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21－現在過去] PART 12

同阿月各自孭住個背囊...阿月嗰個仲要大過佢個人咁濟...

成個觀感都真係幾搞笑...

『喂喂...你孭唔孭到㗎？』雖然話好笑...之但係總係有啲唔放心囉...

「我？你顧掂你自己先啦～」阿月又得得戚戚咁嘅樣～

嗱～係你話㗎咋～唔好話我呢個做男朋友嘅唔夠體貼吖～



『用品就買齊喇～咁我哋而家...』要去邊？

「而家就梗係去買嘢食啦～」阿月翹一翹住我手臂～

『買...嘢食？係喎...』我點會咁都諗唔到...

「你都真係幾遲鈍㗎喎～仲話自己唔係發夢喎...穿越喎...返到嚟先奇怪啦～」阿月又半帶恥笑～

『呢啲咪叫符碌囉～你識條鐵咩～』符碌都係技術一種～OK？



「係係係～符碌～」阿月又冇我咁好氣～

『咁我哋去邊買吖？』呢頭...買嘢食嘅話...

「不要問～只要跟我嚟～」阿月就翹實我手臂，帶住我行～

『哦哦...』好囉～我不嬲都聽晒阿月話～聽晒佢點～

阿月就係我嘅...明燈～



一路有阿月帶住行～又向返灣仔方向行～

喺人群之間穿插...過幾條馬路...就行到嚟時代廣場...

阿月繼續翹住我...行到落去...

『city’super？』原來阿月係想嚟city’super...

「識買就梗係嚟city’super買㗎啦～」阿月又得得戚戚咁拎架車仔～

city’super梗係好啦...貴嘢嚟㗎嘛...阿月真識食...

同阿月推住手推車仔喺city’super裡面行吓行吓～

左望望～右望望～



阿月翹住我手臂，帶住我四周搜索材料...

『月月～你...想買咩上去食㗎？』阿月呢個古怪嘅人...又唔知有乜古怪想法...

「一陣你咪知囉～」阿月對我莞爾一笑，繼續搜索材料...

吓...唔好咁驚喜得唔得吖...

每次見到阿月對住我咁樣笑...總係覺得充滿陰毛...

而結果出嚟唔係令我“唔撚係吖化？！”，就係“大佬呀！唔好咁痴線啦！”...

阿月望住一塊塊扒。



有雞扒、有羊扒、有豬扒、有牛扒...

阿月好細心咁左揀揀...右揀揀...

望住眼前嘅阿月就好似一個師奶仔咁～

都真係幾可愛～

「好啦～就呢兩塊啦～」阿月揀左兩塊...Chateaubriand steak？

『嘩...咁大塊...得唔得㗎？』我望住兩塊Chateaubriand steak...又厚又大塊...

「煎牛扒嘅嘢你識條鐵咩～」阿月就好似好滿意咁拎住兩塊Chateaubriand steak點點頭。

『聽聞平時都係我買餸煮飯㗎喎月月娘娘...』連碗都係我洗...



「你扮咩吖？」阿月冷眼打量住我，「你收工收咁夜，平日我哋都係出街食㗎啦...係放假你先會買餸煮飯㗎咋嘛...」

『咁都係我買餸煮飯啦...』家庭煮男...

「早餐係我煮㗎！」阿月谷起塊面豬登！

『係係係～早餐係你煮～但未煮過煎牛扒做早餐～』不過每朝都係煮我最鍾意食嘅煎蛋腸仔加火腿～

「都係煎咋嘛～」阿月好叻叻豬咁點點頭！

『呃...』又好似...係喎...

「啱㗎喇～啱㗎喇～識煎一定揀Chateaubriand steak嚟煎～」阿月再拎多兩塊Chateaubriand steak放落架手推車仔～然後又繼續揀～



望住阿月又揀吓雞翼...

『燒雞翼～我鍾意食～』我拎住包雞翼～

「係煎吖～」阿月又谷起塊面豬登～一手搶咗我手上包雞翼Dom落手推車～

『上山登膠又煎牛扒又煎雞翼？咁豐富吖？』我不禁要恥笑一下阿月～

有幾多人上山登膠，會食得咁豐富㗎？

初初我仲諗住求求其其公仔麵加條腸就算㗎啦～

「上山登膠識得食梗係食牛扒㗎啦～唔識嘢～」阿月得得戚戚咁望一望我。

得戚得你個樣...不過我鍾意～

『咁使唔使買埋紅酒添吖？』有牛扒又點少得紅酒吖？

「吖～你提醒咗我添～」阿月翹住我手臂推住架手推車仔彈吓跳吓咁衝～

『喂喂喂喂喂...慢慢...慢慢...』

「82年... 82年... 82年利賓納...」阿月右手翹實我手臂，左手食指掂吓掂吓自己個嘴仔，望住貨架上嘅飲品...

『82年...會唔會死人㗎～』我望住阿月喺貨架上拎起兩支利賓納...

「痴線嘅～人哋啲82年Lafite咪又係用提子釀成～一樣㗎姐～」阿月拎起兩支利賓納睇睇。

我偷偷望一望個日期...車～8咩2姐～咪又係寫住2015年先過期～

「做咩吖？你唔係真係信會俾我喺city’super搵到兩支82年利賓納吖化？」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係吖～你講我就信㗎喇～』喺你身上～有乜事唔會發生～

就只有平常事唔會發生～

「花哈哈～你係唔係真係咁天真？咁易俾人呃吖？」阿月擰一擰頭～

『我？我呢啲唔係叫做天真...更唔係容易俾人呃...我只係容易俾你呃姐～』我將阿月手上兩支利賓納放入手推車仔。

「哦？係咩？」阿月翹住我手臂，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我。

『唔係咩？我都唔明點解，我對你好似總係言聽計從咁嘅樣～只要係出自你口，我就差唔多可以話信到十足十...就算明知有可能係講笑...講大話...隨口噏吓...我都會放喺心裡面...我...根本就係你手中嘅布娃娃～』我摸一摸阿月個鼻～

「係吖係吖～我鍾意點舞，你就跟住點跳～」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因為...我哋係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我哋就係命中注定～』我望實阿月嘅莞爾一笑...

點解好似...似曾相識...

又係好似...之前曾經發生過？！

又係咁...頭先同阿月入到嚟city’super...推住架車仔嘅時候...

每一步...下一秒...會做啲乜...都好似已經知道...

好似曾經...曾經發生過...

下一秒將會發生嘅...曾經...已經...經歷過...

點解會...會有...

已經唔係第一次...今朝又係咁...

點會...

「唔...」阿月望望車仔裡面，又伸手摷兩摷，「好似仲...差啲乜咁嘅？」

『差牛油吖...』冇牛油又點煎嘢呢？

「係喎！俾你叻返次添！」阿月帶住微笑拍拍我手臂～

『其實我一直都叻開㗎～只係唔夠你叻姐～』

「你都知呢～」

同阿月去拎埋牛油，再拎多幾支水，確保要買嘅嘢都買齊晒就俾錢走人～

放好晒所有食材入背囊，拖住阿月隻手仔去搭地鐵～

當我哋同其他等緊車嘅乘客企喺月台...我又感覺到...有人...

我立即回頭一望！再左右望兩望！

又感覺到有人...

「嗯？」阿月捏一捏我隻手，疑惑咁望住我。

『有人...監視我...』又有呢種感覺...

又有呢種感覺...頭先嚟到銅記...喺人群之間...都已經有呢種感覺...

其實一直都有...一直都總係感覺到...唔知喺邊個方向...某個角落...有人偷偷凝視住我...

「嗯？有咩？有咩？」阿月又八八卦卦咁東張西望～

喺人群當中...邊個呢？邊個先係呢？

「冇吖冇吖～」阿月擰擰頭～

『唔係呢...總係有咁嘅感覺...一直有人跟住我哋...匿喺某個角落偷偷監視緊我哋...』喺邊呢...又係咩人呢...

「你係唔係發夢做行者做到上晒腦吖？」阿月冷眼望住我，「夢裡兩個幾禮拜...現實十幾分鐘...睇嚟真係發得太深...影響得太深...發夢發到痴咗線喇你～」

『都話咗係穿越！穿越！不過...或者都係...做行者做得太耐...』做咗太耐行者...警覺性係高咗...

「係係係～穿越穿到痴咗線～」阿月又半帶恥笑咁～冇我咁好氣～

我冷眼望一望阿月...再留意住四周...整個月台...

呢種感覺真係令我好不安...令我一直唔可以放下戒心...

一直提高警覺...帶住戒心入地鐵車廂...

阿月就冇我咁好氣...但我就仲係感覺到...感覺到車廂裡面...有人監視緊我...

好奇怪...好不安...

究竟係咩人...

呢種奇怪不安嘅感覺一直跟住我...成程車程...直至到嚟到東涌站...

拖實阿月行前多兩步...我回頭一望...喺人群之中...遠遠...遠處...好似見到一個...熟悉嘅...嬌小嘅身影...

呢個嬌小嘅身影係...

我正想行前幾步...望清楚...

「嗯？做咩？」阿月拉一拉住我～

『呃...好似...』我回頭望一望阿月...再回頭望一望遠處，『冇...冇...』

唔見咗...喺人群之中...好似綽姿嘅身影...唔見咗...

「哦？咁快啲出閘啦～」阿月繼續拖實我～

『嗯嗯...』係我...眼花？

同阿月行出港鐵站...

「終於過到嚟喇～」阿月伸咗個懶腰～

『嗯...終於都...』冇咗喇...

我企喺東涌站門口回頭望多兩望...

被監視嘅感覺終於都...消失咗...

頭先...可能真係眼花...邊有可能...會見到綽姿...

綽姿都未出世～可能係我太掛住佢...我真係掛住佢咩？！

「好喇～過去巴士站喇～」阿月又拉住我行～

『嗯嗯～好好～』唔好諗咁多...唔好諗咁多...諗壞腦吖...

同阿月一路行...一路行...一路孭住個大背囊，行去巴士站期間，阿月都係咁精神煥發～

十足十一個過度活躍症嘅小女孩...

真係好難想像，一個外表好似咁柔弱嘅女仔，孭住咁大個背囊，都好似若無其事咁行吓行吓～彈吓跳吓～

就連一啲呼吸急速嘅情況都冇...

「喂你點吖～全身大汗咁～」去到巴士站，阿月放一放低個大背囊喺地，恥一恥笑我～

『喂好熱吖大佬...今日幾多度吖？有冇三十幾度吖？一出冷氣地方就熱死啦...仲要孭住咁大個背囊...』我都放個大背囊喺地先...

喺未來嘅寒冬生存咗兩個幾禮拜先叫啱啱適應...而家一返到嚟就熱死辣辣去登膠...

一冷一熱，好易人體爆炸㗎...

再加上我已經唔係大隻嗰啲，仲要咁樣流一流汗，好快變人乾㗎喎...

死喇...咁搞法...等陣間會唔會未上到一半就已經收皮㗎？

喺陽光曬住之下...我仲係Keep住咁出水...

係...的確係出晒水...啲汗好似水咁吧吧聲流出嚟...

「你一陣唔好要我孭你上山～」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我抱你上山就差唔多～』仲要係公主抱嗰隻～

「花哈哈～你夠鬼力咩？」阿月又半帶恥笑咁打量住我～

『你都知你重呢～減肥啦～』仲唔俾我搵到位入～

「我邊係重吖？我冇肥過囉！仲係唔過九十磅囉！」阿月谷起塊面豬登！

『吓？唔係唔過八十磅先叫瘦㗎咩？』唔係有好多一百磅唔夠嘅囡囡都成人呻自己係大肥婆㗎咩？

照咁計...起碼減廿磅先叫瘦啦～

「唔過八十磅？你去搵小學生啦～」阿月冇我咁好氣～帶住恥笑咁挨喺個鐵欄度～

又叫我搵小學生...

猛烈嘅陽光照射到阿月嘅雪白肌膚上，反射出淡淡光芒...

而家面前嘅阿月，十足十中一嘅時候，第一次見到好似天使降臨凡間一樣嘅阿月...

『係天使吖...』

冇錯喇...喺我有生以來，第一個遇見嘅天使，正正就係阿月...

我人生之中，第一次遇上會發光嘅女仔...

阿月身上所發出嘅光芒，不單止唔刺眼，仲好溫暖...

就好似要為世人抹走黑暗，驅除寒意...

同阿月一齊咗咁多年...直到而家...喺佢身上都仲係一直散發住呢種光芒...

阿月...永遠都係我嘅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