』拮頸或者大動脈係會...死？！

有冇咁嚴重吖...

睇嚟呢隻毒品真係好堅咁喎...

不過又估唔到...羊咩哥又講解得幾詳細...

『咁...咁幾錢吖？』仲要講咗咁耐都仲未講錢～

喺呢個唯利是圖嘅年代，乜都係錢行先㗎嘛～呢個禮拜遇到唔少啦～

「第一次...免費俾你試試啦～」羊咩哥一副唔在乎又冇所謂咁款～

嘩！仲要唔使錢添？！

『咁...多謝晒喎～』做衰嘢嘅做到咁有良心～真係不得了～

「客咩氣吖～」羊咩哥仲要勁親切，「試過！覺得正嘅！記得返嚟呢度搵我！帶多幾個朋友嚟仲好！我大把貨！」

『哦～好好～一定一定～』可惜我係一個路痴～叫我再嚟搵你都唔識路啦～

「嗱！再提多你一樣！真係好勁㗎...搵個好啲嘅地方先好試吖...唔係嘅話...有咩事我都唔負責㗎！」羊咩哥仲要勁親切！勁體貼！

『哦哦～好好～我會㗎喇～』我就邊同羊咩哥揮住手，邊行出條巷！

「記得帶多啲朋友嚟搵我呀！」

轉個靚彎，行過咗羊咩哥嘅視線範圍...再拎住粒嘢睇睇...睇清楚...

呢粒紅色嘢...係咩名堂呢？

唔記得咗問添...

望清楚啲...裡面紅色嘅...液體...

呢種液體...有咩成份喺裡面呢？

再睇清楚裡面支針...極幼細...

只要拮入手指罅...

呢種毒品，睇起上嚟都幾方便...

細細粒粒方便攜帶...又方便使用...

係一種...便攜式針毒品...

只係唔知...有幾堅...

我就真係唔會試喇！

不可一！不可再！Talk嘢衰硬㗎嘛！

只係...帶返去睇吓有冇機會研究研究！

不過而家首要嘅係...搵路離開後巷先...

冇錯！我仲係迷緊路...

應該點行呢？行邊邊呢？

我繼續喺污糟嘅橫街窄巷左穿右插...

又穿過無數咁多條十字路口...又唔知行咗幾耐...

然後...又企喺十字路口中間...

然後...

「企喺度！」

我聽到有人...大叫...

呢把聲...

「咪走！再走開槍！」

咁似...任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