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21－現在過去] PART 02
總有一種...熟識...
唔止...直頭係...發生過...
總係好似...曾經發生過...頭先...起身嘅時候...望見阿月嘅時候...
每一秒...每下一秒...都有種感覺...將會發生嘅...都係曾經發生...
「花哈哈～」阿月用隻叉指住我嚟恥笑，「又想講你嘅穿越故事？」
『係真㗎！嗰兩個幾禮拜...令我改變...』能夠喺地獄生存...先會改變...
唔改變...係無法生存...
「唔...」阿月含住隻叉，對我莞爾一笑，「你終於開竅喇～」
『嗯...』唔係嘅話...邊有命返嚟見你...
「又真係估唔到...發夢都真係可以令人改變...」
『發...夢？都話咗唔係發夢咯！』
「嗯嗯...睇嚟Leonardo DiCaprio講得啱...」
『真㗎！係真㗎！我真係穿越時空！去咗廿年後嘅香港！有如地獄一樣嘅香港呀！』
「只要入得夠深...意念就可以植入...」
『喂...你有冇聽我講㗎...』
「仲會好真實...真實到分唔到邊度係現實...邊度係夢境...」
『喂...喂...』
「真係一個好好嘅題材呢～可惜吖...可惜已經有神作出現～再寫相關嘅故事都只會係抄襲～不過...話唔定...又可以寫...」
阿月一邊沉醉喺自己嘅世界裡面，一邊食早餐...
完全無視我嘅存在...
唉...係咁㗎喇...係咁㗎喇...
阿月久唔久就會係咁～
只要佢一有靈感～又會好似同外界Disconnection咁～自己單機～
封閉自己喺自己嘅空間之中...建構世界...設定人物...連線關係...平衡條件...埋下伏筆...
寫故嘅嘢我就真係唔識～
只係有時會喺阿月口中聽到～
喺佢閉關寫故嘅時候，偷偷聽佢口噏噏咁：「CHE...CHE...930...神經迴路核心...神有因為害怕你偷聽都冇用㗎喇～都唔會明㗎啦～」
所以呢...我而家都唔理得阿月咁多～繼續食早餐～
到佢FF完喇，自然會連接返呢個世界～
一路望住阿月個諗樣食早餐～
然後食飽飽，阿月都仲係成個碇源堂咁諗緊嘢...
嘩...睇嚟阿月真係好認真咁喎...
我都係唔打擾佢喇...拎好晒啲刀刀叉叉碟碟入開放式廚房洗～
“灑～”有阿月煮早餐我食～我就幫手洗餐具～
呢種兩公婆一齊分工合作嘅生活終於返嚟喇～
分工合作...唔知綽姿...點呢...
有乜點吖？喺呢一刻，未來都未發生～
再者...而家綽姿都未出世啦～
係咯係咯～唔使諗咁多㗎喇～
已經知道未來會係點...只要而家開始改變...
想改變...就要自己親手改變...趁住仲有機會改變...未來更難以改變...
“灑...”就喺我差唔多洗好晒餐具之時...
「不如我哋今日去牛棚睇藝術展咯～」阿月突然從後攬住我條腰～
『嘩...咁突然吖？』啱啱仲Disconnection...咁突然就Connect返？
所以我成日都話估阿月唔到㗎啦～
「難得你放假想行街街吖嘛～又見咁耐都冇過過去～」阿月攬實我，扭吓扭吓咁～
阿月裡面...真空...
我個背脊...可以好清楚咁感覺到...軟熟...豐彈性...仲有兩點...
好耐都冇...阿月對小饅頭...十足十仲處於發育階段嘅小妹妹...
『好吖好吖～都真係好耐都冇過過去～』我都話阿月長唔大㗎啦～
「嗯嗯～咁你快啲去梳洗先啦～」阿月就拉住我隻手～
『喂...喂...俾我抹乾埋對手先啦...』
抹乾埋對手之後，就拎埋套出街衫...入浴室...
正正常常嘅出街衫...再唔係黑色緊身衫褲...
終於都...可以正正常常...
“灑！”正正常常咁梳洗...
唔使再諗委託要做啲乜...要點樣執行委託...
唔使擔心...死咗都唔知咩事...
距離香港末日...仲有廿年...
“灑...”梳洗完由浴室行返出嚟...
「快啲啦快啲啦～」阿月已經著上一條黑色吊帶連身長裙，好心急咁跳跳紮紮～
『得啦得啦～等我搞埋個頭先啦～』衫都換好喇～好快就出得門口啦～
「你個頭搞唔搞都係咁柒㗎啦～唔使搞啦～」阿月仲係勁心急咁跳跳紮紮～
『咁都要吹返乾㗎～』我就拎起把風筒...
「等我嚟喇等我嚟喇～」阿月就搶走我手上把吹筒～
“颼！”
有阿月幫我吹頭真係幸福～
「吹完！行喇！」阿月只係幫我吹咗兩下...
『喂！兩下㗎喎！』
「得㗎喇～出面咁曬～曬兩曬人都乾啦～」
『咁曬法咪又出汗...又濕過...』
「咁咪係囉～反正而家吹乾，一陣出去又出汗咪又係濕～」
『喂水同汗兩樣嘢嚟㗎喎～』
「都係濕吖～」
『呃...唔好啦～而家吹乾咗先啦～』
「好喇好喇～幫你再吹乾啲喇～」
『唔該～』
“颼！颼～颼～颼颼颼颼～颼...”
「搞掂喇～」
『好似...好似仲有啲濕濕地...未乾晒喎...』
「啱㗎喇～唔好乾晒吖～八成啱㗎喇～」
『又唔係瞓覺...』
「瞓覺先係要乾晒吖～唔係會有頭風㗎～頭痛死你吖～你有冇腦㗎？」
『許...成個婆仔咁...』
「係吖係吖～我係婆仔吖～點吖你？好掛住你個小妹妹吖？」
『我...我我...邊係吖？你又講咗去邊吖？！』
「講咗去你心裡面嗰句囉～」
拎齊晒鎖匙銀包電話...
唔使著行者長袍...唔使綁匕首落大髀...唔使插把精神刀柄喺腰間...唔使戴精神液喺身...
總係有啲...唔自在...
真係好奇怪...要嗰陣總係要努力咁記住，仲要Check多次...唔好俾自己唔覺意漏咗...
到唔再需要嘅時候，就覺得唔自在...
總係喺對嘅時候做錯嘅事...又喺錯嘅時候做對嘅事...
係吖...人就係咁奇怪...奇怪在點解會有人存在...
人類...呢種生物...充滿矛盾同...缺陷...
扶住阿月著埋對布鞋仔...佢就左手握實拳頭！舉起隻手：「出發出發！」
拖住阿月隻手仔，落到樓下...
阿月總係跳跳紮紮咁～充滿活力咁～
尤其喺陽光照射住之下～
總係散發住陣陣光芒～有如天使一樣～
阿月就係咁～係一個無限能源嘅天使～
「行快兩步啦～」阿月拉住我行前兩步～
『行咁快做乜姐～放緊假㗎嘛～』我就想拉停阿月～
「行快啲啦～盞燈眨喇～」阿月拉住我，橫過條眨緊燈嘅馬路～
『我都唔唔明你嘅...大熱天時有商場唔行...要行室外...仲要過咁多條馬路...』我同阿月及時衝過對面馬路～
「商場多人吖嘛～你都識講啦～今日星期六吖～」阿月繼續拖實我，行快兩步～
都係...星期六嘅商場...真係多人都爆...
其實都唔止商場...就喺而家行緊嘅行人路...都有唔少人...
一個二個大陸客拖住一箱二箱旅行箱喺身邊走嚟走去...
係吖...終於都返咗嚟正正常常嘅屯門...每日都好多...六日就特別多大陸人嘅屯門...
真係正常咩？
再望望身邊嘅屯門市鎮公園...
阿月拖住我，停喺紅公仔前：「嗯？」
『哦？冇...冇...諗返起...廿年後嘅屯門公園...』喺過裡面...集合...
「哦？」阿月又眼仔碌碌咁，「係點㗎？」
『唔...可以話係...荒廢咗...』連個湖都...
「哦～你講到屯門咁亂...一個冇價值嘅公園又點會有人去理～過馬路～過馬路～」阿月又拖住我橫過馬路～
都...係嘅...
拖實阿月隻手仔跟住幾個人身後行...又同唔少人擦身而過...
我總係有...種感覺...
我偷偷望望左...望望右...企喺紅公仔前又擰轉頭！望望後面！
「唔？你又做咩吖？」阿月又疑惑咁打量住我～
『我...我總係好似...覺得...有人跟住我哋...』點解會咁...一直都...
「吓？有人跟住我哋？」阿月又八八卦卦咁擰住身望～蹬起對腳仔再望遠啲～
『嗯...喂你唔好咁揚啦！真係有人跟住我哋嘅話，都俾佢發現啦！』呢個阿月有冇咁蠢吖？！
「前設係要真係有人跟住我哋～」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吓？』噏緊乜吖...
「都冇人跟住我哋～又點會俾人發現吖？」阿月又恥笑我～
『呃...唔係呢...真係好似...一直俾人望住咁...』喺邊呢？邊個方向呢？
唔知...唔知喺邊個方向...邊個位置...只係感覺到...好似一直都俾人望住...監視住...
「唔好咁痴線啦～你當你自己係邊個吖？大明星吖？係跟都跟住我啦～我咁靚女～」阿月又得得戚戚咁～
『係吖係吖...一定係啲變態跟蹤狂一直跟住你！等機會捉你埋後巷女女女吖！』得戚得你吖～
「嘩嘩嘩～咁我係唔係要好驚驚吖～」阿月又扮晒驚驚樣～
『嗱！咁得戚吖～到真係有個變態跟蹤狂一手捉住你嘅時候，唔好諗住要我救你吖～』
「諗都唔會諗啦～你咁弱～」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
『話我弱？我不知幾勁吖～』我緊握拳頭！就好似第一次...使用精神液！
「係吖係吖？過到半個鐘就話你勁喇～」
『半個鐘？AV男優咩？』
「AV男優係可以持續成個鐘仲要唔使抖都可以接住嚟㗎囉～」
『假㗎...人哋分鏡嘅時候係會抖㗎...會回氣㗎...唔係連續不停狂抽猛插㗎...條仔唔斷吖，條女都損啦...唔好睇咁多AV啦...』
「唔睇AV點寫甜故吖？」
『寫甜故睇我就得啦～』
「好啦好啦～睇你啦咁～十分鐘都唔夠就忍唔住...嘿嘿嘿...」
『哎呀呀！咁得戚？係唔係想試吓咩叫反皮吖？』
「收...皮...啦...陳...飛...揚...」
好奇怪...真係好奇怪...
唔係講笑...真係...真係總有一種...俾人喺遠處偷偷望住嘅感覺...
喺人群當中？
喺商場嘅落地大玻璃窗邊？
係真？定係...
係唔係真係錯覺？因為兩個幾禮拜嘅行者生活所產生嘅...錯覺？
喺一個無時無刻...每分每秒...只要一有差池就命都冇嘅香港地獄...
睇嚟...真係...真係太耐...
不知不覺之間...產生出本能...
對身邊四周...就算係熟悉嘅環境都會提高警覺...準備好突如其來嘅致命危機...
「行喇行喇～」阿月拖實我隻手，橫過剛剛轉綠公仔嘅馬路～
呼～放鬆～放鬆～
冇必要咁緊張喇～已經冇必要喇～
而家我...身邊有阿月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