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製煙花?邊有可能㗎?’我抱著一臉我疑惑地問她。

‘媽咪話有可能㗎,但係話要到啲鄉村地方先玩得,唔係就會被警察叔叔捉㗎,所以我頭先先唔講出黎咋,小氣鬼。’希怡繼續說道。

我用拳頭輕輕地敲她的腦袋,並說:
‘感嗰啲係乜嘢嚟㗎?會唔會好危險㗎。’

這次是希怡用拳頭敲打我的頭部,但力度卻大得使我不禁地叫了一聲。

‘你唔洗感大力打我㗎。’我再次抱怨著希怡。





‘你唔好咩都驚一餐啦,無膽鬼。媽咪話嗰啲係滴滴金,有佢睇住就無事㗎喇。’希怡以一副教訓小孩的語調教訓我。

‘滴滴金?乜嘢嚟㗎?聽都未聽過嘅?’對於這連名字亦未聽過的東西,我當刻所能聯想到的只有一些卡通人物的名稱。

‘你聽晚就知㗎喇,媽咪話聽晚會帶我同阿因媽一齊去玩㗎。’希怡嘗試消除我的疑慮。

“阿因媽”,是希怡在機緣巧合下,得知大嬸這個詞在韓文的讀音是“阿朱媽”,加上我的名字有一個“因”字,便為我母親改了“阿因媽”這個名字,一來是指阿因的媽媽,二來是因為我母親的年齡亦接近40。雖然這個年齡還未至於要被稱作大嬸,但希怡亦沒有理會過。

我的母親初時亦有些反對,因為覺得這個稱謂把她叫老了。但被希怡稱呼過數次後,母親亦漸漸接受了,始終一個老婦人是無法狠心破壞一個小女孩天真無邪的想法。





有多少次我亦在想,如果這是你的保護衣,又是誰狠心把它撕下,連同你的靈魂一同帶走.....

到達了表親的家後,母親只忘著跟親戚談天,希怡亦跟著紅姨到她們的房間放置行李,我只好獨自一人在這個兩層高的鄉屋探索。但比起這個鄉屋,旁邊那片綠悠悠的田地卻更吸引著我。

突然,在門外有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男人出現。但明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卻給了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嘩,表姐,好內無見喇喎,仲係感靚嘅。’這個男人對著我母親說。

‘ 嘩好耐冇見噃表弟。 ’隨後,母親便跟這個男人擁抱起上來。





‘頭先去左邊呀,做咩唔過嚟接我哋嘅,搞到我地要同人逼巴士。’母親接著抱怨著他。

‘哎唷,頭先去幫你買啲滴滴金嘛。你又話啲靚仔要玩嘅,我費事太少唔夠玩嘛。’這個男人開玩笑般說道。

‘唉見你咁幫我咁唔怪你啦。黎,我介紹下我個朋友同佢個女你識先,你地應該未見過嘅。’看來母親忘記了我。但奇怪的是,我的記憶又再浮現了一些畫面,而畫面中的主角正是這個男人。

過了數十分鐘後,這個男人終於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亦想問一問他有關滴滴金的事。

‘哥哥,你可唔可以畀我睇下啲滴滴金係點㗎。’我走上前問這個正在看報紙的男人。

當這個男看了我一眼後,便放下報紙並抱起我,說道:‘嘩,因仔咁大個喇。你記唔記得我呀?我係你個表舅父呀。’

表舅父?也許在我小時候曾照顧過我,但除了剛才腦海浮現的那數個畫面外,我亦沒有想起關於他的事。





也許他也看得出來我臉上的疑惑,便接著說:‘唔記得就算啦。係喎,你做咩咁急想睇 ?我啱啱拎左啲俾你阿媽喎,佢唔係聽晚就帶你同埋個小妹妹玩咩?’

‘係呀,不過我想快啲睇下佢個樣係點。’

‘哦,原來係咁。咁你等一等我先,我入去雜物房睇下先,好無??’他說道。

我點一點頭,他便放下我,走進了一間類似雜物房的房間。過了數分鐘,他便拿著數枝如針線般纖長的棒子出來。

‘依啲就係滴滴金?依啲嘢點會整到煙花出黎?’我不禁地問道,畢竟誰也不相信這小傢伙能變出煙花來。

表舅父聽到後笑了一笑並說:‘傻仔,依啲嘢就緊係變唔到煙花啦。’

看來希怡真的被騙了。

‘但係佢可以做到煙花嘅效果。’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