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4－紅色警戒] PART 04
同綽姿互相攬實對方咁喺旺角街頭上行...
“飃！”冷風無情咁迎面撲向我倆...
雖然綽姿個身都好凍...但唔知點解...我心裡面覺得暖...
一絲絲嘅...溫暖...
我同綽姿既唔係親兄妹...亦唔係情侶...
但點解總有一絲絲...暖意...
呢份暖意...喺邊度嚟㗎呢？
係因為我哋係...師徒關係？
係咯...我哋兩個又算唔算係兩師徒呢？
一開始我冇諗過咩師徒唔師徒...
然後就係怕會唔會好似其他隨行者咁俾人賣...
到咗而家...總有一絲絲...師徒嘅溫馨...
其實綽姿...都唔係咁冷漠無情姐～
你睇佢對茵婷幾好～
對我都唔係差吖～
雖然話開口埋口話我弱...嫌我呢樣嫌我嗰樣...仲點我做阿四...之但係如果唔係有綽姿睇住，我真係死咗好多次...
“飃！”同綽姿攬到實一實咁食晒西北風咁行...然後穿過幾條街...橫過幾條馬路...
行多兩步，再同幾個凍到震晒嘅路人擦身而過...再行上一棟唐樓...行到上嚟一間...啱啱開緊門嘅...時裝店？
唔係話要買精神刀柄㗎咩？點解會嚟咗間細小嘅樓上時裝店嘅？
係因為怕我凍親，上嚟買咗褸先？
所以就話綽姿係體貼嘅～
一個打扮時尚...四十幾歲嘅大肥婆就拎住掛喺玻璃門上嘅“Open”牌...打量我哋幾眼...
呢個大肥婆係...呢間時裝店嘅老闆娘？
「咁早吖...嗚呀～～～我都係啱啱開門咋...入嚟先啦...」大肥婆邊打住喊露邊將手上塊牌轉返去“Closed”。
綽姿就鬆返開攬住我嘅一對手，行入時裝店。
噢...冇得攬攬了...
我都只好跟住綽姿身後行，行入時裝店。
入到嚟時裝店睇睇...掛住唔少皮褸...牛仔褸...毛毛大褸...仲有唔少牛仔褲。
係一間...古著店？
睇嚟就似喇...
成間店舖都以木製裝修...
再加上柔和嘅燈光，更添古著味...
話說...我都好耐冇去過古著店睇衫...
諗返起...都有五六年...
五六年前仲興古著...
放咗學一有時間就同阿月上啲古著店尋寶...
有時真係會搵到啲靚嘅皮褸...仲有機會搵到絕版牛仔褲...
之但係近呢一兩年，H&M同Zara嗰啲大型連鎖店入侵香港後，古著風就吹唔起...
主要係因為H&M嗰啲衫平啦～多款啦～洗唔夠幾次就殘晒唔著得送都冇人要更莫講話賣去古著店啦～一季可以著好多唔同款式嘅衫唔使搵地方收起啦～
啱晒地方淺窄嘅香港同貪新忘舊嘅香港人～
包括我在內啦～我都係香港人吖嘛～
係估唔到...二十年後嘅香港...仲有古著店...
正當我想行去睇睇啲褸之時...
「攝...」綽姿攝咗我一聲。
『嗯？』我望返去綽姿...
做咩吖？
綽姿示意叫我行過去。
嗯？做咩吖？唔係買褸咩？
綽姿攝得我，我都要過去㗎啦～
正當我行到去綽姿身邊之時，大肥婆老闆娘就推開牆身...一道暗門！
原來...有暗門...
原來...呢度係...
喺暗門被打開嘅同時，密室內嘅燈光設備同時啟動...我同綽姿跟住大肥婆老闆娘行入密室...
望住掛滿黑色長袍嘅衫架...
望住放滿一碌碌精神刀柄嘅貨架...
仲有...望住一支支...紅色嘅精神液...
原來呢度...呢度都係...SPIRIT商店...
「隨便睇...隨便揀...鍾意可以試試喎...嗚呀～～～」大肥婆老闆娘行入櫃檯，打晒喊露咁望住我哋。
啲肥人係唔係特別懶㗎呢？
綽姿行近放滿精神刀柄嘅貨架，隨手拎起幾碌望望...睇睇...拋兩拋...就拋咗碌精神刀柄俾我！
我立即單手接住！
唔...手感都唔錯...重量都適中...其實咪同之前嗰把一鳩樣～
係吖～係一鳩樣㗎～真係冇分別㗎～
「點賣法吖？」綽姿行到放精神液嘅貨架前，指指我手上把精神刀柄問問大肥婆老闆娘。
「精神刀柄吖？」大肥婆老闆娘拎部電話放喺檯面撳幾撳，「500 Sil吖...」
500 Sil...咁都係同東叔賣嘅一樣價錢姐～公價嚟㗎嘛吓話？
「嗯。」綽姿拎起支鮮紅色精神液點點頭，指一指住我，「你自己俾。」
『嘩！真係要我自己俾㗎？』大嗱嗱成500 Sil㗎喎！
對我嚟講好撚貴喎！！！
「定係你想我幫你俾住先，之後嘅委託扣返俾我？」綽姿成個大耳窿咁嘅口吻。
『咁...都係你幫我俾住先啦...之後再扣返俾你...』有得分期付款就梗係分期付款好啦～
「計返息。」綽姿真係成個大耳窿咁。
嘩屌原來仲要計息...
唔怪之得之前點計都計唔啱數啦！
唉不過算啦～反正分報酬又係綽姿話事...係唔係都分得唔多...
分期啱㗎喇...都蝕到冇得再蝕...
「咁...」綽姿再拎起支淡淡地嘅紅色精神液喺手，「呢啲又點計法？」
「呢啲...精神液...」大肥婆老闆娘望住檯上部電話撳撳撳撳撳，皺一皺眉，「Level 1...5 Sil...Level 2...20 Sil...Level 3...60 Sil...」
「嗯？」綽姿望住手上支淡淡地嘅紅色精神液，「貴咗咁多？」
係囉...好似貴咗成...五倍？
雖然我都唔係好記得東叔賣幾多錢...我諗應該差唔多有五倍...
「係吖...呢期貨源唔穩定吖嘛...嗚呀～～～」大肥婆老闆娘又打咗個大喊露。
呢期貨源...唔穩定？
聽到大肥婆老闆娘講貨源唔穩定，我腦裡又閃出個問題...
點解會唔穩定？
精神液嘅貨源...又喺邊度嚟㗎呢？
我一直都認為，所有行者嘅物資都係由SPIRIT嘅總部供應俾好似東叔咁嘅店舖散貨。
一條大水喉不停咁射住射住，又點會有貨源唔穩定嘅情況？
除非話某啲店舖拎得太多...
但係SPIRIT唔會好好控制，等啲貨唔會俾某啲店舖炒起？
如果真係控制唔到，咁咪直接自己直銷～用SPIRIT App賣貨～搵人送貨囉～
個情況就好似賣Game咁咋嘛～
唔益其他人，自己賺到盡～
我諗呢個年代做生意嘅人，冇理由唔識吖～
咁點解...仲有呢啲商店呢？
綽姿拎住支精神液喺手默不作聲，諗了又諗...
好似有好多嘢諗唔通咁...
係好似我咁諗唔通點解仲要俾機會呢啲商店炒賣？定係諗緊買唔買好？
大肥婆老闆娘見綽姿好似揸唔定主意咁，又發功：「Supply and demand...你而家唔買嘅話，遲啲想買都冇得買...」
嘩我屌你個嘴講英文添喎～
其實乜嘢Supply and demand？
明明好多時都係啲仆街仔囤積居奇咋嘛！
香港就最多呢啲仆街㗎啦！
你睇啲官都係咁㗎啦！
真係屌佢哋老母搞到香港民不聊生！
唔怪得會出現天門同黃傘力量...
綽姿就拎住一支Level 1同一支Level 2（睇隻色就應該係）行去櫃檯前：「就呢幾樣。」
「真係唔買多啲吖？」大肥婆老闆娘再盡點牙力，想說服綽姿再幫襯多啲。
真係做生意㗎喎...
綽姿擰擰頭：「唔使。」
「講真㗎喎...你睇我呢度都唔係好多貨咋...仲要唔知幾時先有貨返㗎...」大肥婆老闆娘再出多啲牙力。
真係咁缺咩？咁缺就唔使死纏爛打趕住散貨咁啦...
綽姿一邊擰頭，一邊拎部電話出嚟：「唔使。」
「咁好啦...」大肥婆老闆娘又好冇癮咁拎起部電話撳撳撳，「講開又講，好生面口喎...唔係住呢頭㗎？」
綽姿點一點頭：「嗯。」
「哦～」大肥婆老闆娘拎住部電話對住綽姿，「咁早就嚟買嘢...過嚟呢頭做委託？」
綽姿都拎住部電話同大肥婆老闆娘手上部電話“對望”：「嗯。」
“叮”一聲響…
「哦～」大肥婆老闆娘望返自己部電話，點點頭，「我見好似...有個好大型嘅公開委託喺呢頭附近喎...你哋都係接咗嗰個吖？」
問咁多做乜春姐？想收風吖？
「關於咩㗎？」綽姿收返埋部電話，再拋咗支精神液過嚟！
我雙手接住支...Level 2精神液...
原來係...幫我買...
係喎...我哋身上都冇精神液...一陣仲要執行委託...
Level 2...夠唔夠用呢？
唔好理喇～袋好佢先～
我袋好支Level 2精神液，再將把精神刀柄插喺腰間。
「關於...」大肥婆老闆娘諗咗諗，「好似係黃傘力量...」
「嗯？」綽姿眉頭一皺，「黃傘力量...喺呢頭？」
咦喂...綽姿好似喺度扮無知喎...
「係吖...早幾日先有黃傘出現喺呢頭嘅情報...好似仲好大件事...」大肥婆老闆娘點點頭，再打量住綽姿，「睇嚟你哋唔止唔係住呢頭喎...」
綽姿擰一擰頭：「我哋冇跟開黃傘。」
「哦～」大肥婆老闆娘又點點頭，「又好難怪嘅...黃傘好似都係呢排先多動作...咁你哋跟開咩㗎？」
「我哋乜都跟啲。」綽姿又隨便咁答。
「哦～」大肥婆老闆娘又點點頭，「喂～真係唔買多幾支吖？呢頭有大型公開委託...話唔定轉個頭就賣晒㗎喇～」
屌～講到尾又係想R我哋買多啲～
我真係唔鳩信你會咁好生意囉～
「真係唔使。」綽姿一邊擰住頭，一邊向住暗門行過去。
綽姿拉開暗門，我都跟住佢身後行返出去舖面。
綽姿行到去啲大褸前，揀兩揀：「你都揀返件。」
『哦...哦...』我都揀返件？
啱吖～順個靚手揀埋件褸都好吖～
我都喺啲大褸之中揀兩揀～
拎起兩件啡色皮褸睇清楚～一件深色啲～一件淺色啲～兩件嘅色都好有古著嘅味道～
可惜...唔方便...
皮褸唔可以遮掩晒成件行者長袍...所以...都係揀返大褸啦～
我喺堆大褸之中揀了又揀...
想揀返件...黑色嘅...最好暖身啲嘅...（我唔係西伯利亞人...我真係好撚怕凍...）
綽姿揀咗一陣，就拎咗件黑色毛毛大褸出嚟，著上身。
我望住綽姿企喺塊全身鏡前照兩照...
呢件黑色毛毛大褸都好啱綽姿身形...啱啱好唔覺好大件...而且同佢平時著開嘅款式都差唔多...
綽姿企喺塊全身鏡前照多兩照，就行埋我身邊：「揀件褸都揀咁耐...你真係有選擇困難症。」
咩...咩姐...應該話我一直都冇乜選擇嘅機會...
返工淨係聽肥豬腦細同啲閪客點！
阿月咁有主見又唔使我幫佢選擇～
而家俾我做老闆，我都唔知點揀啦...
綽姿就喺堆大褸之中，拎咗件黑色毛毛大褸出嚟，隊俾我：「就呢件啦。」
呢件？
我就著上身...行去全身鏡前照兩照...
又真係好似幾暖...仲要好啱身添...
之但係...呢個款式...同綽姿身上嗰件...咁似嘅？
兩者之間嘅分別...好似只係...男裝同女裝...
咁講法...即係話...唔通係...情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