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8－險中求液] PART 04

“颼！”西鐵埋站！

當西鐵列車停定之後...我就跟住頭先俾我𥄫裙底嗰幾個年輕少女一齊上車。

呢個車廂，大部份嘅玻璃都係碎裂...破碎...

喺車廂裡面，所有嘅年輕男男女女都冇理咁多...傾計嘅繼續傾計...睇電話嘅繼續睇電話...

真係成車都係年輕嘅男男女女...



半個廢老同你爭凳仔都冇...就連趕返工嘅社畜都唔見...

我就隨便搵個位坐低。

偷偷望一望頭先俾我𥄫底嗰幾個年輕少女...有講有笑...

再偷偷望望不遠處嗰幾個年輕男女...又係有講有笑...

然後又等咗一陣...又有兩三個著住黑色大褸嘅年輕男女上車...



然後...然後...

“依...咔...”然後列車緩慢開動...

西鐵列車以輕鐵咁嘅速度緩慢行駛...

“颼！颼！”冷風都係由破碎嘅玻璃窗吹入嚟。

究竟而家喺西鐵車廂之中...有幾多個...係我哋SPIRIT嘅行者呢？



其實我一直都留意緊...盤算緊...

一直描述身邊嘅年輕男男女女...唔係想講廢話...

而係盤算緊有幾多個好似我咁嘅行者...走入去元朗搵神秘商人買精神液...

尋日一早都有咁多行者走出去搵...

仲要目的地都係一樣...大澳...

今日又會唔會一樣...有唔少行者嘅目的地都係...元朗？

“依...吱！”列車一路行...

照我嘅觀察...俾我𥄫裙底嗰班女仔唔會係行者...



然後離遠少少圍埋一齊有講有笑嗰幾個男男女女都唔似...

反而再遠多少少嗰兩三個望住電話嘅年輕白髮男女就有啲似...

仲有最後趕上車嗰五個著住黑色大褸嘅小妹妹都似係...

再遠啲嗰幾個呢？前面嗰卡...坐喺度睇緊手機嗰幾個呢？

真係有咁多...唔怕死走去深入敵陣...搵神秘商人...買精神液？

“依...吱！”我一路留意...又一路盤算...

然後就嚟到...兆康...



當列車停定後，打開車門，嗰兩三個望住電話嘅年輕白髮男女就落車...

屌...仲話有啲似...落咗車啦～

唉...睇嚟我嘅觀察力都冇進步過...

然後等到幾個著住黑色大褸嘅年輕男女上車之後...

“依...咔...”列車再次緩慢開動...

算啦～我啲觀察力咁差，都係靜靜咁坐定定，唔好理人咁多啦～

坐定定咁諗一諗...唔知喺元朗又會唔會...遇到羅羅呢？

尋日喺大澳都遇到羅羅...



如果遇到都好吖～

嗱！我唔係色心起吖！我對羅羅真係冇嘢㗎！

只係...有個照應吖嘛...

話晒元朗都係逆行者嘅地頭...如果有羅羅呢啲咁強勁級數嘅執行者喺身邊，安心好多～

之但係...諗深一層...萬一真係有乜事...羅羅會唔會犧牲我...搵我嚟擋？

唔...

“咔咔...咔咔...”列車繼續以緩慢速度行駛...



一邊諗一陣過到元朗應該點做...又會遇上乜嘢特殊情況...一邊坐喺西鐵車廂緩慢行駛...過咗好耐先嚟到天水圍站。

列車停定後，幾個白髮年輕男女步出車廂，與行緊入嚟嘅兩個灰黑髮女仔擦身而過。

呢兩個灰黑髮女仔睇落...都係唔過廿歲...

真係成車都係年輕人～仲有唔少係美女～

彷彿就好似...我最老...

唉屌～又令我諗返起上個月碌IG...見到有條十三四歲嘅𡃁妹仔又靚又可愛～仲要有唔少性感相～

然後佢個簡介寫住“過咗廿三歲嘅怪叔叔勿擾～”...

我屌～過咗廿三都叫怪叔叔？

仆你個街啦～而家過咗廿年喇～你唔死都變撚咗大嬸啦～

上個月...一眨眼過咗廿年...

諗一諗...再回想不久之前...

“咔咔...依！咔咔...”雖然列車行得好慢...但回憶就好似黑洞一樣...時間總係會喺不知不覺之間被偷走...

然後...不知不覺之間就駛過下一個站...

“咔咔...咔咔...”列車繼續以均速行駛，駛進月台...

我望出窗外，望一望整個冇燈光...漆黑一片...牆身碎裂...佈滿咗唔少子彈窿同刀痕嘅月台...

荒廢嘅朗屏站...

“咔咔...咔咔...”駛過荒廢嘅朗屏站後，終於都嚟到元朗。

同一大班年輕嘅男男女女一齊落車，沿住充滿戰火氣味嘅月台一直行，由破爛嘅樓梯行到落下一層...

呢度都係有唔少光頭…左頸後方有紋身…手持長槍嘅西貢獻命...

仲要好似比上一次過嚟嘅多...仲要更加緊張...

我就唔理佢哋咁多，跟住前面幾個行緊過去出閘機方向嘅女仔身後行...

我拎定梓翹借俾我嗰張白色通行證喺手，行過壞咗嘅出閘機...

手持長槍嘅天門守衛核對我張通行證之後就點點頭。

咁就搞掂？真係好順利～

咁順利就過咗嚟元朗之後...應該點做？

我左望望又右望望...應該向邊個方向行先啱呢？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只諗起羅羅呢句...

唉～都係行咗出去先算啦～

我向住出口方向行，又望望呢邊嘅市民...

雖然只係入口...但明顯...呢邊嘅人都好似...開心啲...總係帶住微笑...

點解會...咁㗎呢？

其實上次過嚟...就已經有呢個疑問...

一個...冇警察...冇中共嘅爪牙...由天門管治嘅...區域...

我帶住疑問行到出西鐵站...然後...然後我就嚇咗一嚇！

有啲乜令我咁驚嚇？

係...係停泊咗喺馬路旁邊...一架...黑色嘅Benz！

冇錯...呢架黑色Benz...咪就係...宋伯伯...

或者你仲記得...上次捉宋伯伯過到嚟...架黑色Benz係泊咗喺呢頭...

冇錯...的確係呢頭...但唔係呢個位置！

我可以肯定...可以好肯定！

但點解...點解而家架Benz...會...

會唔會係...另一架...

唔會啦！喺呢個年代，呢架仲用電油發動嘅Benz係古董嚟㗎！邊有咁多架？！

咁點解...點解會...

就喺我百思不解之時...

「我哋又見面喇...少年。」背後出現...宋伯伯把聲？

呢把慈祥嘅聲音...係宋伯伯...

我認得...我好認得...

我帶住微笑...戰戰兢兢咁慢慢...慢慢擰轉身...

我就望到...著住白色大褸...白色頭髮...Undercut髮型嘅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望住我！

真係...真係宋本木！

『Hi...Hi...又...又會咁啱嘅？』仆...仆街喇呢次...

又...又會咁啱撞到宋伯伯？！

佢...佢會唔會知道...我...我就係當晚捉佢嘅行者呢？

如果真係知道...咁...咁就真係仆得街喇！

宋伯伯同逆行者嘅關係...一定係非比尋常！

話晒...喺解放軍基地“護送”佢嗰晚...係逆行者救走佢...

仲要係必然同偶然！

宋伯伯同逆行者...究竟有乜關係？

有乜關係對我嚟講都係不利㗎啦！！！

「係咯係咯～我哋真係有緣喇～我咁啱頭先送個朋友過嚟搭西鐵去屯門咋嘛～咁啱又會撞到你喎～你呢？又係幫杜王土手吖？送外賣定係拎貨返去吖？」宋伯伯仲係帶住慈祥嘅微笑打量住我。

『杜...Owner？哦！唔係唔係～我...過嚟搵啲嘢咋嘛...』睇宋伯伯個樣...又好似...唔知係我捉佢...

好似真係...唔知我係...SPIRIT嘅行者咁喎...

「搵啲嘢？」宋伯伯一頭問號咁。

『係...係吖係吖～我哋屯門嗰邊呢...物資缺乏吖...好多嘢都冇㗎...咪過嚟呢邊碰碰運氣囉～』一定唔可以俾佢知精神液嘅事...

「哦？係吖？屯門冇嘅嘢...」宋伯伯諗一諗，帶住慈祥嘅微笑點點頭，「或者呢度都真係有嘅～」

屯門冇嘅嘢...或者呢度都真係有？

大家其實唔使深究宋伯伯呢句話...因為好明顯係Hea鳩我咁答～

Hea唔Hea鳩都唔緊要啦...最重要都係俾我帶過呢個話題...

「喺搵你要搵嘅嘢之前...不如一齊去飲個茶咯～你都餓㗎喇～」宋伯伯又帶住慈祥嘅微笑打量住我。

『呃...呃...好...好吖～』講開又講...又真係...有少少肚餓...

「好啦～跟我嚟啦～」宋伯伯一轉身...

『哦...好...好...』我就跟喺宋伯伯身邊行...

一直行...行出元朗西鐵站...行過天橋...

「宋伯伯早晨～」遇到嘅小朋友都會同宋伯伯打招呼～

「早吖～」宋伯伯都會帶住慈祥嘅微笑回應～

唔單止小朋友...

「宋先生早吖～」年輕嘅男女又會同宋伯伯打招呼～

「宋生...早晨吖～」就連上咗年紀...仲老過宋伯伯嘅公公婆婆都會同佢打召呼～

「早吖～」而宋伯伯亦都會帶住慈祥嘅微笑一一回應～

一路上...都真係有好多好多好多路人同宋伯伯打招呼...

就算唔係開到聲...講出口...都會帶住微笑...向宋伯伯點點頭...

男女老幼...黑髮灰髮白髮都有...

好似...好多人都識得宋伯伯...

好似...個個都識得宋伯伯咁...

繼續跟住宋伯伯身邊...邊迎接旁人嘅微笑...邊行去較舊嘅區域...

然後橫過幾條馬路...

馬路上嘅車輛一見到我同宋伯伯，都會停落嚟...讓我哋過...

然後再行多幾步...再橫過多幾條馬路...就行到嚟一間...茶樓面前...

係一間...舊式嘅茶樓？

跟住宋伯伯行入茶樓大門...行上樓梯...

「宋先生嚟咗喇？」一個著住白色衫...黑色褲嘅侍應就急急腳咁行咗落嚟，「兩位吖嘛？上面上面～」

「嗯～有勞～」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彬彬有禮咁點點頭。

我哋就跟住侍應身後行...

一上到嚟一樓...

「係宋先生？早晨吖～」

「宋伯伯早晨～」

唔單止係茶樓嘅伙記...就連食客...每行過一枱...行過身邊嘅...都識得宋伯伯...

「早晨吖～早晨～」而宋伯伯都總會帶住慈祥嘅微笑，親切咁點頭回應～

唔單止街上...馬路上...就連茶樓裡面...每一個人都識得宋伯伯...

究竟...究竟宋伯伯係何許人也？！

「隨便坐～隨便坐～」侍應帶到我哋嚟到一個四人窗口卡位。

「辛苦晒～辛苦晒～」我同宋伯伯就對住嚟坐。

我橫視整間茶樓...真係好舊式...

係好似...龍鳳大茶樓嗰隻～

真係估唔到...去到呢個年代都仲有啲咁古色古香嘅茶樓...

『估唔到...估唔到你嚟飲中茶...我仲以為你鍾意飲西茶...』我繼續橫視四周...八八卦卦咁留意四周...

「好了解我咩你？」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打量住我，「其實我係鍾意飲中茶多啲嘅～」

『吓？你地下室嗰啲全部都係咖啡嗰啲西茶嘢嚟㗎喎...』一啲中式味都冇...

「西茶係杜王土鍾意多啲～我呢...」宋伯伯諗咗一諗，「只係想睇吓有乜咁吸引先走去研究㗎姐～」

『哦？原來係因為...Owner...咁其實你哋嘅感情都應該幾好吖～』搞咩好似搞到好似...Long D咁嘅？

「係佢唔領我情姐～唔好講嗰個老套怪喇～想食啲咩吖？」宋伯伯揮揮手～帶住慈祥嘅微笑打量住我。

『我吖...我...其實冇乜所謂...乜都食...』我份人最隨和～

「咁冇主見㗎～唉～等我發板啦～你坐定定等我～」宋伯伯就行去...拎嘢食。

都話唔係冇主見...係隨和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