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8－險中求液] PART 03
“灑...”殘舊嘅洗衣機開始流水...
死咗...梓翹嘅細妹已經...
『對...對唔住...』勾起咗梓翹嘅傷心事添...
「唔緊要...」梓翹嘅微笑之中帶住點點哀愁，「都好耐之前...只係偶...然會諗返起...」
偶然會諗返起...
『我諗...你一定好錫你細妹...』唔單止錫...仲好掛住...
雖然梓翹話偶然會諗返起...但從佢嘅神色...充滿思念...
「我就係唔夠錫佢...陪佢嘅時間唔多...」梓翹帶住無奈嘅微笑擰擰頭...
原來...仲帶住遺憾...
有機會嘅時候冇好好咁珍惜...
到失去嘅時候已經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所以...」梓翹坐落張爛凳，「你要好好愛錫你細妹～陪佢多啲～」
『嗯...』我都坐落張爛凳...
愛錫綽姿...陪綽姿多啲...
唔係話我唔想...之但係...我哋又唔係真正嘅親兄妹...
兄妹...都係SPIRIT俾我哋嘅身份...
事實上...我係佢嘅隨行者...
你話我係綽姿嘅隨行者就唔可以愛錫佢多啲？
唔係...係可以嘅...只係...
我哋可以好似兄妹咁生活嘅時間又唔係真係好多...
可以做嘅...都係太少...
可以嘅話...我都想有多啲時間同綽姿過一啲平靜啲嘅生活...普通人過嘅生活...
但如果唔可以呢？我都希望可以做一個稱職嘅隨行者...好好咁幫綽姿手...
之不過...如果假如萬一咁好彩真係俾我返翻到去過去...
世上邊有咁多如果...仲要假如...萬一...咁好彩...
“隆...隆...隆...隆...隆...”同梓翹坐定定咁望住洗衣機裡面嘅衫轉吖轉...
『呃...係呢...你住呢頭㗎？』話時話...我都未知梓翹住邊㗎添。
「唔係吖～我唔係住呢頭...」梓翹諗一諗，「應該話以前算係...而家唔係～」
『嗯？』即係...
「我而家住元朗嗰邊嘅～係經常要過嚟做嘢咁囉～」梓翹帶住微笑點點頭～
『係...元朗吖？！』原來...梓翹係住喺天門嗰邊...仲要住元朗！
「嗯～」梓翹繼續帶住微笑點點頭～
『係呢係呢！究竟點先可以拎到通行證㗎？』估唔到...原來咁近城王廟！
「通行證吖？係之前天門發俾住喺裡面嘅市民嘅～可以話只要住喺裡面嘅都會有～之前住喺屯門呢邊嘅人都仲可以申請添～只要證明到你同天門經常有生意來往...不過而家比較緊張...唔再接受申請喇～」梓翹帶住微笑擰擰頭～
『吓...』已經唔再接受申請喇？
而梓翹所指嘅比較緊張...係西貢獻命同天門嘅關係嘛？
我諗都應該係...
始終...西貢獻命已經唔同之前...
而家嘅西貢獻命已經成為國安局嘅走狗...
同逆行者反晒面...
其實呢啲嘢...好似梓翹咁嘅天門平民又知唔知㗎呢？
佢哋知唔知西貢獻命已經變成敵人？
又知唔知...自己嘅地方...背後有逆行者嘅存在？
「做咩吖？」梓翹打量住我。
『我...冇...我今日有啲事要入去元朗...但又冇通行證...』都已經冇得申請...咁仲點可以過到去呢？
唔係要我偷渡吖化？
以我咁嘅血肉之軀偷渡過去...成功率極低啦...
假如精神化嘅話，應該係輕鬆得多嘅～
之但係...莫講話而家精神液大短缺...唔可以亂用亂嘥...
最重要都係...逆行者...
元朗嗰邊始終都係逆行者地頭...萬一一個唔好彩原來有逆行者喺附近巡...俾佢感應到我嘅氣息就仆得街...
「哦～我借俾你咪得囉～」梓翹喺褸袋拎咗張...通行證出嚟！
『借...借俾我？』我望住梓翹手上張...白色嘅...通行證...
好似有啲唔同...同上次Owner借俾我嗰張...
而家眼前呢張...冇咁殘...冇咁舊...個Size好似...細張啲...
「反正張卡唔係跟人～邊個拎住都用得嘅～」梓翹再隊一隊張通行證俾我～
『呃...之但係...我借咗你張通行證...你咪返唔到入去囉？』我又唔係咁好意思又要搞到梓翹...
「反正我都冇咁快返去...」梓翹諗咗一諗，「今日我會去Today Coffee～你搞掂咪嚟搵我囉～」
『之但係...我都唔知要搞幾耐㗎喎...』要去搵神秘商人...但又係唔知頭唔知路...毫無線索咁走過去搵...
「我今日都冇咁早走～都會喺嗰度留到夜晚㗎～除非你死咗就俾唔返我姐～不過又點會咁易死吖～拎住啦～」梓翹帶住微笑咁再隊張通行證俾我～
『哦哦...』我接過梓翹手上張通行證...
除非我死咗...
喂...雖然真係大吉利是...之但係...呢樣又真係話唔埋㗎喎...
元朗...對我嚟講...始終都係...敵陣...
「好喇～我都差唔多係時候要過去喇～」梓翹起一起身～拍拍個屁股～
『哦...咁...咁我盡快搞掂過返嚟Today Coffee搵你...』盡...快...
「唔急唔急～Today Coffee閂門之前，我都會待喺嗰度...今晚見啦～拜喇～」梓翹背住我揮揮手～
『嗯...今晚見...』我向住梓翹嘅影背揮揮手...
目送住梓翹嘅背影拉開門...步出洗衫舖...
今晚見...
望住手上張白色通行證...
又係梓翹幫咗我...
我又再一次受梓翹恩惠...
梓翹真係我嘅大恩人呢～
『好喇～啱啱好洗完衫～快快手手乾埋啲衫先～』我就由下面部洗衣機拎啲衫放入上面部乾衣機～
放埋六十蚊入收銀機後～
『今日真係好彩～好彩遇到梓翹～』我就坐返落張爛凳等～
一大早就咁好彩，話唔定今日真係可以好順利～
好順利咁俾我搵到神秘商人～好順利俾我買到精神液～
「哞...呼...哞...呼...哞...呼...」聽住肥婆嘅鼻鼾等...
然後又過咗廿分鐘～
『好喇～搞掂～』我就行去拎啲衫出嚟睇睇先。
嗱～唔係我想去搞綽姿啲內衣褲吖～我唔係咁變態㗎～
係真係有需要檢查～
咁先係會照顧細妹嘅好哥哥嘛～
我隨手拎綽姿啲白色底褲睇睇...
白白淨～冇黃漬～
再隨手拎綽姿件白色吊帶小背心睇睇...
仲係好有彈性～冇洗到鬆晒～
然後再拎埋綽姿套校服出嚟睇睇...聞一聞...
都係冇穿冇爛～乾乾淨淨～冇異味～
『好！搞掂晒～拎返啲衫返企屋先～』我就攬住籃衫～
「哞...呼...哞...哞...呼...」望住個肥婆仲係呼呼大睡...
做老闆幾咁好～睇舖都可以成隻死豬咁呼呼大睡～
所以幾時都話有得揀，一定係做老闆～
攬住籃衫行出洗衣舖，沿路行返屋企。
終於都...俾我見到...
西貢獻命...
眼前有兩個西貢獻命嘅光頭大隻佬...迎面咁行緊過嚟...
終於都俾我再遇到你哋...
講真嗰句...我有少少掛住佢哋...
由初初懼怕佢哋...然後到憎恨...
之但係頭先一直都見唔到佢哋嘅蹤影...我又有少少唔安樂...
始終...變化太大...總係會有不可能預測嘅事發現...
縱使我明白...逆行者活躍咗，會對佢哋有極大嘅影應...
事實上唔單止佢哋...就連我哋都係一樣...
望住兩個西貢獻命嘅光頭大隻佬鬼鬼祟祟咁望左望右又望我一眼...
我冷眼咁望住佢哋兩個擦身而過...
「點㗎？」
「唔知吖...」
「又見步行步吖？」
「叫我哋巡咪巡囉...」
「咁巡法好危險姐...」
「咁都要巡㗎！唔係...」
背後兩個西貢獻命嘅光頭大隻佬離我越嚟越遠...越嚟越聽唔到佢哋講乜...
不過唔緊要啦...知佢哋仲喺度就得...
而家唔理得佢哋咁多住...
而家要做嘅...都係準備過去元朗搵神秘商人！
攬住籃衫返到嚟屋企，都差唔多十點。
『好啦～快快手手摺埋啲衫先～』我就快快手手摺自己啲衫～
摺好自己啲衫之後，又快快手手咁褶好埋綽姿啲內衣褲放喺床上～
然後就摺好埋啲Tee～短褲～掛返好條校裙～短裙～
『搞掂晒～』望住衣櫃裡面，綽姿啲衫都整整齊齊，『睇嚟我真係一個好哥哥呢～』
好喇～幫細妹做完家務...就係時候要做隨行者要做嘅事...
落到街，氣溫已經冇咁凍...
“飄～”只係風仍然大...
而街上都開始多咗人行...
留意住身邊嘅人...又同幾對男男女女擦身而過...
喺街上...西貢獻命少咗...但市民多咗...
呢樣算唔算係蝴蝶效應呢？
或者或多或少都真係有影響...
影響已經發生...
一路上與唔少途人擦身而過咁行到過嚟西鐵站...
不自覺咁望望右手邊嘅...瓏門...又係有份...熟識嘅感覺...
望住眼前已經千瘡百孔嘅Vcity同滿目瘡痍嘅瓏門...
一路行...行過去西鐵站...行上壞咗嘅扶手電梯...總係吸引住我嘅視線...
如果唔係而家有重任在身...真係想走過去睇睇...
沿住壞咗嘅扶手電梯上到嚟屯門西鐵站。
今日嘅西鐵站...終於有返啲人...
喺暗淡嘅燈光之下，同幾對男男女女一齊穿過壞咗嘅入閘機...
再跟住幾個著短裙嘅少女沿住壞咗嘅扶手電梯行...
抬頭望一望...幾對雪白幼嫩嘅美腿就喺正我眼前...
有兩個仲要著住對絕對領域黑絲...
嘩...啲女仔喺任何一個年代都唔怕凍㗎喎...
唔好話俾我聽對絕對領域黑絲保暖吖...
我都試過著黑絲㗎...咪又係凍到仆街...
你睇你睇...條短裙短到...我呢個角度望上去...都已經見到...裙底之中...白色嘅底褲...
喂真係走晒光任我睇㗎喇喎...好賤呀！
短成咁啲冷風吹入去...會爽啲㗎？
我真係唔知女仔被冷風吹閪係咩感覺...
我只知諗諗都凍到鳩縮...
不過唔好理咁多～反正而家有裙底𥄫～我就𥄫住幾個靚女嘅裙下春光咁行上月台～
望住幾對修長美腿...又𥄫住兩個裙底...被白色底褲包住嘅屁股仔扭吓扭吓咁行上月台...
全個月台...大約都有幾十人等緊車...
今日都真係...幾多人...
係呢幾日開始係咁？
或者啦...
左望右望，望望嗰七八個等緊車嘅乘客。
頭先俾我𥄫嗰幾個女仔...大約都係十七八歲左右...圍埋一齊有傾有講有笑...
另外企得遠啲嘅一男三女...都係廿歲左右...都係白髮...都係著住黑色大褸...
再望遠啲...有四五個男男女女坐咗喺爛鐵凳...都係廿歲左右...都係白髮...都係著住黑色大褸...睇緊自己部電話...
睇嚟呢個年代真係好興白髮...
其實...我都真係留意咗好耐...
特殊區呢邊...都真係有唔少染上白髮嘅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