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督察,非常感謝你為我找出了木盒的下落。」
景時一臉感激的拿著藏有十二枝銀針的木盒,跟黃子揚高級督察微微點頭。

「至於髮賽那方面,我並沒有任何打算起訴他的意思,不如就此作罷,好嗎?」

「哦?」
黃督察錯愕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景時會說出這一番說話。
「景先生,正所謂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今日他從你身上偷了十二枝銀針,難保日後他可能會從你身上偷走十二億黃金呢!
就這樣放過他的話,會不會有點姑息養奸的意味,並不是太過恰當呢?」





「哈哈,我景時見識少,可真的是沒有黃督察你想得這樣長遠呢!
未知黃督察你認為我應該如何做才好呢?」
景時裝傻扮懵的自嘲一番,意圖試探黃督察究竟在打著甚麼的鬼主意。

「實不相瞞,我心底裡倒是有數個方案的。
不過說來話長,我們何不坐下來仔細地商討一番呢?」
黃督察側身展示自己的辦公室方向,邀請景時一同進內「暢談」一番。

「能夠聽取高級督察的見解,那自當然是求之不得吧!」




景時往身旁的西裝護衛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站在原地候命,不用跟隨他本人進入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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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嗖!

辦公室的門啪一聲的關上,窗簾嗖一聲的遮蔽窗戶,黃子揚與景時二人此時此刻名符其實的「與世隔絕」了起來。

「真的萬萬也想不到,我竟然會有與『西檸蒙』首領單獨會談的一日呢!」
沒有外人在場的關係,黃子揚開始暢所欲言起來。





「西檸蒙?這名字我可是聞所未聞呢!」
景時側起頭,裝出一副懵然不知的樣子。

「哈,隨意往街外陌生人詢問一下的話,十個裡頭有十個也能夠回答出『西檸蒙』、『老水蛋』與及『彭吉列』為現時助大的三大黑社會組織吧!」
黃子揚跟景時亮出一道友善的微笑。

「那可就真的是一道完全不正確的答案呢!
要知道,『彭吉列』可是被一名卧底一手摧毀於一旦,再也不能稱得上是為組織吧!」
景時同樣報以一道友善的微笑,墨鏡下的雙眼瞇成了一線。
「不過較為讓我佩服的是,那人蓄心積累的放生了『彭吉列』的首領,可真是在下著一盤很大的棋呢!」


「哦?那人竟然如此斗膽?
放生一名黑社會的首領可真是一道玩命的行為來呢!」




黃子揚督察裝出一道難以置信的神情。

「有危便有機。
那人大概是在等待『彭吉列』再次冒起的時候,再一次出手掃蕩其組織,繼而再度立功藉此從高級督察升上為警司吧!」
景時一語道破黃督察的佈局,透徹地看穿黃子揚的野心。

「哈,那麼景先生又有沒有興趣與那名未來警司合作一番呢?」
確認對手的才智後,黃督察說出了邀請景時前來會談的真正用意。

「那就要看這位未來警司手持甚麼手牌才能定斷了!」
對於與黃督察共同合作此回事,景時抱有開放的態度。

「若然我能夠吃下整隻鹵水蛋的話,未知景先生可否告訴我粟米存倉的位置呢?」
黃督察右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前,一臉凝重的等待著景時的回覆。





「哦?想不到黃督察連掃毒這一範也不放過。
看來你可不是旨在警司這位置這麼簡單,而是謀著警務署署長這位置呢!」
景時打量了黃子揚一番後,心裡認為這名朋友也是交得過的。

他不問自取的拿起了桌上的墨水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三個名字。
「除了吃下整隻鹵水蛋外,我要這三人提前在農歷新年放監。」


「這...這可真是有點難度呢!」
黃督察看了那三人的名字後,頓時臉露難色。
那三名囚犯隸屬「西檬蒙」組織,因犯下重罪而被判監十年,目前只是服了三年囚刑左右,某程度上絕對沒有可能提早放監。


「既然黃督察你認為有難度的話,那我想大家也無謂浪費各自的時間吧!」
景時輕輕拍了一下褲上並不存在的塵埃,整個人站了起來,意欲立刻離開。






「景時,稍等一下!」
黃督察當下急了起來,直呼景時其全名,站起身喝止了他。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你意下如何?」


「那當然沒有問題,我保證『老水蛋』組織滅亡與及那三人放監之時,亦將會是各大報章頭版報導黃督察你瓦解『粟三燒』販毒集團之日!」
景時會心微笑,伸出了右手與黃督察作握手之禮。

嗖!

在伸手與景時握手之際,黃子揚食指中指夾成一線,把藏在景時指間裡的一枝銀針嗖一聲挑了出來。

「外間一直流傳『西檸蒙』的首領是一名絕世神醫,精通各項中醫要領,更有著能夠運用針灸點穴能把死人起死回生的傳言。





今日一見,可真的是名不虛傳呢!」
黃子揚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幼於絲的銀針,在燈光下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哈哈,不錯!
當今之下,能夠洞悉得到暗藏在我手中銀針的人寥寥可數,可見你絕對是一個處事細心的人!」
景時縮回右手,微笑點頭。


「這銀針...不會是有毒的吧?」
把銀針輕輕放到桌上的白紙後,黃督察一臉疑惑的看著景時。































「那是一枝沾有天山雪蓮汁液的銀針,可是一道非常珍貴之物來的。
若然運用得宜的話,昏迷在床上超過十年的病人也能夠一下子的被喚醒起來,身體機能更會更勝從前呢!」
景時用上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番話後,隨即把銀針收回在衣服的暗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