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相遇很微妙,可能刹那間的同情心,改寫了自己的日後的人生,大概起初我也不知道會有如此深遠的影響,當時的我只是認識,他令我堅定了人只需要停留一個合適自己生存的地方這個想法,但他的答案卻不知不覺間植入了我的腦海。
 
這天以後,我準備用半放棄的心態來度過這一年,功課總是交不齊,小測和默書隨便的望兩眼課本便應付過去,但想不到的是,隨便望兩眼和努力溫一整晚的效果居然是一樣,都是剛剛好合格,依舊是全班的低分份子。
 
精英班其實同樣是社會的縮影,原精英班的男同學十分瞧不起由夾心層班升讀的同學,情況就像現在大學一樣,Degree看不起IVE和Asso,Asso取笑HD,而HD的人則覺得讀毅進的人浪費時間。
 
我發現人是追求差別而存在,所以與其當上精英班的低端人口,倒不如成為夾心層班的精英,至少自我感覺良好。
 
我在課室裡暗自點了點頭,決定朝著回到夾心層班的志願進發,當時老師正在授課,可是由於歷史課也是全英語教授,突然由全中文變為全英語,雖然課文內容是一樣,但對我而言,簡直是全新接觸新的一科無異。
 


想著想著,我打了呵欠,然後伏在案上不知不覺昏睡了,直到枱面傳來數下的咯咯聲,由於經過上年Miss Leung的夢魘,使我頓時驚醒,結果老師還在授課,看來精英班的老師是允許同學上課睡覺,因為我知道他們的立場確信-自然淘汰的定律,所以只需要照顧好成績最優異的同學即可,追不上進度的回到夾心層班或放逐到A班即可。
 
不是老師的話會有誰人把我喚醒?
 
我下意識打量了張悅寧一眼,剛好她狠狠地瞪著我,使我心裡一寒,然後她遞給了我一份下課前交的功課說道,
 
「Miss話要同隔離嗰個分組做。」
 
我點了點頭,把功課拿起,怎料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連在一起並串連成句子後,我竟然看不懂。
 


張悅寧見狀把我的功課搶掉,
 
「呢份係小組功課,我幫你做,我唔想俾你連累我。」
 
聽到這句話後我的心不禁一沉,不知怎的再回眸望了望茱麗葉一眼,結果她的視線同樣地沒有為我停留過半分,頓時感覺到我是來自異世界的同班同學,然後悵然若失的度過了一天,看來在張悅寧眼中,我連豬隊友也不如,在茱麗葉眼裡我是她名義上的「知己」,實際上比同級同學更陌生,但明明......我們......
 
唉,還是那些親密的時光忘掉吧。
 
放學後,由於英語學會的幹部需要開會,所以祝英台需要和其他四位全級最受歡迎的女孩一同出席,即是今天一個人放學回家;
 


正當祝英台和歐子瑜等人率先到開會的地方,只餘下茱麗葉在班房執拾自己的書包,恰巧同學們各自散去,班房人去樓空,只餘下我倆。
 
這是難得的獨處機會,回想起在校裡獨處的日子,對上一次已經是上學剛開學的時期,我和她還看在下雨前的紅霞,當天我看過最迷人最心醉的風景,當時我藏在內心的情愫還未表露,我還未成為她的知己,而我們尚未走近,至少.....沒有比那十四天更親密。
 
我愣在原座位,裝作整理筆記,偶爾回眸的看了看她一眼,可是她全神貫注的執拾自己的書包,正當我心灰意冷的離去之際,我留意到斜陽餘暉在整個天空上,半邊天鋪上了一層艷紅色;
 
此情此景竟然再現,我再回頭望了茱麗葉一眼,發現她同樣被相同的景致所吸引,她的眼神恰似在告訴著我回想起往事,雖然不知道和我有否關聯,她也沒有回望我,但她必然感受到我的目光。
 
我們.....就該好好的保持這樣的距離吧,我的眼中有她,她雖然察覺到我的視線,但只能迴避著,明明我們曾經認真的想再進一步,可惜因為受不到其他人的眼光而成了避忌,或許當日的某些話不應該說起。
 
明明我們有機會走近,但我們沒有嘗試再走前一步便放棄,選擇忘記。
 
毫無疑問,我們的靈魂曾經有過無數次的相聚,但或許,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相處會比較容易和「簡單」一點。
 
我再望了紅霞一眼,準備依依不捨的離開之際,在那個瞬間發現茱麗葉把視線移到我身上,我們的眼眸交錯,可是眼神又一次迴避著我。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堆出笑意對我說,
 
「我.....去開會啦。」
 
這是我們自從暑假完結後第一句獨處和交談的說話。
 
我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就在嗯字的話音剛落,茱麗葉已經趕緊的拿起書包在我面前擦身而過,我曾有過打算就這樣捉住她的手,然後擁著她再對她說,我不能像你一樣,把那十四天說忘便忘。
 
結果,這個念頭只是空想而已,我只能眼巴巴的目送著她離開課室,就在她步出這個課室之際,只見她愣了愣數秒好像有所猶豫,或者是我想多了。
 
只知道我們再一次擦身而過。
 
茱麗葉離開,我也沒有藉口繼續留在這裡,徑自離開課室後,在被斜陽映照的走廊上,耳邊傳著籃球隊練球的聲音,看來茱麗葉開會後會找羅密歐,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去。
 


想起這點竟然會有所妒忌,但明明妒忌,亦只能無可奈何的讓酸溜溜的感覺堆積在自己的心頭。
 
大概,我想得太入神,忽略了眼前有一龐然大物,是肥基!他嚇得我回過神來再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昨日的傷還未癒,今天又增添多數道瘀痕,而且頭髮有點濕透,起初我以為他是找我求救,結果他走過來是還給我一包新的紙巾說道,
 
「還返一包新嘅俾你,我唔鍾意欠人野。」
 
刹那間,我的腦海想著別的東西,根本沒有空閒去處理這個情況,於是徐徐的接過了紙巾,肥基便再對我說了聲,
 
「唔該晒。」
 
「你......有無事呀?」
 
看到他的眼神有點迷糊,估計應該受了沉重的打擊;
 
「無事,今日都算好,只係去去下廁所俾人打咗幾下,跟住再捉住我用廁所水洗頭,不過放心我用返清水洗頭。」


 
「下?A班啲人真係禽獸。」
 
「唔單止係A班啲人。」
 
「下?仲有咩人呀?你......」
 
「唔洗諗任何方法啦,無用架,你都唔好咁多事,因為其中有一個係Head Prefect。」
 
「下?Head Prefect都係咁?」
 
「傳統嚟。」
 
「我......係怕你受唔住打擊會做傻事。」
 


「哈哈,我有咁諗過,但我發現我無勇氣了結自己。」
 
然後,低著頭彎著腰,垂頭喪氣般的離去,顯然他的內心自卑得很,而且在長時間的暴力折磨下把自我抑壓,同時把自信消磨得一乾二淨。
 
怎麼了?我也可以輕易像歐子瑜一樣讀透別人的行為和內心?看來我真是想得太多。
 
或者,現在的肥基,其實是我的影子,又或者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沒有人每天把我當作沙包,但終有一天我也會變成了他。
 
這些日子總覺得時間流逝得很慢,明明只是開了學約一個月的時間,但疲倦的感覺就像度過了一年無異。
 
看著我和茱麗葉MSN的對話紀錄,我們SMS的對話內容,這些紀錄自從暑假完結後再沒有所增加,因為彼此再沒有找過對方。
 
想著想著,肚子餓得打雷,然後想起了茱麗葉曾幾何時的叮嚀,不過今天我想到便利店購買自己的晚餐,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讓腦袋好好的放空;
 
走過了杳無人湮的公園,突然感到有一抺黑影從我的背後高速地走近,如無意外我的第六感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沒有別的人會在這裡踩板,於是我停下了腳步喚道,
 
「張悅寧。」
 
話音剛話,那抹黑影風馳電掣的與我擦身而過,同時飄起一陣幽幽的香味,然後便以高速刹停在我面前,一身運動而潮流的打扮一洗往日上學時的文靜和冷若冰霜的形象,再加上一頂黑色的捧球帽,更讓她完美地掩藏自己盧山真面目;
 
她扭過臉來望著我,用上一副看似心存在悅的模樣說道,
 
「唔係講好咗要守秘密咩?你咁大聲叫我萬一俾人見到咁點算?」
 
實際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喚道張悅寧,只知道正當自己感受到她風馳電掣的走近,單純地想喚一下她,而且想著想著的時候,突然有一股不滿的感覺湧現。
 
大概,是出於不滿她在歷史課時的挖苦。
 
「你咁怕俾人知道咗秘密之後會覺得難為情,但你歷史堂嘅時候咁樣同我講野,我唔會覺得難為情?」
 
說罷,連我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話未必有點小家。
 
「Sorry。」
 
「下?」
 
我的訝異是出於張悅寧的道歉竟然是如此爽直,而且想不到竟然有一個人在道歉的時候依然活像金庸告下的小龍女,面無表情,眼無神色,話無腔調。
 
「我咪講咗Sorry。」
 
「我唔係有為難你嘅意思,我.....只係估唔到你會同我講Sorry。」
 
張悅寧聽到後裝出一副為我們頭頂上樹梢間毫無來由的喧呶聲奪去注意力的模樣道著,
 
「啱啱開學難免你會有啲唔適應,所以我唔應該咁講野。」
 
「.....」
 
說到這裡我就有點愧疚,畢竟是我自願放棄,而不是不適應精英班的程度。
 
張悅寧從下而上的打量著我,
 
「睇得出你真係好攰同埋讀得好辛苦。」
 
她竟然看得出?不過以張悅寧或者歐子瑜的洞察力亦不足為奇。
 
「都係嘅。」
 
「或者呢一刻你會覺得人應該停留喺一個合適自己嘅地方生存,然後自我感覺良好咁活著,但你要記住如果每個人都好似你咁諗嘅話,就唔會擁有我地而家享有嘅一切。」
 
「......」
 
「太深你可能未必明!我係話,人係要適應環境,而唔係環境遷就你,要環境遷就你至可以生存嘅叫做溫室植物。」
 
「......」
 
「又或者咁講,其實都有人默默關心你,但呢個社會就係以成敗作為一條界線去區分人種,你自暴自棄只會浪費人地對你默默嘅同情仲有關懷。」
 
「你係指祝英台?」
 
她頓了頓再嘲諷著我道著,
 
「乜你都知道佢會默默關心你,仲以為你覺得係理所當然,唔會計算在內。」
 
「即係?」
 
「自己諗下。」
 
語末,她抛下了一句「明天見」後便再以風馳電掣的速度一嘯而過。
 
張悅寧的話雖然深奥卻說得輕描淡寫,但有著當頭棒喝的作用,不過總覺得她今天所說的話和所用的措詞硬是覺得有點歐子瑜的風格。
 
那一晚,我百無聊賴的出門散步回家後,只顧消化著張悅寧的話和思考著到底她所說的話內藏著什麼含意,結果連晚餐都忘掉了吃便回了家去。
 
回到家後,張悅寧的一番話後,便迎來祝英台在MSN中的關心,她的關心來來去去都是相同的模式。
 
「其實你係咪追唔上進度?覺得讀得好辛苦?」
 
又來了,難道我自暴自棄的行事太出位,結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和關心?
 
那一晚,我對祝英台吐盡了苦水,同時也覺得原來能夠被人關心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而且亦是第一次認同祝英台的溫柔和默默關心是多麼令人感動,想著想著又會覺得她的一切是理想當然而感到慚愧。
 
那一刻,我承認了自己對她的好感漸漸增加。
 
「不如,星期五放學之後,我......約你睇戲。」
 
這是我第一次邀約祝英台看電影,從字裡行間中不難看出她當下的愉悅和興奮。
 
我約了她看電影,她希望明天早上的時候可以和我一起上學,其實我依然有所猶豫,但不知道為何會猶豫,同一時間內疚感作祟的關係,於是便答允了她的請求。
 
可能,有些事情慢慢便會喜歡,日久的確會生情。
 
當晚,我的確相信日久生情這回事。
 
翌日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我和祝英台在約定好的地方會面,然後一起步行回校,這個早上不像往日般的趕忙,大概是因為我們預早了時間,今天祝英台的嘴唇總是微微翹起,每說一句話都是很認真的將臉朝向我,略顯羞澀微笑著看著我。
 
她溫柔地問,
 
「你肚唔肚餓呀?」
 
在我一直以來的觀念中,祝英台是一位男子氣的女生,而今天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我開始把她當作是女孩對待。
 
我搖了搖頭,
 
「唔餓呀。」
 
她的笑容略帶擔憂,
 
「你做晒功課未呀?」
 
自開學以來,只要想起功課和小測等等和上學有關的事情,我的臉色總會一沉,然後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使我喘不過氣來,這種無形的壓力對比起去年Miss Leung的懲罰,我寧願Miss Leung一直當我的英文老師。
 
「做.....做晒。」
 
「你係咪唔識做呀?定係你未做呀?不如我借俾你抄咗先啦,跟住我再幫你補習。」
 
說著說著,祝英台輕輕的捉住了我的手肘,在這一個瞬間,雖然我沒有任何反應,但至少沒有像往日般的迴避,而祝英台見狀含羞答答的別過臉,
 
「如果.....日日都可以咁.....就好啦。」
 
那一刻,我的心跳動得很快,與其說是一種悸動,倒不如說是在心麻如亂,分不清現在的情感是因為喜歡?感動?還是好感?
 
只知道自己忽然若有所思地陷入沉默,祝英台在這個時候彷彿感受到我內心的紊亂,於是堆出笑意說道,
 
「唔緊要喎,唔洗日日嘅,間唔中都可以。」
 
就這樣,我點了點頭,然後祝英台收起腳步支支吾吾的問道,
 
「其實......你......係咪有鍾意嘅女仔?」
 
聽到這條問題,使我整個人嚇得縮頭縮腦答不出話來,另一邊廂努力讓自己鎮靜起來,令自己從外看起來若無其事。
 
「我無呀。」
 
「唔好呃我啦,我知你有,到底係邊個?係Jasmine?定係.....張悅寧呀?」
 
她竟然沒有把歐子瑜和Amanda列在其中,可想而知女人的直覺真的準得可怕。
 
這一刻,我的確苦無對策,因為我知道就算隨便的說上一個謊言亦不能混過去,於是臨危生智,用上有別於日常的腔調和說話方式,顯然地有點生硬,但這樣才符合人物性格,也能夠逃過女生現在的猜疑心。
 
「你咁緊張?你.....對我有feel?」
 
她緊張地答道,
 
「唔......係呀,唔好咁問返我啦,我都唔知呀,我.....只係知道你讀得辛苦會好擔心你,會想知道你有無鍾意嘅人,明明同你成日一齊返學放學,但總係覺得唔足夠。」
 
她就是這樣回答著我,似乎有點心嫌絮煩,想要迴避開去一般,別過臉的望著地面,但神情則作出弱弱的微笑,彷彿想把一些欲言又止的話對我說出口,再用上纖瘦的手,梳攏起因南風而吹得有點凌亂的頭髮來,那女生自然之極的動作,在男生的立場而言少女味十足,一洗心亂如麻的感覺,真正享受著她宛如伸手撫慰我的溫柔,令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魅力,令我差點窒息,竟使我不由自主的把視線移到另一邊,就像看多祝英台一眼也會覺得害怕似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也許,人在最脆弱需要溫柔的時候,恰巧他/她施予了,就像雨水滋潤了乾竭的水溏。
 
也許,我自己亦懂得好好自己,既然有些人總愛裝作健忘,我亦無需要苦苦銘記著,因為總會有人珍惜自己,縱使感覺相比起來總不及那位擁有著金魚記憶的某位她/他,至少......自己可以得到溫柔的慰藉。
 
自私?世上沒有無私的人,只有迷戀後而不自覺無私的傻瓜。
 
她突然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幽幽地問道,
 
「你......介意我咁樣?」
 
「點會呢?」
 
這刻的對答,就像說出了某些暗示似的,一時三刻我們應付不來,接著沉默起來,所以我沒話找話說,
 
「係呢?我地不如快啲返去買野飲,跟住.....俾我睇下你份英文功課呀?」
 
話音剛來,我堆起了笑意,祝英台聽到後笑盈盈的點頭,然後我們一起走回學校,今天我們走路的距離十分貼近,貼近得招惹到同學們的目光。
 
上課的鐘聲徐徐響起,總覺得今天起會有點不同,至少......我覺得有人陪伴著自己也不錯,但是我總是擺脫不了心魔偷看了茱麗葉一眼,只見她今天心事重重,臉容有點憔悴,眼神亦有點空洞。
 
她到底怎麼了?難道又和羅密歐吵架了嗎?
 
想著想著,只記住自己再管不了亦不應去管別人的事情。
 
直到小息的鐘聲響起,正當我準備離開課室的一刻,歐子瑜擋在我面前,再和同行的祝英台笑說,
 
「借你個梁山伯一陣。」
 
祝英台無奈地說了聲「好」後,歐子瑜便做了一個示意跟著她的手勢,而一向奴性重的我不自覺的跟隨著,我們一直走著走到了後樓梯接近A班禁地,她才收起腳步。
 
「喂,小姐,我地唔應該去呢度。」
 
「呢度講野安全啲。」
 
「你又想講咩呀?」
 
「無同你傾計一排,好似識玩咗喎。」
 
我不耐煩答道,
 
「你想講咩呀?」
 
歐子瑜想了一會,再用上一如既往尖銳的眼神對我說道,
 
「有啲野其實本來唔應該同你講,但我覺得同你講咗之後,我個試驗會有更加多趣味。」
 
聽到後我嘖有煩言的說,
 
「你真係好煩呀。」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一刻,歐子瑜說了一句話後,使我感到震撼,同時亦頓感內疚和不知所措。
 
「琴日開完會嘅時候呢,我地講起下星期小測,咁我同Amanda嘈緊小心溫錯書變全班最低分嘅時候,Jasmine突然同我地講,係喎,唔知梁山伯最近讀得係咪好辛苦呀?見佢次次都係最低分雖然係啱啱好合格,可能佢仲未適應啦。」
 
「......」
 
「雖然好簡單嘅一句話,佢仲同芷晴分享羅密歐讀得辛苦嘅時候佢會點點點做,佢仲借啲意暗寸張悅寧,話佢其實唔應該咁講你同侮辱你,就係因為咁,芷晴至會知道你跟唔上進度同有煩惱,可能佢只係跟隨便講下啦,或者係別有用意,我就唔知啦!只係知道Jasmine今日見到你同芷晴一齊返學,跟住成個人呆晒咁。」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祝英台會突然懂得我的心,懂得適當的時候給予我溫柔。
 
當我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的時候,歐子瑜這位妖女走到我耳邊對我續道,
 
「講多樣野你知呀。」
 
  「......」
 
 「琴晚Jasmine同羅密歐分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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