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許信恆冷冷地瞧了河利一眼,男秘書馬上會意道:「河利先生!」

河利當然沒有答話,男秘書再叫了一聲,終察覺河利暫時昏過去了,忙叫道:「醫生!」,帳篷外的醫生立即誠惶誠恐地走進來。男秘書以不帶任何感情的聲線道:「整醒佢!」

那醫生支支吾吾道:「吓...夾硬整醒傷者,會對佢造成好大嘅痛苦,我作為醫生...唔建議咁做...」

男秘書顯然不習慣被拒絕,慍道:「你依家唔整醒佢,邊個黎揸迦樓羅號?你係咪想留低?」

此時,我在想這時候應不應該開腔搭話,顯然河利已把駕駛迦樓羅號的工作安排了給我,我理應把這情況告知對方。但許信恆二人進來帳篷後,別說正眼,連以眼角看我一眼也沒有,此時突然開腔說話好像有點奇怪。





但為免他們強行弄醒,我只好硬著頭皮道:「唔...唔好意思,河利佢...」

許信恆彷彿此時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看了我手上的VEDA一眼後,打斷我的說話,道:「河利將駕駛權交左比你?」,我猶豫了一下後才點頭,許信恆見狀,一聲不響便轉身離去。

男秘書忙抓著我的膀子,道:「走!」

對他命令般的語氣,我感到十分不爽,忙用力爭脫,道:「咩事呀?」

許信恆沒有回頭,繼續向外走,男秘書眉頭一皺,道:「你想死你事,我唔想同你攬住一齊死!快啲行!」,我依然強硬地站在原地,男秘書抓抓頭,妥協道:「唉...上車一路行一路講好冇?」





我馬上開條件,道:「得,不過我要同我朋友一齊走!仲有,安排解放軍繼續搜索我朋友!」,男秘書在這關節上十分爽快,立即吩咐人按我的說話做。然後,他便領著我坐進軍用的吉普車裡去,不一會阿君也坐進來,向我投著疑問的眼神,我只是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男秘書命令道:「開車!」

我問道:「依家講得發生咩事未?」

男秘書猶豫一會後,道:「你地應該唔係大嶼山嘅合法居民?」

我不滿道:「咩意思?」





男秘書苦笑一下,道:「冇,呢個情況下,合法居民應該唔會問發生咩事姐!」,接著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唉,點講好呢?嗯...你地有冇諗過點解個風一直都停喺香港,冇繼續移動?」

我和阿君都沒有答話,男秘書只好自問自答,道:「全靠河利同佢個APCS,我地先可以挨咁耐,如果唔係全港七百幾萬人一早死哂!」

「APCS全寫係Atmospheric Pressure Control System,可以控制一定範疇內嘅氣壓,從而影響颱風嘅移動路徑!而呢三年黎,河利就利用APCS將『濕婆』停留喺香港!」

聽到這種聞所未聞的科技,我和阿君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同時,對河利的身份再度產生疑問,VEDA、APCS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是這個世代的產物,河利是從未來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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