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Jo…Josephine,不如讓我問問他。」一把男性的聲音怯懦地說。

「搞不好有你兩個好受!」Josephine說吧悻悻然離開房間。

我說:「昊…昊教授。」

昊悉說:「你知道我是誰便好了,我不自我介紹了。藥在哪裡?」



我哭喪著臉說:「甚麼藥呀?」

昊悉靠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放在茶几上那顆綠色的小藥丸。」

我放心道:「那顆偉哥嗎?我賠給你好了。」

昊悉驚恐地道:「你不是…不是吃了嗎?」

我點點頭,就一顆偉哥,犯得著這樣大件事嗎?



昊悉面死如灰,在房間踱步著自言自語道:「沒了…這次死定了…」
 
不一會,昊悉故作鎮定對我說:「聽好了,想活便按我說的去做,你吞掉的那顆綠色小藥丸不是偉哥!」

對呀! 回想當時我把膠樽撞翻了,跌出來的的小藥丸都是紅色的。


我疑惑地問:「那是甚麼?」
 
昊悉呼一口氣道:「那是我的研究成果,本用來跟台灣當局交易。若給那兩個小娃兒知道你吞了,你和我都不好過。」


 
我不禁問:  「 你的研究是...」
 
昊悉沒好氣道:「你聽過苗族沒有?」


我點點頭道:「嗯,苗族多居於雲南、湖南一帶的小數民族嘛。」
 
昊悉道: 「對,我到昆明理工大學任教就是為了方便接近那裡的花苗人。」
 
我不禁疑道:「 你不是生物學教授嗎?為甚麼要研究花苗人?」
 
昊悉揮手道:「 不,我是研究花苗人的蠱術!」
 
我驚呼道:「蠱!?」


那我吞下的不就是......突然從胸口湧來一陣作嘔的感覺。
 
昊悉摀住我的嘴道: 「放心,嚴格來說你吞的不是蠱,而是蠱的激素。」
 
我道:「激素?甚麼意思?」
 
一談到蠱,昊悉簡直判若兩人,他媚飛色舞道:「你知道甚麼是蠱嗎?蠱可以由植物、動物、虫及毒物等煉成。而花苗人最擅於以虫練蠱,尤其是心蠱。心蠱的主人可以窺看受術者的心靈,甚至加以操控,而我研究的激素能使人體成為養心蠱的器皿。」

我半惑不解地道:「那麼現在我的身體裡有蠱嗎?」

昊悉繼續道「哈,當然有!養蠱之法多以同類為食糧,比方說養蜘蛛蠱,苗人會把數隻至數十隻的蜘蛛放在壺中,蜘蛛唯一的食物就同伴,而最後能生存,亦即是最強的蜘蛛就是蠱,而我所研究的激素能使人體內的蟲互相吞噬,而倖存的蟲便會成為蠱。」

我懷疑道:「人體內的蟲是指寄生虫嗎?」

昊悉不懷好意地笑道:「不是寄生虫,是精虫!」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昊悉,完全反應不過來。昊悉壓低聲線說:「所以你口爆了Josephine便等於向她下了心蠱,這就是我倆的活路,明白嗎?」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同時亦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後道:「嗯,說起來我試過在夢中看見Josephine的回憶,在昨晚的夢中我的大腿因地震而受了傷,而Josephine的大腿同樣位置亦有條疤痕,這就是蠱的效力吧?」

昊悉略帶點輕奮道:「這就是了,不過你似乎還未能掌握蠱的操控。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操控,據花苗人說要進入冥想之中,集中精神想著就行了。」

我皺著眉頭說:「可不可以說得具體一點?」

昊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具體要如何做才可以,我只能替你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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