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聲震耳的重音開船聲響起,插有紅白十字丹麥的軍艦慢駛離開碼頭,軍人的家屬們在碼頭上嘶聲力竭大叫Bon Voyage作出歡送。

哥本蝦巾與他的好友宮本寶藏在甲板上對著碼頭上的親眾們無語揮手,直至碼頭在視線中變成為一條黑線為止才停下手來。


「蝦巾,說實話,你的女朋友可真是非常漂亮!你們兩個究竟打算何時結婚呢?」
寶藏左手搭在蝦巾的膊頭上,奸笑道。





「嘿,我打算完成這次軍事任務後,便會娶她回家的!」
蝦巾望向艦上隨風飄逸的國旗,滿臉笑容道。

這次的軍事任務只是例行性巡查海防領域,危險性非常低;外來的持械海盜從遠處看到軍事船艦後,大多會紛紛走避,不敢與高火力的軍艦貿然搏火。

「那到時候一定要邀請我這個跟你出生入死的好友來你婚禮啦!」
寶藏拍了兩下蝦巾的背部,示意他一同走進船上的小型酒吧提前慶祝一下。

「那就當然啦!廢話!」
蝦巾春風滿面的哈哈大笑,大搖大擺與好友走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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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的第五天,距離軍事任務完結日子還有兩日。

一如所料,局面風平浪靜,偶爾只能看見數隻海鷗在海面高速飛行捕捉魚隻,一隻海盜船也沒能發現。

百無聊賴的日子中,水手們只能依靠淡如水的啤酒、硬如石的海員麵包渡過日子。吃飽了,喝醉了,便與伙伴們玩著鋤大D與及BattleShip遊戲解悶消遣。

「寶藏,來給你看一些好東西吧!」




被酒精迷得醉醺醺的蝦巾,從褲袋裡拿出那條違禁品「粗麻繩扭紋包」。

「蝦巾,你搞甚麼?
無緣無故為何把粗麻繩藏在褲袋裡呢?」
同樣是醉翁狀態的寶藏思緒未清,沒法弄清楚粗麻繩的真身。


扭紋樣樸素,白米眼迷離。
兩扭旁一起,安能分辨是雄雌。

右旋扭紋包的扭紋形狀與船用軍繩一致,再加上米粉白色顆粒表面層的保護色作用,就算是思想清晰的人士一時之間也沒法得分出是繩是包。


「我跟你說,這並不是普通的麻繩,這可是朱古力味的麻繩來的!」
蝦巾撕開朱古力味的扭狀包,把一小部份與身旁的寶藏作出分享。





「痴線,雖然海員餅乾一點也不好吃,但我絕對也不會這樣沒腦走去吃麻繩的!」
寶藏彈開蝦巾手持麻繩的右手,起勢的啤酒灌進肚裡,沉醉在繽紛的酒精世界之中。

「我只是跟你一個人分享這秘密而已!
這可是鋪上了米粉的朱古力扭紋包,比海員麵包足足好味一千百萬倍呢!」
蝦巾見寶藏不領情後,只好把撕出來的扭紋包放在口中,以行動證明自己的說法。

「哦!
你真懂說笑,我可不認為這是扭紋包這麼簡單而已!
這根本就是丹麥燒肉Flaesketag吧! 哈哈哈哈哈!」
打從心底根本不相信蝦巾的寶藏,狂聲大呼的對蝦巾作出連番嘲笑後,隨即呼呼欲睡的伏在桌上「稍作休息」。

「嘖!有寶也不懂得執!」
蝦巾對著寶藏搖頭數下後,口咬朱古力扭紋包,腳步浮浮的走到酒吧檯前要求加酒。





「來!給我加酒!」
蝦巾鏗鏘有力的把空酒杯放在檯前,對酒保高聲呼喚。




「蝦巾上將,其實你今天的酒精配額早就用光了!
早前的那一加侖我已經是私下為你加配的,我真的不能再為你加酒了!」
酒保面有難色道。

「酒精配額那些甚麼通通的只是垃圾而已!
喝酒就是要喝到醉才算是喝酒的,不然的話,這跟喝水又有甚麼分別!」
蝦巾大感震怒,連環拍打檯面數下。





「我還沒有醉!所以.... 跟我給酒來!!」


「但是,蝦巾上將...你可是醉得....咬著麻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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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你還是快點入正題啦,廚房裡的百花蛇舌草涼茶都快要煮滾了!
我對那名蝦巾定蝦咩飲酒的情況完全沒有興趣,我只是想知道右旋扭紋包究竟有著甚麼悲傷故事而已!」
蕭鵝看到廚房裡的瓦煲白煙驟起後,隨即開始催促蕭樂快點說出故事的重心情節。

「沒問題。」
蕭樂咬了朱古力扭紋包一口,繼續把故事說下去。
「翌天,哥本蝦巾他死了,完。」






「.....那你又...不用這麼快直接去到大結局。」
蕭鵝呆了一呆,對於故事的節奏感到非常唐突。
「呀蝦生為何會無端端死了的呢?」


「他是中了蠟樣芽孢桿菌,仍即是所謂的炒飯綜合症因而病發身亡的!」
蕭樂入情入戲的模樣,為故事的主人翁逝世而感到嘆息。

蠟樣芽孢桿菌通常會滋生在沒有被即時冷藏在低溫下保存的熟食食物之上。
因著廚師們較多會用上冷藏隔夜飯作炒飯用的關係,再加上它們能夠抵禦高達攝氏一百度的高溫,它們通常會出現及繁殖在炒飯之中,故因而誕生出炒飯綜合症的這個名字。

中毒者會感到腸道不適,出現痾嘔症狀,嚴重情況更需要留院在深切治療室作出醫治;美國有一名六十歲婦人因吃了中式快餐因而患上炒飯綜合症,需要戴著氧氣罩與及留在深切治療室足足八日有多,康復後隨即把事件擺上法庭,訴訟餐廳一億美元。


「所以...鋪在右旋扭紋包的米飯粒就是殺死蝦生的元兇?」
蕭鵝皺眉道。

「這就真的是無從考究了!當時的醫療技術哪有現在這麼先進,恐怕蝦巾那時是死於蠟樣芽孢桿菌也沒有人知曉吧!
不過亦有證據顯示若果麵包烘焙溫度與及時間並不足夠而又存放在室溫達三天有多的話,那些蠟樣芽孢桿菌亦有可能繁殖至令人類致病的水平數目!」
蕭樂吃著的朱古力扭紋麵包還處於熱騰騰的狀態,所以他能夠安心吃用,恐無懼色的說出此等資料。


「唔,竟然有攝氏一百度也沒法殺死的細菌,這個世界真的是不簡單呢!」
蕭鵝看著遠方廚房處於沸騰狀態的茶煲,低沉嘟嘴道。

「只不過沒想到阿樂你的學識竟然會這麼廣博,連這麼偏門的知識也會知道得這麼一情二楚的!」


「哦!這些全部都是我從電腦遊戲大航海時代M版學回來的!

裡面有一個關卡可以操控蝦巾主角把有毒的朱古力扭紋麵包塞進船長軍官等人的口中,因而最終能夠成功獨攬軍艦的控制權!」
到頭來,蕭樂較早前所說的故事情節,一概也是電腦遊戲的情節來的。


「不過我一定要強調一下,我可是真的有去圖書館翻查蠟樣芽孢桿菌的相關資料,那些知識可真的是千真萬確,沒有任何作大或吹噓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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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豆沒有說不相信你,你又何必這麼大反應呢?」
電腦遊戲帶給蕭樂航海歷史及地理知識之外,更使他自發性到圖書館找尋相關書籍作更深一層的學習。
故此,在蕭樂學業成續沒有大起大落的基礎下,蕭鵝均是任由他隨意玩樂與航海相關遊戲的。

「來,喝下這杯百花蛇舌草涼茶吧!
甚麼細菌呀,病毒呀,蛇毒呀,通通一次過會被消滅掉的!」
蕭鵝把廚房藥煲的涼茶倒在一瓶杯子裡,小心翼翼地送到蕭樂的面前。

「老豆,你近來經常也要早出晚歸,你才是要清毒的那一位呢!」
蕭樂把涼茶推回到自己父親的那一方。

「傻小仔,你忘了老豆我在涼茶鋪工作的嗎?
我近乎天天也是用涼茶漱口的,這一杯涼茶還是你喝吧!」
涼茶漱口自當然是誇張修辭手法、推搪喝茶的藉口。
這杯涼茶可是混入了烏鴉白鴿丸的精華,蕭鵝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把它全數喝掉,從而治癒他天生暈船浪的「惡疾」。


灌...灌....

喝了大概半杯涼茶後,蕭樂雙眼閉緊且伸出舌頭、一臉厭惡的把涼茶放回桌上。

「嘩,這杯涼茶比平時的還要苦澀呢!
正所謂分甘同味,剩餘的那半杯就靠阿爸你來解決了!」
還沒待蕭鵝作出回應,蕭樂便一縷煙的返回自己的房間,繼續在虛擬世界進行大航海旅程。

「你....!」

「現在的年青人....小小苦也不能捱過去的!」
蕭鵝對自己的兒子感到非常失望,並舉杯淺嚐涼茶一口。

「吊...屎味來的....」

只是喝了一口而已,蕭鵝的舌頭已變得苦麻且為乾澀,表面更生起一顆顆的微粒,胃部更隱弱的泛起了一股作嘔的感覺。

“這小子,竟然能一口氣喝下半杯屎味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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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涼茶旁邊放下一堆生渣餅後,蕭鵝把涼茶加進了烏鴉白鴿丸的事實寫在信紙上,連同一張黑金版本的Kuz銀行提款卡和其四字密碼放進信封裡,放在生渣餅的底下。


「我差不多是時間要離開了!
老豆今晚應該要超時工作,雪櫃裡有你最喜歡的魚香茄子煲與及薯仔炆豬脷,肚餓的話就自己煲一碗白飯來伴菜吧!」
屈指一算,菠蘿包亦將快到達出爐的時間,蕭鵝差不多是時候啟程出發到白鴿麵包店去。

「哦!我知道啦!」
蕭樂大聲作出回應。

「唔,那些餸菜的食譜我已經整理好放在我房間的綠色檔案夾!
你有空的話就拿來閱讀一下吧!」

「哦!」

「下雨時記緊關好客廳的窗戶呀!」

「哦,但天文台說今天並不會下雨的!」

「唔,那麼記緊天氣冷的時候,一定要多穿衣服呀!」

「知啦!」

「還有的是,老豆永遠也愛你的!」


說罷最後一句後,蕭鵝啪的一聲關上大門,用紙巾稍稍擦乾雙眼的淚水,深了一大口呼吸,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住所。


「今天的老豆,為何神神化化的?」
忙於進行海上交易的蕭樂,並沒有多餘的閒情及時間走到客廳與父親面對面作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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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麵包店現時雖然非為白鴿麵包的出爐時間,但還是有著一大堆街坊們踴躍捧場,場面頗為墟冚。

「哦,鵝哥!
你來得真及時候,你吩咐的菠蘿包剛剛已經出爐了!」
衣巴在遠方看到蕭鵝的身影後,急不及待的從保暖爐拿取特大菠蘿包,放在一個精緻的透明餅盒連同膠袋送到他的手中。

「非常好,麵包的形狀和外觀均比我預期中的更為好!」
蕭鵝對於衣巴親手製作的成品感到非常滿意,從褲袋裡拿了數張一千元紙幣塞到衣巴的手中。

「鵝哥,這...未免也是太多了吧!」
衣巴敏捷地雙手舉高擺出投降的姿勢,不敢與銀紙們有任何的接觸。

「那你就當是我為我兒子繳交的麵包基金費用吧!
他在店裡每購買一個麵包,你就從這筆錢扣裡頭除掉吧!」
蕭鵝運用氣功把銀紙印在衣巴的心口裡頭,促使銀紙反低心吸力的貼在衣巴的衣服表面。

「那...那好吧!
我認得貴公子俊肖的樣貌,務必會如實跟隨鵝哥的說法去做!」
衣巴恭敬道,收下足以支付按近二千個菠蘿包價錢的銀紙。

「我對衣巴你的人格有著十足的信心!」
日久見人心,收了這麼多次保護費後,衣巴的待人處事方式蕭鵝早已摸得非常透徹。

「另外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你可否每一年在七月三日也外賣送一個刻有生日快樂的帆船麵包到這個地址裡頭?」


衣巴接過紙條後,心裡大概明白到這就是蕭鵝的居住地址,而七月三日理所當然的就是他兒子蕭樂的生日日期。

「鵝哥....你準備要遠行嗎?」
衣巴用上試探式的口吻作出詢問。

「你大可以理解成為這樣吧!」
蕭鵝聳一聳肩,似是疑非的模糊作答。

「不過在離開之前,你不要介意我多口說一句。
我認為衣巴你絕對要提防一下你店舖那名叫作佳叔的員工,此人居心叵測,絕非凡凡之輩,日後定必會在店裡造謠生事!」
確認卜佳並非在方圖十米範圍之內後,蕭鵝掩嘴輕聲道,以免有人能夠從其唇語中閱讀箇中的訊息;
在早前的扭紋包一事後,蕭鵝的黑道直覺感測到卜佳此人絕非善類,其言行舉止之間均充斥著邪道的意念。

































「鵝哥你有心了!
那名卜佳的麵包造詣某程度上比我更之為高,沒有他在店內幫忙的話,白鴿麵包店是沒法能夠承受現時人流水平的。

他留在店鋪的真正目的我可是一清二楚,我拼了我的老命也是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衣巴同樣掩上嘴巴作出回應,致謝蕭鵝的真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