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種幸福得快要滿瀉的感覺。

— —
褐色沙發的扶手旁放了個夾著棉麻布的三腳木畫架,畫架前方放了張小椅子,小椅子上面是一個光澤圓潤的南瓜。

綿麻布上南瓜的光暗處已經漸見雛形,等待著更深層的中間色調上色。

趴在沙發上的Reena指尖拑著畫筆研究著中間的色彩層次變化。
眉心專注得微皺著,但那白皙的小臉卻泛著可疑的潮紅,鼻頭也冒出了細汗。



他這渾蛋!
他說過不會進去的!

小腹下被人塞了個咕𠱸抬高,那隻緩緩抽離身體的指節還壞心得曲了起來,女人咬著牙心裏都怒得想吃人了。

Reena正要扔下畫筆翻身發火,身下便被人重重的一撞,整個人被撞得向前趴得更低。

跪在後方的男人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不讓這個狡滑的女人爬走,一手捏著她的臀瓣在甬道裏深深淺淺的抽送起來。

「不!啊~啊~~」突如其來的充實讓Reena難受得放聲大叫。



眼前的景物在上上下下的搖晃,看著拑在指間的筆尖在綿麻布下方不斷落下深深淺淺的畫㾗。

她想要扔下手裏的筆一時急得渾身掙扎起來,卻被身後的人反制頂撞得更深,更用力。

「不~不要~再動了!」

Alex笑著俯下身抽出畫筆隨意的扔到一旁。
他趴上了她的背,手抓著她按上沙發的手背十指交扣,灼熱的胯間啪㗳啪㗳的重重撞上那彈性十足的小屁股。



「抽象派的也是這樣。」他邊吻著她後頸,邊惡意擱下的挑釁。

她前陣子不是也常常故意打擾他作畫嗎?
他也要讓她感受一下被人敗了興致的無奈。

不過,他承認這個女人專注起來的確散發出不一樣的魅力。
一股想讓人狠狠撲倒的吸引力。

「抽你個死人頭!」他肯定是故意的!

有著前車之鑑,她都特意把他餵飽了才畫畫。
她畫得正入神,他又跑來毛手毛腳。

氣死人了!
就看你能撐得了多久!


她在心裏惡劣的在想著。

「我的頭就在裏面~」Alex笑著朝泛紅的耳背吹了口氣,張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他張開腿深蹲,大掌扣著她的手腕把她一隻手臂拉後,讓女人一手撐在前方整個身體被人從沙發上抽高。

「感覺得到嗎?」

他停下抽送,碩大圓潤的前端在甬道裏攪動輕踫,仔細找尋著能讓她狠狠哭出來的那點。

男人灼熱的氣息打在背上,她覺得後背一下子濕透了,滑落至腰際的汗珠更讓她心癢難耐。

「啊~」甬道霎時酸軟的厲害,裏面的肌理已經有節奏的在收縮擴張。

這女人本來已經窄小。


更不用說從後面來有多要命。

但他注定是個不服輸的人。
姓侯的又怎麼能輸?

他看著女人被撞得拋上拋下的身體,唇角扯開了一抺邪魅的笑。

他覺得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個衝浪的人,只要能撐過那一波波滅頂的巨浪,他便能享受到那甘甜的果實。

「啊!啊!不行了~不!~」她真的受不了!

小腹處不由自主的在收縮,甬道裏升起強烈的酸脹,就好像被人在用力的揉著捏著般在絞痛。

昂掦被濕熱小嘴瘋狂套弄的快感一波波的湧來,Alex瞇著眼看著女人已經在痙攣顫抖的身體,咬著牙拉著那隻軟若無骨的手死命地做著最後的衝刺。



「嗯~啊!」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花心深處噴出,隨著昂掦抽送的動作激濺而出,Alex的小腹,身下的沙發也被打得濕亮。

這樣淫靡的畫面看得男人眼睛一下全紅了,每一下都頂得又深又猛烈,已經連續好幾下踫上了花心,惹來一股更為洶湧的熱流直撲而出。

身下傳來陣陣虛弱的啜泣聲,但深陷慾望的男人顧不上這麼多,他就好像一隻兇猛的獸,兇猛地在她身上任意肆虐的獸,他只想更猛烈的去征服這個女人。

「啊!」花心持續噴射的熱流打在酸澀的前端讓他再也忍不住,他猛哮出聲身下是一陣失控似的猛撞,就連一旁的油畫顏料也被震得瀉滿一地他也管不上這麼多。

再十幾下重重的抽送,Alex終於顫著身把慾望釋放了出來,他伏在女人的背上休息,終於聽到那細碎的啜泣聲。

怎麼了?
這個女人竟然還會哭?

他把女人翻過身來,看著她淚如雨下的樣子,心裏一驚。
他想把她按下讓她坐在沙發,卻發現深褐色的沙發到處也是濕瀌瀌,也是她的剛才綻放的那個。



他在心底嘆了聲,把女人抱起在一旁沒被弄濕的單人沙發坐下。

「不要哭了。」他看著還在啜泣的女人,頭皮發麻,彊硬的安慰起她來。

該死!
她怎麼還在哭?

他要做些甚麼才能讓她停下來?

Alex有點手措無措,腦裏努力回想起有甚麼相似的經驗可以參考。

有了!
那個女人每次哭,大哥也會揉著她的頭髮說乖不要哭,還會...舔她的眼淚。

大哥他是有潔癖的。
他怎麼會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Alex忍不住在想,但很快又被拿委屈的哭聲拉回現實。

算吧。
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很可惡,但整體而言他對她還是很滿意的。
特別是,床事上

就當是表現一下紳士風度。

身體被人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一隻大掌在她頭上揉來揉去弄亂她的頭髮,時不時還輕拍兩下。

他這是在揉小狗的頭嗎?
Reena吸了吸鼻子心想。

「不要哭了,乖。」明明是溫柔安撫的話從男人低沉的聲音說出來好像有點別扭。

她渾身一顫,一下子忘了啜泣。
但更驚嚇的還在後頭。

臉上傳來一股潮濕的感覺,她一抬眸便看到他在舔她的臉!

痴漢!
這個死變態!

Alex看著乖乖聽話沒有再哭的女人,心裏有些驚嘆,滿足感油然而生。

原來這就能讓女人乖乖收聲,還真是萬試萬靈。
難怪大哥會那麼耐心的去哄那個女人,還樂此不疲沒有半點煩厭。

老實說,她的臉原來很滑,還軟軟的,他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不要!」Reena看著男人正對著她張開口,想也不想便喊了出來身體向後縮。

「我不喜歡...這樣的。」她看著微怔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她不喜歡?
她怎麼會不喜歡?

Alex像是不可置信的挑眉。

「嗯...那...我又不是小狗。」Reena看到男人一臉詫異的樣子,想了想婉轉的說。

總不能說他那樣的玩法太變態了。
明明他之前還是好好的。

Alex手摸上下巴,掩蓋掉上掦的嘴角。

她剛才真的是小狗。
一隻會哭出水來的小狗。

「比起那樣,我更喜歡你...親我。」見男人沒有反應,她笑著環上他的腰覆上他那性感的薄唇。

男人反客為主吻上她的唇瓣,真的像隻小狗般拼命吸著她的舌頭。
Reena忍不住在笑,心裏卻澄明起來。

其實這種小狗式的接吻,這個像哈士奇般的男人,也挺好的。

熱吻過後,他們在那張狹小的單人沙發上抱著溫存,男人手一下下的摸著她的頭髮。

其實,那隻一直在她髮上揉來揉去的大掌, 被摸著摸著她也好像習慣了。
還有身下這個胸膛,也很好靠的。

想著想著她也忍不在上面蹭摸,享受著屬於這個男人獨有的暖意。

「剛才為甚麼哭?」Alex摸著手下柔順的長髮問道。

她剛才做的時候好像也哭了,以前她也沒有試過哭出來的。
是被他弄得不舒服嗎?

但她剛才叫得那麼銷魂。
而且女人都是欲拒還迎的,一邊說著受不了一邊卻把他夾得更緊。
他都被她搞得有點苦惱了。

「嗯...太快便來第二次...那感覺...有點可怕」好像快要死掉般,但還是很舒服的。

她有些害羞的垂下了臉聲音也壓得悶悶的。

看著這樣在害羞的她,Alex覺得胸腔下的那顆心,很暖。
他把她垂下的小腦袋按進懷裏,唇角流露的卻是難掩的興奮。

「那下次我溫柔點。」他笑著吻上了她柔軟的髮絲。

Reena悄悄地抱著男人的腰,頭在上面左挪右挪的終於靠上了最舒適的位置。
但目光卻被眼前的一盤狼籍抓住。

褐色的沙發還隱約泛著水光,沙發旁的畫架也倒下了。
但最讓人頭痛的是地上那些乾掉的油彩。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比起一臉苦惱的女人,他的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一會收拾。」他摸著她的頭。

「這樣收拾得了嗎?」Reena啫著嘴對男人雲淡風輕的話有點不滿。

「你的眼鏡也壓壞了。」她指著沙發下那摔得鏡片也四分五裂的無框眼鏡,聲音有著哀怨。

那是他剛才隨手扔的。
這副眼鏡他戴了這麼多年也沒摔破,他也想不到隨手一扔便摔破了。

「明天去配吧。看有沒有合適的。」

其實,不戴也沒所謂。
反正,他沒有近視。

窩在懷裏的女人突然轉過身看著他。
「不用買了~」
「我覺得你不戴更可愛。」她把指尖摸著他眼臉笑得壞壞的。

可愛嗎?
這女人的中文也太差了吧。

「你甚麼也不穿的時候也挺可愛。」他說著大掌便悄悄的滑過小腹罩上嬌嫩的花瓣。

「喂!你的手在摸哪裏?」

「不要啊~」

— —

各位好,歡迎收看淩晨新聞報導,南區傍晚時發生......

Alex把遙控放回几上,看著昨晚留下的狼籍,抿唇思考如何最快捷的處理。

他捲起袖子套上保護手套,把剛以1:1比例調配好的白醋和熱水逐少逐少的塗在染上顏料的木地板。

以下是財經消息,M城娛樂集團今日在交易所首日掛牌, 股價一度急升13%,其後回穩。集團主席季稀先生表示......

最後還是選了季稀。
季稀他也看好,在M城出身,頭腦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包袱。

男人動作一頓,手下繼續拭擦著木地板。

電視機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女人打開了vcd機的電源才轉過頭看著他。

與其看這些披著西裝的黑社會,倒不如聽她的Sway來得好。

「Morning~」她臉上還掛著狡黠的笑容。

「我幫你刷~」她赤腳的踩在木地板上,三步併兩步的走過來蹲在他身旁。

男人瞇著眼,看著她還有些泛紅的腳踝,眉心立刻皺成一團。

她的腳前不久才弄傷了,怎麼可以還這樣赤腳走著?
更何況,地板始終寒氣重。

她這個笨蛋!

「把睡拖穿上。」他語氣沉沉的說道。

「破了~你忘了嗎?」想起那對木鞋她都覺得有點可惜。

「我房間那對先穿上,一會出去再買對新。」Alex繼續手下拭擦的動作,聲音冷冷的不容半點質疑。

熟悉的音樂前奏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他更熟悉的㗳㗳㗳㗳聲。

O~ther dancers may be on the flooooor~
Dear, but my eyes will see only you


她朝他勾著手,臉上的笑容狡黠得可愛。
他低頭笑了笑,扔下手套大步走了過去。

「Oo~nly you have that magic technique~」Reena把手圈上男人的頸項,踮著腳尖抵上了他的額,身體在左右搖擺。

「When we sway~~ 」她笑著停頓了一下,對上那雙帶著點柔光的眼睛。

「I go weak~」她的聲音很輕,就像小貓在叫般。

「你不覺得Sway這首歌很性感嗎?」

「特別是Jennifer Connelly的版本。」兩額相抵,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他不知道Jennifer Connelly到底是甚麼人。

但他卻覺得今日的天氣很好。
陽光打落在她的輪廓上很好看,就連空氣裏也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暖意。

他低頭吻住那雙笑得可惡的唇瓣,手圈上了她的腰,跳著半點也不像Rumba的Rumba。

其實,任何人在經歷時都不會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如果那個人幸福到相信自己正在經歷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那麼他也會樂觀得認為將來也會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