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果賓治,這種隨處出現在茶餐廳的飲品,正正就是孫望連作品的名稱。

「喂......有必要這樣激動嗎?」
看見包藍天及冬莫卡二人興高采烈地站起身後,白深泰實在是看不過眼,按捺不住對二人作出質問。

「深泰,你腦筋轉數不是這麼的慢吧,現在可是在玩一字兩味呀!
雜果賓治的賓不但是與圓形麵包的英文Bun同音,亦同樣與繽紛的繽同音,帶有歡樂的意思,與歡樂麵包主題不謀而合!」
包藍天雙眼烔烔有神道。

「不只如此,這個雜果賓治裡頭的而且確有著雜果,而且亦是圓形麵包Bun狀,最厲害的就是麵包裡頭有著果撻餡料,完全呈現最後一個字,三文治那個『治』的精髓!」




冬莫卡用上讚嘆的口吻作出補充。

「我明白,所以......?」
白深泰當然明白這是在玩著食字遊戲,但這又能代表甚麼呢。

「不但能夠顛覆雜果賓治飲料的普羅認知,更能夠同時多角度地食字食得出神入化,簡直就是創意無限,所以我認為這個作品的繽紛度能夠實至名歸地奪取滿分十分的分數!」
包藍天理正氣壯的模樣,大聲宣告自己的取態。

「我,冬莫卡,亦表示贊同!」
冬莫卡不謀而合地與包藍天站在同一陣線,兩人惺惺相惜的互握手腕,神情顯得非常雀躍。





「深泰,你不是打算......同樣也給予十分滿分繽紛度吧?」
甘尚生手握寫上負十分繽紛度的評分紙,輕聲戰戰兢兢道。

「痴線,當然不會啦!
隨便食一兩個字就給予滿分?這簡直就是一道對繽紛二字超凡的侮辱!」
白深泰同樣給予負十分最低的分數,與甘尚生攜手合作抵銷那兩名狂人的十分滿分分數。

「呼,幸好還有清醒的人存在,我起初還有些少擔心你會失去理智,跟他們同流合污給予滿分。」
甘尚生按著心口位置,舒暢地呼了一小口氣。




「不過不知道是否我心理作用關係,我隱弱品嘗到果撻裡存在著一股微弱鐵銹味,但我就是說不出口那股鐵銹味究竟來出自在於哪裡!」

「唔,經你這樣一提,我又的確是感測到一股鐵銹味,但這並不是螺絲生銹的鐵銹味,而是一股我從來沒有品嘗過的味道!」
白深泰瘋狂翻動脷舌,努力推敲出鐵銹味的來源。

「孫望連選手,你有沒有用上鐵類的廚具處理食材呢?我和甘評審一致品嘗到一股微弱的鐵銹味存在果撻裡頭。」

「鐵類廚具?應該就沒有了。」
孫望連一臉冤枉道。

「鐵銹味?我並沒有嘗出任何鐵銹味呢!
深泰和尚生,你們分別切一細小塊你們的果撻讓我和莫卡品嘗一下!」
麵包存有異味就如同死罪無異,包藍天認為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起來。

嗖!嗖!





「並沒有你所說的鐵銹味道呢!」
包藍天閉上眼睛以及利用雙手蓋上雙耳,配以短暫停止呼吸的方法來加強自己對食物味道的敏感度,但是並嘗不出任何的鐵銹味。

「我也嘗不出來,會不會是因為你們牙肉敏感,所以流出牙血因而嘗出血液的鐵銹味呀!」
冬莫卡嬉皮笑臉道。

啪!

「你這是甚麼的意思!你現在即是質疑我和尚生品評食物的能力?我們好歹也是銀......」
白深泰大力拍打桌面,對於冬莫卡的指控感到深深不忿。

「一人少一句吧!」
包藍天大字型伸出雙手,意圖壓制事件繼續升溫。
「白深泰和甘尚生可是非常專業的食物評審人員,我可是打從心底裡敬重及欣賞他們二人的。




莫卡,我要求你立刻收回剛才那一句說話!」

「對不起,剛才是我失言,我鄭重收回剛才那句說話。
不過呢,我可是隨身攜帶著外服及口服用的消炎膏,有需要的話請不用跟我客氣!」
冬莫卡施展「跌在地上也拾上一堆砂粒」的攻勢,先禮後兵的作出「道歉」。

「我呸!你這個外來芬蘭佬,我早就看你不順眼!有種即刻打一場!」
白深泰咬牙切齒的模樣,右手自然反應的放在腰間暗袋裡,企圖拿出裡頭的銀絲卷。

甘尚生見狀後,慌忙利用內勁接著深泰的手腕,阻止他把珍貴的銀絲卷往外示人。
「要打的話,也是在比賽後才開打吧!
現在可是在進行正經事期間,萬事以大局為重!」

話畢之際,另一名選手已站在孫望連的身後,靜待適當時機呈上作品。





「咳!咳!」
包藍天用上乾咳響聲及嚴正眼神往深泰及莫卡二人作出警告後,隨即邀請等候多時的孫五無選手前來呈上作品。

「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表哥!」
孫五無上前的途中,特意往孫望連留下一句說話。然而孫望連並沒有任何語言表示,純粹只是輕笑了一聲。

「這是我的作品,『菜菜子並不喜歡吃菜』。
我用上了分子料理技術,把各種時令蔬菜生果一次過聚集在這件長方形麵包裡頭,正所謂......」




























評審們並沒有耐性等待五無完整的講解,在得悉作品名稱後便一致地往綠茶色的麵包咬下去。

啪!啪!

電光火石之間,兩塊形狀不一的麵包分別跌到地上去。

「很重鐵銹味!」
白深泰及甘尚生不約而同地露出厭惡的神情,吐出難以入口的綠茶色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