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6－秘密情報] PART 10
茵婷翹住綽姿手臂行到嚟我同日倫面前：「飛揚哥哥～」
『Hi茵婷～好耐冇見喇喎～幾好嘛你？』自從上個禮拜喺西貢獻命個貨倉...
「我就梗係好啦～但你就好似唔多好喎～病咗咁耐～」茵婷古古惑惑打量住我～
『我？』我有病咩？幾時病吖？咩病吖又？
綽姿向我打晒眼色咁！
「點吖？病咗咁耐，好返啲未吖？」茵婷仲係打量住我。
『哦～好就好返好多㗎喇～有綽姿照顧吖嘛～咳咳...不過仲有幾聲咳囉...咳咳...』我扮晒咳多幾聲。
應該係綽姿同茵婷講過我病咗要照顧我之類啦...
「不過你就傳染咗俾綽姿囉！點做人哥哥㗎！」茵婷谷起塊面豬登！扮晒嬲嬲豬！
吓？個設定係我傳染咗俾綽姿㗎咩？
又搵我過橋...
『哈哈...係我衰...係我衰...做哥哥嘅都要細妹照顧...仲傳染埋俾佢...冇下次㗎喇～冇下次㗎喇～』我尷尷尬尬摸摸頭。
「不過而家有綽姿嘅男朋友嚟接放學，我都放心啲～」茵婷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日倫。
綽姿好大反應咁：「佢？佢唔係我男朋友吖！」
日倫就只帶住微笑。
嗱！連茵婷都覺得日倫係綽姿男朋友呀！
「唔係咩唔係咩？」茵婷又古古惑惑咁撞一撞綽姿，「我都係唔阻你哋喇～」
「咩唔阻吖？」綽姿仲係好大反應！
「走先喇～聽日見啦～拜拜～」茵婷一邊走，一邊回頭同我哋揮揮手～
「你自己返屋企都要小心吖！」綽姿向茵婷揮揮手。
『拜拜...』咁我又阻唔阻...
目送住茵婷離開...
「邊行邊講。」綽姿就向住另一個方向行。
我同日倫就跟喺綽姿身邊。
邊行邊講？有咩要講？
綽姿一路望住前路行：「除咗話入嚟拎聖水之外，仲有乜嘢想傾？」
嗯？係喎...日倫話過唔急唔急...係仲有嘢想同綽姿傾...
「唔...」日倫諗咗諗，「都係搵個地方坐低先傾。」
搵個地方坐低先傾？
咁睇嚟都真係唔係好急咋喎...
「好吖。」綽姿就繼續帶住我同日倫行。
綽姿向緊嘅方向，並唔係屋企...
而係同屋企相反嘅方向...
行多兩步，天色都開始黑...
而綽姿行緊嘅方向係...三聖？
同日倫一齊再跟住綽姿行多幾步...橫過多一條馬路...我就見到...燈光。
冬菇亭都開緊檔...有唔少伙記開緊檯檯凳凳...
原來綽姿係想過嚟三聖邊食嘢邊傾...
我哋三個一行到過嚟...
「喂～綽姿～咁早吖？帶咗阿哥同...男朋友一齊嚟食嘢吖？」一個滿面油光嘅肥佬開住檯咁打量住我哋三個。
嗱！連滿面油光嘅肥佬都覺得日倫係綽姿男朋友呀！
「唔係唔係～」綽姿立即否應，「佢係我朋友嚟嘅。」
「哦？又唔係吖？不過睇你哋兩個好似幾有夫妻相咁喎...」滿面油光嘅肥佬打量住綽姿同日倫。
仲話幾有夫妻相添！
「唔係啦～真係朋友嚟咋。」綽姿帶住尷尬嘅微笑擰擰。
唔係咪唔係囉...做乜咁老尷吖？
「睇嚟你真係好難溝吖～哈哈～隨便坐住先～等我再開埋檔先幫你落單！」滿面油光嘅肥佬就繼續開檯。
「好吖。慢慢。」綽姿隨便搵咗個比較近路邊嘅空檯坐低。
我同日倫都坐低。
望望四周，都真係時間尚早...仲未有人嚟食嘢...
附近幾檔大排檔仲開緊檯...
有檔仲要未開燈...
「點吖？有乜想傾？」綽姿拎三對筷子放落玻璃杯就用熱茶洗洗。
日倫就開門見山：「我想同你傾有關西貢攻防戰嘅事。」
原來係...西貢攻防戰？！
「禁止調查。」綽姿倒一倒洗完筷子杯茶落地。
啱吖啱吖～禁止調查吖～
之但係...禁止調查...連日倫都...
「就係禁止調查先有驚人嘅情報。」日倫言之有理。
綽姿冇出聲...冇理日倫咁多...
日倫繼續講：「而家西貢嘅出入口都封咗，只係見到有唔少銀色嘅解放軍貨車出出入入...」
銀色嘅...解放軍貨車？
唔會就係...荃灣嗰啲印有紅色解放軍軍徽嘅銀色巨型貨車吖嘛？！
日倫繼續講：「由於禁止調查，唔方便用精神液...」
就喺呢個時候，滿面油光嘅肥佬就開完檯，行到嚟我哋身邊：「今晚想食啲乜呢？」
綽姿隨便講一句：「你哋今晚有咩食照執得喇。俾三支啤酒嚟先。」
「OK～三個人嘅份量嘛～三支啤酒即到～」肥佬轉個靚身。
等到肥佬行開之後，綽姿打量住日倫：「你有查過西貢？」
日倫點點頭：「係。不過唔算查得好多。」
「唉...」綽姿擰擰頭，「你係唔可以查㗎。」
「我知我係唔可以查，但係你唔好奇㗎咩？」
「有咩好好奇？」
「西貢攻防戰，究竟發生咩事？」
「有咩事發生都已經發生咗。」
「我哋死傷慘重喎。」
「咁又點？」
「搜集情報同分析嘅行者唔會犯咁大嘅錯。我仲知道嗰次係有先行者級數嘅行者去搜集及分析。」
「呢個唔係犯唔犯錯嘅問題。」
「咁係咩問題？」
「你唔知道當時裡面係咩情況。」
「你知吖嘛。」
「我唔可以講。」
「你知啲乜咪講乜囉。」
「就算要講，我都唔知得幾多...我唔喺最核心範圍。」
等等先...咁講法...日倫係冇參與過...西貢攻防戰？
羅羅都有提過，唔可以同冇參與過嘅人討論...要保密...
照咁睇...日倫都冇參與過西貢攻防戰...
「咁我哋就更加應該要潛入去調查。」日倫仲係相當堅決。
就喺呢個時候...
「三支啤酒～」滿面油光嘅肥佬放低三支大啤喺檯面。
等到滿面油光嘅肥佬行開...
綽姿邊斟酒，邊講：「潛入？點潛？」
日倫接過綽姿杯酒：「由於被定為保密...禁止調查...話唔定有行者喺嗰邊守住...所以我哋要唔用精神液之下...潛入...」
綽姿冇俾日倫繼續講落去，就開聲打斷：「你搞清楚，我唔係想知你有乜計劃。你都識講，被定為保密！禁止調查！仲話唔定有行者喺嗰邊守住！仲諗住潛入嘅話係好大罪！」
係好大罪？
有幾大罪？
又會有乜...懲罰？
我諗...會唔會...被失蹤？！
呢層我就真係唔知...不過就咁睇綽姿個樣...好似有啲...不安？
其實我係想用有啲“驚驚地”...之但係用喺綽姿身上又好似唔係咁適合...
綽姿會驚㗎咩？
「你唔係應該好想知裡面而家係點？」日倫繼續追問，「話晒你都係西貢攻防戰嘅倖存者。」
綽姿飲啖啤酒擰擰頭：「總之關於西貢攻防戰嘅事都係要保密，禁止調查。」
日倫死唔斷氣：「就算有機會，你都唔想去查個明白？」
綽姿仲係擰擰頭：「有機會先再算。」
日倫諗咗諗，飲啖啤酒點點頭。
有機會先再算...
咁有機會係唔係真係會潛入去調查？
講真我真係唔知而家西貢係乜情況...
之但係...有機會潛入去調查...我都想去查一查...
我總係對西貢攻防戰好有興趣...
一直都係...
可能係因為...同綽姿有關...西貢攻防戰嘅倖存者...仲有羅羅都係...
「嘢食到～」滿面油光嘅肥佬將一碟碟嘢食放低，「慢慢食喇～」
我哋三個就邊食邊飲邊傾。
而傾嘅內容都係呢區嘅情況...呢期委託板主要有咩委託...
再冇提過西貢攻防戰 。
或者係因為日倫都唔想迫得綽姿太緊掛...
越食越夜...周圍都坐咗唔少客人。
綽姿同日倫都飲咗唔少，而我就不了～
自己知自己酒量唔好～無謂又俾綽姿恥笑啦～
飲飽食醉之後...
「我請啦。」綽姿拎住張單埋去俾錢。
望住綽姿嘅背影越行越遠...我就偷偷問日倫：「你真係有方法...潛入？」
日倫都打量住綽姿嘅背影：「我都唔敢肯定住...不過...你都有興趣？」
『嗯...』我點點頭。
「咁...」日倫望住綽姿俾完錢，正要行返過嚟，「都係再睇吓遲啲點先啦。」
『好...』睇吓遲啲點...即係點？
綽姿行到返嚟：「我諗你都應該係時候返翻出去。送你去搭車。」
「嗯。」日倫就點點頭，起身，「都係時候。」
同綽姿一齊送日倫行出馬路旁，一路上大家都冇出聲。
靜靜咁行，背住大排檔嘅燈光，向住較黑暗嘅馬路行。
喺暗黃色嘅街燈之下等...等咗一陣...
“吼！”就聽到...用柴油發動嘅引擎聲...
“吼～吼！依！”紅Van飄住咁入彎！
日倫向住紅Van揮揮手：「係吖...收到風精神液大缺貨。我會諗方法入啲，有需要嘅話搵我。」
精神液...大缺貨？
“吼！依！啪！”望住紅Van急停喺我哋面前，打開車門。
「嗯。好吖。」綽姿望住日倫上車，俾錢林雪。
“啪！吼！吼～”望住紅Van絕塵而去...
「我哋過去東叔度先。」綽姿一轉身，喺馬路旁邊向住輕鐵站方向行。
『哦...』我就跟住綽姿身邊行，『係呢...日倫係咩人呢㗎？』
「調查型行者。」綽姿一直向前行，「我嘅情報來源主要都係嚟自佢手中。」
『哦...』果然真係...
「你同佢一齊咗半日，冇問過咩？」綽姿眼眉望一望我。
『有就有嘅...係唔知佢有冇講大話姐...』問清楚好啲嘅...
「無聊。」綽姿擰擰頭，「咁你同佢講過啲乜？」
『冇吖...問佢係咩人吖...做啲乜吖...』都係啲無聊嘢囉...
「就咁？」綽姿又眼眉望一望我。
『仲有帶佢周圍行咗幾轉...去過Today Coffee食啲嘢咁囉...』都冇乜特別啦...
「嗯...」綽姿點點頭，繼續行去輕鐵站。
嚟到輕鐵站，咁啱就有車等緊客。
上到車見冇乜嘢做，我都想關心綽姿嘅學校生活：『點吖？今日返半日學，OK嘛？』
「唔好問啲無謂嘢。」綽姿又冷言冷語。
做咩姐...關心一下又唔得...
我都只好靜靜咁企定定...等開車。
“叮 叮”
輕鐵都係好鬼慢...一路上都冇乜乘客上車。
綽姿一直都冇出過聲，唔知係唔係諗緊啲乜啦～我就冇乜嘢想諗～
好想抖抖吖...呢兩日喺市區...都好似好刺激咁...
所以話無論係市區定係特殊區...總之喺香港就唔適合正常人生存...
搭輕鐵都花咗唔少時間，終於都到站。
“叮 叮”
落咗車就繼續粒聲唔出咁跟喺綽姿身邊行，行到嚟Double”S門前...
綽姿喺門外望一望...拉開木門…
“叮叮”
一踏入糖果店，正想行入櫃位嘅東叔就回身望住我哋：「咦？嚟咗吖？想入貨？」
「嗯。」綽姿點點頭，行近東叔，「想嚟買精神液。」
「遲咗喇～」東叔帶住微笑擰擰頭，「最後幾支都啱啱俾人買咗喇。」
最後幾支？
綽姿追問：「咁幾時有貨？」
「唔知喇～」東叔縮一縮膊，「都唔知搞乜...冇貨返...我諗都要缺一排㗎喇...」
咁睇嚟...真係...日倫冇講錯...
『真係大缺貨？』
東叔點點頭：「嗯...真係話唔埋喇...」
而我哋手上...淨係得返...羅羅嗰兩支Level 1？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